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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之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稀音

    他迷茫地抬眼看向黑伯,又看向他的手,他的掌心依稀可以看到青绿的粉末,这才回过神来,他是在不动声色地救自己。

    那些溃疡的地方竟然慢慢干涸结疤。他的恐惧这才消了一些,定心一想,黑伯现在最关心的一定是如何救出李沐恩吧。

    他依然坐在地上,脸依然对着黑伯,却悄悄冲他呶嘴,眼珠也同向地斜向墙边案几上的惠兰。

    黑伯立刻觉察出他的异样,眼睛看向兰花。助理却不再看他,只是征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出呆。

    黑伯在墙壁上摸索,希望可以找到开门的开关之类。又在案几边转悠,却接连打了二个喷嚏,蹙眉道:“什么破花,香味这么冲。”

    伸手便把兰花拎了起来,三步二步走到门边,扔到庭院里,摔了个粉碎。

    助理惊讶地看向他,心中却轻松了一截。兰花的盆里装有针孔摄像头,360度无死角。

    是以自己刚刚即便只是“暗送秋波”也是胆颤心惊。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刚刚兰花的地方,又低头看手。

    黑伯知道自己的方向对了,又走到茶几边,掀起台子上的托盆,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暗钮,心中一喜。

    助理爬了过去,假意阻拦:“你干什么”

    见黑伯要踢他,却又突然手抱头,凄惨地叫道:“你别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在场的打手们纷纷看向他,内心又多了几分惧意。

    黑伯冷笑一声,配合着把他如扔花盆一般扔得老远,砸在墙好,又反弹到地上,好久爬不起来。

    助理却并不恼,手腕上的疼痛已经大减。

    黑伯扳动按钮,内室的门这才缓缓打开,李沐恩带人走了出来。冲黑伯摇摇头,示意没找到名画。

    “这些叛徒怎么处理”黑伯请示道。话中已是杀气腾腾。

    李沐恩叹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已吧。如果愿意投诚,不予追究。否则立刻从台智开除,所有待遇即刻停止。”

    “太便宜他们了。按台智的规矩,一个个都该挑了手筋。”黑伯森然道。

    打手们齐刷刷地跪地求饶。

    李沐恩长长地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黑伯看着李沐恩的背影。李沐恩的柔和里,除了拉拢,更多是力不从心的无奈和恨吧。他拔出一把长约二寸的小匕首,踱着方步,眼中冷冽的光芒从众上脸上逐个扫过。他冷冷地道:“一个个来,从谁先开始”

    大家都垂着头,不敢看他。

    黑伯走到助理面前,踢了他一脚,助理蜷缩成一团,装死。

    他便又走到一个精壮的打手面前,晃动着手中的刀片,道:“我的技术一流。这么多年来,挑手筋还没有死过人。这样,就从你这里开始吧。”

    说话间,他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精壮汉子吓的哭出声来:“我投诚,投诚。”

    一帮打手连忙附合,顿时投诚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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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名画,本在赵放生的意料之中。

    他拍着宝瑞肖总的肩膀,苦笑着:“老兄,看来我是要辜负对你的承诺了。没有字画,我也张不了口,跟你说无抵押贷款。现在把我名下的全部个人资产抵押给你,你看行不行”

    “个人资产”

     




第四十三章 替死鬼
    “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次的款子还不上,你就一无所有了。”肖总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

    赵总叹了口气:“没得选择。我不能愧对兄弟啊。”

    肖总很清楚,赵放生不是没有选择,只是他的自我德行标杆太高。就像当年他义不容辞地对自己伸出援手,对于他的老东家,他又怎么会见死不救所以不再劝他。

    “好,你的信用担保部分,也要加入我的名字,大不了我们再回当年,一切从头。”肖总笑了笑,好像只是一个平常的赴约。

    赵放生也不再多言,拍拍他的肩膀,眸中尽是感动。二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情,仿佛是燕赵悲歌的死士。

    他们都知道,他们明明可以逃避,选择安逸和舒适。可是他们偏偏选了一条最为风险可怕的路。

    李沐恩和黑伯指挥着工人抬了个大画架进来,拆开画架,原来是李沐恩办公室那幅《门槛》的油画。

    “肖总,放生,虽然只有一幅,好歹也是表达一下台智的诚意。”李沐恩说完,又从怀里掏出股权证递给肖总,道:“这是我在台智的股权,我都带来了。”

    “李总,我们这里已经安排好了。”肖总道。

    “是啊。用不上这些的。”赵放生也出面阻拦。

    “不行,你个人担的风险太大。只要我在,就不能委屈自己兄弟。”李沐恩毫不犹豫地道。

    肖总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赵放生为什么会倾其所有扛下这件事。

    都是过命的兄弟,又怎么会计较这些他红着眼道:“放心吧,马上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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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的手腕是保住了,只是恢复的缓慢。

    直到第三天曾总才回到府邸,这一战,名画是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但是他的心情并未因此开心些。

    他反复地看那天大厅里的录像,兰花被摔,后面的一段是空白。

    他耳闻有人要投诚李沐恩,这也让他胆寒。他一双冷漠的眼睛,看谁都像是要背叛他的。

    非常时期,他接受了曾子鸣的建议,没有高压,反而给大家每人发了一个大红包。

    接红包的人都诚惶诚恐。这一次李沐恩、黑伯闯上门,集体被压制住,对他们也着实是羞辱。

    曾总亲手帮助理把金创伤膏涂在手腕上,助理一副感恩戴德之样。

    一派祥和中,曾总突然现出一丝狞笑,一把攥紧助理受伤的腕部,旋转了一下。

    助理惨叫一声,再看自己的手腕,受伤的部位一层肉被生生地扯了下来。他惊恐地看着曾总。

    曾总恢复了和蔼的面容,笑道:“这个李沐恩,下手太狠了,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助理心中全是阴影,他不知道那天他的小动作是否已被发现。谁都有可能告密。

    以曾总的为人,睚眦必报,如果真知道了,必然饶不了自己。

    顾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冷汗从额头纷纷滚落。他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示弱,他大着胆子道:“便是伤到筋骨,又如何曾氏子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用人,从来把忠义摆在第一位,能力倒在其次。”曾总一双肿胀的眼睛,像是永远没有睡醒一般,眼帘耷拉着。

    他只是略略瞟向了他,又环顾了四周的手下,略略提高了声音道:“你们都看到了吧。顾然是为了维护曾门才受的伤。他的忠,日月可鉴。都学着点。”

    助理诚惶诚恐,忙跪拜于地,谢曾总的知遇之恩。

    曾总扶他起身,他正好看到曾子鸣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这是一种强烈的暗示,一种凶多吉少的直觉如电流般击穿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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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圈套
    曾总交待道:“这事要铺垫好,要把我们自己洗白。所以这些天你不要为难他,相反要对他示好。也别太过,反让他起疑了。”

    曾子鸣兴奋之余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才是真正的狠,不动声色。

    他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尽可能压稳声线道:“明天我去找黑伯要解药,助理的手腕伤的太厉害了。”

    “你长进了。”

    “嗯嗯,先示好,再一剑封喉。”

    曾总笑笑:“这件事的逻辑就是:助理偷了画想去投诚,被发现,溺亡。你仔细想想,该怎么做最恰当。”

    “我们可以趁机去找李沐恩要人、要画。造出声势,撇清这件事的责任。”

    曾总露出会心一笑,一幅孺子可教的赞赏:“名画泡水变形失去价值。要让他们亲眼看到,这世上再无名画。谁也不会再掂记它。”

    “那太可惜了。三个亿呢。”

    曾总笑而不语,曾子鸣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我明白了。”

    曾总注视着他,眼光越发的慈祥:“记住,你是曾氏一门当之无愧的少主人。你不但要担起这个名号,还要勇于担起责任。”

    几句话说的曾子鸣红了眼圈,想想自己真是没有出息,父亲这么信任自己,谆谆教导一心栽培自己,自己却为了义子的身份,跟助理争风吃醋。

    曾总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多说,伸了个懒腰道:“有点饿了。”

    “下午熬的冰糖雪梨应该好了,我去端给你。”曾子鸣温顺地道。

    曾总好甜食,他每个整点都安排厨房炖着,每次文火炖三小时,放凉了没喝的话,便倒掉,下个整点重新再炖一盅。确保每次曾总吃上的都是每一炉新鲜的。

    曾总若有所思地道:“飞机的事,我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真没有想到赵放生这次能够大难不死。”曾子鸣后背上沁出汗来。

    曾总眼中寒光迸发,一改刚才的和风细雨,冷冷地道:“屁股要擦好。”

    “父亲放心。谁也查不出来。”话虽如此,曾子鸣还是暗暗在心中捏了一把汗:“等助理一死,这事更是死无对症。”

    曾总看出了他的紧张,目光缓和了下来:“你自小心细如发。这一段是非常时期,要更加用心。”

    “是。”子鸣垂首道。他知此事的轻重,把各种细节又在脑上过了一遍,生怕有差错。

    曾子鸣走到顾助理的宿舍,他正在用药敷手腕。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顾然:“这是父亲让我送给你的。这是他老人家自己用的药,镇痛效果特别好。”

    虽然助理并不相信他,但还是礼貌地接了过来,见曾子鸣唉声叹气地坐在床边,又不能对他不管不顾,勉强问道:“怎么了”

    “李沐恩下了通缉令,我和父亲都要出国避一避。留守的这一摊子也需要一个人负责。”说完眼巴巴地看向助理。之前曾总流亡海外,就是助理守的这个摊子。

    助理低头不语。

    “我之前多有得罪,是我不好。但是你是我们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可以担起这个重担。”曾子鸣突然翻身跪倒:“父亲让我向你负荆请罪,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

    助理心中百感交集,一直以来,这个他视为仇敌的人,竟然大咧咧跪在自己面前,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子鸣,你太让我失望了。”曾总带着一帮手下跨了进来:“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搞好团结,都是一起闯荡的生死兄弟。最不能失的就是人心啊。”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拐杖递给助理,示意他教训曾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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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兄弟情
    曾子鸣讪讪地看了一眼父亲,刚要起身,曾总冷着脸道:“不成器的东西,就这样好好的跪着反省。”说完拉着助理的手,笑道:“今晚兄弟们聚一聚,一醉方休如何”

    助理垂首道:“这事我也有错。您原谅了子鸣兄吧,我们一起喝酒,好吗”

    “你哦。”曾总无奈地摇摇头:“你太心善。不过看到你们将相和,我的心里也就放下了。”

    一场大酒之后,曾总便带着曾子鸣悄然离开了。他从来不会交待去了哪里,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出现。

    他们前脚离开,之前疏远顾然的那些手下,又纷纷跑来向他示忠。虽然顾然知道这些人靠不住,但是他也并未拒绝。

    三年了,顾然春风得意了三年。

    曾总仰仗着自己,在国外摇控指挥,自己受重用的程度远甚于曾子鸣。他和龅牙李、阿成三兄弟间,要说声名地位,也是远超他们。他多么贪恋这种感觉啊。

    夜里他趁着几分醉意,独自一个人悄悄地潜入地下室查看,果然名画珠宝都在。看来这一次曾氏父子是真心诚意要把家业再次托付给自己了。

    他顿时放下心来。被利用就被利用吧,如果一个人连一点利用的价值也没有,那也就完了。

    如此劝慰自己一番,他心情大好。他细心地锁好门,探头24小时无死角监控,随时向自己手机报警。

    一连几晚,助理都一个人坐在月下喝酒,几个手下嬉笑着想往前凑,都被他打发了。

    他想静一静。想着身边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是可以信任的,不禁有些悲哀。

    这次曾总父子回来,他们没少打自己小报告,好像朋友就是用来背后捅刀子的。果然是危难见真心。他越来越沉默,不敢与人多说一句,也为自己惭愧,人设太次。

    他如一只惊弓之鸟,不时地瞄一瞄四周,风在摇着树叶,树在结着果子,一切都很安祥,并没看到可疑的身影。可是他知道这里处处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睛。

    酒入愁肠,他格外地想念起那二个曾经街边一起长大,肝胆相照的兄弟。那时候一块菜饼可以一人撕一块,大排档里散装的烧刀子酒,也喝的兴高采烈。

    他也深深地检讨自己,这些年因为避嫌,没能好好提携他们。曾门的不少生意,还是可以照顾他们一下的。

    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他一定要为兄弟们做些什么,也算是为自己留个后手。

    也许是酒精,让他少了防范的心。他发了龅牙李的微信,没想到他秒回了,第一句便是:“儿砸,死哪儿去了,这么久没声音”

    顾然的眼圈一热,一滴热泪滑到杯中,他知道龅牙李没变,还是他的老铁。怎能忘记旧日朋友他强忍着鼻中的酸楚,回道:“想你,想你们。”

    “得,儿砸,你要是缺钱就直接说,别磨磨唧唧。”龅牙李回复。

    顾助理心头一热,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回复:“孙子,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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