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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万岁营开路,行人避让,宽大的马车畅通无阻地行走城郊的小道上。

    杨霖靠在金丝线镶边的竹黄色靠背藤面上,斜依着身侧的苏妆怜,身后的佳人一双玉手,在他的太阳穴轻揉。

    苏凝香在一旁沏茶,殷浅浅和李凝儿在一旁下棋,小桃子手托着腮看得十分认真,她年纪虽小,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都有涉猎。

    车内一应俱全,便如一个小卧房一般,杨霖也确实存了心思出来游玩一番。除了和大家还不是很合拍的方妙怜在家看娃,芸娘是大管家走不开,其他女眷几乎全来了。

    回朝之后,劳心劳力,还没有片刻安宁。

    官场这个是非地,你不算计人,别人也在算计你,就是你来我往一刻也不得清闲。

    如今获得阶段性胜利,是时候放松一下了,不然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在这田垄之间,野炊游玩,也是一种雅趣。

    再过几天,这里可就都成了耕田了,汴梁权贵百年营造的游乐林,都将被推平了种地。

    大军守在四周,只有杨霖才能携家人前来,反倒像是专属于他了。

    城郊的古道上,不少百姓都在游玩,路边的树下横躺侧卧,有许多的坦胸的汉子在酣睡。

    杨霖掀开帘子,往外观瞧,欣赏着北宋的风土人情,这便是一副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

    汴梁风华,跨越千年,细看之下,便是城郊,仍不免让人惊叹。

    一个白衣官员,远远望着马车过来,脸上有些红润,来人生了一副好相貌,玉面恂恂,倜傥儒雅,一看就是保养得宜。

    来到马车前,望着杨霖一拜,道“外甥拜见尊堂舅。”

    杨霖一看他明显就是三四十岁,竟然对着自己就叫舅舅,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这是自己已故娘亲真州许氏那边的一个亲戚,印象中好像中了功名。

    杨霖记不清他,但是现在的大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杨霖的底细了。

    “你怎么进京了可是吏部的调动”杨霖存了心思,自己没有几个心腹,若是有亲戚岂能不用。

    许叔微呵呵一笑道“回堂舅,外甥是来辞官的。”

    杨霖楞了一下,从马车中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排挤”

    许叔微呵呵一笑,道“堂舅多虑了,外甥醉心医术,不愿为官,先前曾与家父有约,官至五品便可以辞官。先父虽去世十年,外甥也不敢违约,今年吏部下了公文,着我进京任中书舍人,已经是五品的官位。

    外甥已经顺路回乡,在先父墓前祭奠,可以进京辞官了。”

    五品辞官,专心学医

    杨霖一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自己这个外甥简直是个奇葩。

    若是杨霖知道他的成就,估计惊诧会小一点。

    许叔微,《伤寒论》之大家、经方派创始人之一,曾任徽州、杭州府学教授、集贤院学士,人称许学士。许叔微心慈近佛,志虑忠纯,遇事敢言,为人豪爽,弃官归医,终享“名医进士”之誉,百姓奉为神医。

    眼前这个一脸欢快的中年外甥,可谓是不思进取的典型,杨霖抚着额头道“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外甥已经告祭先父,家中也无人反对,这番心愿势必完成了。”许叔微面带得色,他做官这么快就到了五品,看来也是颇有声望和人气的。

    杨霖点了点头,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你准备去哪深学医术。”

    “汴梁乃是天下中心,群英汇聚,只有在汴梁才能更进一步。”许叔微倒是看得颇为清楚。

    “我保你进太医院如何”

    许叔微摇了摇头,道“那是看病开药的地方,不是学医的所在。”

    尼玛,看来是有点东西,是个做学问的样子。

    杨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汴梁,我的宅子你打听打听便知,既为亲戚须得多多走动。”

    “正该如此。”许叔微又行了一礼,道“今日辞官要走的衙门颇多,外甥就不耽误堂舅了。等外甥办完了公事,夜里去拜访堂舅和舅姥爷。”

    杨霖心道,我都不知道我爹去哪了自从当了官,爹就跟解放了一样,到处乱窜。一会去东瀛,一会下南洋,时不时去江南,行踪飘忽,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送走了不求上进的外甥,杨霖刚想回马车,就看到一个少女看到自己似乎是想躲闪。

    “是你啊。”

    少女见没有躲开,红着脸上前道“见过恩公。”

    此女正是前段时间被蔡同调戏的农家少女,挎着篮子不知要到哪里去。既然遇到了那等事,还出门行走,看来此女家中定然十分拮据,需要她干些活计才能维持生计。

    怪可怜的

    杨霖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布衣少女,看得出经过上次之后,少女有心故意扮丑。荆钗布裙之下身姿窈窕,五官并不十分精致,凑在一张脸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迷人味道,自己上次竟然没有发现,真是有眼无珠。

    车帘掀开,苏妆怜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出了声。

    少女有些局促地偷眼看着处处镶金带玉的轿壁装饰,壁上挂着两支玉柄拂尘,鎏金香炉内散发着袅袅轻烟,富丽的在她看来宛如置身仙境。

    “妹妹,你要去哪啊,过来坐,捎你一程。”苏妆怜伸手相邀,然后跟杨霖使了个眼色讨宠。

    少女摇了摇头,见众女服饰华丽,姿容娇艳,反观自己青裙缟袂,衣衫破旧,颇有些自惭形秽,羞与同列。

    “不,不,多谢恩公,哦不,多谢官爷和这位姐姐,民女家离得不远,还是自行返家,免得家人担心。

    杨霖点了点头,少女如蒙大赦,匆匆逃也似地离开。

    只是匆匆一瞥的富贵景象,刻在她脑中再也挥不去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请往死里赞颂我
    杨霖望着远去的农家少女,颇有些遗憾没有问人家名字。

    他扩了扩胸,道“我观此处,风景殊丽,又有山泉鸣涧,草木旺盛。车驾驶进林中停下吧,先到处游玩野炊。

    若是玩的不尽兴,就在此支了帐篷,咱们今晚便歇宿于此。”

    众人欢呼一声,家仆、侍婢丫环等便纷纷忙碌起来。

    昭德坊虽然豪奢,总是困在里面也会乏闷,杨霖一声令下,他的侍妾们登时撒了欢。

    种归夷把他扯到一个碧水潭边,但见好一汪绿水,泉水清澈,宽阔怕不有三亩方圆,周围草木茂盛,风景极其殊丽。

    小桃子兴冲冲地拉着他过来钓鱼,杨霖乐得在此歇息,反正有人给他挂好了鱼食,就地一坐便可以打盹了。

    北宋风气如此,还没有出现所谓的程朱理学,百姓颇有盛唐遗韵,全家出游也并不罕见。

    更何况今日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夜这城郊的游乐之所,就会全部化为耕田。

    所以在四周,也有不少官宦、商贾人家出来游玩,只是他们到不了这里面而已。

    如此一来,也保证了家眷安全,毕竟外面都有禁军看守。

    汴河周围,清静安闲。

    一片空旷的河岸空地上,用竹竿插地,紧挨着河水围了一圈布围子,只放出临河的一面以观风景,布围子里边丝竹管弦,隐隐传出歌乐之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此携妓游玩。

    一群文士,拢发冠巾,聚坐而谈。

    说的无非是近来汴梁的各种奇闻,说来说去还是落到了奸党碑上。

    司马光、苏轼、苏辙,都是名动一时的风流人物,没想到被蔡京和杨霖打为奸党,刻碑立在皇城,凡是官员上朝都能看得到。

    此举引起了士林的口诛笔伐,各种诗词铺天盖地而来,都是为“元祐旧党”鸣不平。

    “盛名岂敢侪三俊,痛饮犹堪入八仙。屈指淳熙遗老少,到头元佑几人全。”

    一首诗吟完,周围的人哄然叫好,倒好像喝了酒一样,指点江山分外痛快。

    一个偶尔经过的汉子,眉头一皱,压了压帽子离去。

    这个人绕了几圈,不一会就出现在杨霖跟前,把所见所闻全都说与杨霖知道。

    杨霖垂钓的心情都没有了,眉头紧锁,沉思起来。自己的风评本来就差,被这群酸腐文人一败坏,若是遭逢大变,比如说靖康耻之类的,或者朝中有什么大的变故,自己肯定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啊。

    毕竟名声这么臭,杀一个才会平息民愤,其实自己所作所为,很多都是为百姓谋了好处。

    但是百姓不会管这个,随大流、盲从是他们的天性,他们只知道自己骄横跋扈、谗言媚上。

    不会去想是谁治的黄河、是谁为汴梁解了粮食危机,是谁平方腊、灭西夏、收大理

    眼下士林的歪风邪气,很快将越吹越烈,那些元祐旧党的门生故吏,几乎全都是读书人。

    一人来几首酸词浪曲歪诗,那就彻底无法挽回了,名声这东西臭了之后,极难挽回。

    该怎么洗白

    杨霖突然福至心灵,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是经受过后世的媒体时代熏陶的,洗白见得也太多了。

    那些被视频曝光在大众眼下,暴露于世人眼中的丑行,都能被成功洗白,转移注意力,自己这个算什么

    普通百姓、士子、官吏,有几个见过杨霖,又有几个真的了解他,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只要造势,铺天盖地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和高尚品德,还不是轻松洗白。

    想到这里,杨霖突然感觉鱼竿上一沉,用力一甩拽上一条大鱼来。

    一边憋着劲和他比赛的种桃儿小脸一垮,更加专心地盯着水面。

    却见杨霖起身之后,把鱼儿放回河中,伸手叫来了陆谦。

    “少宰,您叫我”

    杨霖点了点头,道“殷慕鸿来了没有”

    “在后面的营中,和浅夫人闲聊呢。”

    杨霖道“去把他给我叫喊来。”

    不一会,殷慕鸿昂首而来,这厮一眼看去腰杆笔直,倜傥儒雅,白面长髯,一副大儒模样。

    若不是知道他一肚子坏水,杨霖每次看见他都有些恍惚,觉得这个人不至于这么坏。

    殷慕鸿轻轻一拜,道“少宰。”

    杨霖斜视着他,眼珠一转,道“你现在写一首诗词,来赞美本官。”

    这么无耻的要求,殷慕鸿脸不红气不喘,似乎是听到了很正常的一件事,沉吟道“衙署卧眠敲竹更,别是民间疾苦声。莫言高居凌云处,一枝一叶总关情。”

    杨霖眼色一亮,抚掌道“再来一首!”

    殷慕鸿开始踱步,边走边道“少宰三番下江南,清风两袖面朝天。杭城士民相饯送,只当酾酒捧山泉。”

    杨霖站起身来,拍着他的肩膀,道“老殷,你现在就去,召集一群落魄文人,越多越好。每日就是酒菜管够,吟诗作对,歌颂我、赞美我、往死里夸我。最好是盘缠,让他们可以到处游历,在大宋的山山水水之间,留下本官的光辉事迹。”

    殷慕鸿眼色一亮,点头道“下官明白了。”

    “我回去之后,就让人拨给你银钱,记住不要心疼钱,只要是有诗才、名声大的,格外加钱。这点的尺度,你自己来把握,我每个月给你一万贯!”

    虽然早就知道杨霖的大手笔,殷慕鸿还是吓了一跳,刚才和女儿闲聊,她头上的珠翠每一个都是珍品。

    真不知道,这杨家仗着杨霖的权势和万岁营的特殊使命,到底敛取了多少财富

    更可怕的是,这些财富还在长年累月的增加,不说别的,就说在密州徐家庄,海港上往来如云的商船里,就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金钱。

    西北、江南、以及即将收归的西南,万岁营打着建造艮岳寿山的名号,已经形成了一个纵贯整个大宋,联通东瀛西域、幽燕交趾的商路。

    各地的奇珍却是都流入了艮岳寿山,供皇帝玩赏,但是背后的万岁营,又隐藏着多大的能量。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让利于民卖田产
    汴梁城郊,灯火通明,一个个小帐篷在林中发着烛光。

    杨霖抱着种归夷,看了一会璀璨星空,给她讲了几个后世的小故事,周围聚拢起一群莺莺燕燕,都十分感兴趣。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收拾好了,浩浩荡荡回昭德坊。

    杨霖留下来,准备拍卖田产,早早的便有士绅官民聚集一堆。

    田产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最宝贵的财富,是传家的东西。

    变卖田产,被视作极大的不孝,也就是所谓的崽卖爷田。

    现在又大片的良田,要正规拍卖,来的人岂能不多。

    很多也有兴趣,但是没有实力的老百姓,只能眼巴巴地在外围看着。

    杨霖早就让人做账,在其中以芸娘的名义,买下了一大片,这些便划出去不再参与拍卖。

    万岁营高搭彩台,在现场维持着秩序,这其中有很多汴梁勋贵,红着眼带着钱前来购买本属于自己的田产。

    留下的秦情情一身男装,伺候完杨霖洗漱,陆谦吕望才簇拥着他来到台上。

    压了压手,示意在场的众人噤声,杨霖轻咳一声道“诸位,汴梁城百万人口,每日耗费粮食惊人。每逢天灾,便有断粮之危,我大宋历朝深受其害。

    可笑的是,在汴梁的周围,却有大片良田荒芜,简直是荒唐透顶。

    此事本官便不多赘言,他们也都收到了惩罚,今日专职拍卖田产。”

    众人摩拳擦掌,都准备多多购进,毕竟所有的拍卖都是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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