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旧日的仁川李氏,如今的仁川杨氏,已经早早派人前来迎接,但是群龙无首的高丽朝廷,并没有反应。
他们都在静观其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杨霖派人到开京,直言自己和大宋非常关注高丽此次的内乱,高丽和大宋,即为宗藩,也是兄弟,向来是一衣带水,睦邻友好。如今高丽出了乱子,真是亲者痛仇者快,所以大宋派少宰杨霖,前来调停。
王宫内,高丽群臣面面相觑,不管是主张废掉储君的武将还是主张斩杀杨资谦的宰相等人,都不敢再说杀杨资谦的事。
碧蹄馆,距开京以北三十里不到,以往别国的使臣出使高丽,都会在此处驿馆暂且停驻,待高丽迎宾礼仪齐备后,再前往开京。
如今虽然遵循旧例,但是杨霖带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将此地占满不说,外面还安营扎寨。
从未有这么多军队进入高丽,虽然是宗主国,也不曾有这个机会。不管是哪个朝代,也只有汉王朝的军队进入,才不会引起高丽人的畏惧。
盛唐也好,以后的大明甚至是满清,都曾经在此地驻扎大量的军队,也都曾在这片土地,为了他们和外敌浴血厮杀。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实际上就是汉王朝的门户,自古都是,绝不容他人染指。
不然的话,从此地直下幽燕,一马平川,威胁实在太大。
大宋的水师太强大了,在外围的船只,已经足够高丽瑟瑟发抖了。
杨霖在此地的小楼顶上,坐在藤椅上,拿着千里镜,好奇地观望高丽的风土人情,宋朝建立后,高丽引进宋朝公服与直脚幞头,高丽称“吉服正角”,君主之服也与宋朝类似,故宋使称其衣冠“一遵我宋之制度”。
女子的发型则无论贵贱,垂髻于右,余发披下,服饰则“白紵为袍,略如男子”。
路面上的高丽女子,除了官宦人家的贵女之外,全都喜欢穿露1乳装,大宋将士见了无不摇头。
高丽建立的时侯中原处于盛唐,刚好是民风最开放的时候,作为附属国的高丽,一切都是学习唐朝的,因而在女子的服饰方面,他们不但学习,而且更进一步,把个酥胸半露的服饰,发展成了这种露1乳装。
直到日本占领朝鲜以后,觉得太过伤风败俗,才逐渐给他们改了过来。
这几天的时间,杨霖也了解到,在高丽如今也没被程朱理学所影响,女子的地位十分高。
高丽社会流行入赘,订婚男子自幼被养于妻家,称为“预婿”。家族内部,女儿跟儿子一样拥有财产继承权,女性甚至可以成为户主。
更神奇的是,这里的离婚率也很高,“男女?娶,轻合易离”。妇女可以改嫁。高丽的性别比例是男少女多,社会上却通行比较严格的一夫一妻制,蓄妾现象很少见。
曾经有官员建议鼓励士庶蓄妾,遭到高丽女性的一致唾骂,朝廷也不敢允许。在民间,经常有众多男女一起在河水沐浴,毫无忌避。
这块神奇的土地,颠覆了杨霖以往对它的认知,现在这里十分崇尚杨学。
很多学院内,都摆着杨霖弟子们为他所著的书籍。
就在杨霖百无聊赖的时候,陆谦终于来报:“少宰,高丽宰相崔弘嗣、御史大夫金玄前来迎接使团。”
杨霖轻笑一声,道:“终于来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绝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杨少宰
夜幕低垂,王宫内,寂寥的修文堂更显空旷。
顺德王后亲手安抚着儿子睡了,看着睡得正香的王楷潸然泪下。
自己的丈夫被自己亲爹气死了,这让顺德王后不知道该恨谁,现在大臣们吵着要杀爹爹,废掉自己的儿子,更让她心如刀割。
“你倒是睡得踏实,我们母子将来可怎么办?”
“要是听他们的,把你外公杀了,将来尹瓘等人肯定会趁机把持朝政,将我们孤儿寡母当做傀儡。”
一个个问题涌上心头,却都无法可解,思绪杂乱,顺德王后只觉头痛欲裂。
这时候,一个小内侍,从宫外鬼鬼祟祟摸了进来。
顺德王后擦了擦眼泪,道:“你怎么来了?”
“王后,外面风传,大宋派人出使我们高丽,来的是越王杨霖。”
“什么?”顺德王后困在宫内,此时才知道这个消息,惊得站起身来。
被吵醒的王楷揉了揉眼睛,问道:“母后,怎么了?”
这小内侍是王后的心腹,从家人那里听到消息,便急着来报信。
现在王宫外都是尹瓘的人,已经把这儿围住,轻易没有消息可以传进来。
“尹瓘将军派人围住了王城,只让送菜的进来,那是小人的亲哥哥。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大宋越王杨霖带了无数的兵马,已经到了开京附近。”
顺德王后心中一阵狂跳,两手捏着腰间宫绦,不管自己一头雾水的小儿子,急声问道:“朝中宰相如何处置的?”
“宰相亲自带着人,前去城外迎接了。”
顺德王后心中一惊,怎么让他们先去了,仁川李氏...杨氏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哪里知道,仁川的杨氏,已经被尹瓘拦住,不让他们过来。
不然的话,早就到了杨霖跟前,开始大倒苦水了。
碧蹄馆内,灯火通明,几个侍卫捉刀而立。杨霖神态悠闲,高丽宰相崔弘嗣、御史大夫金玄却满脸是汗,好似主客场颠倒一般。
杨霖早已经摆明态度,杨资谦是一定不能出事的。
崔弘嗣斟酌了一番,恳切道:“越王殿下,这杨资谦,可是弑君之人啊。”
“弑君?杨资谦可曾触碰到已故高丽国主?”
“虽然不曾,但他把先王活活气死了。”
杨霖故作惊讶,问道:“我听闻,已故国主雅量非常,宽宏仁慈,最是和善。怎么会像暴虐之人一样,被言语活活气死,你的意思是你们高丽先王性子不好么?”
“先王确实雅量非常。”崔弘嗣赶紧改口,他可不想背上个诋毁先王的罪名。
杨霖赶紧抓住话柄:“那说杨资谦气死高丽先王,就纯属谣言,本王不信。”
崔弘嗣一时语塞,心中焦急万分,这要是把杨资谦那个祸害放出来,他有了大宋撑腰,再仗着本来就是高丽一大强势诸侯的仁川杨氏,谁还能治得了他。
更可怕的是,他的女儿是王后,他的外孙是储君...
杨霖看到他眉心蹙起,额头汗珠滚落,眼皮一抹,说道:“这样吧,你们公开审讯此事,本王身为外人,不便插手,做个旁听即可。”
情急之下,崔弘嗣只好答应下来,杨霖笑道:“你们尽管放心,高丽的事,要由高丽人自己解决,只要是非曲直弄清楚了,本王岂会横加干预,那不成了仗势欺人了么。”
“越王殿下美名,高丽人尽皆知,断然不会仗势欺人。”崔弘嗣赶紧恭维道。
话是好话,但是听在杨霖耳朵里,总觉得不太对劲。若不是他脸上没有其他神色,杨霖都要怀疑这是在讽刺挖苦自己了。
他轻轻摆了摆手,道:“快些回去准备吧,那杨资谦和我是好友,事情查清楚之前,本王去探望他一下可以吧?”
崔弘嗣面带难色,杨霖也不逼迫他,笑道:“既然有些不便,本王派侍卫,去慰问他两句总可以吧?”
不等他们回复,杨霖已经回头,轻声说道:“陆谦,你去了之后,什么话都不要说,如今天寒,只是送件棉衣去就行。”
崔弘嗣心底哀叹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往那一站杨资谦那奸贼不就有恃无恐了么。
这宋人素来宽厚,中原王朝很少直接插手高丽的事,正因为如此,高丽上下其实都对重新奉大宋为宗主国,十分高兴。
当初奉大辽为宗主国的时候,不但每年要缴纳丰厚的贡品,还得去上京参加什么头鱼宴,每年都有大辽使者,前来耀武扬威。
但是这次重归大宋怀抱之后,高丽的大臣们,却慢慢发现,如今的大宋,和史书记载的其他中原王朝有些不一样了。
上一次带去的贡品,竟然没有收到回敬礼单,只是一些嘉奖的诏令。
打仗要你出民夫,皇城要你送宫女,什么好处都还没有见到,现在又要干预朝中大事了。
但是又不敢不从,光是海面上那乌泱泱的战船,就是足够的威胁。
他们可以绕道任何一个地方,对高丽进行打击,甚至可以直接运兵到开京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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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宰派我前来探望,还给你送了一件棉衣。”
陆谦倒了一碗热水,把一件普通的棉衣,整齐地摆放在牢房内。
牢狱中的破碗,难得冒出一回热气,蓬头垢面的杨资谦看着前来送棉服的陆谦,脏兮兮的头发覆盖下,脸上轻轻一笑。
“谢过少宰,有劳了。”
受这点苦算什么?比起即将来的富贵,简直是太值了。
他什么都没有跟陆谦说,只是道了一声谢,整个人便安然坐在腐臭潮湿的草堆里,闭目养神。
陆谦颇感奇怪,这人还真是奇怪,就像是这个奇怪的国家一样。
他锦衣富贵的时候,活的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谄媚样子,让人看不起。现在身陷囹圄,却这般淡定,颇有些名士风度。
要不是这张脸自己十分熟悉,他都怀疑见错人了,微微抱拳之后,陆谦便带着人离开了大牢。
杨资谦这才轻轻抬头,顺着残破的屋顶的一道缝隙,看着漆黑的夜色。
第六百二十八章 高丽第一忠臣
檀州前线,韩世忠看着长城下的熟悉的对手,面沉似水。
浑身的盔甲,被春雨沾湿,贴身的麻布小衣,黏在身上异常难受。
军袄沾了水,沉重了十倍不止,更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泥泞的山路,让人每走一步,都在鞋上沾一拳厚的泥。
一群群将士,来回走过,收拾一片狼藉的战场。
鞑子果然不是集中兵力攻打云内,他们的旗号上,是黑龙旗,这说明有金国皇室在。
一场简单的冲锋无果之后,金兵选择了撤军,在远处安营扎寨。
韩世忠视力极好,但是在阴雨天,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的女真兵马,来到了这长城之下。
“韩帅,居庸关宗总管派人前来,说是居庸关也有鞑子叩关!”一个小兵,艰难地踱步过来,大声说道。
周围的将士全都看了过来,不知道鞑子是什么打法,和以往喜欢分兵两路的战术完全不一样了。
韩世忠沉默了一刻,突然冷哼一声,道:“少宰说的没错,鞑子要长期僵持着打下去了。俺们如今是钱粮辎重不缺,这些鸟毛灰想要送死,咱们就慢慢割肉放血,俺就等着少宰一声令下,杀出长城那一天。”
他心中十分清楚,现在的大宋,有多少的家底,似这等不伤筋动骨的持久战,花费都不如以前的岁币多。
韩世忠心中更加期盼的,是有朝一日,改天换地时候,自己可不能被人排挤在外。
杨少宰平定方腊,将俺韩世忠从一个小卒,提为宣帅。这一回,怎么也得捞个枢密副使当当。
上一次少宰在东京,给俺置办了一套宅子,接了爹娘前去,这摆明了就是要调俺进枢密院啊。想到这里,韩世忠嘴角不自觉一笑,周围的将士见他不光说话豪气,态度也是这般轻松,都放下心来。
战场上,主帅的做派,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底下将士的心态。
所谓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是这个道理。
仁川府码头前,一艘双桅帆船在沿岸的翘首期盼中,慢慢靠近。
搭下甲板的那一刻,众人围了上来,将宋人接到岸边。
家主杨资谦被抓,让仁川杨氏全族提心吊胆,不管他们支不支持杨资谦,此时都得先把他救出来。
高丽是门阀制度,这些门阀之间的争斗,也是非常的残酷的。
杨资谦若是出了事,其他门阀势必会趁机彻底瓜分仁川,以及他们家族的所有势力。
下船的是一队宋军水师,为首的是澄海水师总指挥阮小七,他常年驻守这片海域,没少和高丽人打交道。
上岸之后,随着众人来到城内,在一个宽敞的木屋内,众人跪坐在地。
阮小七入乡随俗,也跪在一个蒲团上,开门见山地说道:“高丽朝中有人要害邵城侯,你们都知道了吧?”
一众仁川系的高丽官员,全都点头,阮小七笑道:“不过大家也不用怕,我们大宋的越王,少宰杨霖已经到了开京,并且当即提出要公审,由杨少宰旁听。”
这已经是公开施压了,朝中的文武就算是敢不给国主面子,也不敢公然和大宋叫板。
阮小七接着道:“如何搭救邵城侯,已经是杨少宰的事了,估计不会出什么差池。我们要做的,是把人救出来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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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京,高丽刑部大堂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几百个身穿赤红色锦袍,腰悬倭刀,足蹬虎头皮靴的亲卫,威风凛凛站在两侧。
在他们身后,高丽的公人敢怒不敢言,这已经是公然抢位置了。
哪有外国使者,如此反客为主的,不过却没有敢站出来反对。
如今高丽乱作一团,根本没法团结起来,不然的话杨霖也不会这么嚣张。
毕竟高丽的国力还是有的,能在女真的嘴里,夺下东北九城,实力比他们的后世子孙强多了。
不过这九个城池,现在也都被女真打回去了,饶是如此也足见他们不是后世的朝鲜王朝那样,毫无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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