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之男神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蓝桥玉
在离开鹤城之前,舒安歌向耿无相提了一个请求,让他为梅夫人做靠山,插手解决温、梅两家的矛盾。
“此事即使安歌小姐不提,我也会派人查个清楚的,绝不让梅老先生一腔心血付诸东流,也不会让梅夫人白白遭了算计。”
耿无相自认他虽不是嫉恶如仇,立志管尽天下不平事,但也不会在恶人撞上来时避而不见。
温广厚性情油滑狼心狗肺,放在新朝也是人人喊打的鼠辈。
在舒安歌提出她打算改名姓,弃了温慧娟三字,改为梅安歌时,耿无相也没露出任何异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腐朽的伦理道德,是恶人拿在手中牵制好人的枷锁。
父慈子孝,父视子女如仇寇,又有何资格要求子女孝顺。
“多谢耿先生仗义相助,云城之行安歌一定会倾尽全力。”
舒安歌去鹤城前,与温维雍长谈了许久。
温维雍不是个坏人,但过于善良的性格,在某种时候也是缺点。
他接受封建教育长大,太过注重纲常,孝敬父母,不妄议父母是非。
遇到严父慈母,温维雍的孝敬,自然能换来好的回报。
但遇到温广厚这样的人,他的孝敬就是烧死自己的炭火,让他的人生彻底走向毁灭。
两人在茶馆中谈的话,一碟花生米,一碟新鲜龙须菜,再来一碟雪花糖,一份卤烧鸡,也是很好的一餐。
“恭喜妹妹考上振华高级学堂,兄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快入秋了,温维雍穿着薄夹棉灰袍子,戴着浅灰色圆帽,圆脸瘦下来一圈后,人看着斯斯文文的。
舒安歌举起茶杯,朝温维雍笑了笑:“多谢大哥,也祝你前程似锦。”
听妹妹提起前程,温维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上露出苦笑。
他有何前程可言,到了这个年纪,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父亲对他的冷落与无视。
两人关系比之她刚进入任务世界时,好了不知一星半点。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在柳桂香和温慧君多年洗脑下,在温维雍眼中温慧娟就是个不太相熟的妹妹。
但现在一切又不一样了,十有**温慧娟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温慧君则是柳桂香肚子爬出来的。
温维雍是个男人,心思不像女人那么细腻。
正因如此,他才会倍觉亏歉嫡亲妹妹。他枉为人子,却不知亲妹遭人陷害,母亲被人下毒奄奄一息。
要不是妹妹求了耿先生相助,温维雍不敢设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二端上来一碗宋嫂鱼羹,温维雍端起小碗,帮舒安歌盛上:“你爱吃鱼,这家茶馆的江南菜做的很地道,听说掌柜的是从那边迁来的。”
话说到这儿,温维雍心里有些难受。
三妹是极爱吃鱼的,柳姨娘最厌恶她吃嘴,一个小孩子多挟两口菜,都要被柳姨娘当面拿筷子打手。
那时的三妹妹好生可怜,温家不缺一口吃,也不缺一口穿,她比宅里的小丫鬟还要落魄。
有一次过年,家里大鱼大肉吃腻了,厨房里剩了许多饭菜。
三妹偷溜到厨房吃了半条剩鱼,被柳姨娘喝令脱了棉衣,打的满身都是血道子。
最后还是丫鬟悄悄禀了母亲,母亲责令柳姨娘
第1862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23
这年头骗子横行,有心怀不轨的专门设下套子,坑一些心地善良的夫人小姐。
常见的套路是卖身葬父,又或者进城寻夫之类的。
还有人抬着将死的人跑到医馆行骗,不管大夫开什么药,都说是他们将人治死的,好借此讹钱。
单单这些已经够恶人心了,还有一伙下九流的拆白党,专爱挑大家少爷、小姐及姨太太下手,骗财骗色后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温维雍性格沉稳老实,最讨厌这种弯弯绕绕的龌龊事。
“是个可怜人,对方要是找上来,还请兄长照应一二,等我回来再做安排。”
这年代像程文娘和可儿那样命苦的母女,又何止一个两个。
时代浪潮下,总有一些无辜的鱼儿要牺牲,于舒安歌而言,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离开鹤城前,舒安歌没和温维雍提改姓的事。
他对温广厚还抱有幻想,只有彻底死心后,才能想通一些道理。
云城偏北,气候干燥,比鹤城要冷上许多。
耿无相出行带的人比舒安歌想象中要多,一行人站了近两节车厢。
到了云城后,耿无相换上军装多了几分冷峭肃穆的气质。
他年纪轻轻就要担任一军统帅,又逢内忧外患硝烟弥漫,为了震慑下属,自然要严肃一些。
云城有两个兵工厂,一个在远郊,四周圈着高高的围墙,拉了满是尖刺的电网,墙上镶嵌着许多锋利的碎玻璃。
不仅如此,兵工厂附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武备森严的卫兵巡逻防守。
舒安歌去的不是远郊的兵工厂,而是更小更隐秘,位于山上的兵工厂。
偌大一座山,没有半个村民居住,兵工厂就建在曲曲折折的天然溶洞中。
每当研制出新武器,直接在更远一点的山头上进行试验爆破,传到城里大家也只以为是在开山采石。
耿无相亲自将舒安歌带到兵工厂中,郑重其事的大家介绍了她。
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兵工厂,突然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这些常年埋首武器制造的老爷们儿心情可想而知。
“这位是安姑娘,在武器研究上很有建树。诸位都是耿家军的大功臣,希望你们能多指点小姑娘,一起通力合作,早日研制出冲锋枪来。”
“少帅,咱们兵工厂可不是小姑娘玩耍的地方。万一枪炮走火,伤了小姑娘的颜面,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说话的人叫大锤,人生的五大三粗,打着赤膊肱二头肌十分发达,脸颊上有一处很明显的伤疤。
大锤打从十几岁起,就喜欢自个儿做炮仗、倒腾火药,后来战打起来了,他就开始做土枪。
他脸上的伤,就是做土枪时留下的。
大锤在这个兵工厂,年龄不是最大的,钻研枪械制造的技术不是最高的,但心眼儿最实在不怕得罪人。
“多谢关心,相信在各位前辈的相助下,不会有意外发生。”
舒安歌不急不恼笑若春风,一双漂亮的眸子,山水画似的清灵毓秀。
大锤是个粗人,呛了小姑娘一句,对方不生气也不好意思再说难听话。
其他人肚子里也各有想法,当着耿无相的面,顶多悄摸摸的打打眉眼官司,不像大锤那样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这是安姑娘画的图纸,你们看过之后,就会对她印象改观的。”
在来云城前,舒安歌将画的的草图修改了一番,耿无相找可靠的人多誊写了三份。
他将图纸拿出来,大锤第一个接了过去。年过五十的邢师傅第二个接了过去,眯着眼睛借助光线打量手中图纸。
其他人也陆续接过图纸,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1863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24
第一批破虏牌冲锋枪面世,让耿无相十分高兴,得知他们在钻研特殊金属冶炼技术,他直接大手一挥拨了十万银元做经费。
华国现在最缺的就是军火技术,如果破虏冲锋枪可以量产,在面对侵略者的无理要求时,他们就有底气说不。
潜山兵工厂所有武器制造专家,全都将精力投入到早日实现破虏冲锋枪量产中,夜以继日废寝忘食。
舒安歌隐然成为兵工厂灵魂人物,她与众不同的创意和想法,让所有人为之惊艳。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制作破虏冲锋枪的特殊金属材料冶炼问题成功解决,实现量产目标指日可待。
下一步潜山兵工厂的目标是研究出便携式火炮,增加陆军山地丘陵地带的作战优势。
便携式火炮的研究方案,早在三年前就有了雏形,邢师傅主动邀请舒安歌参与其中,她也给了许多可行性建议。
两个月时间转眼间就结束了,中间温维雍给舒安歌写过三封信,还拍过两次电报。
第一次电报,是告知舒安歌,母亲身体已经大好,并决定与温广厚和离。
另一次电报上,则说他决定改梅姓,请梅家族老开宗祠,将他的名字记到祖父一脉下。
三封书信不仅有对舒安歌的关心和慰问,还有对这两件事的补充。
信中梅维雍还提到,程文娘带着可儿到中法和爱医院找她,他暂时将她安排到铺子里做一些浆洗缝补活。
即将回鹤城前,梅维雍还告知舒安歌另一桩事,程文娘怀了身孕,刚一个半月。
推算日子,应该是程文娘去找李炳哀求他不要休弃自己时怀上的。
这样看李炳真是彻头彻尾的渣男,梅打算和程文娘在一起,还能做出这种害人事。
下了火车,舒安歌抬头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如她离开时那般热闹。
树上叶子黄了大半,空气中弥漫着沁凉的寒意,远处钟楼笼罩在若有若无的薄雾中。
她去云城时才刚入秋,如今回来已经快冬天了。
舒安歌将围巾解开重系了一遍,眉眼微弯,笑意星星点点漫开。
她没带多少行李,单手拎着一只藤条皮箱,雇了辆黄包车前往老温宅。
黄包车师傅是个健谈的,听说舒安歌要去温宅,拿毛巾擦了把汗主动打开话匣子:“小姐是外面来的,还是咱鹤城本地人”
“鹤城本地的。”
“那看来你很久没回来过了,柳条巷的温宅上个月已经摘了牌匾换为梅宅了。”
此事舒安歌自然晓得,她没提去梅宅,是担心师傅只知温宅,不知梅宅而已。
“师傅也听说了此事么”
“嗐,咱们鹤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说天下怎么有那样狠毒的人,娶了人家的女儿,夺了人家的家产,最后还要害人性命。啧,听人说梅夫人年轻时也是远近有名的大美人儿。”
师傅跑的飞快,说起闲话来气息稳健,喘都没多喘一声。
舒安歌手搭在膝盖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或许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了亏心事的人,总不愿罪证老在眼前晃悠。”
师傅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姐是个读书人,咱不太能听懂您的话,但觉得很有道理。人在做天在看,温广厚遭了报应,带着狠心毒辣的姨太太一起从梅家搬了出去。”
在他们这些底层挣扎的小人物看来,温广厚这样吃里扒外,毫无人性可言的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
梅家好心收他做学徒,又将娇滴滴的大小姐嫁给他,陪送了一大笔嫁妆助他发家。
他倒好,不思报恩,反而使出各种手段强占梅家家财。
快到柳条巷了,师傅放慢脚程
第1864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25
锦衣玉食里长大的人,怎么能熬得住苦日子。
梅纯如两位兄长的死,与温广厚脱不了关系。虽找不到确切证据定他的死罪,加上她被下毒一案,活罪是逃不掉的。
一开始温广厚没将梅纯如放在眼中,他自认在鹤城还算有些门路,这么多年来也经营了许多人脉。
耿无相再厉害,也不能将手插到鹤城来。
他在鹤城时,温广厚自然要给耿家一个面子,等他走后,梅纯如必须死。
世事就是那么难料,十年前的案子冷不丁被翻了出来。与他交好的警卫局王局长,推拒了他的邀约,摆明了不打算掺和这事儿。
温广厚想靠着陈副官的路子,求到刘大帅跟前,没想到对方连提都不愿代他提一句。
至于那些平日与他称兄道弟的局长、参谋长之流,在温广厚遇到大劫时,屁都没人放一个。
他花了二十多年,才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混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富绅。
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被打回了原形。
温宅的牌匾被摘下来,劈成柴当场烧掉,长子主动开宗祠除名,入了梅家的族谱。
温广厚不仅丢掉了从梅家抢来的产业,连他自己经营的工厂和铺子,也被尽数没收赔偿给了梅纯如。
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他恨啊,恨不得吃梅纯如的肉喝她的血,将自己多年心血重新抢回来。
温广厚带着三房姨太太和几个儿女,被人赶出了家门,手里只有一千块大洋。
他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又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一千块大洋所剩无几。
几个姨太太太太哭哭啼啼闹个不停,气的温广厚脑壳疼。
东窗事发后,柳桂香挨了一通板子,屁股被打的血肉横飞,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差点没熬过去。
治病要用钱,温广厚对柳桂香是真爱,心甘情愿的送她到医院诊治。
家里有个病人,银钱消耗的就更快了。
为了维持一大家子的开销,温广厚厚着脸皮到处找老友借钱。
好在他这么多年来经营结交人脉,也不是全然无用,也有一些人愿意借钱给他。
只是怕得罪耿无相,不敢明着给他钱,只能暗暗的给他一些资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