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名士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大殿上有一个算一个,看公输机的眼神都不对了,就算是国之重宝,也不过如此吧
可似乎公输机的描述之中,对边子白赞赏有加,却为自己的财力不足,无法报答而羞愧。真相真要是按照公输机说的这样,就连丁祇都觉得他除了一头撞死在朝堂之上,已经别无选择。这简直就是堂而皇之的把卫国的文武百官的智商都侮辱了一把。
可公输机还不满足,用一种侥幸的口吻道:“幸好工坊还值一点钱,机不才,给予了小白部分分子。”
好吧,不仅送钱,还送份子。这就是公输机对于他送钱的描述,没有徇私枉法,完全是处于感激和报恩。
连渠义都觉得,这案子没办法审下去了。
继续问公输机什么图纸
这个问题在朝堂上根本就没人问,这是人家吃饭的家底,怎么可能随便透露出来
子思见场面尴尬,开口道:“接下来该谁了”
“铁器工坊的坊主。”渠义回答。
铁器自从被使用开始,一直是各国非常重视的工坊。能够在帝丘开办铁器工坊的家族,肯定不是什么家族。而是那种庞大的超级家族。平陆无盐就是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平陆无盐姓无盐,氏钟离,拥有齐国最先进的铁器制造技术。
卫国的铁器工坊是无盐氏在齐国之外的主要工坊之一。
就算在帝丘的无盐氏并不是无盐家族最核心的掌权人,但能够在掌握一个庞大的铁器工坊,肯定不会是家族旁系。
嫡系之中也可能是很重要的一房。
“平陆无盐家族,钟离昌见过卫公,子思大人,南丰大宗伯,公叔兄小弟这边有礼了……”
和公输机这个藏拙的木匠作坊坊主不同,平陆无盐氏出身的钟离昌可谓是八面玲珑,几乎和卫国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很热络,似乎都有交情。
甚至连不被待见的句容都能说上几句:“句太史,小弟的作坊新到了一批铁判刀,坚硬无比,吹毛断发,小弟做主,给您留下一套,正准备给太史送去。”
句容还能说什么他好像从钟离昌这边拿东西,从来都没有付过钱。可是这是在朝堂上啊!他也成了德才有亏的人,怎么
第098章 丑闻
公输家,无盐氏,一个比一个名气人。
公输机别看长得忠厚老实,一开口就说自己得到了便宜,给的东西完全不能体现出边子白的帮助,这就是来卖傻的,将卫国的满朝文武都当成了傻子一样戏耍,可结果呢卫公还要对公输机表示出歉意,甚至要用尽办法挽留住对方。
公输家族不仅仅是木匠世家,还是工程营造方面的顶级家族。
小到一个木碗,一双木箸;大到运河、灌溉系统、城池;只要这个世界上需要工匠才能制作出来的东西,公输家族都能制作,而且还是这个时代第一流的。公输机倒霉就倒霉在了遇到了边子白这个异类。可对这个时代的王公大臣们,这样的家族也惹不起。供在家里,求着公输家族多给卫国的城池建造一些防御机关,足以让卫公和满朝文武偷笑了。
另一个无盐氏呢
绝对是来装疯的,卫国连规模和其差不多的郑国都惹不起。更不要说魏国的国君使臣了,这不是老寿星喝砒霜,活腻歪了吗
可无盐氏更惹不起。平陆无盐家族的庞大,就是连齐王都要忍让三份的庞大势力。几十年后的齐国,还发生一件举国轰动的大事,齐王娶了无盐氏的女儿——钟离春,又称钟无艳。历史上将钟离春描写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贤者。但钟离春最大的特点不是他贤德,而是丑陋。在华夏五千年文明的历史长河之中,其相貌能够长年排行倒数前三,足可见她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了。顺便说一句,齐王迎娶钟离春的时候,钟离春已经四十多岁了。后世的四十多岁……有可能不算太老,可是在战国这绝对是奶奶辈的岁数。(齐宣王的口味之重,在华夏历史中,堪称翘楚。
抛开历史,单从当事人之一的齐宣王来说,这家伙要是一个贤君,做这种事情也就罢了。
可齐宣王田辟疆可不是什么贤君,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这家伙在位的时候玩跳脱了,把除了秦国之外的五国得罪死了。
这货的口头禅最为有特点,动不动就叫嚣:“和他绝交!”
如果他能够穿越后世,就会发现米国有一个总统和他有着相同的执政理念,说不定能成为知己。
且说齐宣王和无盐氏钟离春的婚姻吧,四十不到的齐王,娶了四十多岁的钟离春。算是被老牛吃嫩草了吧
长相霸榜华夏丑女榜的钟离春有何魅力,会让昏君齐宣王心生爱慕呢
原因很简单,有钱,有人,有势力。
除此之外,想不出齐宣王还能因为什么原因,迎娶一个比自己老好几岁,丑到天际的女人甚至为此还留下了一个典故,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要钟无艳出谋献策,恐怕真不容易,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一般的心脏肯定承受不住。当然,齐王所谓的有事,基本上就两字——缺钱。但齐宣王也是一个硬气的国君,当王的人,谁没有做噩梦的经历就当多做了几次罢了……
据推断无盐氏在齐国的庞大势力,逼迫了一个世界上地位最高的‘鸭子’,齐宣王。
这也是钟离昌有底气在卫国装疯卖傻的原因,卫国的君臣拿他没办法。
接连两个‘同案犯’不按套路出牌,这让渠义很无奈,也很气愤。他在执政府询问两人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滴,怎么就变了
子思摇了摇头,问:“还有人证吗”
“有。”
渠义拿出最后一份案宗,对上面的人看了一眼,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带仲叔牙上殿。”
与公输机和无盐昌的待遇截然不同的是,禁军副旅帅仲叔牙是真惨,除了手上没有镣铐之外,整个人和囚犯没什么两样。
这位恐怕是真的被下监了。
别看身形寥落,可仲叔牙却表现出一种和仪表不符合的亢奋,眼睛里都透着光,仿佛人生高光的那一刻即将到来。有种出场既巅峰的睥睨感,站在大殿上之中,副旅帅的身份肯定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低的,可却有种看谁都有土鸡瓦狗的幻觉。
当然,这种错觉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而不是在场的文武百官的感觉。
其实其他人更多的是不解,别扭,或者是不解。卫国总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大家都已经有点习惯了。
“殿上可是仲叔牙。”
“臣仲叔牙,见过君上。”
仲叔牙胸口如同鼓风一般,起伏着,积攒着,恐怕只有他内心才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终于见到卫公了,见到了衮衮诸公,拥有在大朝会上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此生此景,足以告慰自己的冤屈。
渠义眼神落下在仲叔牙的身上,他发现似乎不太对劲。这家伙自从被收监之后,就表现出让人惊叹的配合。
这种配合,简直让人怀疑,坐监
第099章 跑了
大宗伯南丰在被国相子思盯上的那一刻,脸上挂着的笑意瞬间凝固,随后一种被冤枉的委屈从心底如同涌泉似的,腾腾的往外冒。
有意思吗
南氏不过有点钱,南氏族人不过是生活奢华一些,家里的舞女歌姬多了一些,这也有错
什么脏水都往南氏身上泼,真当戚邑南氏是泥捏的不成
南氏崛起于百年之前,第一代家族公子郢是个道德君子,谦让国君宝座。可有一点无法弥补的就是,家族人丁稀薄。公子郢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在谦让了国君宝座之后,化身为播种机器,开始疯狂造人。
家族子嗣不多,后辈就需要努力。在南丰的印象之中,好色肯定不是南氏的缺点,而是无奈。拥有卫国最大封地之一的南氏,族人的人数却是各大家族中规模最小的家族。被列为少数人的担忧,一直困扰着南氏的族人。
奢华,不应该吗
多纳几个小妾,不应该吗
这一切,在南丰的眼里,都是最为平常的事,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
你们一个个都盯着南氏,还不是因为嫉妒谁都知道南氏的封地大,一眼望不到头;谁都知道戚邑富庶,往来舟船堵塞航道。所以,在南丰看来,所有嫉妒南氏的人和家族,都是因为红眼病犯了,没有第二种解释。
再说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要是他真睡了仲叔牙的小妾也罢了,可他没有啊!南丰冷哼一声,转脸扭头,邪火虽然已经被勾起,可要是突然当场发作,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关键是对上子思,南丰也没有把握。
可转而一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
看向南卓的那一刻,父子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然后确认。南丰心里大定,从儿子微微摇头的暗示来看,南氏这一次没有丢脸,管住了裤裆里的那祸害。
父子连心,在南丰的眼神落在儿子的身上那一刻,南卓也看向了自己的老爹南丰。
询问的眼神!
担心的表情!
南卓问心无愧,他很硬气的摇头表示,这一回合,他守住了自己的裤裆。
南丰心领神会,对于迫害下属家庭的官员,他也挺看不上的,这是底线。当官的为了自己的私欲连底线都没有了,是非常可怕的:“君上,此事需要彻查,一旦查证仲叔牙所言属实,不能姑息,定要严惩。”
卫公姬颓也被恶心到了不行,“一旦查实,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律法。”
反正兴康这样的人渣杀了也就杀了,对卫公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可渠义却不同意啊!卫国的律法可不是这样的,强抢民女的罪分为两种惩罚方式,赔钱,还有一种就是劳役。可从来没有因为强抢民女而要杀头的案犯。
“君上,按照律法……”渠义仅仅是开口,就被卫公粗暴打断。
“此风不可长,就这么定了。”卫公根本就不在乎杀一个小小的旅帅的后果,再说了,这样的恶棍竟然混迹在宫廷之中,多可怕万一引起部下的叛乱,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兴康,更多的是住在宫中的卫公。
姬颓是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退让,态度异常坚决,见渠义还想要争辩,国相子思开口:“君上考虑的没错,宫禁之中的官员需要震慑,宫中不比宫外,关系国运。”
子思都这么说了,渠义还能怎么办可他也为难啊!杀人简单,触犯重刑的在城内还有专门的行刑区域。
可按照什么罪行来判罚呢如果是强抢民女,罪不当死,到时候国人怎么看“君上,国相,恐怕判决难以执行。邢台之上,国人要是疑惑,何解”
“按宫中规矩来,不过司寇府。”
子思也觉得这个事不能宣扬出去,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由宫中审问,宫中执行行刑。一切都和司寇府无关。
仲叔牙张着嘴,他当然恨不得兴康去死,可还要他的小妾呢他很没骨气的想要要回来,“君上,卑职的小妾……”
“等抓到了兴康,问明案情,找到了人自然会给你送来。”渠义不耐烦地说到,语气如同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可能
第100章 半卷书
一个男人,一个祖上显贵过的男人,在被上司逼着戴了绿帽子,更可气的是连帽子都拿走了……还让不让人忍辱负重了还让不让人卧薪尝胆了
按照战国人的思维,小妾不是老婆。这话说起来有点怪异,但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因为,小妾和舞女、歌姬都是差不多的身份,如果是家庭主人的话,都能睡。同时睡过之后还能送人……说白了,美女更多的像是收藏品,高档礼品,联络感情的纽带。(腐朽的旧社会就是这么可爱)
假如,仲叔牙的心大一点,他完全是可以将自己当为娘家人一样,送一份出嫁的礼物。就和嫁出去一个妹妹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只是,美女送人也好,联络官场感情也罢,都是见得不得光的手段。更何况兴康的手段太过卑劣。但如果被掳走的是仲叔牙的妻子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仲叔牙完全可以拔刀捅死兴康这个混蛋。因为这是律法赋予他的权力。
所以,兴康就算是到案,生死只能让卫公姬颓决定。
按照仲叔牙的心思,他心里想的是兴康这混蛋的罪孽不可饶恕,最好直接仍在殿外的大鼎里头,架上火煮了,这才解恨。
可谁让兴康嗅到了危险,竟然不知所踪。
这让仲叔牙有种沉冤昭雪,仇人却逍遥法外的憋屈。心头的恨意竟然无法消除,咬着牙问抓捕兴康的殿前武士:“他家人也跑了”
“这应该没有。”
别说武士了,大臣们也很费解啊!可仇人跑了,家里人不就留下了吗干脆,报仇没指望,就让兴康的家里人承担。很多人都想到仲叔牙的心思,不满之声传来:“祸不及家人,兴康虽说可能对你犯下罪行,且不可饶恕。但是他的家人可没有对你犯罪,你这样做,岂非君子所为”
“小臣数年来以泪度日,以血洗面,可不就是为了这一日的到来。”仲叔牙嘶哑的哀嚎着,没有哭声,却让人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悲切,还有恨意。似乎兴康在他面前,他能将对方生吞一般,“如今仇人不见,心头恨意难消。小臣闻以为夫子之道,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还请衮衮诸公告诉小臣,小臣该这么做”
“祸不及家人,卫国以礼仪传国,此事断无可能。”公叔旦开口,不仅是他,大殿上的不少大夫都觉得仲叔牙心胸狭隘,过于歹毒。但开口的也就只有少数几个人有这底气,公叔旦就是其中之一,他并非是地位超人,更多的是因为公叔家族没落了,连政治盟友都相继离去,只能靠自己苦苦支撑。于是朝堂上有发声的机会,他从来不会错过。
“上大夫,小臣位卑言轻,但绝不接受从轻发落的判决。”
仲叔牙也是豁出去了,他一个最不起眼的士官,竟然敢用道德去绑架在朝堂上的公卿大夫,胆子着实不小,子思没有开口。执掌礼仪宗室和贵族的宗伯南丰却没办法躲避,开口道:“要不赔金如何以杀人罪抵。”
仲叔牙咬着牙道:“听说兴康有个女儿,年十五……”
“荒唐!”
“荒谬!”
“成何体统!”
就算仲叔牙心头有万分的委屈,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是要脸的,绝对不会允许仲叔牙的要求。还没等他将自己报复的手段说出来,就被多位大夫呵斥。
虽说朝堂上没有统一的意见,就算是担任主审的渠义,都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罚金。刑不上士大夫,那是因为兴康所做之事还没有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罚金,甚至是重罚,才是解决的最好办法。当然,兴康在卫国的仕途也将终止。
金也就是铜,和钱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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