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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背叛师门,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而莫不信师兄弟八人,为争夺师傅的剑谱家资,杀得你死我活。这比背叛师门更为可耻,一旦流传出去,一生英名尽毁。神剑山庄的那场内斗,知道的人很少。他师兄弟为了顾全名声,做过了之后,谁也不曾提及。却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信生怕萧爻给抖出来。厉声喝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地对我师门之事如此熟稔”他见萧爻爱胡说八道,被他占点便宜,那没什么。但萧爻既能知道自己的师承来历,师门中事他必定知晓。要是给他当众说出师门丑事,这辈子就别想在江湖中混了。他厉声喝断,脸上已露杀气,手也已抓住了剑柄。若是萧爻再提及他师门丑事,立即出剑击杀。

    关于神剑山庄的事,萧爻只听周园嘉提过。他记性极佳,有过耳不忘之才。周园嘉曾说




第三十五章 斗东厂番子
    眼看莫不信的剑尖又将攻到胸前,萧爻运劲一格,又将莫不信的剑给隔开。莫不信只觉得虎口一震,一把剑差点拿不住。心中一惊:“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的弟子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莫不信脸上不露声色,提剑又攻来,这次却使出一招‘岱宗如何’。‘岱宗如何’本是泰山剑法。但关天赐既是剑术名家,对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都有钻研。这招‘岱宗如何’被他收入囊中,便不足为怪。莫不信的武功全是关天赐所授,因此,莫不信也就会使这招‘岱宗如何’。

    泰山雄奇险峻,备受帝王青睐,为彰功绩,常去泰山举行封禅仪式。因此,在五岳之中,泰山的历史沿革,丝毫不亚于其他四岳。

    泰山既雄峻,剑法上便取其险峻之意。只见莫不信的剑尖微微颤颤,向萧爻的左肩刺来。

    萧爻这时取守势,他只守不攻,便可凝神观剑。见莫不信的剑刺来,便挥剑上封。莫不信忌惮萧爻内力深厚,不敢与他的剑相碰,刺出一半,随即换招。一招‘泰山压顶’,罩着萧爻的面门刺来。

    霎时间,萧爻只见头顶无数剑影纷飞,一时不知该如何格挡,只得慌忙后退。萧爻后退之际,不知不觉地使上了龙象心法的上乘轻功。步履轻盈,快捷巧妙的避过了这一剑。

    莫不信又连攻数剑,均给萧爻避过。他久攻不下,心中便多所顾虑。只见他的额头越皱越紧,他年近半百,额头上皱纹密集。紧皱之时,三条纵纹竖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在旁观看的人当中,钱嘉徽脸露喜色,赵之栋等人均神色不善。

    莫不信又刺出一剑,剑尖正刺向萧爻的右肩。萧爻右手持剑,要想挥剑上挑,隔开莫不信的剑,却很吃力,便向左边闪避。

    莫不信挥剑斜刺,抢先刺出一剑。‘嗤’的一声,刺破了萧爻的左肩的衣襟。这一剑直刺入萧爻的肌肤。

    萧爻微觉肩头刺痛,忙缩臂退后,莫不信的一剑便只刺入了半寸。萧爻的左肩已流出了血。

    萧爻见到自己流出的血,心下痛惜,随即还了一剑,直刺莫不信的咽喉。萧爻刺出的这一剑,根本不成招式。是他心生痛惜时的反击,却直攻莫不信的要害。莫不信忙回剑自救,举剑一挑,将萧爻的剑向上挑开。顺势挥剑横切,一剑切向萧爻的小腹。这一剑若是切实了,便会将萧爻拦腰切为两截。

    萧爻终究不会使剑,招式上吃了很大的亏。若是萧爻懂得剑法,当此之际,只消挥剑下斩,斩向莫不信的头顶,莫不信非回剑自救不可。如此一来,他切小腹的一剑便可不解自解。萧爻又向后退开。莫不信跟着进招,一剑刺向萧爻的心口。萧爻向左一闪,避开了这一剑。

    莫不信这一剑卯足了劲,没刺到萧爻,却将萧爻身后的大树刺出个剑洞来。莫不信的剑刃衔在树干之中,一时没再进招。萧爻打得兴起,知道用剑万难胜他。而拳掌功夫,萧爻炼得十分纯熟,这时有了可攻的间隙。左手拍出一掌,拍向莫不信的右肩。

    莫不信的右手持着剑,来不及还掌,但他临敌经验十分丰富。右手不及还掌,便伸左手对了萧爻一掌。‘砰’的一声,两人各自退开三步。莫不信和萧爻接过一掌,只觉得寒意袭体。肩头一耸,打了个冷颤。一时没再进招。

    萧爻一掌将他击退,见他没来进招,便趁机向左肩看去,见左肩流血越来越多。他左肩的伤口本来不大,但刚刚和莫不信对了一掌后,将伤口震大了。血才流得很快。

    钱嘉徽忙走到萧爻身旁,看视伤情。问道:“小兄弟,你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他见萧爻受伤,脸上早已没有了喜色。萧爻道:“我没事。”

    却听赵之栋说道:“莫兄,你且歇息一下,我跟这小子斗斗。”赵之栋是五人的首领,他说的话就是命令。莫不信正要出招,听赵之栋这么一说,不得不从,便退到了一边。

    钱嘉徽怒道:“赵之栋,你好不要脸。想车轮战吗”赵之栋道:“嘿嘿。你怕了吗”钱嘉徽道:“我会怕你这走狗”赵之栋脸色一变。怒道:“不杀了你,我赵之栋誓不为人!”说完,从马背上跃下。自腰间摸出一柄软刀,一步步走了过来。

    钱嘉徽忽然说道:“你等一等。我有几句话,要跟这小兄弟说。等我说了这几句话,再跟你拼个死活。”赵之栋便站定。说道:“瓮中之鳖,谅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招。”

    钱嘉徽看着萧爻。说道:“小兄弟,你快走吧。”萧爻一听,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自己逃命。霎时间,一股侠义气概冲入脑门。昂然说道:“你要叫我自己逃命吗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钱嘉徽见他大义凛然,不但感激,而且折服。说道:“小兄弟,他们要拿的人是我,这件事跟你毫无关涉。我死不足惜,可是不能连累了你。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已经很够朋友了,我钱嘉徽很承你的情。”

    萧爻说道:



第三十六章 百花大会一
    这几人原本是江湖中人,本来心里还有些江湖道义,是不肯以多欺少的。但他们既已投身锦衣卫,便算是公差。听到赵之栋的命令后,再不顾什么江湖道义。莫不信一剑刺向萧爻的右肩。

    萧爻见对方这一剑来势凌厉,忙向后跃开,避开了这一剑。不等萧爻有喘息之机,赵之栋攻左路,莫不信攻右路,两人跟着举剑刺到。

    萧爻应对一人时,尚感吃力。受两人同时夹攻,不免有些慌乱。他心头虽慌,但脚下的步子仍轻盈快捷。那两人无论攻得多块,萧爻始终都能躲开。那两人攻出三五招后,萧爻勉强能回刺一剑,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那边,使挠钩的、使链子锤的和李先来三人夹击钱嘉徽。使链子锤的和李先来本来是受伤的,但他们受伤不重,所害怕是萧爻莫名其妙的武功,对付钱嘉徽,这三人颇有心得。听得赵之栋的命令后,三人纷纷出手。

    钱嘉徽的武功本来不高,他的剑给了萧爻,手中没了兵刃,又同时受三人夹击。顿时左支右绌,几次遇险。

    萧爻凝神与两人相斗,仗着他天下无双的轻功,一时还应付得来。又拆了几招。突听钱嘉徽‘啊’的一声大叫。被挠钩手的‘阎王勾’,勾伤了左腿。

    萧爻侧目瞧去,见他的左腿流血不止,留神拆招之际。心想:“这几人本来就是要抓他的,对他就不会手下留情。送佛送到西,救人须救彻,我今天非得将他救走。”眼见那使链子锤的一锤扫向钱嘉徽的背心,这一锤击下去,钱嘉徽纵然不死,也非受重伤不可。

    萧爻立即跳出圈子,举剑向使链子锤的那人的手腕上刺去。萧爻学了龙象心法,轻功比这些人高得太多。他挑出圈子时,莫不信和赵之栋根本就跟不上他。

    那使链子锤的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顿时鲜血长流。一只八十斤重的链子锤从手上落下。‘砰’的一声,将地上的一个大石块击得粉碎。

    萧爻拉过钱嘉徽,刚把剑递给他,莫不信、赵之栋又围了过来,两人分左右堵住后路。而前面是挠钩手和李先来。萧爻一看地势,钱嘉徽所在的位置,与赵之栋的马匹相隔不远,自己的马仍栓在另外一边。

    萧爻略一盘算,心知眼下便是个逃命的良机。萧爻奋起神威,双掌一错。左手‘冰天雪地’,右手‘举火烧天’,分击赵莫二人。

    萧爻这一掌出了全力,那两人剑法虽高,但内功反不如萧爻的浑厚。突然间,莫不信只觉得寒风扑面,赵之栋如同身入火窟。两人各出一掌,抵挡萧爻。‘波’的一声,四道气流在空中一撞。寒风热流顿时四下扩散。赵莫二人退出一丈远近,才得站定。

    萧爻退了三步,璇玑回转身子,双掌齐发,同时攻向堵住前路的挠钩手和李先来。那两人见萧爻掌势威猛,不敢硬接,纷纷避到一边。萧爻这一掌虽然劈空了,但前路已被打开。

    萧爻在钱嘉徽后背上一推一攘,精准无误的将他送上了马背。说道:“钱兄快走!”在马臀上用力一拍,那马吃痛,四蹄翻腾,奋力前奔。

    钱嘉徽没拿到马缰,只能任那马奔驰。那马奋力颠簸之下,钱嘉徽几欲摔落,忙夹紧马背,才算稳住。得知萧爻救出自己后,心中万分感激,回头喊道:“萧兄,我走了,你如何脱身”

    萧爻见他终于逃脱了五人的追捕,心中畅快。笑道:“你放心去吧!我自有脱身之计。”钱嘉徽见到他潇洒的笑容,心中一热。大喊:“我钱嘉徽若得不死,萧兄今后但有所命,只需我得到消息。千山万水,但供驱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心中着实感激,说着说着,已然热泪翻涌。

    转眼间,钱嘉徽已没入了山林里,就此没了踪迹。

    萧爻刚回过头来,只见赵之栋阴恻恻地说道:“很好!很好!你放走要犯,我们正好拿你抵罪。”

    萧爻说道:“是吗我只怕你未能如愿。”

    挠钩手忽然说道:“姓萧的小子,你还在流血。我们只要和你耗上一个晚上,你非血尽而亡不可。”

    萧爻一惊,他刚刚掌击四人,送走钱嘉徽,这几下虽有先后,但实在快得出奇,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出力极大,又将那道剑伤震大了几分。鲜血顺着他的左肩,流到手指上,再滴落。

    萧爻受伤后,没能及时止血,几番用强之后,血流正在加速。

    萧爻心知挠钩手所言,并非威吓。向左肩看去,也已看出,按着现在的血流速度,不用等到明天。再过几个时辰,血就要流干。心中盘算着:“最为要紧的,是先摆脱这几人,找一个僻静之所,先行止血。再吃点大补的药食,如人参、茯苓,龙肝、凤胆,方可把今天流出的血给补回来。”

    心中算计已定,便向那马瞧了一眼。莫不信眼光锐利,说道:“当心,这小子想骑马逃命。”挠钩手嘿嘿一笑。走到那马的旁边,一钩勾在马脖子上。萧爻怒道:“不要伤害我的马!”挠钩手嘿嘿冷笑,用力一勾,那马长嘶一声,顿时断气。

    萧爻眼看着那匹花了四片金叶子买来的马,就这么给他杀害,心中愤怒。从其他几人身侧绕过,绕到挠钩手面前,呼的一掌,迎面击去。挠钩手知道他掌力极大,忙向后退开,萧爻一掌击空,随即又跟上。

    其他几人见萧爻已出手,纷纷围攻过来。莫不信举剑,李先来使绣春刀,赵之栋使软剑,三件兵刃一齐攻向萧爻的脑后。

    萧爻只要找挠钩手,对脑后的三人混不理睬。挠钩手绕了几个圈子后,已呼呼喘气。说道:“你追我干什么你去找别人啊。”

    萧爻心疼那马,不加理会,趁机一掌拍去。挠钩手听到他的掌风,哇哇大叫,窜进桦树林里。萧爻一掌拍在了树干上,‘咔嚓’一声,一颗大树应声而倒。

    挠钩手没命介的奔逃。扭头一看,见萧爻怒发冲冠,又见他一掌便击断了一颗大树,心中害怕,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夜幕降临,挠钩手引着众人窜入桦树林里后,更是黝黑模糊。萧爻追了挠钩手一段,几次出手,都给他找到大树躲开了。萧爻心中一怔:“我追他干什么现下逃命要紧。”忽然改换了方向,展开龙象心法,在桦树林里飞奔而前,很快消失在树林彼端。

    赵之栋、莫不信和李先来三人在后面追萧爻时,萧爻便使出龙象心法,那三人始终追不上萧爻。又追了一段后,碰到了挠钩手。

    赵之栋喝问道:“怎么是你,他呢”

    挠钩手喘着大气。说道:“他一直在我后面追我。咦人呢”他这时才得以歇气,心惊之下,只看到使链子锤的,李先来、莫不信和赵之栋,而萧爻已没了踪迹。

    莫不信道:“肯定是趁机逃了。”李先来说道:“这小贼肩头有伤,必定跑不远,咱们追。”他嘴上说要追,但脚下并未动。赵之栋道:“天色已黑,道路不明,往哪里追去”李先来便即住口。莫不信说道:“百户大人,现下反贼已逃,我们该当如何,



第三十七章 四海客栈
    晓月如钩,夜色凄迷。萧爻一路狂奔,过了桦树林时,已是深夜。凝神细听,再听不到赵之栋等人的声音,才放缓脚步。这么急速奔行之后,又流了不少血。

    萧爻往前走了一会儿,忽听得有涓涓流水之声,细细传入耳来。向流水处行去,见有一条清溪。虽在深夜,仍流动得叮咚作响。

    萧爻这时又累又饿,掬起溪水,喝了个大饱。便将肩头的衣襟往上捋开,引溪水清洗伤口。借着月光,这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伤口不大,只因多番用力后,牵引得伤口处血流不止。萧爻将伤口清洗干净,撕下一条衣襟,将伤口包扎起来。

    坐在溪边,运功调息。将周园嘉所授的内功心法,运行了一遍后,这才豁然清醒,便想起事情来。心道:“我自离家以来,先被商贩和马贩欺骗。他们虽然都骗了我的金叶子,但指引我的路途,当是正确无误的。算起来,谁也不吃亏。”想到那些金叶子,伸手往怀内一探,那包袱和金叶子都还在。

    又想:“不知那钱嘉徽逃到哪里去了他书生一枚,可硬气得很。我先要救他的时候,他竟然怪我阻挠了他不能自尽。这人确是硬气的,但多少有点迂腐了。下次碰到他,叫他改一改。”

    又想:“莫不信乃是神剑八雄之一,他出剑攻我的时候,我想拆解一招,也是不能。爷爷从来没教过我剑法,那也不能怪谁。要是我懂些剑法,遇到莫不信这等使剑高手时,就不至毫无还手之力了。”

    突然,肚子里咕咚一响,饥饿之感顿时袭上心头。一看左近,并无人迹,山林里又实在找不到吃的,只能吞下几口清口水。站起身来,向溪水边走去。心道:“这里既有溪流,不远处必有人家。若能找到住户,便花些金叶子换一顿饱餐也好。爷爷给我金叶子时,我还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成阔人了。哪知这些金叶子,饥饿时不能当饭,受伤时不能当医药。在这荒山之中,全都成了废物。”

    走过溪边,路途渐渐宽阔起来。萧爻心道:“这里路径坦荡,定是有人开凿过的,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顺着大路直行,一边行走,一边观望地势。越走越是宽阔,绕过几座小山丘后,路途一下子变得平坦起来,视野顿时豁然开朗。遥遥望去,不远处几间茅舍,似锁在竹篱轻柳之间,依稀可辨。竹篱茅舍之中,隐隐传出鸡鸣之声。萧爻心道:“这些房舍,多半是村民所居。此时公鸡打鸣,房中之人睡得正酣。我若是贸然前去扣门,必会扰人清梦。天也快亮了,姑且再忍耐忍耐,赶到前面的市镇上时,再作休整。”

    沿着大路走了一段,却绕到了一片农田里。农田里阡陌纵横,岔路极多。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总算走出了农田。接着村道,往市镇上走去。此时曙光初现,天色已渐渐明亮。萧爻又走了一段后,大路上已可见到早起的行人。却见几个挑夫,挑着菜蔬,正往前方赶去。

    萧爻心道:“这些人挑着蔬菜,定是去前面的市镇上贩卖。跟着他们走,当可找到左近的市镇。”

    便默不作声,跟在几个挑夫后方走着。一路走去,行人渐多,有那些相熟识的,少不得寒暄温暖。各道些家长里短,农耕时令。只是苏州乡音很浓,萧爻本非苏州人。虽在吴县一住长达二十年,听那些本地人说话时,仍有许多听不懂的。

    但见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大约到了辰时,方见得远处有一大市镇。

    萧爻快步走入市镇,走到市镇中央时,却在一条大街街口看到了一个大客栈。门额上写着‘四海客栈’,便走进客栈里,选了个靠边的座位,坐了下来。登时便有一小二哥前来问饭。那店小二穿着朴素,年纪二十左右。见到萧爻,满脸堆笑。躬身问道:“客官吃什么”

    萧爻没走过江湖,肚子虽然饥饿,一时倒不知该吃什么才好。见店小二满脸堆笑,也来嬉嬉笑笑,一时并未说话。这时,忽见门边一条光头大汉窜进店来,那人身材既高,身躯又肥,满脸的横肉。一边走,一边嚷:“饿死爹了,饿死爹了。”又喊:“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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