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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展昭武人一个,向有北侠之称。若展昭成了宋朝的开国皇帝,那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展绪不通历史,错将展昭说成了宋朝的开国皇帝,而引得众人奚落他。受人奚落,被人嘲笑,这事要是搁到旁人身上,不脸红也尴尬。展绪却不然,他见在场的众人都在哄笑,便以为自己能引得十余人一起发笑,一定是自己说笑的本事很大,便将自己想成说笑话的天才。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尴尬,反而跟着众人大笑。

    罗刹刀被唐文豹反复纠缠,这次差点。受此折辱,她的心中既羞且愤,心情低落已极。看到萧爻,如同看到了救星。获救有望,心情方有所好转,起先的绝望渐渐退去,心思也开始活跃起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得知萧爻在嘴巴上是大占便宜的一方,暗暗替他高兴。张头一瞧,见到展绪的一张黑脸,正笑得龇牙咧嘴,被他那猥琐的样貌引得展颜一笑。一眼瞟去,瞟到唐文豹,正鼓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晃动,顿时又觉得十分烦恶。罗刹刀性子刚烈,瞪了唐文豹一眼。她的嘴巴不能说话,心中却想:“这恶贼如此折辱于我,我若是不杀了他,这辈子总归是不快活的。”心中想着杀了唐文豹,方能洗刷自己所受到耻辱。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己方只有萧爻一人,实不知萧爻能否击退强敌,救走自己。又想:“就算萧兄弟敌不过这群贼子,只要再挨一会儿,我身上的穴道也该解开了。我手脚能得活动,我就自杀。免得再落入贼人手上,受人侮辱,给人看不起。萧兄弟也就不用跟这群恶贼为敌了。”她心中起了自杀之念,在一旁怔怔出神。

    在众人大笑之际,萧爻始终不温不火。展绪笑过之后,复盯着萧爻。见到萧爻神色凛然,心想:“这小子定力不错,倒是个劲敌。我好歹要拿下他,在众多同僚之前,夺取头功,刘大人自然对我另眼相看。到那时候,刘大人对我更加器重,加官进爵还会少了我吗”举着花枪,向萧爻刺来。他欲夺头功,出手便是十分狠辣的招数。一招‘白蛇吐信’凌厉地刺向萧爻的前胸。

    萧爻早已全神戒备,见他枪尖刺来,侧身一闪。趁势击出一拳,一招‘敲山震虎’,击向展绪的左肩。

    展绪本想一枪刺伤萧爻,他这一枪刺出,使足力量。被萧爻避开了后,这一招使得老了,耳听得身旁拳风呼呼,知道这一拳夹着内劲,而且劲力很强。不敢小觑,要回枪自救,已然不及。一个‘咸鱼翻身’,避过萧爻强劲的一拳。

    萧爻一拳占住了势头,跟着扑上。一招‘饿虎扑食’,拳带劲风,击向展绪的面部。展绪所使的乃是一柄七尺长枪,惯于远攻,不宜近博。见萧爻铁锤般的拳头已然击来。只用一手持枪,空出一只手,将萧爻的拳头隔开。萧爻使出的这一拳,劲力很足,眼看要打到展绪的面门,被他格歪,失去了准头,却从展绪的耳门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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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较量二
    只听一人说道:“小子住手,休伤我同僚!”萧爻侧身向旁闪过,转头瞧着那人。见一壮汉,挥舞着一对链子锤,一锤在他手上,另一锤击自己没击中。链子锤去势未衰,击在桥墩上。只听‘砰’的一声,顿将桥墩击踏了半截,‘波’的一声,那半截桥墩掉落河里。砸起了千万点浪花,零零星星,四处飞溅。

    这一锤,自后偷袭,手段卑劣。萧爻本待讥他几句,但听他念及同僚之义,颇有可取之处。便说道:“我本来就没有伤他的念头。”萧爻这话,并非向对方示好,而是要表明自己并无杀人之心。

    使链子锤的人收回双锤,说道:“你没有伤他的念头你在哄谁”

    萧爻说道:“我打赢了他,见他胸腹受伤,就不愿再攻击他。”那人说道:“你打赢了他,就该退到一边。可你没有,你站在他身前久久不动,谁知你打的是什么坏主意。”

    萧爻因一时起了慈悲之念,多看了展绪两眼,却被他如此冤枉。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人仰天打了个哈哈,他手上的链子锤跟着颤动。听他说道:“你说得倒好听。你站在展绪身前不动,明明已起了杀念。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还不一掌毙了展绪。”

    明明是慈悲,是善念。却被颠倒黑白,反说成恶念。萧爻心中不平,却不改初衷,说道:“你说这话,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人又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君子我看你的君子之心,全在这小妇人身上。你想做救美的英雄,好让这小妇人对你感激涕零,她感激之下,从此死心塌地。说不定,她还会背弃丈夫,转嫁给你,那你就称心如意了。”

    萧爻自小便由萧万立抚养长大,不久之前,得萧万立传授武艺,又得周园嘉传授内功心法。这两人都是正直磊落之士,萧爻自小与这两人相处,受其熏陶。对人世间的看法,纯以光明正大之念揣度衡量。他偶尔爱占嘴上的便宜,纯熟少年人的心性使然,但要论鬼蜮伎俩,实非其所长。相救罗刹刀之初,从四海客栈起始,凭的是心中的一股义气,一腔锄强扶弱的热血。本着行侠仗义之念,却被那使链子锤的人说得如此不堪。世间之人黄口白话,颠倒黑白,以此来迷惑人心,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萧爻正感到不易作答。却听唐文豹附和道:“说得好,天下间哪有心甘情愿帮人,而不思回报的道理。”

    萧爻听到这话,心中暗喜,看着唐文豹。反问道:“二百五,你约了这么多帮手,前来帮你。他们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咯你暗中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唐文豹道:“我请来众位朋友,就是来对付你的。你几次坏我好事,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转头看着使链子锤的人说道:“三锤兄弟,这小子内力不弱。你跟他打,只管用你那无坚不摧的铁锤将他砸死,千万别跟他拼内力。”

    使链子锤的人名叫李三锤,他是刘金雕的手下,若是刘金雕吩咐他做事,他必唯命是从。此时,刘金雕没来指示,但唐文豹是刘金雕的表弟。唐文豹的话,便是刘金雕的意思,他亦不敢有违。便说道:“多谢唐兄提醒。”盯着萧爻说道:“你想做救美的英雄,让人家对你感恩戴德,得看你的手段如何了。”

    萧爻听他要打,不必做那嘴上的水墨功夫,正合心意。说道:“我的手段如何比过之后,你就知道。”

    李三锤不再说话,挥舞双锤,向萧爻砸来。萧爻凝神看去,只见那对链子锤呈黄铜之色,两个铜锤一般大小。呈椭圆形,铜锤四周满是刚刺,那些刚刺有长有短,长的足有两尺,短的也有半尺。长短不一的刚刺,少说也有三十来根,每一根都十分锋锐。两个链子锤以铁链相连,铁链粗约半臂,有尺长短。两个铜锤便已重愈百斤,那铁链少说也有二三十斤。李三锤使着这一百多斤的兵刃,在他手上,却如同玩具一般,丝毫不显沉重。

    萧爻亲眼见到他使铜锤击塌了桥墩,桥墩以大青石砌成,亦是坚固之物,却给一锤击塌。足见他铜锤上力道,说是无坚不摧,亦不为过。萧爻知道铜锤的厉害,不敢小觑,小心闪避着。

    萧爻刚闪开李三锤左手上的铜锤,李三锤左右开弓,右手上的铜锤又已照头砸来。萧爻向右路退开。占得他习炼龙象心法纯熟已极,此时已能心随意转,意念所及之处,脚下毫不停滞,避开了李三锤右手上的一锤。

    李三锤双手拿着铁链,以十分强劲的力量运使一百多斤的铜锤。两锤击出,没能击中萧爻,却将桥墩又击落了两块。秦淮河乃一大名胜古迹,历史悠久,文化



第五十五章 围殴
    萧爻见来人是那抢拍马屁的儒生,知道他很能说。举起拳头,凌空虚击两下,示意要打。说道:“你知道我的规矩。”

    萧爻不打无名之辈。这话在他与展绪动手之前,就已经说过。儒生也是个聪明的人,便自我介绍。儒生说道:“在下姓白,名叫自华。家父生平喜好东坡诗词,在下出生时,他老人家正好读到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一时得了灵感,便给在下取‘自华’二字为名。在下偶览经史,发觉在下的祖上都没有开国皇帝。”他还记得,萧爻问展绪的话。说了这话,像展绪瞧去,神色之间有些轻视。仿佛是在说‘你错把展昭当作宋朝的开国皇帝,那是你不通经史。我自幼读书,当然不会出错。’展绪这时已站到唐文豹身旁,他胸腹中拳,受了内伤。白自华虽在轻视,他却没力气来跟争辩了。站在展绪身旁的,便是使链子锤的李三锤。他的原名本不是李三锤的,只因他是铜锤对敌时,往往三锤击倒敌人。若是过了三锤,还伤不到对方,自己就必落败。但他与萧爻对攻之时,所使出的何止三锤而已。一来他损耗力气太多,二来手臂中了一拳,这时已不能出战了。

    萧爻听他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但就是太啰嗦,当下并不言语。白自华虽口才甚佳,但若没人搭话,以助其兴,他也想不到可说的题目。一个人口才再好,任他再能说会道。无论他说得怎么天花乱坠,要是没人来听,那也是一件很无味的事。要是没人听他说话,他仍然喋喋不休的,那又得另当别论了。

    白自华不是后者,见萧爻不再说话,便也收住了心思。问道:“我使判官笔,你用什么兵刃”

    萧爻仍是不来搭话,又将拳头凌空虚击两下。以此向他示意——我就用拳头跟你打。白自华说道:“你不言不语,只怕是词穷理绝了。在下自小崇拜岳王爷,亦爱好岳王爷的词句。满江红一词,大气磅礴,语壮辞烈。每次读到,深为所感。我就跟你写一写这首满江红。”

    话音刚落,便舞动一对判官笔,凌空点来。白自华口中念道:“怒发冲冠。”刚念完,便举判官笔凌空劈来,他身穿长衫,舞动判官笔时,长袖飘飘。他手上拿着判官笔,判官笔本是一件兵刃,这时到他手上,却成了拿毛笔的姿势。只见他五指弯曲,握着判官笔。凌空点来,从手势上来看,却是‘怒’字的起笔。先是一撇,笔势自上转左,微微一顿,手腕一转,再转向下行,却是一捺。

    萧爻不懂书法,亦不知他是在写字。但从他劈来的招式上看,却是他使判官笔点自己身上的要穴。向旁一闪,避过一招。

    白自华跟着又是一撇,撇向萧爻。起笔处却是点向萧爻的睛明穴,睛明穴乃人眼部的一大要穴。萧爻侧身避让,避开他这一点。白自华接着使一横,判官笔笔尖到处,却是自左向右,左起一点,点向萧爻的承浆穴。萧爻向左路一闪,避开他这一点。

    白自华将书法融入武功之中,他写了三笔,才把‘怒’字上的‘女’字写完。如此写了三笔,便攻了三招。但他攻出三招之时,萧爻转换了三个方位。是以他写出的三笔,却是一笔在左,一笔在右,根本不能凑合到一块。一个‘女’字,给分散得东零西落,各在一边,不得完整。

    白自华挥舞大笔,便接着写那‘又’字。一横扫来,点向萧爻额头上的阳白穴。萧爻眼见判官笔笔尖锋利,向后退开。白自华接着写‘又’字的一捺。他凌空而画,自萧爻的左额画下来。萧爻又向旁闪过。

    罗刹刀眼见萧爻力斗对方二人,这时又与白自华交手。萧爻与李三锤的打斗,是以快打快,十分凶悍。但与白自华的打斗,却完全没有了杀伐之气。从两人辗转腾挪的方位来看,仿佛是一个拿着一支毛笔,追着另外一个,要在另外一人的脸上画乌龟。另外一人拼死逃窜,说什么也不给他画到。

    斗过数招之后,萧爻渐渐找到他笔画的路子。不论多繁复的文字,亦是由横竖撇捺,点折勾挑组合而成。因此上,白自华这种打法,招数是很受限的。

    两人相隔不远,因白自华有了判官笔,又不是近身肉搏。萧爻忌惮他笔锋尖锐,初时之时闪躲。这时,能瞧得他笔画中的路子,他画一横时,先是一点起笔。接着,自左向右,缓缓平推。天下间任何人写这一横,都是如此写法。白自华以书法融入武功之中,一笔一划,他都务必写全,招数便慢了许多。萧爻又避过一招,这时有了空隙,便趁机击出一拳,向白自华的胸前击落。拳头刚要碰到白自华的衣襟,猛然间,只见白自华手中的判官笔自左下向右上方挑出。这一拳要是再向前,势必碰到他的笔尖。不但伤不到他,自己的手上反而先收拾。萧爻急忙收拳,总算没碰到。

    却听白自华念道:“抬望眼,仰天长啸。”他刚刚挑出的一笔,正是‘抬’字提手旁的一挑。萧爻暗暗吃惊:“原来他的书法之中,竟然攻守兼备。可是,这种打法,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分出胜负了。我得想想别的法子,寻个出奇制胜之法。”心中这样想着,一边和他游斗,一边寻找他笔画上的破绽。

    白自华写到酣畅之处,愈发的来了兴头。他以笔尖凌空写字,一笔一划,全落在空处,根本没有字迹,亦不能生成字。然而他此时沉醉在书法与诗词的完美意境之中,根本不能自拔。如此写法,所写的字,只有虚空的笔画,根本不成字,便如一书法爱好者,见到心慕已久的字帖,便随手虚划。明知不能成字的,但所求的就是这点虚无之感,缥缈之意。信手涂鸦,好歹要在纸上生成鸦。飞鸿踏雪,虽然轻飘,但也要在雪上留下一麟半爪。都及不上这等虚空指画,所成的文字图案,根本无落脚处,只在意想里存在。

    罗刹刀在旁观战,只见空地上,那白自华手中的判官笔飞舞盘旋。横来竖往,撇出捺落。一笔一划,尽击在萧爻的要穴部位。萧爻几次抢先出手,拳招刚使出一半,就给他按压下来。萧爻有些缚手缚脚,始终无法抢攻。但白自华的判官笔,却也没太大的杀戾。萧爻抢攻不得,白自华亦没有取胜之势。罗刹刀又看数招,这时已看出,那白自华有好几次都能点到萧爻,他手中的判官笔,一竖竖下之时,若是不把那一竖拖的得过长,使到中途时,随即变招。萧爻便已抵挡不住,但白自华的招数,根本不是这样。一竖竖得很长,有时在竖画结束之时,他甚至还要顿上一顿,又或是再往下拉。

    罗刹刀却不知道,《满江红》这首词作,慷慨激昂。那白自华已沉入到《满江红》的词意之中,词作上佳,他写字时,就更加的讲究,以求书法与词意能搭配得上,方能相得益彰。而那竖画之中,分悬针竖和垂露竖。悬针竖收笔之时,须得快捷而细致,便如金针倒悬,上方稍粗下头微细,方能写出悬针竖的纤细之美。垂露竖如晨露滑落,收笔时,须得圆顿。方得垂露饱满圆润之意。这两种笔法,对收笔之功,都十分讲究。若是功力稍欠,悬针不似悬针,垂露不像垂露,将影响到整个字的美观。字如其人,长得像悬针竖的人,下盘细致。长得像垂露竖的人,下盘稳健。不论像哪一种竖笔,都十分均匀,无论怎么看,都有一种协调之美。要是把这一竖,写得中间粗,而两头细,那就成大胖子了。要做到协调亦已不能,美之一字更如何敢当

    只听白自华念道:“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他这时已写到了最后一句。依然撇来捺往,一对判官笔纵横驰骋。只见他神情陶醉,脸上,眼里尽是飘飘之态。此时,已到达了物我两忘的境地。秦淮河岸,那方小小的空地上,成了他泼墨挥毫的所在。

    白自华写得酣畅淋漓,却苦了萧爻。萧爻要想攻他,每使出拳招,都给按下来。有几次本想跳出战圈,由他自写自画。但他的笔尖却紧紧跟随。萧爻竟作了他写字的空架子。

    又过数招,只见白自华大袖一摆,写那最后一笔,却是一笔短点。他右手高举,凌空而下,这一笔却写短而疾。写完之后,手那判官笔,凝立空中。大叫一声:“痛快!”萧爻见他收招不发,问道:“你写完了吗”话音刚落,一拳已击在白自华的鼻子上,顿时鲜血长流。那白自华竟像是僵立了一般。既不回避,又不觉得痛楚。萧爻见他不还手,第二拳便没再击落。见他久立不动,竟像是痴了。慢慢走回罗刹刀这边。

    罗刹刀见萧爻力斗对方三人,三场较量,每一次都胜得十分奇怪。她先前生怕萧爻斗不过,自己将再落入唐文豹之手,与其受辱,不如自杀以保全清白。但见萧爻击败了对方的三人,便觉得获救有望,自杀之念渐渐退去。

    那白自华方才醒悟过来。发觉自己的鼻子里已在流血。向前走上两步。萧爻以为他又要再战,凝神关注着他。却见白自华忽然抱拳行礼。这一举动,在场所有的人无不大感惊讶。白自华神色自若。说道:“多谢你刚刚配合我。”说完这话,转身走回刘金雕那边,才给鼻子止血。萧爻愣了愣:“我和你打架,是在配合你吗”忽然又想:“是了,是了,一个人武艺再高,终究不能自己跟自己打架。要说打架,至少也得两个人。拳招往来之际,不正是一个在配合一个吗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少一个都不成的。”

    刘金雕在旁观战,却已将萧爻的



第五十六章 见识
    不知睡了多久,萧爻才醒转过来。感觉神志清醒,精神饱满。睁眼一看,见处身之所乃是一暖阁中。游目四顾,见屋中大小物事摆放得十分整齐,屋子虽小,却素洁雅致。萧爻回思着,犹记得昏厥之前,是在秦淮河岸。那时,罗刹刀还在身边。此时醒来,却是在这暖阁的床榻上。彼此两地,自是两种不同的心情。又见那床单被褥全是上等绸缎织就,触手温软柔滑,如在一富贵之家。

    萧爻自小过惯了清苦的日子,生平从未睡过如此华贵的床榻。心中涌起了无数个疑问:“这是哪里我怎会睡在这里罗刹刀呢”想着昏迷之前,自己还在秦淮河边,此刻身在此地,当是有人把自己送来这里的。便想:“是谁送我来的我来多久了是罗刹刀吗她去哪里了”

    脑海里诸多疑问,却思之不得答案。挣扎着要爬起来。刚揭开被窝,忽然吃了一惊,才发觉全身的衣裳一件不剩。萧爻人虽通达,但想到给人扒光了衣服,这事却难以接受。当即骂了起来:“哪个王八蛋扒了老子的衣服大丈夫行事,该当光明磊落。要是看老子不顺眼,尽可明刀明枪的来,为何趁老子熟睡之时,来扒光老子,偷看你祖宗”四面却静悄悄的,并无一人回答。

    萧爻痛骂过后,心绪畅顺了许多。忽然想到龙象心法,龙象心法是崆峒派失传已久的高深武学。自己答应过周大爷,要将它亲手交到崆峒派掌派人飞云子手上。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失。见衣裳给人扒光,莫非那心法也被人趁机偷了去心中一急,四下一看,见床边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个黄布包裹,正是出门之时,所携带的行礼。萧爻忙拿过包袱,打开一看。见那本记载着龙象心法的牛皮册子还在。十几片金叶子更是一片不少,其余的事物也一件不差。在随身携带的物件当中,他最在乎的便是那龙象心法,见心法没丢,物件齐全,总算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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