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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整个金朝的历史,就是一部瘟疫史,不知道感染病死了多少人。

    以至于后来的蒙古灭金,甚至搞起了生化战,把瘟疫死的人的尸体,用投石机抛到城内,十分缺德。

    在城外的大营中,早就备好了药汤,姚平仲手下的将士在河边清洗完身子之后,将旧日破烂不堪的盔甲全都一把火烧了。

    有的人舍不得,看着大火里的衣甲,一脸的心疼。

    马上就有几个巡查的将佐,骂道:“这些东西,有可能传染瘟疫,不过是些破家,有什么好心疼的。”

    很快就有人推着物资过来,让他们排队领取新的,这一群群光着屁股的将士,才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山顶的杨霖,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下面的景象,面沉似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收拾好这一片汉家旧土,从眼前看来,云内是彻底被打烂了。

    耶律延禧、耶律大石、完颜阿骨打...一个个来了又走,几年时间内,几乎是每天都在打仗。

    这里的百姓,各族混杂,如何管理也是一个大的难题。

    单纯地划入到秦陇,还是单独成立一个独立的行省,其中的利弊交织,让他脑袋都想大了。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嘹亮的声音:“恩师,不曾想,还能活着相见。”

    杨霖这才晃了晃脑袋,回过头来,笑道:“希宴,这一次咱们着了耶律大石的道了,没想到这贼厮的心坚如镔铁,如此的果决。”

    大辽以镔铁为国号,到了末年,果然只有镔铁一样百折不挠的耶律大石,才能保留住契丹的一点血脉。耶律阿保机在天有灵,不知道会怎么想。

    纵观耶律大石的一生,不管是后世历史上,还是如今,都是屡败屡战。他在幽燕大胜童贯之后,被奚王萧干控制,坐视他分裂幽燕最终覆亡,自己则逃脱出来;他曾经被金人绑在站马上,作为向导去打云州,后从金营逃脱;他也曾被耶律延禧软禁,最后只身杀人逃命。

    身处险境逃生,就上演了三四次,最终带着两百多个心腹,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号称西辽。控制区域东至高昌,西抵里海,成为了中亚的霸主。

    姚平仲笑了笑,说道:“耶律大石...可惜了。”

    杨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老种死了,他孙子扶灵回渭城,不日即将大殡入墓。老种是国家功臣,我不能不去上个香,这里还是由你来暂时把守。”

    “恩师尽管放心,希宴必不负所托。”




第三百四十一章 西北风云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站在渭城的渭城万年县神禾原,清心观的楼顶,看着寥廓的秦地,想到和种师道生前的几次接触,心底颇为不是滋味。

    自己和他,还有他背后的西军,关系十分复杂。

    自己是一手拯救他们的恩人,历史上的西军,被朝廷的文官集团拆的七零八落,金兵打来的时候,种师道手里只有一万五千人,就去汴梁勤王了。

    他们三年无饷,也是自己解决的,童贯压榨秦陇民夫,又是自己一手解救。

    自己还娶了种师道的孙女,算是一种意义上的联盟。

    但是自己也毫不留情地打压了西军的将门世家,将他们的权力限制的死死地,折家现在还在密州做富家翁,彻底退出了西北的舞台。

    西军从上到下,虽然也有藩镇的意思,但是除了折家降金,其他的几个家族在靖康浩劫之时,表现还是值得称道的。

    对于西军,杨霖的情绪很复杂,但是对于种师道这个人,自己还是很钦佩的。

    老将,死在了战场,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远处传来几声钟响,一个道人恭敬地鞠躬,道:“赤阳师叔祖,种相公入墓了。”

    杨霖点了点头,迈步走了下去,准备前去给这个老将鞠一躬。

    收回云内之后,整个大宋的版图,已经恢复了几分盛唐之风。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潜心把这个巨大的帝国身上的毛病,一点点地除掉。

    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无非是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地来。

    首先第一步,就是把幽云十六州的防线,重新构筑起来。

    大战的突然结束,将会有很多的物资被运到这里,正好用来重建云内。

    那些被自己坑来的书生,运送完物资之后,正好参与到这一浩大的工程中来,得到的锻炼又比仅仅运送行路大得多。

    参与到一个地方的重建,很多做官时候要面对的事情都可以见证它从无到有的过程,对他们来说更是善莫大焉。

    种氏陵园前,人山人海,许多渭城百姓也纷纷赶来。

    种家军为了这一片土地,战死的人何止两百,在这许多的西北将门世家中,也数他们名声最好。

    种放、种世衡这些人,本身就是造诣很深的大儒,家风一直很正。

    巨大的横幅两侧,是杨霖写的一副挽联:

    平西夏收云内朝中皆称为老秦名将

    宣青涧抚秦凤百姓都道是陕西青天

    杨霖带着吕望和花荣,上前作揖祭拜,然后走到一旁。

    种师中带着子侄,道:“少宰能来,足以告慰家兄。”

    “老种劳苦功高,我必上奏天子,保他追封一个郡王。”

    种师中脸上悲愁更甚,低声道:“谢过少宰。”

    “应该的,你们也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接下来还有大把的事,要种家儿郎奔走操劳呢。”

    几个年轻的子侄一辈,还有他们身后站着的种家如今的第三代,都纷纷称是。

    种家至此,清贵至极,还有什么好争得。种家虽然功劳最大,但是从未有过裂土一方的想法,自始至终也是为大宋剖肝沥胆,为什么要和折家、杨家搅在一块,平白污了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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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宰亲自撰文,发行于邸报,号召广大的士子书生,参与到云内的重建当中。

    通政司连续三版,都是赞颂此等举措的文章,中书门下首席宰相白时中亲自提笔,直言此乃:重修汉家旧屏藩。

    刚被忽悠着,身体力行,掩卷出门的书生,还以为运到云内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心中还有些失落。

    马上新的目标又来了,重建汉家旧屏藩,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

    书生们大多表示愿意继续留在云内,尤其是一些家境贫寒的学子,意外地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是有工钱拿的。

    这些人就留在云内,在各地设立书院,教习当地的百姓。

    此地割让出去,已经百年有余了...

    没有任何一个云内人,曾经是汉家王朝的子民,他们生下来就是辽人。

    无数的书生撸起袖子,开始大干起来,很快他们就明白,一时的激情退去之后,这事挺苦的...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许多迫不及待的书生,正急吼吼地赶来。

    当然,这其中也确实有人乐在其中。家中端坐,读圣贤书,是教不出圣贤来的。

    杨少宰的杨学,才是众生皆可成圣。

    而发出这个号召的杨霖,此时正在京兆府长安城,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

    一个月内,一睁眼就要奔波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不用再忍受那些折磨。

    热气蒸腾,泡在池子中的杨霖捧着一本手抄的书卷,一页页翻阅。

    在他身边,是党项七羌的四个首领,他们奉命撤回夏州和银州,途中特来见杨霖。

    杨霖手里的书卷就是喀喇汗王朝的风土人情,以及如今的西域商道的描绘,还算是比较详尽易懂。

    苏珂野笑道:“少宰,西域都护府成立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胡人反抗,您尽管放心就是。”

    杨霖心中轻笑一声,他们这些羌人,已经把自己划为汉人了。

    在他们心中,那些喀喇汗人反倒成了胡人,这是好事一件。

    不过至于说没有一个胡人反抗,杨霖是不信的,黒厮宋江在西域,带着一群西北各族军汉,不可谓不狠。

    不过喀喇汗人,也算是报应不爽,当年他们侵占奴役了于阗王朝,手段更是毒辣。

    于阗人信佛,而喀喇汗是伊s兰,这些人打败了于阗之后,在王都大肆屠杀掳掠,焚烧寺庙。

    当时路上跟赶羊一样拿绳子一串一串绑的全是身份高贵年轻貌美的于阗贵妇和女尼,在集市上当街售卖。

    遍布于阗的寺庙几乎都推平了,喀喇汗人还在佛像头上拉屎拉尿,把和尚僧侣挨个拉过来让他们自己的那个神,不肯拜的先砍手再砍脚然后砍头。

    这些都在书中写的很详尽,看得杨霖肚子里一阵反胃。

    杨霖看着笑吟吟的四个羌人首领,也知道他们的温驯,只是在自己跟前。在西域他们的手段,不比当初的喀喇汗人差多少,很多甚至犹有过之。

    但是要彻底镇住西域,就需要这些听话的狠人,他们的根基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无数的羌人生活在银州、夏州,几乎和当地汉人没有两样。

    他们的族人,就是他们的势力的源泉,都在自己的手里。只要银州夏州在手,他们比狗还听话。而银州和夏州,又都是被汉人势力包围,没有独自成立系统的可能性。

    杨霖赤着膀子,捧了一把泉水,浇在脸上。轻轻招了招手,四个首领马上靠了上来。

    “我不要看到大的动乱,其他的无所谓,不过最多两年的时间,朝廷需要一个安定的西域,需要一群听话的子民。”

    四个首领一齐单膝跪倒,道:“少宰放心。”

    少宰这句话一出来,自己等人在西域都护符,就有两年的免死金牌,不要太过分怎么镇压都行。

    环佩轻响,七个羌女端着各种皂角、毛巾、衣物进来,这些都是横山七羌,七个部落精挑细选出来的,容貌堪称绝美,身材更是诱惑十足,更重要的是一个个十四五岁,青春可人。

    杨霖使了个眼色,四个首领一笑,一齐会意地离开浴房,别失野离还识趣地顺手把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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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邪风初现
    西北平定了西夏,又开通了茶马互市,再加上慢慢恢复生机的丝绸之路。

    长安城又重新热闹起来,位置也徒然变得重要,华宅豪邸鳞次栉比,一座比一座富丽堂皇。比之旧日盛唐气象,不弱半分。

    长安城,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是光芒万丈,远非汴梁能比。饶是如此,如今它是无法和汴梁相比的,可见东京到底是有多么繁华。

    古道上几辆马车,缓缓而来,上面载满了些书生,脸上闪烁着激动的神色,恨不得马上投身到西北的建设中来。

    这样的初出茅庐的士子,老秦人见得太多了,近来朝廷邸报号召书生奔赴西北之后,京兆府不知道路过了多少这样的书生。

    三五个老人,聚在树下,指指点点。嘴里无非是说些,过不了几日他们就叫苦连天的话,还伴随着几声哂笑。

    书生们不明就里,还以为自己走到哪都是众人谈论的焦点,脸色更加雀跃。

    一个白面瘦削的书生,从车帘露出头来,环视这长安的街道,兴奋地道:“你看他们,正在谈论我等。定是为我等跋涉千里、为国效忠的豪情打动,在那里表达敬佩钦羡之情。”

    在他跟前,一个年纪稍长得,也是冠巾博带,眉眼之间也是笑意,但是还是沉声道:“稳重点,越是有人赞美,我等书生越要谦逊。”说完之后,笑着颔首。

    几个老大爷顿时失去了兴趣,骂了一句低下头下棋。

    在他们旁边,一个衙内打扮的年轻人,摇着扇子听了半天。

    看到他们开始下棋,才迈步向前走,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魁伟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出来耍。

    在京兆府,这样的将门衙内不少,但是今天这个,却不是将门子弟,而是当朝少宰杨霖。

    杨霖竖起扇子遮住嘴,对身后的吕望说道:“百姓们对这些书生,饱有偏见,不见赞叹,甚至还有恶语相加,长此以往被士子们听见,岂不是让他们羞于再来。”

    “乡民无知,从来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吕望笑着说道。

    杨霖收起扇子,插到后背,一副吊儿郎当的衙内模样,摆手道:“不行,从来都是这样,就说明从来都是错的,岂能知错不改。”

    他本来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出来感受一把衙内欺男霸女的滋味,谁知道真的来到街上,反倒不好意思下手。

    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少妇,肯定是新婚燕尔,丈夫爱怜似宝,自己上去口花花两句,传出去坏了姑娘的名声,岂不是会影响别人一生的幸福;

    娇滴滴的少女,说不定已经许了婆家,若是自己犯贱去调戏人家,一个不小心坏了一桩美满姻缘可就不好了。

    如此看来,欺男霸女真是一门苦差事,非得有强大的内心,才干得了这个行当。

    无心插柳,虽然没有当成恶少,却听到了西北民间,对于应号召而来书生们的偏见和诋毁。

    杨霖直接到京兆府的府衙,门口的公人不认得他,吕望上前附耳说了几句,小衙役马上变了神色,蹭的窜到里面。

    剩下的毕恭毕敬把他们大堂,不一会,京兆府的官吏几乎全来了。

    “下官见过少宰。”

    京兆府知府的年纪不大,面色白皙,看来是个科班进士出身。

    见了杨霖也没有过分阿臾,笑着上前道:“不知少宰到来,有失远迎。”

    “无妨,本官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这可是新奇了,眼前的人物在风闻中,乾纲独断,听不进别人意见,怎么还主动来商量开了,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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