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这样的大雪中行军,古往今来没有几个军队能够做到,更不用说还要攻城杀人。
一扇扇大门,被人挨家踹开,契丹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刀剁下了脑袋。
时值正午,家家灶上做饭,女真鞑子便坐在主人家中,踩着刚刚杀完的尸体,提着滴血的刀,吃饱了之后再把恶狼一般的眼光巡视着房内的女眷。
拖拖拉拉集结起来的契丹兵马,没有形成丝毫的抵抗,这座小城绝望地生受着女真的屠戮。
大辽天庆二年冬,天气比起往年都要寒冷得多。
女真完颜部首领召集女真诸部,翻出大山越过冻住的冰河,攻陷宁江州。
第二百六十七章 凶蛮初露
女真人造反,攻克屠尽宁江州。
在大宋没有引起丝毫波澜,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大辽的反叛多如牛毛,这次只有两千多人,打下一个破落州府,契丹自己都没当回事。
萧奉先派出自己的亲弟弟萧嗣先,亲率大军前去刷军功,萧嗣先一路上吃喝玩乐,等到了黄龙府的时候,女真人已经牢牢占据了宁江州。
阿骨打在辽军集结之前,先发制人,命完颜银术可、完颜娄室、移烈、阇母为将,在江宁州大肆杀戮,裹挟无数的生口为奴。
到了黄龙府之后,萧嗣先漫不经心地派出了七千人,丝毫过问前线战事,满以为这七千人就能轻松平叛。
至于让他去前线,根本不可能,萧嗣先在上京上个厕所都有十几个美人伺候,怎么可能去那种苦寒之地挨冻。
七千辽兵,号称十万,慢慢靠近宁江州。
夜色低垂,乌云在夜空中层层堆积,直压城头。将星光遮得一点都看不见。城塞内外,只听见寒风呜呜卷动之声。
这个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在城头在各处拱卫小堡上燃动的火光,才映照出在空中簌簌飞扬卷落的雪花。
完颜阿骨打的大帐内,所有的女真鞑子都有些畏惧,包括完颜阿骨打本人。
十万辽军,自己只有两千多人,加上炮灰生口也不过万。
火把散发的黄光,照射在众将的脸上,完颜阿骨打鹰一样的眼光巡视一圈,站起身道“俺准备主动出击,打辽狗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女真将领心里有些惶恐,却没有人怯战,闻言都站起身来。
阿骨打见众将有战意,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今夜有雪,辽狗一定没有防备,更不会想到我们敢主动袭营。俺们偏偏今夜去厮杀,才好大获全胜”
众人心怀惴惴,就像是少年时第一次跟着族里的长辈一起出去猎熊时候一样,心怀激荡又有些紧张害怕地踏上了夜袭的道路。
辽军号称十万,其实只有七千
出河店,辽军大营。
夜里的寒风呼啸,来自黄龙府的辽兵都有些烦躁,造反的小部落不少,在冬天冰天雪地时候造反的,女真人还是第一家。
契丹人在各自的营帐里,枕着胳膊骂骂咧咧,热烈地讨论着打败女真之后,如何的羞辱他们泄愤。
大帐中燃着的篝火,不时爆出火星,小将耶律射十吩咐身边的亲兵出去拿些木柴。
一声凄厉惨叫,从夜空当中传来。为寒风一遮掩,没有引起注意,辽军轻敌之心尽显,竟然只有一个暗哨,轻易地被猎人出身的女真探子射杀。
两千五百女真鞑子,趁夜色杀入辽营,当先放起火来。
火光之下,完颜阿骨打一马当先,襄着蹄铁的战马一声嘶鸣,冲进辽军大营。
女真人此时已经失去了路上的怯意,嘶吼着冲进敌营,杀气勃然而出,挥舞弯刀屠杀从营帐避火的辽兵。
耶律射十披甲而出,大声呵斥指挥着手下迎敌,完颜阿骨打瞧得分明,拔箭弯弓只一箭射穿了耶律射十的喉咙,将他钉杀在帐前。
失去了将军的辽兵,匆忙拿起手边的武器,冲出来之后先是环视一眼,发现漫营都是火光和女真鞑子。
即便是放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支被我们汉人世代痛恨的鞑子的战争天赋,他们就是冷兵器时代战场上的杀人机器。
至于后世所谓的八旗铁骑,跟这些女真鞑子比起来,真的不够看。
自小耕地里长大玩耍的汉家儿郎,第一次杀鸡都有些不忍和手抖,可是他们从小就要去苦寒之地猎熊、呼鹿、刺虎。
第一次展开会战的女真人,骨子里的凶蛮之气得到了最大的释放,似乎这个民族存在了几百年,就是为了此刻的杀戮。
火光照耀在女真人的脸上,从完颜阿骨打,到任何一个普通鞑子甲兵,都是一样的表情,狰狞嗜血而且兴奋。
辽兵的反扑很快变成溃逃,双方的关系也从互相厮杀的敌军,变成了猎人与猎物。
踩在营中遍布的累累尸体上,完颜阿骨打环视身边众将,突然放声大笑。
银术可、娄室、移烈、阇母这些后来为人熟知的、双手沾满血腥的畜生将军,也都跟着首领笑起来。
大辽天庆二年,辽兵先锋耶律射十战死,七千先锋尽殁,女真人得到了数倍于己的人畜、车马、兵甲。史书上称之为出河店之战,女真人终于引起了契丹高层的注意。
大宋汴梁昭德坊,一间宽敞的大厅内,上摆着的老君神像笑的十分慈祥。
神像下是一处高台,三足鎏金兽首香炉散出袅袅青烟,一阵阵安神的熏香弥漫在房中,更衬得此地犹如仙境。
蒲团上杨霖端坐,双眼闭着,身边的蒲团环绕着六个小道童,隐隐排呈七星阵。
种师中和几个留在汴梁的西军子弟,站在台下,额头沁汗。
他们已经在此看了很长时间了,杨霖连话都不想跟他们说,种师中终于忍不住了,躬身道“少宰,此番我们进京,特来向少宰请罪。”
杨霖眼皮也不抬,挥了挥手示意道童们离开“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小道童一齐道“是,师叔祖。”爬
等他们都退了出去,杨霖一下子蹦了起来,将台上的蒲团踢飞。
“西军好大的本事,养寇的手法玩的妙啊,不如你们教给我,我也学习学习。”
种师中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少宰已经猜到了,或者他已经跌倒了情报。可笑我们一群人,还想着瞒天过海引起边境战事,这一回说什么也要求得少宰原谅才可,不然西军在朝中是去了庇护,会有无数的明枪暗箭射来,裁撤是早晚的事。
“少宰息怒,下官们知错了。”
杨霖越想越气,契丹在西北的窘迫,将他们羸弱的国力暴露无疑。
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早就盯着这个暮年巨兽,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北境之主的,大有人在。
杨霖还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开始行动了,还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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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贱如草
种师中冷汗频流,西军的确是有养寇的想法,被杨少宰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前几年在汴梁上下奔走,却没有门路,想送礼都没人收的窘迫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这才好过了几天总算是尝到了背靠大树的滋味,甚至不用自己这些人出面,朝廷中的明枪暗箭都被杨少宰挡住了。
结果自己这些人,自作聪明,已经惹恼了这个朝中新贵,教他如何不急。
自古以来的地方将门集团,都会有意识地抱团保护自己,但是杨霖不想让西军变成后世大明的关宁军。
好在西军总的来说,比起后世那支关宁军还是强上一些的,毕竟几门宿将在北宋末年,降金者极少。
杨霖抹着眼皮,看向下面的种师中还有西军负责生意的三家子弟,心中暗暗磋磨最好是为我所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如把他们绑上万岁营的商业帝国战车,让西军上下都从中获利,才是王道。
想到此处,杨霖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当然现在还是不能轻易给他们台阶下,不然将来直接管不住了。
杨霖冷哼一声道“本官有些乏累了,你们走吧。”
种师中抢步上前,眼中急色难掩,大声呼道“少宰”
“送客。”
几个亲卫站到门口,将手一摆道“种将军,请。”
种师中叹息一声,朝着杨霖一拜,带着几个子弟走出了大堂。
随行的姚术见带他们出去的是陆谦,当初东归时候有过一段同行的经历,两个人比较熟稔,便开口央求道“哥哥,这次我们犯了大错,可如何是好。你跟随少宰时间久,可得拉我们一把啊。”
种师中一听,神色一动,没想到姚术这小子还有这层关系。陆谦的身份他知道,跟杨少宰是形影不离,赶紧放缓了脚步。
陆谦苦笑一声,道“俺有个什么主意,若是有了就说给你便是。少宰平日里极好说话,等闲和俺们耍笑一番,顶撞他几句也不甚着恼。可是牵涉到国事,旁人半点也休想改变他的心志。”
姚术一脸苦色,道“就没个补救的法子么,俺们结结实实知道自己错了。”
摇了摇头,陆谦道“你等俺消息吧,若是少宰想要整治你们,不会拖过今夜。俺上前探探口风,如果他有心思放你们一马,俺便说与你们听。不过丑话可说前面,少宰吩咐的差事,俺可不敢打了折扣。要是真有命令下来,俺半句话也不会提前透漏,更不敢手下留情。”
姚术大喜,深深作了一揖“谢过哥哥了。”
回到大堂内,杨霖又坐到了铺团上,听到陆谦进来,淡淡地说道“秋深霜重,天气变凉,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地快。再过几天汴河就该结冰了,宋江他们现如今到了何处”
“回少宰,前番来信说是到了应天府,照着脚程计算,不出半月当可抵达开封府。”
杨霖嗯了一声,道“把段氏的宅子内,多填上些名贵器具,不要短了他们的用度,尤其是不要短了公主的,算了这个不用你管了,我让芸娘来做。这次运回的大理财物珍玩,留一些在府上,其他的都交到艮岳当中,在艮岳南边,开辟出一个大理风格的院子来,供陛下赏玩。”
陆谦点了点头,道“少宰还有什么吩咐”
杨霖摇了摇头,陆谦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道“少宰,刚才姚术那小子,向属下打听少宰的意思”
“先打两棍子,我还准备了一些甜枣,这次教训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放任西北将门自治西军是不可取的。刀不在自己手里,如何能安心”
陆谦轻笑一声,道“属下省的了,那俺什么都不跟他说,先让他们急上几天。”
“急上几天这群鸟人搞出这件事来,让老子心急了多少天。嘴上长泡就不说了,差点连尿都憋不出来,老子干他嗯,老君面前,不宜无礼,你退下吧。”
杨霖看着一脸慈祥的老君像,突然有些心虚,赶紧默念了几遍清心咒,专心打坐起来。
黄龙府前,硝烟浓烈。
十余名穿着破旧皮袍的女真骑士,正策马驱赶着一群大辽百姓,走得慢的免不了就是几鞭子劈头盖脸抽下来,若是倒地不起多半会被一刀戳死。
黄龙府是东北的重地,经济发达,人口密集,可以说是大辽国内的重镇巨邑。契丹也因此也在黄龙府驻扎了军队,用来提防东北的蛮族。
人烟稠密,村屯密布,城郭相望。
黄龙府境内不仅住有契丹人、渤海人、汉人、女真人,并有铁骊、兀惹、突厥、党项等族人。
此地杂诸国风俗,凡聚会处,诸国人语言不能通晓,则为汉语以证方能辩之。
女真人出河店大捷之后,趁势攻下宾州、祥州、咸州,将黄龙府的防线撕的七零八落。
契丹人在守城和经营城墙上的造诣,属实不算高明,大辽境内能够挡住这支女真人的城池,也不算多。
扫荡了黄龙府周围的城镇之后,女真人的凶名已经传开,欺压了他们几辈子的辽人,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奴隶,已经养成了这般气势。
给这些女真鞑子一匹健马,他们披上半甲就是合格轻骑,裹粮奔袭百里,沿途驰射骚扰,进退自如。往往十个人就足以灭掉大辽的一个小部落,好像每个人都是开了挂的战士。
冰天雪地里,一般人连门都踏不出,这些人却能纵横驰骋,到处杀人。趴在雪里猎熊、捉鹰磨砺出的坚韧耐性,绝非一般人可比。
他们胯下的东北之地的马匹,传到后世已经没了自己品种,甚至连名字都不曾有过。
但是从东汉末开始到辽金时代是一个良马产出的高峰,在东北次第崛起的民族无不以骑闻名,尤其是重骑。
乌桓骑、鲜卑骑、白马义从、铁浮屠、远拦子都是威震寰宇的重骑兵。
这些辽东马匹,虽然不如蒙古人耐性强,但是论起爆发力,确实是强横。
萧嗣先难得爬上城头,看着远处驱赶奴隶的女真人,吓得他牙齿打颤。
这些人凶狠残暴,已经超出了萧嗣先的见识,这个时候的女真仪制粗疏,刚刚从山窝里出来的女真贵人们,对自己俘获的奴隶辅兵只是一味的高压虐待。
稍有违逆,就有可能被踏成肉泥,敢反叛的都已经杀完了,剩下的奴隶生口们,只能犬羊一般被女真人驱赶着,填命似的冲锋攻城。
他们往往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人人冻得脸色又青又白,神情麻木。手中所持,都是些草草砍削出来的尖头木棍。
这些生口都是女真人在附近捕获的,不光有青壮,甚至不乏老人和妇孺。他们来自不同的族群,很多人都是亲眼目睹了亲人被女真人杀死,却不得不在雪地上挣扎前行,不少人赤足冻裂,就拖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女真鞑子策马在两边往来驰奔,大声呼喝,催促着他们攻城。马鞭挥舞得呼呼生响,劈头盖脸的抽打着这些生口。无人遮挡逃避,只是麻木的承受,一步步的朝前挪动。
几千人组成的黑压压一大群无边无岸也似的队伍当中,连一声呼喊哭号之声都听不见。这等景象,足以让城头大辽守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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