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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长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开花

    范须超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待何郡主的好消息了。如果不能劝降,我们大军随后杀到,到时还望何郡主相助啊!

    何雨生忙道:这是应该的。

    在智郡大殿,一直等到天黑,也没人再来看姜小白他们一眼,更别谈给他们张罗点吃的了。风言也出去找了一圈,结果山顶上人虽不少,却没人认识他们,或者说是假装不认识他们,一个个对他都不理不睬的。气得他真想拿棍捅他们。

    回到大殿,依旧气冲冲的,道:少爷,这帮东西太可恨了,根本拿我们就不当回事。

    姜小白道:见到何雨生了吗?

    风言道:没有,这龟孙不知跑哪里去了。

    姜小白道:可能真的去投降去了。

    风言道:那万一他投降回来,会不会围攻我们哪?

    姜小白道:不会!

    风言怔道:为什么啊?

    姜小白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风言道:那我们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姜小白道:我们现在很被动,不要轻举妄动,等明天关内三郡人马到了再说。

    风言道:那万一明天关内来的三郡人马也跟何雨生一个德性怎么办?

    姜小白道:这种事情我不会再让他发生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虎囚关
    几人没有地方住,便在大殿内盘膝坐在地上,除了轮流留一人放哨外,其他人均进入修炼状态,以此消磨漫漫长夜。

    何雨生投降回来,来到智郡,却没有上山,而是让人从山上叫了一个人下来,此人就是他安排负责盯哨的。

    何雨生问道:新来的那几个人在干嘛?

    盯哨回答:没有动静,全部老老实实地待在大殿里了,就有一个人出来过,好像是来找吃的,后来就没有再出来过。

    何雨生道:没有发牢骚吗?

    盯哨道:没听到,大殿里很安静。

    何雨生冷笑一声,道:丧家之犬!就这点能耐也敢来抢我的位置?

    盯哨道:那要不要先把他们抓起来?

    何雨生摇摇头,道:不着急,几只丧家之犬不足为患,现在我就需要安静,越安静越好,动静大了会打草惊蛇,先让他们饿上几天,过几天抓活的。

    说完也没有上山,而是去了礼郡,那里离虎囚关最近,同时让人去了信郡通知了牛宣古,让他到礼郡来见他,过时不候。

    到了礼郡,柴双已经睡下了,听说何雨生来了,连忙穿了衣服就迎了出来,见了面就急忙问道:怎么样?成了吗?

    何雨生却笑而不语。

    事关生死存亡,柴双当然着急,道:你说话啊!

    何雨生这才指着自己的脸,笑道:看我表情!

    柴双顿时心神领会,点头笑道:我知道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何雨生道:等姓牛的来了再说。

    没过一会,牛宣古匆匆忙忙就到了,见面就发着牢骚道: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何雨生见自己辛辛苦苦地奔波了一夜,还冒着生命危险,这家伙不但不知道感恩,还一肚子牢骚,怒道:你若想死就回去睡吧,我不拦你。

    牛宣古嘿嘿一笑,道:我还没睡醒,还在说梦话,不好意思啊,既然事关我的生死,那我就不睡了,走走走,赶快找个隐秘的地方商量一条活路。

    何雨生怔道:你现在话怎么这么多。

    确实,平时牛宣古都是沉默寡言,跟谁说话都是三两句草草了事,今天却有些反常。心里难免一紧,笑道:梦话!梦话!

    何雨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三人随便找了一间房间,何雨生便把他身入敌营的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虽然他去敌营的时候畏缩得像只鹌鹑,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鹤立鸡群,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据理力争,不但让敌营众郡主心悦诚服,连柴双听了都是赞叹不已,自愧不如。如果真如何雨生所说,明日劝降关内三郡人马,那就是大功一件,投降以后不但不用受人白眼,让人看不起,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况且何雨生分析得也没错,劝降应该挺容易的,现在地路大势已去,谁想跟着那个金斗一品去送死?

    牛宣古听了却暗暗心惊,没想到何雨生投降的速度会这么快,三言两语就成了,更没想到他会到虎囚关去截那三郡人马,倒把这事忘了提醒姜小白了,退一万步讲,提醒了也未必有用,就那几个人,想想都觉得寒碜。

    但他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姜小白,可惜自己身处礼郡,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又如何派得出去人?

    再过一会,天就蒙蒙亮了,何雨生就带着他们两人去虎囚关了。

    在地路某处军营之中,韩一霸正坐在帅帐之中,一夜都没有合眼,愁容满面,现在东西两线均形势告急,敌军攻城掠地,势如破竹,他又如何睡得着?

    这时哨兵来报:公子来了!

    韩一霸精神一振,忽地站起,急道:快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帐帘卷起,韩冰就走了进来,一脸风尘。

    那哨兵就退了出去。

    韩一霸连忙从帅案里走了出来,扶住韩冰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一番,便道:冰儿你辛苦了!

    韩冰摇头道:让父亲一个人操劳,才是真正辛苦了。

    韩一霸点头道:好在我一忍再忍,才让你等到了清凉侯!对了,现在清凉侯安排好了吗?

    韩冰道:我已经把关外三郡交给他了,又从关内给他调去三郡人马!

    韩一霸道:为什么不给他多调几个郡?

    韩冰道:现在敌众我寡,不管我们调多少郡出去,敌军都会几倍于我们,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一发而不可收拾。现在天路有十郡人马,我给清凉侯六郡,如果他真如父亲所说那般大才,应该守得住,如果守不住,给他再多的人马也没用,只会枉送了性命。

    韩一霸轻叹一口气,点头道:冰儿说得没错,只是我对清凉侯寄望太重,现在他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如果连他都守不住西线,那我们真的就完了。金斗修士是中游抵柱,金斗一输,满盘皆输,光靠紫斗也是无力回天。只要他能守住西线,我们就能集中兵力守住东线,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线希望。

    韩冰只能安慰他道:清凉侯应该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韩一霸叹道:但愿如此吧!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虎囚关。

    何雨生三人已经在关外守候多时,但虎囚关辰时准时放关,所以他们心急也没有用。

    等到太阳渐渐升起,关门缓缓打开,关内就走出来一彪人马,马蹄声锵坚作响,齐整有力,浩浩荡荡足有上万人。

    领头的是三位郡主,分别是刘智生,李凤来,唐国民。

    待人马全部出关,何雨生便领着二人迎了上去,抱拳笑呵呵道:三位郡主,我们奉总郡主之命,已经在此恭侯多时了。

    由于他们并不是同殿为官,所以并不相识,全靠猜测。

    刘智生抱拳道:有劳了!不知总郡主现在身在何处?

    何雨生面露难色,道:总郡主也是远道而来,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所以欲/火难耐,昨晚就让人给他张罗了几个姑娘,可能一时兴起,累着身体了,所以起得晚了,让我们先来迎接三位郡主。

    牛宣古后悔不迭,昨天说给总郡主张罗几个姑娘,本来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用来麻痹何雨生的,没想到效果真明显,麻痹的,何雨生竟学以致用,拿这事诋毁总郡主,令他竟也无话可说。

    刘智生道:你是谁?

    何雨生道:我是智郡郡主何雨生!他们是礼郡郡主柴双和信郡郡主牛宣古。

    既然是关外三郡的郡主,那想必不会信口雌黄了。刘智生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大敌当前,总郡主竟然不务正业,还有心思玩女人?心头均不是滋味。

    刘智生脸色就阴沉下来,道:总郡主在哪里?我们要去见他。

    何雨生道:总郡主让三郡人马先到礼郡稍作休整,等他忙完公务,就会来见你们。

    刘智生的脸色就愈发阴沉,都快拧出水来了,冷冷道:那好,那就等总郡主忙完公务再说,请何郡主带路。

    何雨生喜道:好的!

    转身就领着关内三郡浩浩荡荡地向礼郡走去。

    在智郡大殿,姜小白盘膝一夜,当清晨第一缕微弱的光亮从门缝映进来的时候,蓦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顺便又把其他人叫了起来。

    姜小白打开门,外面朦胧一片,视线还不清晰。门口布休正在放哨,姜小白便问道:何雨生回来了吗?

    布休摇摇头,道:没见到人。

    姜小白道:走,下山!

    风言道:少爷,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去哪里啊?

    姜小白面色坚毅,冷冷道:去虎囚关!

    风言道:去虎囚关干嘛?吃早饭吗?那里有卖早点的吗?

    姜小白道:何雨生一夜没有来找我们,如果他没有回来,那除了投降之外,肯定另有所图,关内那三郡人马是我最后倚仗,我可不能让它出半点意外。

    风言面色一紧,道:你怕何雨生会去截住那三郡人马?

    姜小白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风言道:既然这么要紧,为什么夜里不去呢,反而留在这里受人冷眼?

    姜小白道: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去早了不是好事,只会惹人觊觎,卡在放关的时辰到达那里,那是最好不过。

    风言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小布休,赶快去牵马!

    姜小白瞪了他一眼,道:你也去!

    风言嘟了下嘴,道:那好吧!

    几匹龙麟马就拴在大殿门前不远处的树上,昨晚有人要把龙麟马牵到马厩去,却被风言喝止了,对方便也没有坚持。

    大殿门前有一片广场,几匹龙麟马牵了过来,五人跃上马背,刚准备下山,广场四周就过来十几个,拦在了马前,其中一人道:你们想干嘛?

    姜小白冷哼一声,道:你们?混账东西,当真不认识本郡主?

    那人道:我们只认识何郡主!

    姜小白目露寒光,道: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就是郡主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那人胸前就多了一血窟窿,前后贯通,鲜血就从窟窿里汩汩流了出来,瞬间就把胸前的衣衫浸透了。

    风言现在将神针藏于衣袖之中,运用愈发自如,伸缩就在转瞬之间,无声无息,所以直到死,那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两眼睁得圆圆的,就倒了下去。

    夜,还没有完全消退,视线模糊,剩下十余人也没有人看清楚这人是怎么死的,只觉眼前一花,人就无缘无故地死了,如同遭了厉鬼索命,毫无征兆。再看马背上的几人,个个神色淡定,一脸漠然,好像从来都没有动过手。

    这十几人均是何雨生的心腹,何雨生曾告诉他们,这几个人最高不过金斗一品的修为,又见他们在大殿里畏缩了一夜,屁也不敢放一个,所以愈发瞧不起,心中才没有惧怕,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没想他人家不鸣则已,一鸣就惊得他们屁滚尿流。死掉的那个修士怎么说也是金斗三品,被人杀于转瞬之间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连怎么死的他们都不知道。

    众人大骇,连忙退后几步,拔剑出鞘,指着姜小白几人,脸上惊慌不定,同时一起大声叫道:来人啊!敌袭了!

    本来趁着对方心中惧怕,姜小白几人完全可以冲杀出去,但姜小白却动也不动,任由他们撕破喉咙叫喊着,这让他们心中愈发惧怕,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现在大敌当前,智郡下面各城各池的人马均聚集在山上,有点身份的就住在房间里,没有身份就围着山顶到处安营扎寨,本来天也快亮了,所以听到敌袭,全部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把姜小白几人围得左三层右三层。

    但四下张望,除了地上有一具尸首外,哪有敌人的影子?其中一个池主问道:哪里有敌袭?

    何雨生的其中一个心腹就用剑指着姜小白,急道:就是他们啊!说完就往其他人身后躲了躲,生怕一个不小心,身上也多出一个窟窿。

    众人就觉得奇怪,这人不是何郡主带回来的总郡主吗?消息经过一夜的扩散,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总郡主的修为不过金斗一品,所以也没人放在眼里,怎么会把这十几个人吓得跟鹌鹑一样呢?这十几个人可都是金斗以上的修为啊!

    众人均觉得蹊跷,忍不住看了眼地上的尸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人可是郡前行走,修为虽然不高,但也毕竟是金斗三品,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死了其他人怎么不上呢?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人的情绪会传染,当有十个人瞧不起你的时候,别人也会跟着瞧不起你;但当有十个人惧怕你的时候,其他人也会跟着惧怕。人群虽然有些骚动,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人出头,刚刚还觉得有些瞧不起这个总郡主,现在却觉得这个总郡主有些神秘莫测,特别在此众剑环伺之下,总郡主却如同一座巍峨高山,端坐马背之上,一脸平静,不惊不惧,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仿佛他们就是围在他身边的一群蚂蚁,不足为意,这哪里是一个金斗一品该有的态度?

    姜小白这时才环顾四周,淡淡说道:都到齐了吗?

    底下一片沉默,噤若寒蝉。

    姜小白从储物戒里煞出一枚大印,单手托在手中,大声道:此乃朝廷册封大印,本郡主乃朝廷命官,奉命镇守三郡,你们拔剑相向,难不成都想造反吗?

    这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下来,众人均吓了一跳。他们不过是底层士卒,得到的消息也是人云亦云,朝中局势哪里能够看透,也不知是天路在造反,还是地路在造反,反正让他们造反却是不敢的。

    刚开始他们虽然也瞧不起这个总郡主,但毕竟有何雨生顶着,跟他们却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反正大家都一个态度,法不责众,现在何雨生不在,谁也不敢冒着造反的罪名来得罪总郡主,毕竟人家手里的大印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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