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这殿上比你腿脚好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看看杨霖,果然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蔡京心底暗暗摇头,生子当如杨文渊呐,好在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已经拜在他的门下,希望能学会点圆滑来,将来撑起蔡氏一门的荣耀。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三儿子蔡绦,正在被杨霖教育成为一个圣人马上就要成功那种。
眼见气氛已经尴尬到极点,杨霖轻轻迈步,出列道:“辽使莫慌,我们大宋乃是礼仪之邦,向来讲究以礼待人。女真人立国之后,派遣使者来宋,我们本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须知你们契丹,当年也是这般对待西夏的,这才过去多久,难道契丹举国上下,没有人记得了么?”
蔡京面色微微一动,杨文渊什么意思,刚夸了他圆滑,怎么就出来这般作死。
万一契丹大军南下,这个罪责不是被他揽在身上,再也摘不掉了么?
就连赵佶,在感觉到微爽之后,也有些害怕。
杨霖心里却门清,马上你们的七十万大军,就会在天祚帝的率领下,来一个丢人的大败。
后世历史上,两万女真人就把你们杀得溃败,更何况现在女真得到了渤海人的投奔,手里的精兵怕不是有十几万。
耶律延禧和萧奉先准备了一个冬天,不可能临时放弃女真,转而南下攻宋。
等到他们在东北品尝到女真的狠戾凶蛮之后,别说攻打大宋了,就是自己的燕云十六州,也该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保住了。
萧保先一看这个可恨的汉官又冒了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初就是他害的自己假传情报,致使契丹坐视西夏被灭。
没想到这厮官升的这么快,仅仅站在蔡京的身后,俨然是大宋的第三号人物了。
“说起西夏,本官倒要恭喜杨少宰,给大宋立下这般功劳,我们契丹上下,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呢。”
杨霖哈哈一笑,不顾萧保先话里的威胁,回道:“攻灭西夏,乃是吾皇圣明,将士用命,本官不过是尽了微末之力罢了。倒是贵国深明大义,不予插手,我们大宋上下十分满意。这番辽金之争,我们大宋也会做到作壁上观,绝对不会趁着辽帝亲征,去北伐幽燕,收复故土的。”
此言一出,赵佶差点从座位上跌落,众人诧异地看着杨霖,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这么猖狂地威胁其辽人来。
萧保先显然也不适应,一向软弱的大宋,竟然变得这么强硬,难道他们也打算伐燕了?
满殿的君臣,只有梁师成等人面色最为奇怪,他们心里已经笃定,杨霖肯定要争夺自己的伐燕之功了。
就像是自己下聘了,还没有娶到手的小美人,时时刻刻被人惦记,心里的膈应可想而知。梁师成暗暗咬牙,心里细细思量,他有什么办法从自己手里分掉功劳。想来想去,只有西军那边,须得小心提防。
女真人那边,本来怒气冲冲,要和辽使当廷开干,看到宋人如此袒护,反倒抱臂上观。完颜吴乞迈,也就是后来的金朝第二任皇帝,他是见过耶律延禧和大辽的重臣的,细细观察辽宋君臣的差别。
从心里来说,杨霖肯定是更厌恶这些披着人皮的女真鞑子,但是从目前的态势来看,辽宋之间有幽燕之地的争议在,迟早要开战,但是宋金现在却没有什么交恶。
杨霖一番话说得萧保先暴跳如雷,带着辽使拂袖而去,甚至没有回礼宾馆。
散了国宴之后,就是大宋官员喜闻乐见的七天假期,赵佶顾不上享受长假,把杨霖叫道殿内,问道:“爱卿,何故激怒辽人,若是他们南下,须知我们大宋的大军可都在西南等着攻打吐蕃呐。”
杨霖呵呵一笑,他的权势,大部分来源于道教。
他把赵佶捧到神霄宫长生大帝君的位置上,并且修建艮岳万岁山,是他圣眷最隆的来源。
杨霖眯着眼,笑道:“陛下勿忧,臣和几位道长夜观天象,北方有斗大的星辰坠落,辽人此战必败。届时辽弱而金强,合该我大宋,收回燕云,光复故土。”
赵佶深信不疑,因为有了几次先例在,不管是江南民乱,还是收复大理,都在杨爱卿的算计之内。
自己是神霄大帝,杨爱卿是侍辰,特意下凡来辅佐自己的,他都如此笃定,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若是收回了幽燕赵佶的眼睛里精光一闪,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那时候该是什么场面。
后世的子孙,在祭祀太宗太祖的时候,也得知道自己的功绩乃是第一位了。
大宋开国这么多年,文治武功,哪有一个比得上自己。
看着赵佶又陷入了想象,杨霖轻笑一声,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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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人奉养宋皇室
汴梁春节期间,百无禁忌,官家开放关扑三天,任由百姓庆贺新禧。
艳阳高照、街上行人渐炽,北城门忽然出现一支奇怪的队伍,十六名全身赤红色袍服、佩着腰刀的魁伟骑士,护侍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前来。
少宰杨霖亲自来送女真使团,足见大宋朝廷的诚意。
气走了契丹使团,女真人这边抱臂冷笑的同时,也老实恭顺了许多。
完颜吴乞买很早便上交了碟文,他们不准备在大宋长待,辽金马上开战,完颜吴乞买不光是阿骨打的亲弟弟,也是金国的重将,他们不是契丹,对兵微将寡的金国来说,少一个将军都是大的空缺。
北边那场仗,势必是震惊天下,席卷一个时代的混战,想一想就让人紧张。
大宋君臣混日子的美好生活,也快要结束了,杨霖从车帘看着远处的女真使团,这些人并不高大,不过却显得十分粗壮。
下车之后,杨霖和他们寒暄几句,渤海人杨朴精通汉语,倒也不需要四夷馆的人翻译。
突然,完颜吴乞买笑道:“若是我们金朝打赢了契丹,你们愿意联手么,我们取辽东京,你们取燕京。”
杨霖听完杨朴的翻译,心中暗笑,这群蛮子还是不自信,以为自己只能拿下辽东京。
事实上,大辽五京不出几年都将沦落到他们手里,若是按照原本历史,就连着大宋的东京汴梁,也要让这群狗1日的糟蹋一便又一遍。
这么区区几万人,到底在战场有多能打,杨霖时常会想,是不是历史上有什么特殊的事件,被人为的抹去了。
不然单凭史书的记载,这些鸟人的战斗力有些不科学了,杨霖轻笑一声,说道:“若是天下有变,我们宋人自然会随机应变。”
他这番话,并没有承诺参战,相比后世历史上,大宋积极参加和女真的海上之盟,想要共分大辽的做法,杨霖的话有一些模棱两可。
对于杨霖来说,女真永远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邻居,这些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还没有进化出人类应该有的心肠,他们作为邻居甚至比不上契丹人。
未来这一战,不可避免,而且也会决出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完颜吴乞买得到这么一个回复,实在他的预料当中,当下也不过多废话,抱拳之后转身离开。
女真使团,竟然都是清一色地骑马来的,也难怪比徐月奴他们早来这么多天。
陆谦看着少宰的目光久久不肯收回,探了探头,疑问道:“少宰?”
“好想弄死他们啊”
陆谦表情有些夸张,不一会低声问道:“要不然联系密州港的兄弟在海上”说完做了个手刀一斩的动作。
杨霖克制住了巨大的杀心,叹气道:“算了,就怕他们选择和辽人议和,然后先来攻打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是群鞑子罢了。”陆谦颇不服气。
杨霖苦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月奴姑娘快来汴梁了,毕竟没有过门不能进昭德坊,我们还有院子安置么?”
“少宰,长乐楼安乐窝自从凝儿姑娘搬走,还一直空着呢。”
“长乐楼啊。”杨霖的神色有些缅怀向往,那可全是刚进汴梁开始奋斗的回忆啊。
“空了这么久,一定有阴潮郁气,快点派人去清扫一便,开窗通风,熏香除臭,然后该换的家具都换一下。”陆谦一一记在心里,只听杨霖又嘀咕道:“这种事早就该提醒我,我便寻摸一个美人安置进去,才不算浪费。”
陆谦突然脸色涨红,剧烈咳嗦起来,忍不住还是劝诫道:“少宰如此年轻,身体为重啊。”
“不要聒噪,我心中有数。”
杨霖板着脸喝了一句,随即有些心虚,道:“我有内外进补,道家秘术,而且不算纵欲过度。”
陆谦一摊手,来了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杨霖痛定思痛,说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算了,过完这个元旦,我便收敛一些。”
陆谦大喜,少宰终于听进自己的金玉良言了,笑着问道:“少宰,我们去哪?”
“摘星楼,嘿嘿,还就没见李师师了,我去给她‘拜个年’!”
陆谦:——
艮岳之内,赵佶带着自己一家人,其乐融融共进午膳。
殿内奏着雅乐,中间有宫中舞娘起舞,翩妍多姿好似神仙中人。
无数个身穿绫罗,头戴珠翠的宫娥,穿花蝴蝶一般在殿内伺候。
在赵佶的怀里还是郑皇后的两个帝姬,两个小帝姬如此年幼,粉嘟嘟的瓷娃娃一般可爱,是赵佶的心头肉。
她们和赵佶十分亲昵,不哭不闹,有时候揪着赵佶爱如性命长髯,陛下也只是笑呵呵地拿开,并不怪罪。
她们身上穿一身一模一样的粉色绣月的套头小袄,颈领处却是用丝纱垒成几朵团花,下身一条却不穿裙子,想是怕两个小帝姬受冷,穿了一条软绵的素月色薄棉贴裤。
头上用丝带挽个团花的两颗珍珠,稚嫩可爱好似两只小玉兔,真就是人见人爱。
在大宋,还是一个人一个桌子,没有一起用膳的说法。
在赵佶的桌上,摆着各色珍贵的新鲜菜蔬,如今是隆冬之际,还有这么新鲜蔬菜瓜果,也只有皇帝享用的到。
在一旁的郑皇后忍不住给自己妹夫说话,笑吟吟地道:“陛下今年桌上翠绿盈盈,果然是富贵气象,盛世太平之下,才有这般福气。”
赵佶笑道:“说起来这都是杨爱卿的功劳,他在府上做了个什么温室,才得以每日进贡如此多的新鲜菜蔬。”
在场的皇帝、后妃、亲王、帝姬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穿得,头上戴的,好像也都是杨少宰的进献。
从冠冕到履袍、衫袍、朱袜、鹿靴
皇宫内的裁缝所做,总是不如杨少宰送的大气,光拿大裘冕来说,杨少宰进献的周缀金丝网,钿以真珠、杂宝玉,加紫云白鹤锦里。
不知不觉间,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已经开始全靠杨霖的行贿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岂无功业书青史
西北河湟州,还未等上元佳节过完,大军便已集结而来。
昏惨惨的天空上乌云堆积,虽然没有大雪飘下,也给人一种老天要将所有人都笼罩在这酷烈的苦寒中,挣扎不出的感觉。
漫卷的风尘中,山脉起伏若隐若现,风声凄厉嚎叫,竟让人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一行人马,不过六七骑,全都是身披铁甲,头戴兜鍪,外裹披风,此刻正在一处山丘上静静勒马而立。
被簇拥在中间的,就是如今风头正炙的韩世忠,这老兵1痞自从走了狗屎运,被少宰看中之后,可谓是战功赫赫。
经过这几年的磨砺,泼韩五浑身的邋遢气质已然消褪得干干净净。脸上线条如刀砍斧凿一般加倍分明起来,下巴上黑黝黝的一片,蓄有一股飘飘的短髯。
在他旁边,就是杨霖派来的王禀,自然而然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被韩世忠留在身边。
毕竟现在他是以杨少宰的心腹自居,当然要关照下这个关系户,不过很快韩世忠就发现,这个汴梁禁军的小将,不是来混资历的。
在这种苦战中熬练出来的兵营中,从来不是以年龄来换取尊重,你是个什么货色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来。
王禀,就是天生的虎将,汴梁的风月气丝毫没有浸染这个沉默敦厚的少年。
声若洪钟,压过风嚎,韩世忠大声问道:“王禀,取吐蕃应该从何下手?”
“若能打下积石山,便可坐等吐蕃诸部来投。”
韩世忠嘴角一丝笑意一闪而逝,转身拍马回营,前几次战争自己都是先锋的角色,这一次轮到自己主持这西北十几万人马,攻略吐蕃,是韩世忠期盼已久的机会。
远处就是自己的大帐,王禀说的没错,打下积石山,吐蕃便如同失去了横山的西夏,失去了主动进攻的机会。
男儿所求的功业,就在眼前,教他泼韩五如何不血热慷慨。
眼前的吐蕃人四分五裂,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吐蕃的内附在明眼人看来已经是必然。
这个地区的问题相当的复杂,自从唐时建国起,这就是个强大但却畸形的帝国。
说它畸形是因为其先天不全,一个强大的奴隶制国家,一个地理环境并不得天独厚的地区,出现了强大的世俗政权。
松赞干布草创的制度,无论从政治上和经济上并不能绝对的适应青藏高原,因此奴隶们层出不穷的暴乱就有持续生存的土壤,一个帝国不断的被起义和纷争、新旧贵族的矛盾所困扰,只能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如今这块土地成为佛教的势力范围,拥有着根深蒂固、对信仰毫不动摇的宗教政权。松赞干布的制度,从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佛教势力不断强大到最后无法控制。
自墀松德赞之后,佛教势力开始干预政治,旧贵族越来越力不从心,僧人干涉政权就如唐中期以后的太监摄政,到了可废立弑杀君王的地步。
信仰宗教的人越来越多,宗教的势力也越来越大,世俗政权再也不能抑制其发展,甚至僧人势力能决定政权的生与灭,吐蕃地区成为了彻底的宗教政权。
但是这些僧人,只能控制藏民,却没有与之相应的强大武力。
面对不信佛的外部势力,他们只能选择妥协,或者灭亡。
只要大宋,给高层僧人开除足够的条件,收复吐蕃就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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