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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杨霖眉心微锁,叹了口气,把今日在街上听到的说了一边。

    京兆府官员,全都面带难色,改变百姓根深蒂固的看法,让民间以书生援云内为荣,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杨霖心中倒是有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但是他更想集思广益,听一听这些地方官吏,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里正在商量的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公人闯进来,脸色有些灰白,声音更是急躁:“府尊,大事不好了。”

    刘知府脸色寒青,这王捕头最为事故,今日怎么这般失礼,偏偏还是在少宰跟前。

    “府尊大人,有一行书生,行至那甘流县金鸡峡,被当地的村民捉了,用来祭鬼了。”

    杀人祭鬼,多发于硝烟频起的地方,杨霖也有所耳闻。

    一听这话,简直心痛到爆炸,这些憨憨书生,都是响应自己号召,竟然会遭此大难。

    用人祭鬼,或村民裒钱买人以祭,或捉行路人以祭。每以小儿妇女,生剔眼目,截取耳鼻,埋之陷阱,沃以沸汤,糜烂肌肤,靡所不至。

    这些文字,读来都让人毛骨悚然,却是在大宋屡见不鲜、时有发生的真事。

    除了原始巫术人牲外,宋代商品经济发达,人们的投机心理增强,希望通过血祭邪神而暴富。五通神是宋代重要的财神,但其亦被视为独角山魈,“是名独角五通,盖魈类也。”而五通神在当时,也被认为是人牲血食。

    《太平广记》卷三十四,北宋时有人偶宿开封人公认的五通神家,推二室户扉阅之。一室四壁,皆钉妇人婴儿甚众;一室有囚无数,方拷掠号泣。

    说到底,有邪教作祟。一拍桌子,杨霖站起身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甘流县西北数十里有一处险窄山峡名唤金鸡峡,夹在两座对峙山峰之间,山口窄小长草掩映甚是荒凉,仅一道河水穿峡而过为此处带来几分生气。

    暖阳洒下,常年阴冷幽暗的山峡镀上了一层温柔金色,整个山谷顿时明亮起来。

    若从空中俯视会惊奇发现原本罕有人踪的金鸡峡内竟然平添了许多人马。

    这些人足有数百,王金刚懒洋洋翻了个身子,正午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他身体的某些部位也有了反应。

    他伸手抓抓裤裆,嘟囔着骂了几句,突然双眼霍然睁开。

    “有大队马蹄声!”

    在他跟前,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操起身边腰刀仓惶向左右喊道:“官兵来了?”

    在他们身边,几个尸体血肉模糊,沾满血迹的衣服飘得到处都是。

    王金刚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有漏网之鱼,或者有人举报,这个地方待不了了,撤吧!”

    “唉。就是可惜了这个村的愚夫愚妇,刚刚被我们哄进教中!”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就很快消失在密林当中,此地只剩下一些残肢断臂。




第五百四十三章 赤阳子在神仙中也算是厉害的角色
    看着不堪入目的尸首,杨霖脸色铁青,心里一阵钻心似的疼。

    这些年轻的士子,是听了自己的话,不远千里来到此地。

    未曾想,遭此横祸,家中岂不似天塌了一般。

    旁边几个身材矮小的将士,汗如雨下,不敢抬头。

    他们是川蜀省内成都府派出的厢兵,来此是负责护送这些书生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们算是难辞其咎。

    领头的乃是成都府团练使,硬着头皮出来道:“少宰,他们到了长安,非说要出去游玩半天。这些书生娃娃,我们也说不听他。”

    杨霖点了点头,道:“追到元凶了么?”

    刘知府道:“少宰,捉到了一群村民,是他们动的手,不过主犯逃了。这些乡野之间的劣民愚昧,最容易受到奸贼蛊惑。”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昔年高祖入关中,都知道与秦地父老约法三章,首先就是这一条。”杨霖听出刘知府话里,又为愚民辩解的意思,冷声道:“邪魔外道,贻害无穷,发现一个就要打死一个,不然一传十十传百,什么时候能根绝。”

    每次出了汴梁,杨霖都能发现,大宋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表面下,地方上其实很落后。

    举国之力养汴梁,让地方上有些穷困,如此一来,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都冒出来了。

    今日的邪教作祟,绝对不止这一件,杨霖掩着嘴道:“去村里看看。”

    金鸡峡地势险要,全是盐碱地,而且陡峭难行。

    村民大多以山中捕猎为生,十几个衣衫褴褛,面色阴鸷的村民,男女都有排成一列,被京兆府的公人押着。

    他们见到这么多官兵,一点都不怕,反倒阴森森地抬头死死盯着。

    杨霖最不怕的就是这些邪性的眼神,他转过头去,冷冷地扫了一眼。

    “稍加蛊惑,就如此残虐,秉性岂是良善?明日到闹市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人,挣脱公人窜了过来,呲牙咧嘴形态可怖。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周围的同伙都为她叫好,可惜还没到杨霖跟前,就被吕望一脚踢飞。

    杨霖冷笑着上前,死命跺了几脚,又搬起一块石头砸下,地上的村妇顿时没了动静。

    “你会被弥勒打入地狱。”一个男子呲着牙,朝杨霖嘶吼道。

    吕望凑上前,道:“少宰,看来是弥勒教的。”

    弥勒教,最早于梁武帝时期创立,创始人傅大士自称“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广弘菩萨行,门下有傅宣德等人。弥勒教数百年来于民间流传,并不断有人藉此造反。

    单北宋一朝,打着“弥勒现世”的旗号,杀官造反的就不在少数。

    北魏宣武帝时,冀州沙门法庆,自命为“新佛”,以李归伯为“十住菩萨”,创“大乘佛”;所谓的“新佛”就是引用佛经中“弥勒下生成佛”之说,“弥勒佛取代释迦牟尼佛下凡救世”等思想出现,一反佛教五戒戒杀的原则,力倡“杀人作乱”,认为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

    这种简单粗暴的教义,很符合在底层传播的条件,利用底层百姓的悲苦生活,挑唆他们走向极端。

    自此之后,每隔几十年,总有人自称弥勒现世,聚合人众举兵作乱。

    佛法深谙人心,故而有转世轮回之说,这个学说对于受尽苦难,而又看不到希望的底层百姓,简直就如同春药一般。

    所以自古以来,在民间传播的邪教,都喜欢和佛搞上点关系。

    杨霖对于这个弥勒教,自然也是了解的,笑着道:“区区弥勒,漫说是假的,就是真的,在我赤阳子面前,也要低头敛眉。”

    ---

    走出这个愚昧可怕的山村,杨霖心中升起一个想法,蔡京的学院制,还不是很彻底。

    若是能更大力度地推行教育,让这些愚昧的好似牲畜的山民少一些,善莫大焉。

    人性若是养成这等模样,和畜生何异?

    可惜,这个需要的是一个繁荣到极致的社会,大宋暂时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回去的路上,走过金鸡峡,杨霖都忍不住停下脚步。

    好俊俏的山水,难怪那些书生,也忍不住驻足游玩,可惜...

    山顶传来一阵咯咯娇笑,突然有个声音道:“呀,夫人,你看有官兵呢。”

    杨霖举目望去,只见山脚上,一队人在此地野炊。

    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大户人家,一行人足足有二十几个之多。

    他们正在一棵大树下搭着帐篷,几个老仆见到杨霖路过,也抬头垂手微笑。

    突然,吕望耳朵一动,眼珠一转不经意做了个手势。

    万岁营的亲卫,不动声色地将杨霖护在中间,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个人竟然从树上跌落下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野炊的仆人全都大叫起来。

    在万岁营的身后,一个亲卫收起了手中的袖弩,陆谦拔出刀来,一挥手亲卫们将他们围在中间。

    死的人面色发紫,万岁营亲卫的弩箭淬了毒,射中之后必无生机。

    这人埋伏在此,已经威胁到杨霖的安全,亲卫们下手是不会留情的。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此埋伏行刺。”

    老仆赶紧跪倒,磕头如捣蒜,叫苦道:“冤枉啊,这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官府的家眷。”

    吕望还没说话,队伍后面押送的村民,却都哇哇哭了起来。

    显然,地上的人就是他们的同伙,听到官府的马蹄声后,便消散无踪,原来是藏到了树上。

    若不是杨霖路过,他手下又机警过人,这一家子野炊的官府家眷,只怕是也要遭殃了。

    吕望也不轻信,握着刀审问道:“你们是哪一府的,府上主人是什么官,叫什么名字。”

    “我们老爷,是京兆府提点邢狱赵明诚。”

    此言一出,众人才稍微有些放松,既然是有名有姓的官人家眷,就不可能是同伙。

    杨霖一听,稍加思索就想了起来,赵明诚他爹就是原吏部尚书赵挺之。

    当初杨霖和蔡京联手,推出一个元祐奸党碑,把很多朝中大员打得罢黜出京,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其中就有这个赵挺之,他虽然是六部之首,但是和蔡京杨霖关系都不好,又不是梁师成一脉的,这个六部之首的位置,自然是争夺的重点。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遭了殃,被蔡京赶出了汴梁。

    他儿子就是赵明诚,他儿媳妇就是李清照,这一家人既然是赵家的,那么帐篷内的声音,岂不是...



第五百四十四章 多事之秋
    吕望不甚相信,毕竟贼人就伏在他们头顶的树上,硬说是没有关系,忒也叫人起疑。

    若是陆谦在,多半就不管了,但是吕望素来小心,非得寻根究底不行。

    杨霖心中一动,暗想这户人家怎么看都不像是贼人,便开口道:“算了,回去要紧。”

    这时候,帐篷掀开,露出一个眉眼如月的小脑袋来,梳着双丫髻,一看就知道是小丫鬟。

    “吴伯,夫人问出了什么事?”

    “此间有贼人,埋伏在此,要行刺这位将军,被他们所杀。如今怀疑到我们头上了...这不是苦也?”

    这吴伯看上去是跟夫人汇报,实则带着一些埋怨,也难怪他们是文官家眷,当然不想被武人喝问。

    这时候,帘子掀开,走出一个人影来。

    这妇人穿一袭水蓝色的衣裳,那衣衫是大袖对襟的纱罗衫,小蛮腰低束襦裙,头发盘成堕马髻,上边一枝金步摇的钗子犹自闪动。

    一张俏脸,明眸皓齿,容色端丽,笑若春风拂面,双眸盈盈一转间,便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杨霖偷偷看了几眼,心道这就是一代才女啊,果然蕙质才能兰心,长的要是丑了,绝难写出那些美妙的词来。

    “原来是杨少宰,妾身赵李氏,见过少宰。”

    杨霖心中大感有面子,问道:“刚听他们说是赵明诚家眷,想必面前就是名动汴梁的易安居士。久闻居士秉姿容,擅文采,能书会画,为当世才女。今日一见,果然是神清骨秀,有林下风度。”

    李清照长期生活在汴梁,自然是见过几次这个大名人的,毕竟杨霖出风头的场合着实不少。若不是杨霖和蔡京合力,在汴梁城搅风搅雨,她的婆家、娘家都还在汴梁。

    李清照的父亲,是韩琦门下,就是那个被杨霖揪下相位的国公爷。他爹李恪非不光是韩琦门下,还是苏轼提拔的,成分可以说相当不好,早早就被打入元祐党籍。她公公赵挺之官倒是挺大,被巅峰蔡京按住一顿乱捶,直接从吏部尚书,贬为青州知州,可谓连降八级。

    杨霖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在李清照心里,属实没有什么好印象。

    不过被杨少宰这等身份的人一顿猛夸,李清照难免有些得意,盈盈万福:“少宰过誉了,今日这事,我们也是出城踏青,未曾想遭此蟊贼。”

    杨霖马上挥手,道:“既然是易安居士,肯定是与此事无关的,不过此地凶险万分,我们刚刚查出一桩邪教杀人案,你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李清照点了点头,开始指挥手下仆人们收拾行装,跟在杨霖亲卫身后,起身回府。

    马车内,小丫鬟瞪着眼,道:“夫人,这就是杨少宰啊?”

    李清照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就是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她敲了敲车子,吴伯凑了过来,李清照掀开帘子道:“既然是杨少宰救了我们,不能失了礼数,回府之后准备一些礼物,派人送了去。”

    吴伯犹疑道:“夫人,这位位高权重,未必能送进去的...”

    李清照大感没有面子,在车内掐着腰,双颊染红,愠道:“不送怎么知道,人家刚才明明很客气,少要以己度人了。”

    吴伯赧然一笑,道:“老仆回去就派人去送。”

    到了长安城郊,杨霖不忘回头道别,寒暄客气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小院,杨霖叠起手里的地图,道:“贼人既然没有逃远,定是隐匿在林中,派人调都尉府的人来,我要肃清这股弥勒邪教。”

    吕望抱拳称是,转身离开之后,杨霖叹了口气,默念道:“开民之智,迫在眉睫啊。可惜蔡京不在,不然咱俩再联手,做一桩惊天伟业可好。遍寻朝中英,无人比蔡京...”

    这个想法也就是想一想,把蔡京那个老东西请回汴梁,指不定生出多少事来,那可是一颗定时炸弹。

    杨霖长吁短叹地时候,外面朱老头进来,道:“少宰,刚才那位赵夫人,送来一份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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