新帝谋婚:重生第一女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梵缺
“是……”
少年干裂的薄唇颤抖,欲言又止。
楚兰歌豁达一笑,拿起空碗起身往外走,在门前停住,悠悠然说,“我在盼你早日康复,你知道么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会笨到弹琴一夜,就为了让我睡一个好觉。”每次上战场杀敌,回来一身血腥,她不管再累,都无法入睡。
是少年生涩的琴音,断断续续,却让她睡了。
“将军……”
御飞音泪流满面。
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真!
少年哭着哭着,又睡过去了。
时间,悄然流逝。
楚兰歌在屋檐下细心清洗着御飞音的琴。
琴,非名琴。
市面上有钱都可以买到的,很普通的一把琴。但是,自她赠送给他的那一日开始,他就格外珍惜,从不离身,就算睡觉的时候,也会将琴放到床头。经常让她想起来,都感觉内疚,那个时候该给他买一把好点的琴。
可惜当年,楚兰歌行兵打仗很厉害,管理钱财却无能。
皇上赏赐的东西,除去了一座将军府,楚兰歌基本都分给了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或许是一些战死沙战的军人家属。
十余年一直靠俸银度日,生活并不宽裕。
再者,楚家嫡系仅剩下她一个人。
 
第7章 跟着心走
..新帝谋婚:重生第一女将
楚兰歌如风拂过般,浅浅一笑。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茅房旁一块小木头。
几步上前,楚兰歌用脚尖翻了翻小木头。
很寻常的木头,形状倒是不错,适合雕琢一番。
她弯腰将木头捡了起来,右手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什么都没有摸到。反倒让楚兰歌愣住,很快,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过去的她,腰间会习惯性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刚才是一时忘了……?楚兰歌怏怏地收起了小木块。
此时,御飞音摸索着出来。
楚兰歌上前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曾经纤秀如玉的五指,如今绑着白纱布。望着自己掌中的手,楚兰歌眸光黯淡了下来。
重回屋内。
御飞音恬静坐到床沿。
“楚将军……”
“唤我兰歌,要不,喊声姐姐也行。”楚兰歌坦然自若。
“姐姐——”
门外,有东西掉落地面。
楚兰歌回头一看,是林嬷嬷。
掉落到地面的,正是林嬷嬷干绣活时装东西的竹篮子。
“嬷嬷,怎么啦”楚兰歌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捡起,关心地问了一句。
林嬷嬷连忙蹭下帮忙捡东西,忧虑地小声道:“姑娘。御公子怎么可以喊您姐姐您十四岁的生辰都还没过呢,御公子少说有十七岁了吧。”
楚兰歌轻蹙起秀眉。
有一些事,她倒是忘记了。
是关于这具身体多大,姓名是什么,父母是何人她早想问清楚,可又不能开口问,生怕借尸还魂之事,会暴露出来。若非御飞音差点自绝于墓前,为了让他有活下去的念头,她是不会说出来。况且,他的眼睛看不见,问题也不大。
刚才楚兰歌是忘了借尸还魂一事。
如今换了一具身体,看来想完全适应,也非一两天的事。
楚兰歌在想着事情。
御飞音却呆若木鸡。
 
第8章 战马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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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歌道:“嬷嬷,把那二十四个铜板给我。我有用。”
林嬷嬷翻开包袱,将铜板给楚兰歌,“姑娘够用吗不够,可以拿些碎银用。”
“不必。”楚兰歌温和一笑,“我出去一趟,很快会回来。御公子就拜托给嬷嬷了。”
“姑娘要早点回来。”
“哦,好。”
楚兰歌出门。
直接来到一间打铁铺。?铁匠看她一眼,憨笑问:“小姑娘,要买什么”
“想要把小刀。”
铁匠指指架子上一角,“十五文一把,小姑娘随便挑。”
楚兰歌走过去,蹲了下来,挑了半会,才拿起一把小刀,放下十五个铜板就离开了。她没有急着回去,一步一步走在熟悉的街道,偶尔会失神地看着两旁熟悉的一间间店铺,或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忙忙的路人。
再世为人感慨万端,思绪百转。
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的将军府前。
幽寂萧条的高门台阶,静穆清冷的守门石兽。
世态境迁,物是人非。
傍晚,楚兰歌回去。
一连数日,都没出屋子。
第六日,楚兰歌拎着一个包袱,再次出门。
……
慕兰斋。
楚兰歌踏入门槛,就让店内跑堂的拦住。
“姑娘,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跑堂的少年,约十五六岁,身上穿着的衣料比起楚兰歌都好上了数倍。他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楚兰歌,有审视,却没有鄙夷。由此可见一斑,慕兰斋的掌柜不一般。
楚兰歌寡淡一笑,“寻你们掌柜的,谈一笔生意。”
“谈何生意能否说说”
“我有一件东西,想问问你家掌柜收不收。”
“姑娘稍等。”跑堂的少年进去。
不一会儿
第9章 护城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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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桌上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
雕刻的是一匹狂嘶的俊马,正扬蹄昂首,朝苍天嘶叫,无声却仿佛有声,十分传神。
只是,掌柜眼光毒辣。
雕刻技巧十分精湛,偏偏,选的木材一般。
楚兰歌像早料到掌柜的反应,“掌柜请细看,木材虽普通,可你有没有发现雕的马不一般这是一匹战马,是陪了楚将军征战数年的那匹战马。其中最大的价值也不是木雕,而是雕的本身,你知道雕刻的人是谁吗”
“谁”掌柜心思完全被提起来。
“是楚兰歌将军。”?“砰!……”
掌柜惊讶,话还没接上,屏风另一边的小间,却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声。
楚兰歌很是讶然,没有料到屏风后面还有人。这具身体不懂武功,所以,楚兰歌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询问的目光看向掌柜。
掌柜歉意一笑,“姑娘不必介意,里面的人,是我们慕兰斋的东家。”
“哦。掌柜开价吧。”楚兰歌不想拖。
“姑娘,请喝茶。”掌柜客气道,商人的精明开始计算着,“楚将军生前雕艺一绝,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可我们平民百姓也没那个福气亲眼见识楚将军的手笔。姑娘说这是楚将军的遗作,怎么证明”
楚兰歌说道:“不需要证明,懂的人自然能懂。”
“姑娘这不是难为人嘛。若是顾客问起我店有何凭证,我总不好说不需要证明吧。”掌柜面露难色,精光微露的双目暗中打量着楚兰歌,蜡黄又清瘦的小脸,唯独一双大眼格外有神,再细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双眸华里面没有年少的青涩和忐忑,仿如深不见底的一汪幽潭水,波澜不兴。
掌柜暗暗疑惑。
楚兰歌浅浅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动作是重新将雕艺收好,再一层一层包回,“掌柜不收,那我再去寻别家了。”
“姑娘——”掌柜阻止。
楚兰歌不理会掌柜,继续
第10章 绝世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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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水面泛光,红霞点染,别有一番迷人景致。
远处游船画舫,丝竹歌声,隐约传来。
上一次坐在护城河衅的是圣旨赐婚那一晚。陪她一起喝酒的,是卓一澜那妖孽。今天过了,下一次不知是何年月
楚兰歌已经决定,明日带着御飞音和林嬷嬷离开京城。
上流河上,忽然有人用竹叶吹奏。
一声声的,走调,不成曲,断断续续。
犹如顽皮的乡村孩童,学吹着叶子玩。?楚兰歌嘴角泛起淡淡笑,将坛中的酒倒入口中,再望向河水上流。
河上流的画船之间,远远有一叶采莲用的轻舟,乍一眼,船上面无人,再细看就知道不是没人,是人躺着了,任采莲小舟随波逐流。
无需片刻,轻舟近。
舟上的男子,旁人只需稍为一瞥,心头无不惊艳。
夕阳晚景,采莲孤舟。
河中慵懒男子,美得如一幅天然水墨画。
淡妆浓抹,赏心悦目。
只见,男子姿态轻懒地仰卧于船头,帷帽上薄薄的轻纱,朦胧勾勒出倾世的轮廓,配之一袭水青绣金丝祥云锦袍,河风拂过,宛若惊鸿之舞。而宽大袖袍间,透出一条洁白的手臂,随意轻搭舟沿,仙姿雅态优美之极。
不多时,采莲小舟,来到了楚兰歌面前。
男子抬脚,将锚踹落水里,小舟很快就不动了。
接着,男子没动,默默似在沉思。
楚兰歌眉目含笑,凝望着舟中的妖孽。
舟中的绝世妖孽抬了抬**的手臂,素指点向楚兰歌,“姑娘,你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
他不开口,是一道风景。
开口,就完全破坏了美景。
这般肆意无礼的询问,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婆子大妈,必定会给他扔鸡蛋砸石头骂够流氓呸登徒子。
楚兰歌毫不在意,浅笑地喝了一口酒,“你猜”
“红色
第11章 公子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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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歌转身欲离开。
舟中人突然扯出一条长鞭,朝岸上一甩。
长鞭精确地缠上了她的纤腰。
只听,那人懒洋洋似的嗔道:“冤家,你来压我……还是我去压你”
楚兰歌哑然。
刚想说话,陡然,他手中鞭子一收。
楚兰歌跟着被凌空带起,身子打了一个转,飞向小舟。他腕间一动,借着鞭子巧妙地卸掉她身体的一些重力,眼见要砸到他身上,难道真要应他说的——她要压他了关键时刻,他又像有着某种洁癖一般,伸手将她一推。?她没有压到人,而且是撞向船板了。
轻舟,动了。
随着水波,往下流。
楚兰歌撞得手臂挺痛,错愕回神,恰好看到他将锚拉起。她似笑非笑说,“卓公子好雅兴。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难道不怕御史弹劾”
“你认得本公子”
“京城谁人没见过卓公子的风姿。”
“是么”卓一澜笑了笑,笑声略显空洞,“姑娘,我越看你越……不一般。”
“是公子眼花了。”楚兰歌慢慢坐起。
轻舟很小,却不显拥挤。
二人相对沉默。
河面上,水波粼粼,似乎倒映着星光。
“卓公子,时辰不早,还请送民女上岸。”楚兰歌温语说道,“家人尚在等着。”
“家人”卓一澜声音极轻,“姑娘说说,你的家人”
楚兰歌说:“一个嬷嬷,一个……哥哥”
“御飞音可没有妹妹。”卓一澜冷笑地看着她。
隔着一层薄纱,楚兰歌也清晰察觉出他灼热审视的眸华。
简单几句,她听出他有备而来,还像以前一样,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但人,是会变的,刚才那些轻浮恣意的话,曾经的他就不会说。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曾经沧海,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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