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长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开花
马先令一脸得意,就朝着那修士的尸首抱拳道:承让承让!又大叫一声:还有谁愿意上来送死的?
见四下无人应答,便哈哈一笑,转身遥望金其叶,抱拳道:皇上,既然我已经赢了比武招亲大会,是不是应该把琅月公主许配给我了?
金其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以为以他的狗屎剑法根本就上不得台面,一时大意,竟让他奸计得逞,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脸色铁青,只想破口大骂!
他当然不愿意把琅月许配给他,但也不好明面拒绝,大声问道:没有人愿意再战吗?
左苍一直站在高台的最后面,这时绕到前面,抱拳道:臣愿意试一试!
左苍有着金丝国第一金斗的称号,乃是金其叶的心腹,不论七国淘金大会还是七宫淘金大会,他都去了,只是没有机会上场罢了,他是认识姜小白的。
左苍看着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且长相丑陋,虽然剑法精妙,却始终无法突破紫斗,不得已才扛下金丝国第一金斗的美誉。
让他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金其叶自己都觉得难为情,好像她的女儿嫁不出去似的,连个老头子都不放过。他也知道,左苍并非想贪图公主,只是忠心为主,现在情势逼人,已经由不得他了,只能先用缓兵之计,日后再从长计议!便道:只要是金斗修士,都有资格参与,那你去吧!
左苍应了一声,就跃下高台,缓缓走到擂台边,就跳了上去,抱拳道:就让我来陪少帅过两招!
马先令也不傻,当然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根本就不想把公主嫁给他,不过他早就心知肚明,也不恼火,严肃道:左老头,你别闹了,你都一把年纪了,长得又这么丑,你这是在侮辱公主你知道吗?
左苍道:少帅好像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啊?咱们是彼此彼此!
马先令生平最恨别人说他丑,何况这句话还是从一个比他还丑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尤为严重,一下就火了,指着他咬牙道:老家伙,你找死!
左苍仍不急不徐道:请少帅赐死!
马先令虽然连胜二十七场,但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连普通的金斗修士都未必能打过,何况还是金丝国第一金斗?便指着他道:你等着!又朝着金其叶抱拳道:皇上,臣已经连胜二十七场,如此车轮战下去,纵使臣骁勇善战,也是吃不消的。既然皇上说了,只要是金斗修士,都有资格参战,那臣想歇息一会,让臣的一个属下先战上一场,皇上应该不会反对吧?
金其叶刚说过的话,当着文武百官,万千百姓的面,也不好反悔,硬着头皮道:只要是金斗修士,都可以参与!
马先令也带了不少亲信过来,此时都站在擂台下,他便转过身,大声道:庄齐印,你上来!
庄齐印在人群里应了一声,便跳上擂台,抱拳道:少帅,你暂且歇息一会,这厮交给我了!
马先令便点头道:这老家伙着实可恶,一定要把他的屎给我打出来,最好再让他吃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嘴臭了?
庄齐印点头道:我尽力而为!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来试试
面对金丝国第一金斗,马先令之所以如此有信心,因为他是见识过庄齐印的剑法,精妙无比,用马三桂的话来说,此人的剑法造诣完全不在雨雄之下。他们一直把他当作宝贝一样藏在军营之中,舍不得交给皇帝去参加七国淘金大会,寻思着日后若是造反成功,自己拿去参加七国淘金大会,岂不是更有面子?
这次马家对琅月公主是势在必得,才偷偷把庄齐印从大营里调过来,就是防止发生这样的事情。
马先令说完以后就跳下擂台,讹了一张百姓的板凳,坐下来观看,那百姓倒也不生气,反而欢喜,毕竟这张凳子被仙人坐过了,日后肯定身价百倍,生怕这个仙人坐完以后还要把板凳顺走,所以就紧紧盯着。
庄齐印这时亮了下修为,金斗七品,接着拔剑出鞘,指着左苍道:受死吧!
左苍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拔出了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道:那你来吧!
庄齐印也是不喜废话,剑花一抖,就攻了上去。
左苍看着老态龙钟,半死不活,一旦迎敌,却是快如闪电,剑走如飞。
两大高手对决,均是使尽浑身解数,上下翻飞,剑舞如风,连擂台之下的百姓都觉剑气袭面,凛冽如寒风,心底不由升起阵阵寒意。
这些百姓已经看完了二十七场比赛,看着马先令总是一脚制胜,暗自总结出经验,修士打架就应该是速战速决,一招定胜负,从不啰嗦,但现在却发现他们错了,原来修士打起架来也可以很精彩,虽然以他们的眼力,根本就看不清擂台上的人影,只觉擂台上流光四溢,影动如瀑,不过这样反而觉得更美,心里忍不住仰慕。
金其叶一家四口却看得揪心不已,心都悬到了嗓眼里,特别是琅月,因为关系自己的一生,虽然看不清擂台上的人影,依旧紧攥粉拳,轻咬嘴唇,紧紧地盯住擂台之上。
金地地转头小声问姜小白道:你觉得左苍能赢吗?
姜小白淡淡道:他已经输了!
金地地惊道:这不可能,他可是我国第一金斗!
姜小白道:那是你以为!
话音刚落,就听擂台上传来一声惨叫,原来还粘在一起两道人影就分了开来,相距七尺,相对而立,直视对方。
庄齐印双臂下垂,手里的剑已经没了,而左苍的胸前却多了一把剑。
马先令大喜过望,一下就跳上擂台,指着左苍道:老家伙,长得丑还不自觉,谁丑谁先死,现在知道自己丑了吧?
左苍圆目怒睁,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用尽最后气力转头望向高台,喃喃道:皇上,对不起,臣尽力了说完带着满脸的不甘,就倒了下去。
虽然他说得声音很小,但金其叶毕竟是紫斗修为,全听见了,只觉心如刀绞,两手紧紧抓住椅把,竟把椅把捏得粉碎。没想到马三桂私下里竟藏了这么一个金斗高手,始终却没有拿出来,看来他早有不轨之心啊!
庄齐印走到左苍身边,从他身上拔出了剑,擂台下就上来两个人,将他的尸首抬了下去。
马先令见金丝国第一金斗都铲除了,心中再无顾忌,哈哈大笑,道:还有谁心里不服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不服,就快快上来送死,别等我把公主娶回去了,你们再喊不服,那时就晚啦!
四下里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马先令见无人敢战,沾沾自喜,又转身遥望高台,抱拳道:皇上,看来我对公主一片痴情已经感动上天,让我有如神助,连我国第一金斗都能打败,看来都是天意啊!说起来一点都不知道脸红,好像第一金斗真的是被他打败似的。
琅月闻言,心乱如麻,只觉眼前一片灰暗,紧咬嘴唇,身子微微颤抖,眼泪就流了下来,连第一金斗都输了,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她真的要嫁给眼前这个可恶的人了。灵妃见了,心也跟着疼痛,但她根本就无力改变,只能拉住琅月的手,轻轻抚摸,小声安慰。
金其叶虽然憋着满腔怒火,却也无处发泄,虽然马先令气焰嚣张,但毕竟是合乎规矩,他也不好发作,转头看了眼姜小白,却是正襟危坐,一脸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去求他,不禁喟然长叹,道:看来真的是天意!
金地地就急了,拉了下姜小白的胳膊,道:兄弟,现在我国已经没有金斗修士能打得过台上那个人了,只有你能帮我上去应付一下了!
姜小白依旧面无表情,道:我不会上的!
金地地惊道:不会你也打不过他吧?
姜小白道:打不打得过,我也是不会上的!
金地地急道: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三天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马先令见皇上怂了,心里愈发得意,又转身指着站在擂台下的司仪,道:你愣着干嘛?上来宣布结果了!
司仪便缓缓走上擂台,在马先令和庄齐印身上扫视一遍,道:你们俩个谁是获胜者?
马先令道:你个傻瓜,当然是我啦,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已经投降了!
庄齐印道:不错,我不是少帅的对手,我已经投降了!
司仪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皇上,见皇上面无表情,便硬着头皮大声道:我宣布,此次比武招亲大会的获胜者是
等一下!
一声轻喝席卷全场。
众人一惊,纷纷转头,却见陈静儒这时站了起来,面色刚毅,淡淡道:我来试一试!
琅月心里本来已经绝望,眼中还噙着泪花,心头一动,忍不住侧目,如同溺水时却看见漂来了一根稻草。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陈静儒已经跳下高台,如同蜻蜓点水,两三个雀跃,已经跳上了擂台。
马先令张口结舌,这时才反应过来,就指着他道:你是谁啊?见他一直被皇上奉若上宾,也不敢太过嚣张。
陈静儒冷冷道: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马先令道:你是什么修为?
陈静儒眉间金光一闪,道:金斗五品!
马先令没有理他,而是转头望向高台,道:皇上,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吧?
金其叶道:朕说过,只要是金斗修士,均有资格参与!
马先令心里就有些恼火,但毕竟还没有造反成功,也不敢表露,急道:可是皇上,我国金斗修士多如牛毛,就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岂不是几百年也打不完?
陈静儒接口道: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战!只要你赢了我,你就可以把公主带走!
马先令怔道:你说话有用吗?
金其叶接口道:有用!这是最后一战,谁赢谁便是朕的乘龙快婿!
马先令听得暗暗心惊,实在想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可以代皇上做主,虽然对方只有金斗五品,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也没底,毕竟金丝国第一金斗已经命丧在他们的剑下,这个人还敢跑上来挑战,要么是脑子进屎了,要么是实力确实有过人之处。一时之间他也无法确定,毕竟不能把对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屎。稍作迟疑,便看着金其叶道:但我们已经连战二十八场,这样车轮战,我觉得对臣有失公允!
金其叶刚欲开口,陈静儒却道:既然你觉得有失公允,那你们两个金斗七品就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好狂妄的口气,确定此人只有金斗五品吗?一般说来,一个金斗五品能战胜一个金斗七品,如同以鸡战狗,已是奇事,现在倒好,这只鸡还想同时战胜两条狗,这得是什么鸡啊?如果他们问姜小白,姜小白肯定会告诉他们:战斗鸡!
琅月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感觉自己跟陈公子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由为他暗暗揪紧了心。
马先令现在终于确定了,对面这个家伙确实只是脑子里有屎,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啊!就算他的剑法再精妙,能精妙过雨雄吗?连雨雄都未必是庄齐印的对手,何况他只有金斗五品,虽然自己的剑法烂如狗屎,但是麻雀放屁还要添一阵风,何况自己金斗七品的修为还是实实在在的!便哈哈一笑道:蛤蟆不大,口气不小啊!
陈静儒冷笑一声,道: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个又犯了马先令的忌讳,刚才那个比他丑的人说说倒还能忍受,只当他是嫉妒自己,可现在这个人貌似比他英俊,那就是嘲笑他了,以他的身份地位,长这么大也没被人嘲笑过,哪里能够忍受?顿时目露寒光,咬牙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黄泉路上你要记着,不是我们杀了你,而是你自己作死!
陈静儒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开心就好
这句话他是跟姜小白学来的,感觉特别好用,适用于任何气氛,而且随着气氛不同,同样是这几个字,语境也跟着变化,可以嘲讽,可以安慰,可以鼓励,可以搪塞,反正随时随地,想用就用,百试不爽,对于他这种不善于表达,容易词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金玉良言。
马先令点头道:那就如你所愿!就向庄齐印递了个眼色,道:既然他不知死活,我们就送他上路!
庄齐印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刚好剑还未入鞘,剑花一抖就攻了上去。马先令也不甘示弱,说话的同时,剑已出鞘,与庄齐印同时攻了上去。
而陈静儒站在两人的中间,顿时就变成了肉夹馍,腹背受敌,就是不懂剑法的普通百姓,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前后都是金斗七品,两把剑同时而至,而他只有金斗五品,顾前就不能顾后,况且他的刀还未出鞘,如何才能破解?在他们看来,此人真的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只有死路一条了。
马先令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此人应付哪一路,哪怕应付他的狗屎剑法,背后肯定也要被庄齐印捅成马蜂窝了,眼看他们的剑就要刺到此人身上了,他连刀还未出鞘,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早知道此人这么怂包,他们又何必两个金斗七品一起上呢?赢了好像也不怎么光彩,玷污了他辛辛苦苦战了二十七场才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然,就在他们准备收网之际,忽觉眼前一花,陈静儒竟脚不动身不转,平移数尺,形同鬼魅,生生从他们快要合拢的剑网的缝隙里溜了出去。
除了姜小白外,现场无人不惊,无人不叹,这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身法,如果在夜半三更见到,吓得准得尿裤子。
这是前段时间在中夏国围剿京城前夕,营中无聊,姜小白传授给陈静儒的身法,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名叫大挪移身法,跟他的快刀乃是绝配。陈静儒勤奋好学,这段时间天天研习,连蹲在野地里拉屎,拉完一坨,身不动脚不移,平移换个方位,再拉一坨,有时一泡屎能拉个方圆几十里。
姜小白虽然懂得其中奥妙,但他自己平时倒是很少练习,毕竟他懂得绝技实在太多了,博而不精,若是换作他上,未必有这样的效果。
风言看得眼红不已,道:少爷,这招你怎么不教我?
姜小白瞪了他一眼,道:是我不教,还是你不学?
风言嘿嘿一笑,道:是我目光短浅,我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我就看小陈学了这招以后,也就拉屎拉得欢快,拉得漫山遍野,找都找不到,也没见到有其它用途,现在我后悔了,我要学!
姜小白道:我没空!想学就找静儒吧!
风言怔道:那我岂不成了他的徒弟?
姜小白道:随便你,爱学不学!
金地地伸长脖子道:我也要学!
姜小白上下打量他一番,摇头道:你这身材估计移不动!
金地地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却发现姜小白已经把目光移到擂台之上,毕竟他的徒弟现在对阵的是两个金斗七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哪有心思跟他闲聊?
琅月也是目不转睛,紧紧攥住拳头,指甲都已经陷到了肉里,却浑然不觉。
马先令只觉头皮发麻,这时才知道遇到了硬茬,不再觉得他是一只蛤蟆,就算是,也是一只大蛤蟆。忙敛起狂妄,向庄齐印递了个眼色,舞动他的狗屎剑法,两人呈犄角之势,向陈静儒合围,想着把他逼到擂台边,让他无处平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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