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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预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月

    可噩梦之中惨烈的死状如此的鲜活,鲜活到他的脖子上现在还残留着被撕裂的幻痛。

    他余悸未消地摸了摸脖子,摸到了一手冷汗,可偏偏又困的厉害,喝了一口水之后,他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恍惚之中,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值夜班的保安,正抽空遛出来在门前抽烟,听见了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黑暗中,有人渐渐靠近。

    当他掐灭烟卷,回头准备问什么的时候,看到了一张被血染红的狰狞假面——凶猿。凶猿咧嘴,微笑着。

    下一瞬间,他又死了。

    槐诗再次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又看到了自己一片狼藉的卧室,还有房顶被自己尖叫震下来的灰。

    他剧烈地喘息着,摸了摸肚子。

    又是噩梦。

    这一次,他被直接挖开了肚子,从下往上,然后脖子被拔了出来……

    “妈的……见了鬼了。”

    他喘了半天,躺在床上,原本想要干熬一夜,却没想到,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这一次他变成了一个刚刚潇洒完准备回家的死胖子,洗着手,唱着歌,准备换衣服回家,然后看到门缝下面有血渗进来。

    血泊中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有人推开了门。

    然后他又死了。

    “妈的,见了鬼了!”

    槐诗愤怒地睁开眼睛,又把被子一裹,翻了个身:“我就不信了!”

    他闭上眼睛,然后……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恢复了正常,沉沉睡去,在最后昏沉之前,他恍惚中看到,一层层梦境的阴影最深处,有一只血红的眸子在静静地凝望着自己。

    .

    .

    半夜三点的时候,艾晴听见楼下电话的声音,很快电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没过不久,有人敲门。

    “小姐,是c级警报。”

    艾晴叹息了一声,“帮我换衣服。”

    穿着紧身西装的女人进来,将她从床上扶起,为她换下了睡衣,然后将内衣套在的白皙的身体上。

    消瘦的少女被搀扶起来,站在镜子的前面,撑着拐杖。

    “今天穿那一件”

    “前些日子买得那件黑色吧,配长裙,记得带一张毯子。”

    “好。”

    十五分钟之后,坐在轮椅上的艾晴被撑伞的女士推上了车,在瓢泼大雨中,汽车一路行进,最后在隔离带外面出示了证件,一路开进了现场。

    暴雨已经把户外的血迹给冲化了,消失不见,只能看见一张张白色单子盖在尸体上,但室内的现场依旧完好。

    看到车过来,就有人迎了上来。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少女因为睡眠不足略显苍白的侧脸:“怎么回事儿”

    “是特殊犯罪。”外面的人说,“按照规定,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天文会的本地检察官进行处理。”

    “果然……”

    艾晴倦怠地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轮椅的副手,开车的女士便撑着伞,一只手将她的轮椅连带着少女一起搬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雨水淋不到的地方。

    “现场状况怎么样”

    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艾晴冷淡地问:“有幸存者么”

    “没有。”

    现场的人摇头:“金豪洗浴,才开张的一家会所,嫖-客、小姐、保安,从里到外一个活口都没有,送外卖的人发现了情况,等我们到了,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然后,青浦区的一座派出所就遭到了袭击,但没有人伤亡。”

    “我知道了。”

    艾晴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仰头跟身后那位干练的女司机说:“推我看看吧,我还没逛过妓—院呢。”

    现场并不大,四层楼连带一个地下室。

    只有血的脚印和惨不忍睹的破碎肢体,休息室里那几具妙曼尸体上还有着种种惨烈到令人不忍直视的蹂躏痕迹。

    艾晴看完,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有监控么”

    “被拆走了,所有的摄像头也都坏了,但刚刚发现周围的交通摄像机里有记录。”

    “让我先看看吧。”

    艾晴兴致缺缺地敲了敲轮椅地扶手。

    现场的人无奈叹息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反而招手示意工程师把监控录像传过来。

    任何一个人看到艾晴,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她的脸,被那一双平静到堪称冷漠的眼瞳所吸引。

    紧接便是她的轮椅,然后自内心地感觉到可惜——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双腿有疾,本身就是一件很暴敛天物的事情。

    哪怕她性格古怪又冷漠,甚至从来没有对人笑过。

    合作了这么多次,现场负责的人早就习惯了她冷淡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监控里的片段不多,大部分都是一闪而逝的黑影飞过,人就被撕裂了,唯有最后,那个人影从大门出来的时候,才被路对面的交通摄像机拍到了一个正面的轮廓。

    什么都看不清。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用看了。”

    艾晴移开视线,看向现场的人:“另一面的派出所是什么情况无人伤亡”

    “对,因为它袭击的是证物室,直接拆了墙进去的,晚上那里锁了门没人值班,不过有录像。”

    现场的人慌不迭地调来了录像打开。

    画面中,证物室里一片寂静,紧接着一声轰鸣,像是地震了一样,墙壁动荡,紧接着,破开了一个裂口。

    有个佝偻的人影钻进来,趁着无人赶到的短暂时间里,将里面翻成一团糟,最后在砸开柜子,摸出了什么东西,回头看到监控视频,便扔出了什么东西,画面顿时一黑。

    艾晴伸手,暂停了视频,向前面倒退了几秒。

    画面中,那个正对着监控的人脸上带着猿猴的面具,佝偻地弯着腰,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这里放大。”

    艾晴的眼睛微微睁大,凑近,凝视着放大的画面,还有那个人怀里的盒子。

    “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魔方”现场的人也一头雾水,旋即被自己的荒谬猜想给蠢得不行。

    艾晴沉吟片刻后问:“证物室里的东西有记录么”

    很快,一本被锁在柜子里的管理目录被发了过来,翻到最后,就看到奇怪铁盒的照片,还有出警记录,还有案发现场的档案。

    “尸体”

    艾晴皱起眉头,“报案时发现的那具尸体是谁的”

    “本地的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叫做刘二友,有吸-毒的记录……资料在这里,我们在会所之前的监控里看到他来过。”

    所有档案全部发到了艾晴的手机上。

    先是一个有前科的毒虫在嫖完娼之后死在了小巷子里,后面整个夜总会都被人血洗,保存证物的派出所也遭到了袭击。

    最后袭击者拿走了一个小盒子……

    艾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又是边境遗物”

    她不快地敲着扶手,“边境海关的人吃什么的,怎么总是往现境丢这种垃圾今年第六起这种案子了……还有,既然是这样的话,白天港口爆炸的案子也肯定和这个有关吧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

    现场配合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神情旋即苦涩起来:“我不清楚,大概是还在走流程吧”

    “这么喜欢走流程,为什么今晚闹了这么大乱子不多走一会”

    艾晴的语气不无嘲弄,早就对于本地对天文会的不信任心知肚明:“没关系,换位思考也能够理解,有谁喜欢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瘸子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呢”

    “……”

    中年人只能苦着脸,陪着笑,然后肚子里把上面那群傻




第四章 哦呼
    单面镜后,尴尬的死寂之中,特事处所有人都忍不住去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想要在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之前把那个丢人玩意儿灭了口。

    只有艾晴依旧淡定,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从轮椅的夹袋里掏出了一副厚重的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

    “继续。”

    她说。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叹息一声,通过桌子上的话筒下令:“继续。”

    过了好半天,一哥才从如此尴尬地相逢之中反应过来,撩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头发,和煦地微笑着,伸手过来:

    “小兄弟认识一下,我叫柳东黎……”

    “屁咧!鬼才要和你认识!”

    槐诗大怒,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被拷住的手指着柳东黎,向着门外大喊:“领导同志,我要举报,这个人从事非法行业,简直是牛郎魁首……你们可不要被他骗了!”

    “……”

    柳东黎无奈叹息了一声,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放在槐诗面前:“看我的手指。”

    “我不!”

    槐诗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不对了,哪里愿意往他的坑里跳,直接抬起头,却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脸。

    那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脖颈,一双深沉如海洋的眼眸,隐藏在长发之间的几缕金色好似宇宙中闪烁的星光,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眉间,遮住了那一双宛如冬夜寒星的眼眸,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

    “哦呼!”

    槐诗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反胃。

    他暗自谴责自己,怎么能看到比自己好看的人就这么丑陋,铁青的脸上艰难挤出了一个笑容,可口水却从嘴角漏了出来……

    整个人在瞬间痴呆化了。

    握住了柳东黎的小手儿揉来揉去不放松,嘴里熟稔地套着近乎:“大哥你在哪里上班啊,哎呀,上次那么没礼貌真是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一下,小弟槐诗,今年十七,你还记得我吧”

    “……”

    此刻不止是槐诗,单面镜之后,所有看到柳东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哦呼’了一声,哪怕是一直以来在最严肃的中年人也老脸一红,心中一荡,别过头轻声咳嗽了一下。

    只有带着大号墨镜的艾晴依旧淡定如斯地喝着咖啡,伸手按住了通话按钮:“叫你来不是让你发浪的,把你的灵魂辐射收敛一点,办正事儿。”

    “好好好。”

    柳东黎抬起手指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坐在槐诗对面,笑容温和如秋水,开口问道:“小兄弟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

    槐诗抓着他的手不松开,流着口水,一脸痴呆像:“大哥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的银行卡密码是18191……”

    “咳咳,这个就不必了。”

    柳东黎连忙摆手,然后掀开手里的档案本,轻咳一声:“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啊,睡觉,做了好几个噩梦,把我吓死了,我跟你讲啊……”

    “只睡觉”柳东黎没兴趣听他做了什么噩梦,打断问道。

    “对啊。”

    槐诗点头,“谁半夜闲着没事儿吓跑啊,而且昨晚还那么大的雨,神经病了才出门,我跟你说啊,我们家虽然破了点,但祖上好歹……”

    “咳咳,下一个问题。”柳东黎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送到警局里的那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槐诗干脆利落地摇头:“谁闲着没事儿去打开那种来历不明的盒子看啊,吓都吓死人了,我跟你说,那个人忽然扑上来,对着人狂吐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柳东黎又反复地将档案中的问题繁复询问,打乱了次序,甚至忽然提问无关的问题。

    直到单面镜之后传来艾晴的声音:“可以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鼓劲儿把自己的手腕从槐诗的手里拔出来,被捏满了红印子,幸好拔得早,再晚一点就要让这孙子给揉断了。

    就在他长出了一口气的瞬间,槐诗忽然从痴呆之中醒来,呆滞地看着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无比真实,真实到让他开始要唾弃自己的噩梦……

    “呕!”

    他猛然从椅子上起身,被铐着又起不来,狼狈地弯腰剧烈呕吐起来,一想到刚刚自己简直像是发春一样的样子就觉得难以言喻的反胃,吐到鼻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死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呕!”

    话没说完,又吐了起来,吐着吐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妈呀,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就给这死变态给掰弯了呢清名丧尽,清名丧尽啊,我他妈跟你这王八蛋拼了!”

    “抱歉,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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