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宋江一听,耸然一惊,喀喇汗不是弱国,一旦开战,有可能是一场大战。
不过西北现在繁华到了一个瓶颈,究其原因就是这个喀喇汗王朝。
不知道少宰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喀喇汗是一个***国家,他们极度排外,只允许大食人的商队经过。
如此一来,***们垄断隔绝了东西商道,从中谋取暴利。
若是打开了喀喇汗这个缺口,东西商道畅通,西北的繁盛将更上一层楼,重现古道之兴旺繁庶也不再话下。
“玉门关外,几乎被喀喇汗吞并一空,这里的西域胡人都对他们的政策不满。这些人为了推行自己的宗教,杀僧侣,焚经卷,屠百姓,其形其状,惨不堪言,若是我大宋西征,倒也不是不可行。”
杨霖摆手道:“此事已经不是可不可行,而是必行,我回汴梁之后,势要说服官家,出兵西征。你们西北招募的兵马,也是时候拉出来试试水分了。”
说服赵佶西征,简直太简单了,赤阳子掐指一算,便知道西征乃是天意。
神霄道教的二把手,拿着天意劝一把手西征,就跟劝他修建艮岳一样容易,都是赵佶本来就想干,却害怕干不成的。
宋江拿着几个酒杯,简单地一摆,指着说道:“此乃克烈、此乃喀喇汗、这里如今都是大宋疆域。我们西征,首先要断绝喀喇汗的外援,不打则已,一旦开战,不如以雷霆万钧之势,占领撒马尔罕,生擒其王。”
杨霖对自己的半吊子指挥作战的水平,十分有自知之明,道:“到时候你们这些人商议,我只看结果,最多就是记得老子的好处,给我私藏几个公主什么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古都长安
清晨的空气总是怡人心脾,寒风带来的黄河水气似乎也没了往日的喧尘,而多了几分甘甜。
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沿途绿意昂扬,春风在不知不觉间,拂过了秦陇大地。
及匹快马,奔驰在前,在他们身后,是一众万岁营精骑,护送着一辆马车,载着杨霖赶回汴梁。
虽然是做了一些减震的措施,但是马车依然颠簸的吓人,杨霖脑袋嗡嗡的响,暗自发恨:一定要逼着自己外院那些杂学家,鼓捣出橡胶来,不然出门在外太难了。
一来是如今的地面,难免凹凸不平,马车行的慢了,还能靠在轮子上裹上一层皮革减震,一旦行的快了就没什么用了。
“少宰,前面便是京兆府,弟兄们人困马乏,要不要进去休整一天。”
外面传来陆谦中气十足的声音,显然他所谓的“人困马乏”是在给杨霖留面子,万岁营中每一个人都十分轻松,也就是杨霖有些撑不住了。
杨霖掀开帘子,点了点头,道:“在京兆府待三天,不然还没回汴梁,身子先垮了。”
京兆府就是长安,唐朝灭亡后,后梁改为大安府,后唐再改回京兆府,历后晋、后汉、后周、北宋都没有再改名。
吕望使了个手势,马上有两个亲卫一夹马腹,扬鞭而去,到京兆府内报信。
杨霖此番出京,一来是挽回王黼造成的颓势,二来是躲避梁师成的报复。
如今吐蕃的局势已经明朗,接下来就看韩世忠多少天能够给自己彻底收伏吐蕃了,反正大方向自己已经指给他,真说起打仗来,韩世忠比自己强多了。
辽金之战传来消息,因为女真人起事比历史上早了几年,准备还不够充分,所以这次天祚帝耶律延禧御驾亲征,没有原本历史上败得那么惨。
渤海人临阵倒戈,不再承认金国对自己的统治,转而去打契丹东京道吗,一举攻下了东京道五十七州。
完颜阿骨打勃然大怒,停止了对耶律延禧的追击,转而回头收拾自己的靺鞨小兄弟。
七十万契丹大军,因此有了喘息之机,虽然被俘被杀无数,但是还有五十多万逃了出来。
耶律延禧大怒之下,罢免了萧奉先的宰相之位,逃回上京再也不敢出来。
经此一败,本来就反叛不断、离心离德的契丹帝国,暗流涌动,无数的野心家蠢蠢欲动,就等着有一个人挑头,一代枭雄耶律阿保机打下的庞大的江山,就将四分五裂。
长安城外的港口前,船舶密集,道路上,车马如织。
一代古都虽然不复当年,但也算得上是西北重镇,隐约可见当年盛唐风华。
除了密布的水道网,长安城中道路也便利至极,虽然数次遭到战火摧残,但是有宋百年的安宁,让这里又恢复了生机。
青石板的主道宽达十余丈,这还是因为两旁商户太多,无法扩建,才保留这种规模。道路两侧供行人通行,中间是马车行驶的车道,虽然车水马龙、来往繁忙,却秩序井然。
走出马车,杨霖精神一振,迈步走在两百年前世界当之无愧的中心,长安城人烟稠密,建筑大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极有格调。
杨霖让吕望带着万岁营亲卫们去饮酒休息,自己则带着陆谦和七个亲卫,漫步在长安城中。
西域商道重开,让这里更加热闹,被西夏隔绝百年的胡人,蜂拥而至。
路边的酒舍内,装饰奢华,翩妍起舞的胡姬,用了一根鱼线般的细丝,上面挂着一幅淡青色的薄面纱,随着舞曲来回摇曳。
不仅两条白光光的大腿若隐若现,连的腹股沟都时不时暴露出来,下面一群豪客哄然叫好。
“嘿嘿,长安有点意思,毕竟是盛唐古都。”杨霖捏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轻笑着和亲卫们说道。
陆谦身边,一个年长的亲卫,是杨通的老部下,都叫他朱老头。时间长了,大名都反倒忘了,他年纪虽大,身手矫捷,感官敏锐,所以一直留在杨霖的身边充当侍卫。
听了杨霖的话,朱老头笑道:“少宰,这还是街边的酒舍,当年盐杨爷他带着我们来长安,在一处僻静的画舫中,那姑娘们穿的鞋子是用白色柳木雕刻出来,外面贴着银色装饰;前端窄窄的,鞋跟细细的,足足有三寸那么高。
穿上之后,腰细腿长,纤美脚掌踩在木鞋上,那滋味看一眼都要让俺**蚀骨。”
说完,朱老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事,一脸的怀念。
卧槽,这不就是高跟鞋杨霖暗暗称奇,大宋的士绅就是会玩,要是让徐月奴穿上
几个人在城中乱转,不一会街道上就传来一阵骚动,一行人便从城门驰入,马后足足跟了三十名随从。
为首的一个少年郎是一身银白色的锦袍,头戴金冠,那匹白水驹紫辔雕鞍,雪白的长鬃在风中猎猎飞舞,神骏无比。
一人一马占尽风流,惹得路上行人人人回首。长安百姓看向这群人,脸上没有怒色,反而拍手抚掌,颇有引以为豪的意思。
正在想象着美人穿上高跟木屐,不得不收腹挺胸翘臀的娇媚模样,而猥琐大笑的九个人,赶紧退到一旁,目送他们走远。
“好俊俏的小哥。”杨霖笑道。
陆谦一拍额头,道:“坏了,少宰,这多半是出城迎接少宰的京兆府官员,咱们把他们忘了”
杨霖累了一路,从吐蕃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一咧嘴道:“无妨,派个人去说一声,咱们在长安好好玩玩。”
杨霖和众人说说笑笑,谈起当初刀头舔血的生涯里、见识过的某楼美妓,一个个眉飞色舞。
也有不少人说起杨通的威风,惹得杨霖皱眉不信,自己那个从不着家亲爹,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生猛么?——
京兆府,姚家府邸内,一个白衣少年脱去锦袍,往桌上一摔。
周围的丫鬟们都噤若寒蝉,不敢上前,少年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不一会,十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美妇进来,见到他这副模样,笑道:“逸儿,谁又惹你生气了?”
这女人体格样貌,音容笑语,都看着是美不胜收,但是最要紧的,还是那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静观便是绰约仙子,有成熟的韵味,一张嘴说话又如娇娈如少女。
少年见她进来,怒气顿消,拧着眉道:“娘,那杨少宰太不像话,说好了让我们出迎,却又不见个踪影,刚派了个人说是他们自己在城中游玩一天,这不是把人当猴耍么。哼,若不是二叔有令,谁希得出去迎他。”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守法少宰
长安乃是秦陇要地,西军将门姚家如今的家主,乃是姚古。
姚家祖籍陕西三原,紧靠近长安城,从姚兕开始,姚家便世代担任西军大将,屡抗西夏。
姚古一向在边关军营,那边有他的府邸,豪奢不下宫殿。
至于他的本家,则是在长安城中,姚古的兄长死得早,剩下寡嫂侄儿,承父荫现任京兆府防御使。
今日白马锦袍的少年,就是姚古的侄子姚平逸,年纪轻轻,就是京兆府的防御使,遍数大宋,也只有在西军中会有这种待遇。
现在西夏被灭,虽说官家仁厚,没有过河拆桥,立刻削减裁撤西军,但是像以往和西夏对峙时的特殊优待,估计也不会有了。
姚平仲气咻咻地说完,美妇人展颜一笑,脸上竟然有些幼憨稚嫩之色,看得一众丫鬟都有些呆。
关键这还不是她故作姿态,实乃天生的童颜,可爱至极。
服侍姚平仲的小丫鬟媚儿,暗暗咬唇,心里如同咬破了葡萄汁,想道:这夫人如此风情,便是女孩儿见了都心旌神摇,难怪老爷死的那么早。狐媚多妖,肯定克夫
往椅子上一坐,姚夫人教训儿子道:“逸儿,少宰乃是我们西军的倚靠,便是延安府你种伯父,都对他客客气气,据说在夏州城外迎接少宰,一候就是半晌。
老种相公年近六旬,尚且不敢托大,你这般年少,出去一趟怎么了。”
姚平逸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姚夫人也不着恼,纨扇掩唇,眉眼间笑意难掩。
看得出,姚平逸这般性子,就是这个不太成熟的妇人一手娇惯出来的。
这样的大事,也只是训斥了几句,便不再说他,反倒问起一些琐碎的事来,姚平逸不一会就和她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
若是让他叔父,西军重将姚古知道,早就板起脸来往死里骂了。
现如今西军处境尴尬,朝廷派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制置使,脸黑心更黑,西北之地的军马,已经扩充了三倍有余,但是原本西军的骨干力量,基层军官或者没有背景战功累累的强兵,都被他笼络了去。
久而久之,这秦陇之地,就成了他宋江的了,这个时节杨少宰乃是重中之重,如何能轻易得罪——
长安城,一件普通的酒舍内。
台上胡姬翩翩起舞,底下的酒客却都被两个年轻人吸引了过去。
杨霖傲然而立,乜着眼看向对面的年轻人,哼道:“你还敢跟我叫板,你知道我是什么牌?”
“少废话,押还是不押!”
周围的人哄然叫好,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在长安颇有声望,周围的汉子将他簇拥在中间,面庞红晕激动地看着他的桌前,那里整整齐齐放着几个马牌。
这是大宋名媛李清照发明的一种叫“命辞打马”的赌博游戏,在民间颇为流行。
李清照一生,发明了二十多种赌的游戏,在李清照的《打马图序》当中,文章的一开始就教训人说,你们赌博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精通?
然后李清照大谈经验,说只有专心致志的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所谓“博者无它,争先树而故专者能之也”。
在金兵入侵,与众多达官显贵一起南下逃难的时候,她也不忘带上自己的赌具。
而且她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害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厉害,故意写了打马图序,“使千万世后知命辞打马,始自易安居士也”。
杨霖现在就是玩的这个游戏,美人、观众、叫好声无不把气氛烘到最高,让人激动万分。
这种感觉,就是要在这等酒舍才有,若是在精致的楼舍院落,丝竹管乐之声缈缈传来,说是十分优雅,到底也有些无趣。
杨霖难得在市井间,了解下大宋百姓的乐趣,自然是怡然自得,彻底放松自己。
绷紧的神经,动不动就是吐蕃、喀喇汗、大辽、女真头都大了。
万岁营的亲兵们,当年便是这些地方的常客,带着杨霖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乐子。
杨霖撑到现在,也是色厉内荏,其实牌烂的出奇。
他本想吓唬得对面不敢再跟,谁知道那小子也是个硬茬,就是不肯认怂,现在赌资已经到了五十贯。
在做这种小酒舍,五十贯已经是了不得的数字了,杨霖只好又扔出几个,道:“摊牌吧。”
待看清对面的牌后,本来已经认定自己必输的杨霖眼一瞪,笑骂道:“好小子,你比我的还小。竟然还想把我吓走,忒也奸诈。”
“你也好不到哪去!”对面的年轻人输了钱,却不恼怒,晃着手指笑吟吟地说道。
陆谦站在一旁暗暗摇头,自己失策啊,少宰本来就有些好色,若是沾上了关扑恶习,可如何是好。
天天为杨霖操碎了心的陆谦,上前附耳道:“少宰,该歇息了。”
杨霖确实有些累了,尤其是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若是泡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实在是难得的乐事,便跟他一起出了酒舍。
出来之后,杨霖将赢来的钱,顺手分给了手下,然后道:“咱们大宋明令禁止关扑,只有上元节和元旦,朝廷才会特许三天。这些人聚众关扑,派个人去衙门报案。”
陆谦脸一红,又咳嗦起来。
杨霖皱着眉头,关切道:“陆谦,你三天两头咳嗦,别是染了什么恶疾,可有头痛?”
“谢少宰关心,属下没事没事。”
“那就好,我问你,关扑怎么罚?”刚才那个小子挺对杨霖脾气的,惩罚太重就算了。
西北地区,赌成了家常便饭,究其原因就是西军当时和西夏打仗,动不动就死了,很多军汉赚了钱没地方花。
今天不花出去,明天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像韩世忠,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他立功无数,赏银很多,却都输掉了。久而久之,得了一个烂赌棍的名声。
“回少宰,打三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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