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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预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月

    毕竟散了一根就要浪费好多钱。

    他想了想,又多拿了两根,回头带给老柳也尝尝。

    在沉默中,戚问静静地看着他在车厢里翻找的穷酸样子,终于发出了沙哑地声音。

    “何洛呢”

    “死了。”

    槐诗摸着口袋翻着打火机,随意地告诉他:“你回头看,隔离墩那里,掉在地上的那个就是。”

    戚问愣住了。

    嘴唇僵硬地张开,却没有说话,到最后,无力地依靠在椅子上,垂下了斑驳的白发。

    就好像在一瞬间垮掉了。

    终于自愤恨之中显露出一丝疲惫地老态。

    而槐诗,终于找到了打火机。

    抓在湿漉漉地手里,喷出火苗,点燃了雪茄的尾巴,他深吸了一口,紧接着,理所当然地剧烈呛咳起来。

    吸进肺里去了。

    很快,雪茄就被他嫌弃地丢到了窗外去,抽起来这么麻烦,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有钱人,肯定是钱多了烧的。

    “不好意思,先等一下。”

    他终于想起来了,摆了摆手,又开始翻口袋:“解毒剂,解毒剂,解毒剂在哪里……啊,在这儿。”

    从内袋里找到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荡漾着无色的粘稠液体,看上去像是胶水。

    乌鸦跟他保证过效果拔群,可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槐诗疑惑地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便感觉到一阵深重地苦味从嘴里爆炸了,一路向下延伸,刺激着喉咙和食道,最后在胃里翻腾起来。

    像是一只不断掏动的大手。

    撷取着一切毒雾,拉扯成一团,然后,槐诗的面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嘴,很快,便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一堆绿色的血块,中午的午饭,还有来的路上顺道买的奶茶。

    都吐出来了。

    沾染在戚问的手工皮鞋上,如此碍眼。

    “纸巾纸巾……”

    槐诗手忙脚乱地摸索着纸巾,直接把盒子扯过来,胡乱地擦了一下脸,然后又拽了两张擤鼻涕。

    最后,纸团丢出了窗外,落入寂静的凄风冷雨里。

    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脸上被染成墨绿的毛细血管渐渐恢复了原本的色彩,显露出那一张略显稚嫩的平静面孔。

    看着面前的戚问。

    仔细端详。

    忽然问:“吃了吗”

    “……”

    戚问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却没有说话。

    “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你会跑的。”

    槐诗咧嘴笑了笑:“就像是捉迷藏游戏一样,你扮人,我扮鬼,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何况天上还下着雨,你看,多浪漫!”

    “你赢了,槐诗,恭喜你,你成功地毁掉了我的事业和我的人生。”

    在他的对面,那个老人冷眼看着他嬉笑的样子,缓缓抬起了手里的枪:“你可以尽情得意,这是赢家赢得的权利,但不要想着我会向你摇尾乞怜。”

    如是,傲慢地瞥了他最后一眼。

    他将手枪顶在自己的下颌。

    扣动扳机。

    寂静里,只有下雨的声音。

    车窗外的雨声和车窗内的雨声混合在一起,听不出分别。

    只有嘶哑地尖叫骤然响起,饱蘸苦痛,像是要刺伤槐诗的耳膜那样。

    戚问的手掉在了地上,连带着他的手枪一起。

    血液自肘部平滑的切口中喷涌而出,顺着考究地西装流淌,最终,如蜿蜒地溪水一般,汇入了柔软地地毯中,渲染出一片渐渐扩散的暗红。

    “冷静点,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也不太想这么粗暴。”槐诗诚恳地纠正道:“其实,我只是想要看到你笑的样子而已。”

    说着,他伸手,扯起戚问的头发,将他拉起来,端详着那一张扭曲又狰狞的面孔,轻声问:

    “——告诉我,当我的家被毁掉的时候,你是笑着的吗”

    戚问当然没有笑。

    他怒视着槐诗,剧烈地喘息着,向着他吐出了沾着血色的口水,落在了他的脸上。可槐诗依旧平静。

    平静地好像感觉不到愤怒那样。

    “说起来,我应该先跟你道喜的。”他说,“记得你说:等明天开标之后,你就可以掌控蓬壶的航线,从此翻身做主人,不用再做任何人的狗。”

    槐诗郑重地说:“恭喜你,戚先生,你的梦想要实现了。”

    “你他妈的……当年就应该杀了你这个死剩种!”

    戚问怒视着他,嘶哑地诅咒:“不论是你,还是你的父母,都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我真应该把你和他们埋在一起!把你们碎尸万段!”

    “为什么不笑呢,戚问先生。”

    槐诗疑惑地问,“难道实现梦想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戚问再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

    遍布血丝地眼瞳中满是恶毒。

    槐诗失望地松开手,扯了两张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口水。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目标。”

    他沉吟着,轻声说,“我要过健全的人生,我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成为一名音乐家,赡养对我并不好的父母,遇到一个爱我的女人和她结婚,认真地教导我们的孩子,受人尊敬度过我的一生,在家人地环绕中平静地死去。

    如果要说有什么梦想的话,这大概就是我的梦想了吧。”

    说着,他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手:“你看,一把便宜的二手旧琴,两个不爱我的家人,一个老房子……这就是我所拥有的全部。”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不断地,有雨水从他湿漉漉地头发上落下来,混合着血水,就变作了浊红的色彩,擦之不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戚问先生——”

    槐诗说,“我失去了我的梦想。”

    “——我很悲伤。”

    戚问咧嘴,恶意地狞笑着,张口想要说话,可紧接着,轰鸣声从车里响起。

    硝烟从槐诗的手枪上缓缓升起,子弹穿过了戚问的嘴唇,又从他的脸上传出,钉进了驾驶席的仪表盘。

    鲜血喷涌。

    “请别说话。”

    槐诗抬起眼睛看着他,诚恳地道谢:“多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久,我心里舒服多了。现在,我们应该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戚问的表情抽搐起来。

    在少年手中,枪膛缓缓抬起,对准了他的脸,在那一双颤动的眼瞳中映照出地狱的通路。

    槐诗扣动了扳机。

    啪!

    令人尴尬地轻响从枪膛里响起,没子弹了。

    “抱歉,第一次报仇,不是很有经验,请稍等我一下。”

    槐诗从口袋摸索出一把子弹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取出弹夹,可是里面好像卡死了,怎么按按钮




上架感言——当我说工作的时候我在说什么
    在前一段时间,我有发过一条微博。

    大概的意思是,想在成都开一个创作公司。专门招一些全职在家创作的作者、画手之类的朋友。

    也不搞什么项目,也没什么钱。

    号称弹性工作制,但其实没人在乎你究竟来不来,爱加班到几点就到几点,周末要不要加班也无所谓,甚至你来了干什么都没有人管你。

    每个月的钱大概三百左右。

    不要误会,三百不是给你,是你给我的。

    然后,你就要问了:我是不是脑子灌水了才会来你这里上班

    当然不是咯!

    因为只要这样,你就可以告诉你那些以为你每天在家蹲着不用上班一定很轻松很休闲的亲戚朋友们:

    “——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

    我觉得吧,这个公司开起来,一定会很有市场,可惜,受限于我狭窄的社交圈骗不到什么人,只能作罢。

    那么,回归标题:当我再说工作的时候我在说什么呢

    肯定是说摸鱼咯!

    开玩笑,当然并不是。

    然后肯定就会有人讲,风月你每天坐在电脑前面从早到晚,就最多写两更,不是在摸鱼是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构思剧情或者说,在等待剧情构思来找我还是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屏幕,刷着微博水着群,然后浪费了大部分时间之后在死线到来之前胡逼乱写一通然后发上来呢

    肯定都有,但肯定也不全是。

    除了工作之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大概有,但我又说不上来。

    似乎任何事情都能和寻找灵感扯上关系,不算摸鱼和浪费时间,但到最后我总会发现,我好像又摸完了好多的鱼,划了几十吨的水,浪费了好多时间。

    而且还没找到灵感。

    除了空空荡荡的word文档之外,一无所获。

    然后开始了自我怀疑、自我厌弃和自暴自弃,娴熟地经过了这一流程之后,事件就导向了最后的结局——去他妈的更新,今天不写了!

    这就是无数次发生在我身上的悲惨往事,我已经开始习以为常。

    那么,究竟在哪一段时间我在工作呢

    是在我思考的时候么或者翻书的时候再认真仔细一点,我打开了文档开始认真打字的时候就算是工作了吗

    那么其他的时间呢除此之外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找来找去,恐怕只能找到一个答案。

    ——等待工作的开始。

    .

    这两天网上大家都在讨论996的问题,包括这东西究竟应不应该存在,它究竟是不是福报,它究竟是谁的福报

    反正不是我的。

    但说实话,我挺羡慕这样的时间安排的,至少这样每周有一天我就可以休息了。

    放下脑子,不再把槐诗和他的小伙伴们放在心里,然后把现境边境和诸多地狱甩到脑后面去。

    去他娘的一切,我要陪老婆逛街、撸狗然后去打游戏。

    然鹅这并不可能实现,哪怕每周我真得厚着脸皮去请一天假,在这本书真正地完结之前,我恐怕也无从放松下来。

    故事已经开始了,它从你的手中诞生了开端,然后榨取你的苦痛和时间向下流淌,笔直地奔向末尾。

    它会大摇大摆地占据你生活的重心,然后让一切东西都靠边站,包括游戏、电影和狗在内。除非有一天它迎来结局,或者你彻底放弃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解脱。

    你写下了它的开始,那么你就有义务为它敲定结局。

    虽然听起来如同使命一样崇高,但归根结底,这只是工作而已,我的工作。

    那么,如何去区分工作和工作之外的状况呢

    创作和不创作之间,会有那么一个界限么

    在我的二十四小时中,能否像是所有正常人一样做出八小时工作,八小时娱乐和八小时休息这么精准的划分呢

    现实往往会告诉我: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可偏偏这事儿你还不能怪别人。

    这是你自己选的。

    是你自己要去做一个不能朝九晚五而且没人给你交社保的自由创作者。

    你活该。

    一直以来,我都不断地在向自



第七十一章 问题与回答
    槐诗睁开眼睛,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钢铁的栏杆,还有挂在自己身旁的点滴,以及扣在脚上的钢铁定位环。

    显而易见,自己正躺在监狱里。

    准确来说,是特事处的拘留室里,周围并没有拿着什么长枪短炮对准自己,甚至没有禁止自己的灵魂能力。

    不,如今的傅处长应该巴不得自己悄悄越狱跑出去吧

    这样他就可以酣畅淋漓地把自己枪毙个五分钟……

    他缓缓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还有饥饿。

    “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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