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石宝一听,顿时来了脾气,上去揪住韩云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便闭了鸟嘴!老爷自悔气,撞着你这投降的狗官!老爷们跟着明王的时候,你还在做那鸟官,现在轮得到你在这逞威风。”
说完一拳打在韩云的眼窝,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口吐黑血,晕死了过去。
方腊有心责骂,又怕为了降官寒了老弟兄的心,皱眉道:“石宝,他不过是说了句话,你至于打他半死”
此言一出,石宝冷哼一声将韩云丢在地上,殿上的宋朝降臣全都齿寒不已。
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事,不过是一群强梁做派。
“俺把你们叫来,实则有大事要干,昨夜俺瞪着眼想了一晚,半点觉也没睡,思来想去再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不如你们众兄弟保着俺再和城外宋军厮杀一回。成了咱们打过江去,不成就退回杭州再不出去。实在不行咱们便退到老家的山洞中,只要弃了这杭州城,到清溪镇的山洞中逍遥快活,谁又能奈何咱们。”
“是”一见方腊做了决断,殿上诸将齐齐拱手称是。
方腊没有读过兵书,只觉得打仗时候把所有士兵全部带上,才是最稳妥的。
人多怎么可能会是错,两个打一个总比一个打一个好吧,抱着这种想法,杭州附近的反贼全部被赶到了北门,准备轰轰烈烈地冲击宋军大营。
消息传来,杨霖早就等不及了,一拍桌子道:“按照原来部署,迎敌!”
漫山遍野的反贼,毫无章法,甚至连阵势都没有,一股脑嚎叫着冲来。
这山呼海啸般的气势,着实有些吓人,杨霖小心翼翼地指挥着禁军结阵抵挡。
出乎他预料的是,当这些来势汹汹的反贼,第一波浪潮被挡下之后,冲击力持续减小。
很多人挤在后面,不知道该做什么,往前又跑不过去,往后也没这个说法,许多人在战场发起了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反倒是禁军这边,各种平日里的训练此刻都得到了应证,开国时的先辈们在无数战阵中积累的经验,得出的大宋步卒阵势,再一次展现神威。
禁军们越打士气越高,初临战阵时候的手忙脚乱,变成了现在的得心应手。
杨霖看着渐渐明朗的局势,不厚道地想到,这方腊真是天然的练兵石
打完这场仗,自己带的这五万禁军的战斗力,至少上涨好几个档次。
毕竟在校场上演练多少遍,也不如这般实战一次得到的经验多。
西军为什么强悍,他们每天都要和羌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躲在盾牌后面的宋兵,手里的弓弦铮鸣,利箭如雨般落下。被挤在原地的反贼根本无法予以还击,运气好的还能举着盾牌藏身,身手差些的只能眼睁铮的被人射死。
这时候,杨霖轻轻挥手,令旗招展,鼓声大作,一支骑兵斜刺里杀了出来。
辛兴宗率兵冲杀过来,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奇怪的仗,从来没有杀人象切瓜剁菜一般如此俐落,一些士兵甚至杀得手软。
韩世忠已经不能挥刀砍敌了,他的刀刃都已经砍得卷了口。人马拥挤,速度却越来越快,一个不慎就要落马淹没在逃跑的“洪流”当中。
辛兴宗他们只能收刀,一声令下,众人紧紧控制着战马,就像是草原上的异族汉子驱赶牛羊一般,赶着反贼逃窜。
前方一片血腥气,杨霖下令擂动战鼓,三军出击,开始扩大战果。
方腊等人丢盔落甲,满身大汗,看起来同样狼狈不堪,逃回了杭州城,将涌金门的大吊桥高高挂起,很多还在上面的士兵都跌落到护城河里。
外面的人看到方腊已经舍弃了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投降。
杨霖脸上兴奋不已,下令不许杀俘虏,这才一个杭州城,江南尚有三州四十多县在方腊手里,只要传出投降不杀的风声,望风而逃者将不计其数。
杭州城下,官兵开始收编俘虏,这些人十分配合,本来就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对官府的敬畏刻在骨子里,若不是朱勔和李彦把他们逼得没有活路,谁愿意跟着方腊造反。
如今丢下武器,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好在杨霖下令不追究投降的士卒,甚至可以就地解散回乡。
就这一条,加上杀朱勔全家,废除应奉局,就是此次平叛的最大因素。
首战告捷,杨霖的身边顿时被一群将领为主,以高柄为首开始大拍马屁。
把杨霖说成是孙武转世,吴起再生,听那意思若是早点让杨霖掌兵,契丹西夏都被灭了好几次了。
辛兴宗等人,则在一旁万分尴尬,这种级别的较量,被西北的相公们看到,估计要笑掉大牙。杨霖的临阵指挥,也只是中规中矩,没有犯错而已。
杨霖伸手一压,止住这股歪风邪气,义正辞严地训斥道:“少在着乱拍马屁,本官岂能没有自知之明,还姜尚、韩信,本官哪有那么高的水准。”
辛兴宗、韩五等人暗暗点头,少宰还是个明礼的斯文人,不知怎地传出恁般名声,这明明就是个守正君子嘛。
杨霖顿了顿,继续道:“本官充其量,也就只能和汉末诸葛亮、盛唐的李靖不分上下而已。兵神是万万不敢当,兵圣还差不多。”
辛兴宗:
高柄怪叫一声:“少宰谦虚之心,简直光耀千古!末将感动的,都要哭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宋江写诗
乌云映月,火光冲天。
杭州城下,又一波的明教信徒开始疯狂靠近,想要把被围在城中的方腊救出来。
这些人往往是凭借愚忠的迷信,奋起勇气前来,结果都是送死。
一番厮杀过后,宋军又开始收拾战场,这些反贼因为席卷了两浙路三州四十县,身上的钱囊都鼓鼓的,少宰有令缴获的一律归自己所有,现在宋军的战斗热情空前高涨,恨不得每天都有反贼来攻城。
杨霖在寨墙上,摇着扇子驱赶蚊蝇,一边说道:“但知所谓‘明王’,不顾自己性命,悍不畏死,已经失去了人的本性,成了明教的傀儡,这些人必须剿除,否则将来又是一群祸患。”
宋江低声道:“少宰,近来高柄小子,有意向我们靠拢。少宰对他也不错,不过这衙内终究是高太尉的儿子”
杨霖笑了笑,低声道:“高太尉又如何他不过当了苏轼的几天书童,还真当他是苏家人了,有什么不可以争取的。梁师成在朝中根深蒂固,我们要跟他斗,光是发展自己的羽翼根本不够,还要拆他的台才行。”
宋江摇了摇头,并不认为高俅会反水,现在自己家少宰官才和人家高太尉差不多,就已经想着收服人家了,也太乐观了。
杨霖拔开一个酒囊,喝了一口递给宋江,枕着双手躺坐在寨墙上,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笑道:“今天的月亮这么圆。”
宋江顿顿顿灌了满腹,擦了擦嘴,笑道:“少宰,今儿个是中秋啊!”
“中秋啊”杨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问道:“公明,中秋月圆夜,你可有思念的人”
“怎么没有!俺在山东有一众弟兄,往日里在密州,时常能欢聚。现如今身边只有一个花荣,想起来让人有些伤感。前番汴梁城外,跟方腊的人血战一场,折了几十个弟兄,更是无限凄凉吆”说完又顿顿顿,灌了一肚子酒,醉态可掬地问道:“少宰呢”
“我我有些想念阿爹,还有我的几个义子、侍妾你说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安顿下来,和亲人团聚,不用到充斥血腥臭味的战场上厮杀。”
宋江哈哈一笑:“少宰这还不简单,等灭了方腊,可就天下太平啦!”
“天下太平早呢,幽燕之地有契丹人,横山以西有党项人,在那极寒之地的白山黑水还有一群蛮狠冷血的女真人他们都望着中原的花花江山,贪慕汉家的土地、女儿和富庶。”杨霖仰视着一轮明月,淡淡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全部征服,到时候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场比现在残酷万倍的厮杀呢。”
如今西军只来了三千,杀起方腊的反贼人马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这些人在十几年后的白沟河,亲眼看着西军中最能打的杨可世惨败给耶律大石。
而耶律大石的辽军,面对女真人时,毫无抵抗能力。几万女真人,灭掉契丹这个庞然大物,几乎没有遭到像样的抵抗。
真难想象,全盛时的女真蛮子到底是有多强悍,杨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宋江听的血气翻涌,借着酒意,背负双手仰天望月,即兴道:“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朝若遂凌云志,笑冠军侯不丈夫!”
“哈哈,你志向不小,连冠军侯都不丈夫了。”杨霖起身拍了拍屁股,心中的阴郁因为宋江的这首诗而消散不少。诚然,女真战士是这个冷兵器时代强绝的存在,可是只要处理好大宋内部的烂摊子,他就是再强也白给。
当年的匈奴强不强,突厥狠不狠,还不是被赶出了草原,连做我们邻居的资格都没得。
汉人不自乱,无人可乱汉。现在完颜阿骨打还是一个女真完颜部的酋长,整天忙着给契丹贵族捉海东青,时间还有的是。
底下的将士们正列队回营,杭州城头严阵以待,冷酷地看着这些前来搭救他们的反贼全部战死,并没有一丝开城接应的意思。
主将大帐外,一个魁伟的身影站在原地,不停地东张西望。
杨霖看清楚之后,笑道:“泼韩五,你在本官帐前鬼鬼祟祟,意欲何为啊”
韩五一听,转过头来,笑道:“少宰就会拿俺韩五耍笑,俺虽然是个浑人,也不敢对少宰有非分之想。”
“那你来作甚”
杨霖边说边进帐,韩五跟着进来,笑道:“少宰,俺有个主意,想要来跟你说。”
“哦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韩五谈起正事,就正经了不少,指着沙盘道:“少宰,我们把方腊困在杭州,虽然可以让这老小子无处可逃,可是杭州城高墙厚,贸然强攻势必损伤不轻。照俺说,不如放开一个缺口,这伙贼人天天呼喊外人来救,摆明了十分想要脱困。他想出来,我们想进去,岂不是一拍即合。咱们把他放出来,平白得了杭州不说,晾他也插不上翅膀,早晚别俺们擒住。”
杨霖想了想,豁然开朗,原本的方腊可就是放弃杭州逃到清溪县被抓的。
杨霖拍着脑门道:“本兵圣怎么没有想到!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韩五你想的和本官不谋而合,明日我们放开西门,方腊若逃必去老巢睦州清溪县,到时候我必上奏天子,给你记上一功。”
韩五脸上大喜,他在西军不知道立了多少战功,可惜都被人把功劳分走了,到头来他还是一个牢骚不断的普通士卒。
杨霖拍着他的肩膀,笑吟吟地道:“泼韩五,本官打听过你的履历,你小子战功卓著,可惜你是上面没人对不对”
韩五无奈的点了点头。
杨霖哈哈一笑:“你是上面没人,我是上面没几个人了你懂我的意思”
未来的蕲王韩世忠,此时的刺头小兵,在盘根错杂的西军中郁郁不得治这么多年,终于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老子韩五以后也有后台了
还是这么大的后台
“韩五敢不肝脑涂地,以报少宰提携之恩!”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困兽围城
明州城下,横尸遍野,血流满地。
方七佛率兵和张叔夜厮杀已经三天了,双方没日没夜的激战,一心要争夺号称金库的华亭港。
大帐内,方七佛脸色阴沉,杭州城下的战况传来,这里的一切已经毫无意义。
十几万大军,怎么就能溃败的这么快,方七佛一拍桌子,眉毛隐隐作动,沉声道“圣公在城下出师不利,我们打下明州也没用了,不如想办法里外合围把宋军全歼于杭州城下。”
从杭州城逃到这里的厉天闰手上带伤,绑着一个缠带,大声道“还全歼明王将近二十万人都打不过,现在剩下的不到五万,加上你这七万,就能打过了。现在我们要打开个口子,把明王接出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方七佛气极反笑“接出来,然后呢”
“逃到山中,避避风头,以后再找姓杨的报仇!”
这厮把造反当成了寻常的滋事还避避风头,过些日子报仇明王这次举事太仓促了,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仗着民怨沸腾前期万般顺利,到了此时才看出仓促举事的弊端。
他手下的大将,全然没有造反的觉悟,还以为是以前呢,钻到山里躲几天官府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方腊已经称帝,这是大宋绝对不能容忍的,势必会举国之力进行绞杀。
再加上现在擒获方腊,可是一个大功劳,怎么可能放着没人来领。
在他们对面,明州城中,张叔夜和徐进对坐喝茶,两个人十分轻松,杭州战报传来几乎不可能再有反贼攻城,只要等着他们去杭州城下送死就行了。
徐进甚至已经脱去了盔甲,一身青布短衫,配以璞头拢发,抿了一口茶水道“方腊这一败,他的徒子徒孙四散而逃,我看打完这一场,至少还要忙活三个月。我们徐家庄,守土有责,不能久离密州,过些日子便和少宰知会一声,撤回密州才好。”
张叔夜穿了一身官府,他是海州知州,这一次因为剿匪有功,被杨霖派往明州守城。
张叔夜那天在营内,把所有事看在眼里,不经意一笑,道“徐庄主乃是少宰亲近之人,值此大功告成之际,只怕是走不了了。”
杨霖安插亲信、培植党羽、把好处丢给自己人,是摆在明面上的,根本没有一丝遮掩,这徐家庄是他心腹中的心腹,这次恐怕就是调来分功劳的。
徐进是个磊落的汉子,还没有看清这些事,张叔夜不介意点化他几句。
毕竟他不是很反感这个缺点都在明处的少宰,这个人来江南,对江南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别人来了,不可能这么快平定叛乱,不说别的,光是民怨就平不了。在大宋,张叔夜不认为还有人可以一到江南就杀朱勔,大宋开国这么久,官场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规矩,敢明目张胆肆意破坏规矩而行,就必须有相应的底牌。
这个底牌杨霖有,那就是皇帝的宠信,他是天子近臣,有肆意妄为的资格。至少在赵佶在位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轻易扳倒他,除非他自己作死。
在大宋,一个会媚上的官员不可怕,一个状元出身还这么会媚上的近臣,他的权势足够他肆意妄为。
徐进呵呵一笑,起身道“张知州不了解俺们徐家庄,当初契丹犯境,俺祖父率乡人往密州一横,辽人寸步难进。先人家训在此,功名利禄对俺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如今方腊已经是苟延残喘,正是俺们功成身退的时候,好叫世人知道,山东密州徐家庄,是一个什么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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