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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耶律大石并非燕王耶律淳那般性烈的宁折不弯的汉子,他向来低得下去头,尤其是契丹衰落之后,耶律大石向宋低头,向金低头,都是眼都不带眨的。

    从两个大国的夹缝中求生存,只有先生存下来,才有机会谈什么复兴大辽。

    “来人呐,去云州诏耶律青为使臣,前往大宋汴梁。即可让他收拾一下,随意点几个侍从组建使团,见我一面之后今夜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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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庸关,宗泽的帅帐内,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墙上挂着一把宝剑,乃是他全身最值钱的东西,是杨霖在天津筑城时候送给他的。

    舍此之外,就是一个衣架,上面是一身名贵的盔甲,乃是大宋沿海密州的狗大户徐家庄打造的。被杨霖截胡了几套,自己留了一套,给了宗泽王禀呼延通一套,连韩世忠都没有。

    宗泽身上,穿着短打的青布衫,拢发包巾一副精干模样。

    两根树根削成的木桩上,是一张木板,横七竖八放着许多地图,最上面铺着一张牛皮卷和铅棒刚绘测的行军地图。

    上面标注着女真人的进军方向,若是有宋军中的宿将行家一看,就知道是西军探马的风格,幽燕的探子都是出自西军,被韩世忠挖来的。

    这些探子,遍布整个幽燕,甚至是渗透进了云内。就连辽东,也有他们的足迹。

    经过这么多年的战火,宋、辽、金如今的将主们,不约而同地开始重视情报。各自的轻骑哨探,也越来越精锐,人数不断增多。

    宗泽眉头紧皱,问道:“可探的清楚?”

    “分毫不差。”

    手指顺着地图,滑到涿鹿山一带,宗泽沉声道:“完颜阿骨打主力走这里,岂有放他安然离去的道理。如今宋辽为盟友,唇亡齿寒,要帮他们阻拦一下。”

    “总管,这恐怕不行,朝廷有令,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教我等瑾守防区,不得妄动兵马。”他手下的统制王彦劝道。

    宗泽背着手,在帐中走来走去,到了王彦跟前,道:“朝廷之意,是怕我们贸然出兵,中了金人的埋伏。如今局势已经明朗,金人未用那引蛇出洞之计,确实是要去攻打契丹。战绩一瞬万变,朝中诸公未必能有我等看得清楚,若是这么放过他去,我等自然没有过错,西边的姚平仲和辽人就难了。”

    “我身为北道总管,岂能只顾自己无罪,而放敌过境。”

    王彦抱拳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马上派人去汴梁,知会朝廷一声。本官相信,杨少宰那里,不会怪罪我们的。”宗泽下定了决心,便没有半点的拖拉,厉声道:“擂鼓点将,王彦守居庸关,其他人随我去蔚州,支援王禀,阻敌西进。”

    宗泽一声令下,手下的亲兵们马上忙碌起来,很快大帐内就满满当当。

    许多将佐,都已经有些懈怠了,女真鞑子明显不是冲着幽燕来的,朝廷又有明确的命令,不许贸然出击。

    结果就是,短时间内,辽金争锋的时候,幽燕将会没有战事。

    他们都好奇地望着北道总管宗泽,不知道宗总管,今日又要搞什么名堂。

    宗泽站的笔直,扫视了一圈,眼神不是很锐利,但是却异常坚定。

    这个曾经执拗的小官,认准的事,便会有十足的决心去做。

    “金兵来幽燕一趟,却是要从蔚州去打云州,前番我们在涿鹿山,扫灭女真鞑子的东路军。这一次同样不能放他们轻易过去,否则西军那边压力倍增。”宗泽侃侃而谈,语气突然专为凝重:“云内若失,应州难保,应州丢了,秦陇、河东将整个暴露在女真鞑子面前。”

    “前番完颜希尹,区区五万人就能大闹中原,其中还有大部分是契丹附庸兵。若是让他们的主力南下,后果不堪设想,我等正应奋起阻挡,为西军减压。”

    底下的将领们交头接耳,有的面带兴奋,准备和女真较量一番。有的则连连摇头,觉得这就是自讨没趣。

    宗泽一拍桌子,道:“出兵!”




第五百四十三章 死战
    宣和二年夏,金兵南下,佯攻幽燕,袭取蔚州。

    大宋朝廷以杨霖为首,因疑心此乃诱敌之计,下令幽燕诸将固守驻地,不得出击。

    北道总管宗泽,根据情报,断定金兵意在契丹,果断出兵阻击。

    居庸关外,风萧马嘶,到处都是疾行的兵马。宗泽在中军,纵马跟在队伍中,并不掉队。这些年在河间府招募整训兵马,他自己也是时常一起操练。

    宗泽的兵马,不是大宋装备最好的,也不是最有经验的,但却是锐气最盛,最敢战的兵将。

    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宗泽的勇武果决坚毅,都深深刻在这支他亲手招募、训练的军队中。

    一骑狂奔靠近,细看才知道是都统陈淬,在马上道:“总管,女真人士气正盛,是不是派人先探查一番,再行追击,免得损兵折将。”

    宗泽侧过头来,道:“追而击之!”

    四个字铿锵有力,陈淬抱拳而走,回到自己的阵中。

    宗泽心中明镜一般,女真自起兵到现在,很少吃亏,野战号称无敌。

    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个习惯提防身后追兵,按照如今的女真骄狂的性子,他们巴不得有人追击。

    尤其是在幽燕,他们做梦都希望宋人走出那一个接着一个,无穷无尽的工事和堡寨,和他们硬拼一场。

    眼睛一闭,蔚州山川城池尽在眼前,须臾之间宗泽张开双目,凝声道:“敌虏行军,必劫掠地方,筹措军粮,俘虏生口,非到夜里不回。传令下去,陈淬率所部三千精骑,到巩山西侧伏击,孔彦威率所部两千骑兵,在乔山东侧伏击,其余人马随我追击女真后军。”

    大军就此分兵,依然是全力追赶,直到夜里才安营休整。

    只用了两天,第二天夜里,宗泽主力已经追到了女真后军,鞑子们愕然回首,才发现身后有追兵。

    果然如宗泽所料,女真人自信到没有防备,令旗一挥宋军趁势掩杀过去。

    女真甲士丝毫不慌,虽未列阵完毕,却如一群凶兽,就要带着让人胆寒的疯狂狞恶,迎战追兵。

    冲天的火光,将部分战场照耀,无数箭镞击中旁牌的声音密密麻麻响起。甚而将持牌甲士身子退得不住乱颤,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颓然倒地。宗泽就在中军,夜色掩盖了女真人的凶狠,将双方的差距拉小。

    敌营中更多女真射士涌上,拼命抛射出更多羽箭。在箭雨当中,宋军竟然还能苦苦维持着阵列,前进的脚步毫无停滞。这就是宗泽几年来日夜操练的结果,结阵已经深入人心,成为一种惯性。通俗点说,这就叫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而女真军马,不愧是闪电般击破了大辽帝国的这个时代最强武力,迅速地调整之后,后军变作前军,也不死守营寨。夜色中虽然不知道有多少追兵,也毫无畏惧,反要冲杀出来。

    双方全都是有进无退,在这营门口的方寸之地,大火漫卷。彼此甚至顾不上烟尘呛人,强行睁开双眼,眼泪横流,眯着眼也要上前厮杀。

    当先的几百人,一个照面就是生死相搏,一阵羽箭之后,就听见宋军阵中有军将高呼一声:“将女真鞑子杀绝!”

    女真营中,更是各种女真粗语不断,喝骂不止,嘶吼若兽。

    宋军来的骑兵,女真反倒是数十披甲之士,鼓起余勇,挥舞巨斧长刀,猛的迎上。冲阵骑兵和源源不绝涌出的女真甲士狠狠撞在一起。双方直是不避不让,你给我一斧我就还你一锤。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喝骂声混杂,整个大地陷入酷烈狂乱的厮杀中。

    后军之中,宗泽瞪着双眼,尽管被烟熏得难受,却不肯盍上。

    在他身边,在幽燕大战立下战功,升任北道副总管的权邦彦也死死地盯着战场,厉声道:“今日之事,须有死士,陷阵冲锋。”

    话音刚落,身后一员猛将拽缰绳而出,面阔口方,浓眉圆眼,身材魁伟。

    “河间张??,今日死于冲阵!”

    未战先言死,本是极不吉利的事,但是此刻却有冲霄的豪情。身后的后军诸将受他感染,不少人纷纷出列。

    “容城王宣,今日死于冲阵!”

    “曲阳丁进,今日死于冲阵!”

    ......

    这一支后军,是完颜宗望的手下一个猛安,仗打到现在,他的这一支实力也有增长,约有两千女真鞑子,万数杂胡附庸兵。

    女真兵马,很难集中起来,因为他们惯于四处分兵劫掠,这也是宗泽追击的原因之一。

    在广阔的天地间,女真鞑子四分五裂,分成若干个队伍,铺展开来烧杀抢夺。

    这场遭遇战,已经残酷到了极点,率先出列的张??,其实武职不低,一马当先带着百十个敢死士,要冲破女真残破的营门。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准准正中张??的面门,深深没入眼窝当中。张??还未抵达,坠落下马,手里的长刀向前微微一颤,努力地往西举去。

    “可惜...”

    一声呢喃之后,张??被身后宋军其他敢死士的马蹄踏过,吐血而亡。

    骑兵冲阵碰撞发出瘆人的声音,火光已然从营门口蔓延开来,将半个女真大营点燃,呜呜响动风助长着火势,烟卷火燎,更让这场景增加了几分惨烈。

    女真人也打红眼睛了,他们追随阿骨打就像是风卷残云,击溃了不可一世的大辽。虽然临阵未免有所死伤,可具体到每一战都颇为轻微,敌人损伤更是十倍百倍与女真伤亡。

    今夜这一战,颠覆了他们对宋人的看法,一交锋就填进去几百女真健儿的性命,起兵以来还从来未曾有过!

    营门口,双方寸土不让,奋力向前,宋军盾牌破裂的刀盾手,甚至主动拿肉身和刀刃碰撞,好让身边配合默契的弟兄补刀。

    “这等强敌,不发一矢尽数放过去,云州如何守?”宗泽到现在,依然是心坚如铁。

    火光闪耀之下,敢死士冲阵,马上就要撞出一个缺口。

    女真营中突然响起呜呜呜的角声,这声音,犹如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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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战大名天下知
    一阵角声过后,女真阵中涌出一群黑甲骑兵,营门口久攻不下,给了他们装备重甲的时间。

    这支重甲骑兵一出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营门口全是杀红了眼的双方甲士,半步也不想后退。

    幽燕一战,还是双方第一次碰面,互相还有试探,还有燕地那么大的空间做为回旋,无数的堡寨让彼此不至于短兵交接。今夜这一战,却从始至终,都是硬碰硬,命换命。

    营门处阵列碰撞的地方,喊杀声震天,掩盖了一片兵刃击破甲胄的声音,各种锋刃砍入骨中,鲜血滋滋向外喷溅,还有人临死那一声短暂的惨叫混杂在一起的说不出来是什么,只让普通人觉得寒到骨髓里,只想远远避开的响动。这些异响,此刻却都成了催人热血翻腾的调剂,生而为男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野兽般嗜血的血性,此时全都爆发出来。

    宗泽亲冒矢石,在阵前指挥,终于发挥了作用。他看到那一支骑兵的时候,就知道这绝非善类,电光火石之间,厉声道:“刀盾手滚地,砍马腿!”

    只此一句,可抵万金。

    女真重骑,此时刚刚开始流行,还完全没有形成规模,漏洞和缺点也没有被发现改进,被宗泽一眼瞧出弱点。

    后军中挤不上去的甲士,大声呐喊,前面的宋军听得真切,在骑兵刚刚压上的瞬间,就滚地冒着被踏碎骨头的危险,大砍马腿。

    不论会什么时候,这般的血战都是很少发生的,若是其中一方有这样的意志和战力,往往能很快取胜。

    今夜棋逢敌手,女真大杀器重甲骑兵却被宗泽临阵破解,砍断马腿之后,身后的同袍配合默契,长枪锁喉,刺向骑士身体上为数不多的没有甲胄的地方。

    局势渐渐明朗起来,女真兵力不支,无力督战人数更多的附庸军,契丹人和杂胡纷纷四散逃跑,营门再难守住。

    宗泽和权邦彦对视一眼,全都送了口气,这一小寨女真鞑子,败像已露。

    一夜厮杀过后,小股女真被歼灭,附庸军捉回来不少,也有是主动投降的。

    而宗泽派出的陈淬和孔彦威也各自伏击到劫掠的鞑子,斩敌近百人。

    蔚州守将王禀,出兵配合,与宗泽一道在蔚州阻击女真。

    宗泽屡屡用计,算无遗策,王禀之猛,虽古之名将不及也。

    北道总管宗泽,出兵居庸关,大小一十三战,尽皆获胜。

    消息传开,人心振奋,虽然都不是大胜,但是无疑是有力地打击了女真不可敌的谣言。

    耶律大石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朝思暮想不得其法的破除女真人不可战胜的事,竟然被幽燕一个宋将给解决了。

    这一下,确实给耶律大石和姚平仲争取了无比宝贵的时间,让他们从容布置放开口子之后的云内防务。

    完颜阿骨打咬牙切齿,还是沉着脸下令,继续前进,不得耽误西进的大事。

    如此一来,女真人不敢再在蔚州放肆地劫掠,收敛不少。有落单的,就有被宋军骑兵单吃的可能,这里遍布大宋轻骑哨探。

    ---

    汴梁城,昭德坊。

    宋江手里提着一条汴河草鱼,前来拜访。

    隔着很远,就听到外院里面传来笑声,还有杨霖呐标志性的声音:“什么叫慧眼识英雄?宗汝霖,几年前还是一个县令,是我一手提拔的,当初他就拿着一条糟鱼来到这里...咦,你们看,就跟这个一样。”

    宋江神色尴尬,这几天汴梁城都是传颂宗泽和副将权邦彦的,没想到杨少宰也是个大宗吹。靠近了细看,杨少宰身穿一袭家居燕服,干净立整,脸上笑意盈盈,看得出心情很好。在他跟前,是吴敏和袁庭植,还有蔡京的儿子蔡绦。三个弟子就在杨霖身边,一起围着小石桌纳凉谈天。

    不知怎地,宋江看到蔡绦,眉毛不经意一跳,看上去有些心虚。

    “公明,我在讲宗泽的旧事,你拿着一条鱼来扮演应景不成?”

    宋江嘿嘿一笑,道:“当今谁不想当宗总管,不过宋江今日来,却不是来扮演的,而是有事要和少宰相商。”

    杨霖看他神色,就知道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讲,便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新得了一壶好酒,乃是清水他爹的私藏,中午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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