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张叔夜含笑不语,半句话也不信,你淡泊名利你淡泊名利能跟杨霖搞在一块。漫天下凡是跟少宰杨霖沾边的,说自己淡泊名利,本官都不信,说啥也没有用。
话音未落,外面一个庄客进来,抱拳道“知州、庄主,城下的反贼撤兵,大小家她带着人追到杭州去了。”
徐进刚刚吹完,就被自己女儿打脸,顿觉脸上无光,尴尬不已。
张叔夜起身道“贼人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把羊吊在营中,后蹄捶鼓,应该是走了一会了。”
张叔夜一拍桌子,道“贼人军心已失,追!”
徐进揪住庄客,问道“月奴带了多少人”
“七八个吧。”
徐进老脸一红,这哪是去追反贼,这明明是去找杨霖了,恐怕还得绕着反贼走呢。
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就是再丢人,徐进也担心她的安全,眼下到处都是被打散的乱贼,徐进当即下令跟着张叔夜的人马出城。
杭州城外现在真是乱象纷纷,到处都是溃逃的反贼还有逃难的百姓,方七佛率众奔逃杭城,准备接应方腊出城。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方腊曾经救过他的命,这个恩情不能不报。
骑在马上的方七佛,速度不是很快,他要从路上收编被打散的反贼
路边的难民都躲在一旁,等待着这伙人过去了才敢继续逃难,方七佛看着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其中有许多孤儿,一时有些愧疚。
他是乞索儿出身,娘亲冻饿而死在一个破庙,最能体会这些孤儿的感受。
突然,一个小孩子吸引了他的眼光,小孩混在人群中,紧张兮兮地看着来往的人马,跟普通的孤儿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个孤儿,脸上面目有些骇人,有着难看的疤痕,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掉。
这分明就是当初救了自己的小恩公,方七佛骑马过去,杨天宁却早就忘记了当初那个乞丐。
看到方七佛过来,杨天宁心跳到了嗓子眼上,脸上也是一幅害怕的样子。
“小恩公怎也沦落至此,难道扬州也有战事么”
杨天宁灵机一动,装起了哑巴,哇哇几句只是摆手。
看着他的样子,怎么也不会让人心生怀疑,因为幼时的迫害,穿着锦衣时候都像是个逃难的。
方七佛沉思片刻,将他举了起来,放到自己马上,从行囊里掏出一块干粮,道“兵荒马乱的,小恩公一个人如何能活过去,不如跟着我去救明王。只要我活一天,便保小恩公一天。”
他不是不知道方腊此番凶多吉少,但是一个孤儿在这失去法纪的乱战之地,还是太危险了。
杨天宁坐在马上,眼珠一转,心里的畏惧去了三分。
这个人明显是反贼的头领,在路上打探情报,哪有到贼窝子里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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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方腊皇宫的后花园内。
方腊的宫殿,是建在原本的王宫上的,碧波湖中荡漾,湖心亭红柱青瓦,四角飞檐,犹如一只展翅欲起的燕子。
高大巍峨的主殿,有前堂、照壁、回廊、中堂、四合院的园艺花园、后堂、后花园、附园,房屋鳞次,曲苑回阁,十分的豪华。
这一切却都没有让方腊有任何的归属感,这里很快就不属于自己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方腊心急火燎,被围这么久自己的属下都是一批批来送死,最强的一支方七佛却不见踪影。
石宝在一旁叨唠“那个白眼狼入教时间这么短,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王被围这么久,就是不见他的七万大军。”
在场的都知道他说的是方七佛,人在无助绝望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一个替罪羊出来,纷纷出言谩骂。
方腊手掌握着栏杆,抓的木头都微微凹下,有几个手指的印子。
“都闭嘴!七佛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官兵还没有打,你们自己先乱什么。”
方腊的威望还在,手下这些骄兵悍将一起闭了嘴,湖心亭中唉声叹气响成一片。
突然,一个小卒飞奔而来,到了近前抱拳道“圣公,外面喊杀声一片,是方七佛将军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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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秦桧的岳父一家
王珪历仕三朝,典内外制十八年,朝廷大典册,多出其手。
自执政至宰相,凡十六年,少所建明,时称“三旨相公”。元丰六年,封郇国公。宋哲宗即位后,封岐国公。
这样的人物,门生故吏不在少数,他的孙女竟然被人杀了,一下子便触动了大宋文官的痛点。
秦桧作为首要的家属,竟然都插不上几句话,他的几个大舅哥、小舅子,怒气冲冲地质问开封府通判贾居仁,把他训得连连低头,额头冒汗。
贾居仁老实本分,在开封府通判位置上,从未遇见过这种场面,堂堂的宰相孙女被杀,而且还查出了和礼部员外郎有关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奇闻。
王氏兄弟长得人高马大,一副书生打扮,他们还是太学的学生,现在大宋试行蔡京的进学制,这种出身的太学生凭着家里的关系,早晚是要被推举为进士的。
他们哪里把开封通判放在眼里,指着鼻子大声呵斥,要他从速严办王朝立,审出幕后黑手来。
邢不上士大夫,是大宋官场的约定俗成的规矩,虽然没有明确写出来,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干的。
不过王朝立涉嫌杀害前宰相、国公的孙女,是该好好查查,这让贾居仁十分为难。
“当日有人看见,是王朝立的随从潜入佛堂,杀了我那拜佛的妹妹,这事有大相国寺的大师作证,本就是证据确凿。但是料定那王朝立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如何敢对我妹妹下手,背后定有奸人指使。”
贾居仁擦了擦汗,点头道:“两位说的是,此事确实蹊跷。”
“那你还在这做什么,快下令用刑呐!我小妹刚刚嫁人,可怜的就被人一道戳透了心口,我们王家诗书传家,正经的书香门第,从未与人结仇,我妹夫更是本本分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奸贼下的手。”
贾居仁到底是个官,被人这么训斥,还是连个毛头小子,心里也存了些怒气。
不过想到这两个人背后的家族,只能忍怒陪着笑脸:“王朝立到底是从五品的官员,已经入了士大夫的门,怎么好用那些整治囚犯的招数”
“你说这话,却似在放屁!区区五品官儿,入什鸟门,快快给我审讯王朝立,不然一纸奏章告到御前,让你卷铺盖滚蛋。”
贾居仁一拍桌子,红着脸站起身来,指着他们半年憋出个:有辱斯文,你们怎们能”
秦桧也看不下去了,劝道:“贾通判不是那个意思,不如我们回去上奏,请御旨动刑。”
两个人对秦桧还算客气,摆了摆手道:“妹夫,你先回去处理妹妹丧事,这里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秦桧看不了两个人的做派,低着头哀叹一声,走出衙署。
王氏死了,秦桧又想起她的好处来,这个妻子虽然性子泼辣,但是却实打实的帮助自己良多。
若不是娶了她,总是进了太学也不一定能出头,更被提像现在这样仕途顺利了。
现在老婆死了,将来王家不一定还会愿意提携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靠山也没有了。
文渊他现在虽然权势日炙,可是没有这些豪门的底蕴,若是贸然去投一来坏了同窗间本该平等的交情,二来也怕他树敌太多,不知道还能风光几时。
心里纠结无比的秦桧,自怨自艾地回到府上,留下两个舅哥跟开封府施压。
王氏兄弟口出污言秽语,把个老实的文人贾居仁气的面红耳赤,索性不再理会他们,只道是此事他们说了不算,回去等衙门消息即可。
大哥王唤一听,冷笑道:“你还在这里使官威,想要拿通判的身份压我们我实话跟你说吧,今日你好好听话,大刑伺候王朝立还则罢了,不然的话,嘿嘿,叫你这通判也当不成!”
王家有这个实力,他们的关系网盘根错综,他们的老爹也就是秦桧的岳父王仲山,虽然只是一个知州,却和朝中的曾布的儿子们都称兄道弟。
王珪的儿孙众多,婚假都是朝中的豪门,他们家的能量确实不是贾居仁能够相比的。
贾居仁胸中郁结着一股憋屈之气,看着耀武扬威的弟兄二人,悲凉至极摊手道:“本官会审讯王朝立,但是不会动刑。”
王珪官声人望都不错,可惜家教差了些,传到王仲山,这一家子都是混账。
历史上,秦桧后来发迹了,他妻子王氏的伯父王仲嶷和堂兄弟王会、王著、王晓,王晌,王昞等一大帮人,纷纷被秦桧启用为官,并且身居要职。
借着秦桧的权势,他们行强取豪夺之事,史书记载说他们“甚于强盗”。
他岳父王仲山父子更是铁杆的汉奸,心在大金身在宋,可叹的是还都从金国回来,在秦桧的扶持下做了南宋的高官。
一家子整整齐齐,全是这种王八蛋,也是一个异数。
这两个兄弟,年纪不大,父辈兄长的那些臭毛病一概俱全。
两个人冷嘲热讽,拿捏着堂堂的开封府通判,正六品的官员如同儿戏。
贾居仁面如死灰,心道自己兢兢业业,做到这个判官,平日里断案都是受人敬畏,也秉承心术国法,从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想到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被两个豪门膏粱子弟,如此这般羞辱,也没有什么办法,满堂的衙役公人没有一个上前,这官做的和其憋屈。
“你在这跟我们弟兄装死不成”
王唤得势不让人,凑到贾居仁面前,厉声呵斥。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鼓吹声,开封府衙上下,纷纷出去迎接。
一队精骑开道,清一色的赤红色公服,衣袍鲜艳夺目,骏马膘肥体壮,马上骑士威武肃穆,乃是艮岳守卫万岁营。
骑士们分两排站好,下马之后牵着缰绳站立,从后面又出来一队禁军。
墨绿色的袍子,腰悬朴刀,两臂上缠着皮革腰系皮带,正是皇城使。
紧随其后,是一群二流子缉事厂的太监们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足够嚣张。
三群护卫,簇拥着中间的三个人出场,齐聚这开封府衙。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缺席
“哈哈哈,老哥请!”
“你是少宰,检校司空,你先请才是正理,咱家在你后面。”
“嗨,你们真墨迹,恁是无聊,我先进了。”
杨霖和杨戬身穿紫金官服,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穿戴,刘清水一袭轻盔甲,唇红齿白,十分英俊。
三个人走在开封府衙,吓得小吏们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人身在汴梁当差,便是皇帝都见过七八次,这么大的官也不少见,可是恶名昭著的开封三霸齐聚,还是第一次。
皇城司是老牌的汴梁恶霸了,从建立之初就是士大夫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在汴梁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无人可治。
万岁营更不用说了,几场恶仗的主打人,打得禁军没有一点脾气。人家是艮岳的护卫,艮岳是什么所在,是皇帝的心头肉。
更要命的是,谁敢不服他们就上门,给你墙上画个圈,写上一个拆字,告诉你这地方风水适合给皇帝盖楼,你搬家吧。
你不服这可是赤阳真人亲自堪舆的,你不信也得信。全天下的道士,现在都听赤阳子的,你有什么办法
缉事厂出名,还是在官吏之间更出名,百姓们对他们不甚了解。缉事厂现在是皇帝的耳目,他们成立的职责,就是专门负责打小报告谁被他们盯上都有够恶心的。
三人来到衙署内,刘清水一马当先,进屋见到三个人的神色,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岳丈。”刘清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把贾居仁也吓了一跳。
自家女婿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还记得他们上门纳聘的时候,和后面的少宰把自家的男丁灌得七荤八素,就差叫嚷着去内院见准新娘了。
杨霖指着王氏兄弟,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是一起凶案的苦主,郇国公之孙,太学生王唤、王呏。”贾居仁是一个真正的老实人,规规矩矩地回道,没有夹杂丝毫的个人情绪。
杨霖装作不懂,转头看着刘清水问道:“既然是苦主,就该在公堂上见官,跑到这府衙后堂是不是有点不规矩。”
“没错,来人呐,把这两个赶出去。”
王唤见了这三个,也有些打怵,尤其是杨霖,那可是刚刚入朝为官,就骑着太学陈朝老痛殴的主。
他们身在太学,杨霖的名字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可谓是恶迹斑斑。
但是刚刚嘲笑的小官,竟然是小国舅刘清水的岳父,自己刚才的举动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杨霖对这一家子汉奸,半点好感也无,问道:“这两个进来后堂,所为何来”
贾居仁叹了口气:“王家兄弟欲让本官对王朝立用刑,审讯幕后是否还有指使。”
杨霖眉毛一挑,伸手一摆,陆谦吕望马上动手,反扣住两兄弟的胳膊。
杨霖上前一人一个耳刮子,骂道:“整个朝廷,谁不知道王朝立是我的人,反了你们了还。”
大宋结dangguan员,成千上万,但是明目张胆喊出来的,这可能还是第一个。
王氏兄弟挨了一巴掌,先是楞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起怒吼叫唤起来。
杨戬还是那副老妇人的模样,笑呵呵的上前,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件案子,牵涉到朝廷大臣,而且品级太高,已经不是开封府能受理的,我们缉事厂接手了。”
王唤还不老实,又挨了杨霖一巴掌,尚自吼道:“区区从五品的员外郎,开封府衙审不了我看你们就是想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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