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府嫡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鹤和
江荣棠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色锦缎钱袋子,故意颠了颠,里面发出银两与银两相碰的声音。
在座的都是和银两打交道惯了的,光听声音便能听出钱袋子里有多少数。
江荣棠把从鸣雀阁拿来的那一千两全都放在里面了,只希望能叫那个孙老板能不小看了她去。
孙老板耳朵尖,一听便知钱袋子里的不是小数目,神色先是顿了顿,似有犹豫,最后换上了殷勤的笑容,忙把那两个人偶奉上。
江荣棠心中冷哼,这个孙老板还真是见钱眼开。
纤细嫩白的手接过那两个晶莹剔透的琉璃人偶。人偶的形状像是江荣棠曾在江霖舟书房见到的西域仙女图上的仙女,腰肢纤柔盈盈一握,臂弯间缠着丝带。阳光照到人偶上,立刻五彩绚烂好不美丽。
琉璃的触感比之玉若一分清透凉意,比之冰更为圆润细腻。这孙老板的琉璃成色如此之好,定然是琉璃国所制不假。
孙老板见江荣棠眼中闪过的光芒,就知她被人偶惊艳到了,心中得意。
“公子放心,这绝对是琉璃国弄来的上等货,在下以人头担保!”
江荣棠爽快地拿出二百两交到孙老板的手里,口中配合着赞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琉璃,以往只听父辈们说起过,没想到竟然这么美。”
她本意不在那两个人偶,而在和孙老板熟络起来,好打听更多的消息,嘴便放得甜了起来。
“今日和孙老板有缘,若不是和孙老板萍水在这来福酒楼相逢,在下也开不到这档子眼界。不知孙老板可否介意与在下交个朋友,日后再想求些这等玩意也好有个寻处。”
孙老板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喜欢的便是发展长期的顾客,这样生意才好做。江荣棠出手不凡又不摆架子好拿捏,孙老板当然高兴,其他顾客草草招呼完便坐下吃江荣棠一壶酒。
“公子怎么称呼”
“江公子”刚到嘴边,江荣棠又顿下想了想,改口道:“在下姓唐,岁数大概也只能算到孙老板的侄儿辈。孙老板若是不嫌弃,便唤一声唐侄儿便好。”
孙老板捏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侄儿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孙老板见江荣棠欲言又止,问道。
江荣棠故作难以开口的样子,眉头稍稍皱了皱,嘴张了张不好意思道:“侄儿确实有不明白的地方,只是问出来恐怕会冒犯到叔伯。还是……哎,还是罢了吧。”
说完垂下了头,余光却一直在偷瞄着孙老板。
孙老板大概也猜到江荣棠想问什么,“侄儿但说无妨。”
“当今圣上早已下旨关闭与琉璃国的互市,叔伯这些上等的琉璃制品又是如何能进入咱们中原的”
江荣棠问的委婉,不过也间接戳破孙老板违法牟利的事实。原以为这触及根本的事情孙老板一定不会坦然地和盘托出,她甚至做好了和孙老板磨嘴皮子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孙老板闷了一杯酒后,言有深意地对江荣棠道:“别看咱们这个望德镇看上去穷乡僻壤的样子,却是个发财的好地方,该买的不该买的,在这儿都能买到。”
说罢,脸上还带着自豪的神色,两三杯烈酒下肚明显有些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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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潜入漕帮
等回过神来时,却被自己这么小女儿的作态给吓了一跳。自己这是迷了什么心窍,这么还有功夫想这些不着调的。
随即便抛之脑后。
江荣棠吩咐店小二买来三身粗布的衣服,叮嘱成梳在酒楼看好行李后,便带着两个小厮来到永宁码头。
与望德镇内大不相同,永宁码头人来人往,间隔一段时间便有载着人载着货的船靠岸或离岸。
穿着统一的粗麻衣裳,腰间系着红色缎带,船上船下严谨有序地忙着装卸货的想必就是孙老板口中的漕帮。
江荣棠忽然从地上抓起两把泥,先是往自己脸上抹了两把,接着转身冷不丁地超小厮脸上抹了两把,两个小厮皆是一阵发愣。
“你们俩看上去怕是魏启正养着的暗卫,平时一直拘着的。不过一会儿我们得混进漕帮,就说家里落魄了,想去找份装卸货的差事的,你们俩现在这样子可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两个小厮互相看了看彼此,看见对方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又立即合上了嘴,不过神色要轻松得多。
江荣棠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会放机灵点,走吧。”
三人来到了一位手里拿着鞭子,看上去像是一位领事的人的跟前。
江荣棠立即换上了一副可怜样儿,轻轻道:“这位大哥……”
领事一转头,却见一个脏兮兮、十分瘦小如同小鸡儿的毛头小子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多半是镇上讨饭的,这种人他这么多年见多了,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驱赶。
“滚一边儿去,别耽误咱们干活,要饭到别处要去!”
其实那领事手上使的劲儿也没多大,江荣棠顺势便要摔倒,两个小厮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却被江荣棠伸手暗暗地给拨开。
下一秒,江荣棠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惹来四周人的注意。
她佯装疼痛地“哎呦哎呦”叫唤几声,那领事不屑地冷哼,抬脚便要走。
走了两步突觉脚下一沉,低头见到江荣棠抱着自己的腿不肯撒开。
“这位爷,小的家里落魄,连口饭都吃不上了,求大爷可怜可怜收留我们三吧。我们三可以干活的,绝不吃白食,大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船上那边正好有卸下一批货物,叫领事的去看看。那人便更加不耐烦了,瞪圆了眼睛恶狠狠道:“你要是再不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可江荣棠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狠劲儿,那人不停地甩着腿,揣在地上一脚一脚的尘土飞在她的脸上,可她愣是没松开一点儿。
“你们俩过来,给我把这个疯子拖走,实在不行就动手!”
船上的两个壮汉被领事招呼过来,身上的腱子肉一块一块的看着骇人。小厮见状,手下暗暗蓄力,只要那两人敢对江荣棠做什么,他们便不再伪装,立刻动手。
“白领事,手下留情。”
突然,一个温煦而老态的声音从白领事的身后传来。
那两位壮汉突然停住了脚步,忙垂下头唤了一声:“李船长!”
白领事登时脸色凝重起来,转过身道:“李船长来啦!”
地上的江荣棠虽然一直强撑着,但是早已经被白领事踹得晕乎乎的直泛恶心,好不容易停下来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
一双羊皮飞鸟纹长靴出现在眼前,顺着长靴看上去,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爷爷笑容可掬地看着江荣棠,从他身上锦缎的衫子可以看出是身份不凡的人。
“小兄弟,何故落得这幅模样”
江荣棠觉得这个老爷爷是说得上话的,忙拍了拍自己的头上脸上的灰站起来苦兮兮道:“这位老人家,我们兄弟三个家中遭了贼,值钱的全给抢去了,如今家里连
第39章 刀疤脸又出现
第40章 书信被劫
“公子,皇后娘娘送来了给您亲自熬的药”
“倒掉。”
魏启正心中正担忧,见小六手上的那一碗药还冒着热气,眸光沉了沉,冷冷道。
小六毫不犹豫地便将药往窗边的一盆矮竹倒去。
空气中瞬时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仔细闻一闻,还有上好野山参的气味。
魏启正嘴角微微扬起讥诮的笑意。
皇后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如此品质的野山参宫里几年才能收到一个上供,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可惜了,他本就无病,无福消受皇后的好意。
“小六,跟我去永宁码头。”
又等了一刻,白鸽还是没有出现,魏启正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小六脚步迟疑:“主子,这样贸然离开,皇上那边……”
“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知怎的,一想到初见江荣棠时瘦小又毫无武功的样子,魏启正更加担忧,甚至有些后悔把锦囊给她。
“或许是朱姑娘那儿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又或者是忘记了。”
话说出口,连小六自己都想拍自己的脑袋,朱尔思如果是这般容易忘事的人,魏启正怎么可能用她。
“已经夜半了,若是有能忙到这个时辰的事情,就危险了。”
眉头深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外走去,小六只得跟上。
突然,魏启正见地面上有一滩血,敏锐地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
再抬起头来时,面前正对着的便是皇后的屋子。
他突然明白了,眼神立刻冷了三分,冲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皇后还没睡,手上拿着一张纸条,魏启正冲进来时还有一点被吓到。
“正儿,你这是……”
不等皇后把还说完,魏启正上前一把抢过纸条,眼睛瞥见一旁角落里浑身是血的白鸽。
原来不是朱尔思迟迟没有送来书信,而是被皇后给截走了。
那皇后岂不是看见书信上的内容了!
他一反常态地怒视着皇后,把皇后看得怔愣住了。这一刻的魏启正全然没了先前病怏怏的弱态,皇后甚至觉得自己再往前一步魏启正便会拔出剑来杀了自己。
“这封书信为何会在母后的手里”
魏启正回过神来,敛去眼底的锋芒,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如水,将书信打开看。
“她找了份差事,买了两个琉璃人偶。”
除此再无其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封书信是送给正儿的吗,本宫不知,白鸽飞过本宫这儿,本宫还以为是送给本宫的。”
他幽幽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说起谎来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这种白鸽是经过特殊培养的,不送到主人手里是不会在别处停落的,明明是皇后看见白鸽朝他的方向去了,故意射下来的。
“不过正儿为何如此紧张竟然还夜闯本宫的屋子”
皇后今夜在园子里散步的时候见到一只白鸽朝魏启正的屋子里去了,赶紧命钱嬷嬷把鸽子射下来,以为魏启正借这次祭祖联系自己的外部培养的势力,结果一看只是很简单的东西。
“惊吓到母后,还请母后责罚。”
说罢,恭敬地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
皇后最看不透魏启正这幅样子,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击实际上滴水不漏,叫人寻不到错处。
她笑道:“正儿哪里话,只要你说出缘由,母后怎么会责怪你呢”
魏启正挺起腰来,直直地看着皇后。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皇后一直以来都以慈母的姿态百般地对他好,其实一直忌惮自己,亲近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摆布。
他“扑通”一声跪下,倒把皇后吓了一跳。
“还请母后赎罪,这是一位儿臣在民间识得的好友,儿臣常与他书信往来。但是身为一个皇子与平民交往过甚有失皇家体面,故而
第41章 露出狐狸尾巴
第二日一早,魏启正去给皇帝请安,正好遇到皇后也在皇帝身旁坐着。
见到魏启正,皇后先是热络地叫钱嬷嬷给魏启正的座椅上铺上一条银白如雪的狐狸毛怕他冻着,然后道:“正巧正儿来了,昨夜不慎将你的信误拿,母后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没有母后吧”
皇上正端起一杯茶盏,听皇后这么说,眉头皱了皱,看向魏启正:“什么书信”
皇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皇帝的反应,不等魏启正开口便抢先解释道:“昨夜臣妾见一只白鸽飞过臣妾的屋子,以为是有人给臣妾送来的信,就射了下来,结果是正儿的有人给他送来的信,被臣妾误拿了。”
“你的友人”
皇帝浓密的剑眉上挑,神色威严,眼中流露出猜忌。
魏启正冷哼,昨夜明明已经都解释过了,她多此一举又在皇帝面前提起,是利用皇帝雄猜的性子,希望能借皇帝的手来调查他。
他作势惶恐,忙向皇帝“解释”:“是儿臣的错,儿臣偶在民间识得一位朋友,字画上佳儿臣很是喜欢,便以庶民的身份来与他结交,平日里多有书信来往,昨夜那封信便是他送来的。儿臣自知此作为有**份,还请父皇责罚。”
皇后悄悄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希望皇帝能继续追问下去好叫他多露出些破绽来。
可皇帝沉吟片刻,突然脸上的阴霾一扫,随意道:“既然是这样,那也没什么。无论君子是何身份都愿与之结交,是为君子。”
说罢,便和堂下亲近的大臣闲谈起来。
“此次祭祖,永福王不在倒是少了些趣致。”皇帝突然提到。
“是啊,永福王替皇上南巡,竟被民众们硬是多留了几日耽误了此次祭祖的行程,想来一定是广播您的圣恩,百姓们感恩戴德吧。”
本该前几日就结束南巡的吗魏启正突然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拳头猛地攥紧。
永福王暴虐的品行民间有谁不知,民众们怎么可能会因为感恩硬留他下来呢那些话不过是那些永福王的爪牙拿来糊弄皇帝的。
既然他结束南巡后根本就没有打算来祭祖,难道去了别的地方
结束请安后,魏启正加紧脚步向马棚走去。小六跟了上来,问道:“主子,您是要去哪儿吗”顺手牵过两根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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