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游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异界小商人
“难道这剑疯子和商屠夫真的有杀妻杀子之仇...”
“看样子是不会有人认输了,难道真要有一人陨落不成...”
......
战场的外围,正有一位位战堡精锐默默观望,议论声不时在四周响起,而在一株几百米高的大木上。
商恒的身影早已屹立多时。
“噌!”
“噌!”
刀剑齐鸣。
“嘭!”半空中金光炸裂。
“噗嗤!”
鲜血挥洒,一道人影往下坠落。
“商屠夫败了!”
“还是剑疯子的剑更胜一筹,听闻剑疯子有两种本命法...”
“不,商屠夫的心乱了,所以他的刀变慢了...”
......
随着响起的议论声,商屠夫的身影轰隆一声砸在了下方的荒野中。
荒草倒伏。
一处方圆几十米的巨坑显现而出。
“咳...咳咳...”
大口的鲜血从嘴中喷涌,商屠夫挣扎着想要在巨坑中爬起,然而一连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因为他的伤太重了,一道自上而下的伤口几乎将商屠夫刨成两半。
“噌!”
剑鸣声从上空传来,一把十多米的长剑轰隆一声插在了商屠夫前方的荒野中。
剑疯子抱着双臂,一步步落在了高高耸立的剑柄上。
没有理会身上往外溢血的伤口,俯视着下方挣扎的商屠夫,好似蜈蚣爬过的面庞上,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而后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居高临下地开口道:
“你败了!”
“咳...咳咳...”
商屠夫挣扎了片刻,拄着满是豁口的长刀勉强站了起来,仰头望着神色漠然的剑疯子,怒睁的圆目中满是仇怨: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妻儿”
“为了你。”
剑疯子抿了抿嘴角,脸上蠕动的疤痕越发显得狰狞:
“沉浸在儿女情长和天伦之乐中,只会让你的刀畏首畏尾,止步不前,劝你抛妻弃子你又不听,所以我剑疯子便替你理顺了道途,可是如此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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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河祭
商恒转过身来,望着商屠夫身上狰狞的伤口,蹙了蹙眉头:
“你的伤势没事吧”
“不碍事。”
商屠夫轻吐了口气,对着商恒郑重行了一礼:“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救,不知你我可曾相识”
“不曾。”
商恒坦然承受,而后微微摇头:“在下商恒,你我之前虽然同属战堡,却并不在同一位统领麾下。”
商屠夫直起身体,喘息了几口气,神色疑惑道:
“既然如此,恒兄弟为何出手救我”
“因为一个人。”
手中的黑齿剑金光微闪,瞬息被商恒收进了丹田,随后略带深意地望了商屠夫一眼,出声解释道:“你和那人有旧,有人不希望你死,那人于我有助道之恩,商恒仅是听令行事。”
“与我有旧”
商屠夫闻言神色更显疑惑,于是追问道:
“到底是何人竟能让恒兄弟欠下恩情,还请恒兄弟明言。”
“很多人都欠过他人情,商恒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若是他愿意,会有无数像商恒一样的人,甘愿欠下恩情。”
商恒轻轻摇头,神色有些复杂:
“他叫商蝣,如今是五峰的大师兄,寂寥仙宗的门徒。”
“商蝣小兄弟”
商屠夫听后满脸震惊,实在无法想象当初那位他还曾关照过的少年,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长到了连他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随后深吸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商屠夫也要欠下一条命了。”
接着对商恒抱了抱拳:
“不管如何,商屠夫都记下了恒兄弟今日援手之恩,日后若有机会再图报答,告辞!”
说完之后。
遥望了一眼绵延起伏的战堡,转身向远处行去。
商恒见此出声询问道:
“此去何处商恒也好回去复命。”
“四处漂泊!”
商屠夫脚步不停,背对着商恒挥了挥手里的长刀,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中。
仅有一句话语隐约间传到了商恒的耳中:
“我的刀还不够锋利,此去只为磨刀,等到商屠夫归来,定要亲手诛杀剑疯子,也好慰祭妻儿往生之灵...”
......
幽界,青木城。
这一日,商蝣探望了昏迷不醒的木青,在木青的闺房中驻足良久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大人万福!”
房门外。
一位容貌端庄的年轻女子恭敬地对着商蝣福了一礼。
这人是木青远房的一位亲戚,如今被请来,正是为了方便照顾昏迷的木青。
商蝣见此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向庭院望去。
庭院内。
木洪正端坐在一张宽大的桌椅上,认真翻阅着手中的书册。
片刻之后。
“啪!”
狠狠地将书册甩在了长桌上。
望了一眼恭敬地站在前方一位中年人,沉声道:
“今年耕种的河粮为何如此稀少,与往年相比足足削减了一成,等余粮耗尽,你让我五万青木众如何过活”
“城王息怒。”
中年人闻言慌忙半跪在了地上,告饶道:“城王息怒,河粮缩减非是属下之过,而是...而是...”
木洪见此皱起了眉头:
“吞吞吐吐,是何因由还不速速道来。”
“是,是。”
中年人急忙应了几声,不敢再做隐瞒,快速开口道:
“上一任辐城王喜好珍宝,很多青木众投其所好,纷纷以珠宝代替耕役,致使诸多沃壤荒废,因此才有今日河粮之缺,实非属下之过,还望城王明鉴...”
“故作推诿!”
木洪冷哼一声,神色渐渐转冷:
“上一任辐城王固然要承担大半过错,但是你也难辞其咎,你贵为河粮官,不仅有辅办河粮事务之权,本身更有监察之责,可是你却毫无作为,任由沃壤荒废,本王甚至怀疑你贪腐成性,和上一任辐城王本就蛇鼠一窝。”
“冤枉啊城王属下冤枉啊”
河粮官闻言身体顿时一哆嗦,急忙声嘶力竭地呼喊了起来。
木洪理也不理,起身大喝一声:
“辐城客何在”
“踏踏”
在院门侍立的几位辐城客立即推开了院门,手握刀柄,迅速来到近前:
“拜见辐城王!”
木洪轻轻点头,望着河粮官渐渐眯起了双眼:
“你家世代耕役,财帛自然有数,今日搜寻,若是不足万枚青木币,便可继续做你的河粮官,若是超过万枚...”
声音一顿,随后背过身去,寒声道:
“河祭之期将近,你便是那最后一位河祭之民!”
“完了”
河粮官闻言嘴巴一哆嗦,双眼顿时翻白,肥胖的身躯扑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木洪摆了摆手:
“压入青木牢,等候发落!”
“是!”
两位辐城客恭敬地应了一声,架起河粮官踏出了院门。
木洪转过身来,望着剩余的两位辐城客,沉声道:
“传我王令!”
“令,即刻抄没上一任辐城王和河粮官私产,将查获珍宝尽皆退还青木众,下一季,责令行贿者耕役翻倍...”
“令,即刻打捞青木湖中,前几日死去的鱼虾,熏制完成后,补足余粮...”
“令,即刻赶制舟筏,河祭之期提前,不可丝毫懈怠...”
“令,即刻
第369章 祭竹
青木湖四周人潮涌动,哭嚎声时有响起。
随着辐城客押解着河祭之民临近,周围的青木众慌忙让开了一条条通道,任由辐城客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青木湖近前。
此刻。
青木湖中的湖水仅剩下浅浅的一层,湖水的外围正飘荡着近百只舟筏。
舟筏略显狭小。
每只舟筏上仅能容下一两人。
舟筏是用青竹制造而成,每一根青竹都有腰身粗细,四根青竹并列,即可制成一只舟筏。
青竹木质柔韧,并且节节中空,飘荡在河水中拥有超乎寻常的浮力,即便河水汹涌,即便急流澎拜,也完全无须担心舟筏会因此倾覆。
这种青竹生长在青木城中的一处角落,拥有一个特殊的名字。
叫作祭竹,专为河祭而生...
而在舟筏之上,还竖着一根一人高的粗木,拴着一条缠绕在岸边的绳索。
“快点!”
辐城客推搡着一位位河祭之民,将其驱赶到了舟筏上。
预感到末日之期临近,河祭之民纷纷爆发。
于是喧嘈杂声四起。
“不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死...”
“可怜虫!哈哈哈你们也是一群可怜虫,今日固然要死,可是你们又能躲到几时...”
“唯死而已,何惧之有...”
......
有人痛哭哀嚎,有人疯颠狂笑。
虽然近百位青木众情绪不一,神情各异,但是没有一位愿意去死,唯有商蝣冷眼旁观,虽然置身其中,却仿若遁身世外。
在阵阵喧哗声中。
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登上了青木湖边筑起的九尺高台。
于是,古老的祭词开始响起。
“举世茫茫兮,凋落经年;潺潺青木兮,孤善唯先...”
......
苍茫的声音盖过了喧哗,无数青木众开始跟着一同吟唱,浩大的鸣响回荡在整个青木城,又向外传出去很远很远...
到了后来。
河祭之民也受到感染,停止了挣扎后,跪伏在舟筏纷纷呜咽起来。
“举世茫茫兮,凋落经年;潺潺青木兮,孤善唯先...”
“遗世独立兮,蹒跚苟延;泱泱命河兮,历久弥仙...”
......
“...以吾血肉兮,再续千年!”
随着最后一声祭词落下,辐城客也将河祭之民捆缚在了舟筏的粗木上,商蝣自然也没有例外。
“出刀!”
伴随着一声命令响起。
“噌噌噌”
一位位辐城客神色冷漠地拔出了跨在腰间的长刀。
“刷刷刷”
长刀闪烁着锋芒,在每一位河祭之民身上划出了三刀,一刀划在了腿脚,一刀斩在了胸口,最后一刀戳穿了手臂。
“滴答滴答”
浓郁的血腥味开始在青木湖上弥漫,滴滴鲜血顺着身躯往下流淌,然后洒落在了舟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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