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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漕帮帮众以及那五名老者,也端起身前酒碗,满满地干了一大碗,高呼痛快。

    每个人都想到,吃了这顿酒肉,就将去鳄鱼帮总坛大杀一场。众人虽都是从千人中挑出来的高手。但与鳄鱼帮开战,深入敌营,天时地利不在自己这边,实在凶险至极。大战在即,人人心情起伏不定。于是都放开手脚,抓起桌上的肉,有拿羊腿的,有拿全鸡的,撕的撕,啃的啃,谁也不客气。人人心中都想,好歹要吃顿饱的,就算战死,也是个饱死鬼。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时好不热闹。

    众人正吃得酣畅,突然,船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桌椅翻倒,酒肉全洒到了甲板上,有的则淋了一自的酒肉。见此惊变,全船的人都躁动起来。被酒肉淋到的人当中,有几名性格急燥的,则是骂了出来。

    绍环山脸露愠色,桌椅忽然打翻,对这次出师攻打鳄鱼帮,并不是个好兆头。绍环山问道:“张十全,是船触碉了吗”绍环山这一声呼喊中,用上了三成内力,声音洪亮,传遍全船。顿时将漕帮帮众的躁动慑住,二十名帮众见二当家的发话了,全都闭上了口。

    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说道:“这船忽然抖动,不是什么好兆头。多半是掌舵的张十全出了什么岔子。”

    另有一人说道:“是该问掌舵张十全。”

    绍环山等了一会儿,不见掌舵张十全的人影,脸上不由得漾起了七分怒气。又加大声音喝道:“张十全,速来船头回话!”

    二十名帮便大声喊道:“张十全,张十全。二当家打你问话。”“他奶奶的,张十全死到了哪里去啦船出了事,一定要拿他是问。”有的则嚷道:“咱们今日兴师讨伐鳄鱼帮,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这是出师不利。”有的更是表示,择日出战。

    只听船舱中一人叫道:“二当家的,张十全在此,张十全来了。”跟着船舱中奔出一个中年胖子来。那人脸色黝黑,双眼呈瓦蓝色。来人正是漕




第二百零六章 漕帮二当家
    绍环山一听这话,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喜色。所喜的是,两船相撞,漕帮的大船没事,而对方的小船撞漏了。心道:“这是他咎由自取。不知是什么人”

    绍环山走到船头,向下一看。只见漕帮大船下身紧贴着一艘小船,江水已涌到小船的甲板上,小船正在下沉,很快就将沉没。那小船上站着四人,两男两女,正在呼救。

    漕帮中有人呼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驶船撞我漕帮的船没长眼睛吗”

    小船中一位英俊青年抱拳说道:“在下四人均不懂驾船之术,才致小船撞到了贵帮的船。冒犯之处,尚请原谅。船只将沉,还请搭救一把。”

    绍环山向小船上的四人看了看,见那四人都不像船夫舵手,又看不出是何门何派。问道:“你既然不懂驾船,为何要乘船出游这船是不是你的”说话之时,双眼瞪着那青年。

    那青年抱了抱拳。道:“这船不是我们的。”

    张十全道:“不是你的,敢情是你抢来的”

    那青年道:“不是抢的,我等均是善良老实之人,绝不会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那青年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十分坚决。漕帮众人听了之后,倒也不少人相信了。

    绍环山问道:“那你的船从何而来”

    小船上的青年道:“回大哥的话,是这么回事,我们在杭州租下了这艘船,打算坐船出海游玩,租金是一百两。昨天晚上,我们付了租金,吃过晚饭后,因身子困倦在船舱中休息。今早醒来时,就没见到那船家了,我们的包袱行李也不翼而飞,在下随身携带的三百两银子也不见了。我估摸着,多半是昨天晚上,那船家趁我们睡下之时,偷了我们的银子,却悄悄潜水逃了。我等均是老实本分的良人,身上的银钱给船家偷了,碰到这等黑心的船家,真是倒足了大霉。又从没学过驾船之术,如今船只漏水了,眼看就将葬身江底。还望众位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大家同是神州大地炎黄子孙的份上,援救一把。相救大恩,来日必将重酬。”

    青年口中声称大家同是神州大地炎黄子孙,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漕帮帮众大多来自三山五岳,帮中有不少热血汉子。听那青年说得激昂大义,倒有一大半人神色激动,若非身有要事,绍二当家就在眼前,只怕早就要跟他称兄道弟了。

    绍环山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那青年道:“在下无门无派,这三位是在下的亲戚。”只见那青年指着其中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说道:“这位是在下的姑姑。”那妇人听了这话,脸上很是惊讶,险些摔倒。那青年忙说道:“姑姑,形势危险,你得当心点了。只有众位大哥出手解救,我们才能安全脱险。”

    那妇人道:“嗯!你说的也是。”

    英俊青年又指着其中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说道:“这位在下的表妹。”最后指着一位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在下的表哥。”

    绍环山向四人打量了一番,一时倒看不出四人师从何派。又见那青年口齿伶俐,说这番话时,侃侃而谈。如若他是在说慌,临场编造,绝不会这么流畅自然。心道:“姑妈表妹表哥这如何可信”又问道:“你的话,我可不大相信。你既说是出海游玩,不带自己心爱的姑娘,怎地带上一家亲戚那有什么乐趣足见你这番话是捏造的。你既不肯说实话,我就爱莫能助了。”

    只见那青年眼珠一转。又道:“大哥可误会我了。实不相瞒,我与表妹自小青梅竹马,许的要娃娃亲。”青年身边的少女听到这话,脸上忽然一红,皱着眉头看着那青年,脸上微有愠怒。

    那青年似有察觉。又继续说道:“哎!我表妹向来腼腆,本来我不该说这事的。可大哥见疑,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那青年向那少女说道:“表妹,眼下情势紧急,我们得向众位大哥求援,方有生路。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这样吧,等危险过去了,我再向你负荆请罪。”

    那少女的脸上更红了,低着头,却说不出话来。漕帮众人见此情状,有的已相信了,大多数漕帮帮众的目光都在瞧着小船上的腼腆少女,见她低眉垂首,神态忸怩,活脱脱是个小家碧玉的模范。

    漕帮帮众大多是性格粗豪的汉子,一生在刀口上讨生活。从未见过有那少女那么美貌,那么羞涩的美女。又看着那青年,均觉得那少女和他是娃娃亲,将来要嫁给他,他实在太幸运了。

    绍环山问道:“众位兄弟,他的话你们觉得如何”

    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李初来说道:“此事该当如何了解,全凭二当家决断。属下认为,咱们漕帮的大事更为紧要。然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趁此机会积点儿阴德,倒也不坏。”

    绍环山沉吟了一阵子。心道:“讨伐鳄鱼帮方为头等大事,不能为这小事耽误了,将他们打发去就是了。”道:“张十全,船上有多余的小艇吗”

    张十全道:“回二当家,还有五只小艇。”

    绍环山道:“放条小艇给他们。”

    张十全道:“得令!”张十全叫上三名纤夫,同到底舱,抬上一条丈把长的小艇。用缆绳将小艇两头绑住了,再缓缓放到江里。

    那青年伸手接住小艇,等小艇着水后。跃到小艇上,解了缆绳,回给张十全。

    小船这时将要沉没,小船上另外三人先后转移到了小艇上。四人刚转移过去,那小船便整艘没入江水里。

    那英俊青年拿起桨板,将小艇划开,给漕帮大船让出路来。抱拳说道:“多谢各位仗义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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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一笔生意
    李翠微忽然说道:“萧公子,你将小艇往西划去,是去看漕帮和鳄鱼帮的争斗吗”

    萧爻一面划着小艇,一面说道:“不知这漕帮为什么要打鳄鱼帮,我想去问清楚。”

    李翠微摇了摇头。道:“萧公子,别人打不打,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萧爻道:“漕帮送小艇给我们,自然是帮了咱们的大忙,再怎么说,我们都欠下漕帮一个大人情。就算这人情不用还,我们去看看也总不会有错。”

    苗春花道:“萧爻,你难道连这点武林规矩都不知道吗”

    萧爻转头看着苗春花。问道:“前辈,什么武林规矩。”

    苗春花道:“江湖上两帮火拼,最忌讳的就是有不相干的人在场。”

    萧爻想了想。道:“前辈,你是说我们不该去看”

    苗春花不答。却道:“漕帮兴师动众,去攻打鳄鱼帮,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们若过不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就算漕帮救过我们,可对漕帮来说,我们是外人。”

    萧爻心道:“是外人难道就不能看了吗”

    李翠微又道:“萧公子,漕帮和鳄鱼帮的事,是他们两帮之间有仇,他们相互仇杀,这事不归我们管。你不是说你踏足江湖,要要找你的大仇人吗你怎么不以自己的事为重,反而去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你如此舍弃自己的大事不顾,何时能找到大仇人呢”

    萧爻听得漕帮却攻打鳄鱼帮,心想:“两个帮派的仇杀,必定有一场大热闹好瞧,而且这事势必会轰动武林。”然而,仔细一想,不管这事如何轰动,两个帮派打得如何热闹,最终鹿死谁手,那都是他两个派的事了。自己既不是漕帮的,也不属于鳄鱼帮,这件事与自己实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看

    萧爻想了想后,那去观看两帮相争的热情就消退了。萧爻道:“不去就不去吧。”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觉得错过这场热闹,略有些失落。但终究与自己无关,也没太大的损失。

    萧爻道:“李姑娘,苗前辈。那我们到哪呢”

    李翠微和朱大成都看着苗春花,听她示下。苗春花道:“将小艇划回去吧,若附近有市镇,就停下来,到镇上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再作打算。”

    李翠微和朱大成都点头答应。

    萧爻听苗春花说先吃东西,不由得肚子里咕的叫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原来很饿了。适才听到漕帮说什么吃肉喝酒,肚子就已经饿了。但一想到有热闹可瞧,就把肚子饿的事也忘到一边了。

    李翠微问道:“萧公子,我们先去市镇上吃饭,你有什么意见吗”

    萧爻道:“苗前辈说得有道理,而且你跟朱大哥也都赞成了。我一个人,也不好孤立于你们之外啊,就依你们说的,先找地方吃饭吧。”

    萧爻划着小艇,既已决定不去看漕帮与鳄鱼帮的争端,心思渐渐回转到寻找大仇人这件事上来。心想:“我要找的大仇人到底是谁我出来这么久了,别说大仇人,就是扶桑人也没遇到过一个。难道说我要找的大仇人根本就没在中原,那我是要去扶桑国了”

    想到此处,默然无语。才忽然发觉,报仇这件事竟是如此的困难,倘若知道仇人是谁,那直接去跟他决斗,拼个你死我活,也就是了。再不济,也该知道仇人的讯息,慢慢查访,也当能揪出仇人来。可自己遇到的,竟是一桩没头没脑的案件。不知仇人的消息,而且没有一点线索,当真是抓天无路,问神无门。

    李翠微见萧爻半晌不说话,问道:“萧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萧爻道:“我在想我的大仇人到底会是谁哎!可是想了半天,竟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李翠微道:“你找大仇人和我找耀龙一样,没有半点线索,一点头绪也没有。哎!”

    苗春花向李翠微看了一眼,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了。苗春花心想:“耀龙的事,越来越渺茫了。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哎!翠微一直坚持要找,倒真是痴情一往。”

    萧爻心道:“他们要找张耀龙,我要找扶桑大仇人。我们都是在找人,又都遇到了同样的难题,就是都没有头绪。”忽然说道:“李姑娘,在下倒有一个提议。”

    李翠微道:“你有什么提议呢”

    萧爻忽然又摇了摇头。悻然叹道:“不成的,这法子行不通。”

    李翠微奇道:“萧公子,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萧爻道:“我本来想,我们都同是找人,有着相同的目的,可以联手寻找,相互帮忙。但细细一想,这法子却行不通。因为,你们都知道张师兄的样子,只要看到了,就可认出来。可我却认不出我要找的仇人,我就算当面遇到那人,我也不知他就是我的仇人。相比而言,我找仇人就难得多了。但我找仇人和你们找张世兄,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李翠微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叹道:“我们找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头绪,想想也真是无能。”

    李翠微的话中,竟然开始自责了。

    萧爻与她同为找人,最易受她感染



第二百零八章 空无人烟的码头
    萧爻因想到千叶门是专门帮人找人的门派,由此而想出去请千叶门帮忙寻找自己的大仇人。倘若能得千叶门帮忙,毫无疑问,找到大仇人的期望就高了许多。心底下算定了这件事,多了这份指望,总算安心得多了。

    萧爻坐在小艇最前端,摇动桨板,划着江水。大江上更无别的船只,在他身后的是李翠微,苗春花和朱大成。这三人同是五仙教的,像是以前见面的次数太多了,彼此太过熟悉,反倒没什么闲话可讲。萧爻不说话时,那三人都沉默着。

    那三人当中,又是李翠微对找千叶门谈生意这事最为关切。然而,李翠微是位颇有心计之人,她是一位少女,因寻找未婚夫而不辞劳苦,千里奔波,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几样加起来,令她感到了不小的压力。江流平缓,李翠微正借此慢游江面之际,将心头压力稍作遣散。

    朱大成因对李翠微余情未了,尚存七分指盼。朱大成与李翠微同来寻找张耀龙,却一路上不得不与自己的私念作斗争。有时候担心张耀龙会忽然出现,则想要不要将自己心底向李翠微表明。有时候又想李翠微一心只在张耀龙身上,这种时候跟她表明心迹,像是趁火打劫,因此上他顾虑最多。

    苗春花为着昔年的一段情事,常常心神不属。她因性格泼辣,早年时候没人敢娶。直到二十八岁上,才遇到了一位如意之人。然而,因为对方开了个玩笑,与那人从此翻脸。那人却也是个负气使性之人。当年两人大吵了一架后,不欢而散。至今十三四个年头过去了,一直没再听到那人的消息。

    在这十三四年当中,苗春花常常想念着那人。有时候想着两人相遇之初的情景,自己性格泼辣,极少让人。那人也不知为什么有那样厚的脸皮,无论说多重的话伤他,他总是低声下气,百依百顺,死耐着不肯离开自己。

    终于对他动了情了,苗春花便会想着两人相处的欢洽。也曾有过那么一段时光,似乎关心那人甚于关心自己。他的一言一行,不管是出于无心还是出于有意,不管与自己相不相干,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只要是那人的事,只要是那人沾边的事,就全都成了与自己有关的事。

    那段时光当中,两人的对话是最多的。因为任何一件小事,都得仔细过问,小心对付。别扭是时有发生的,但也因彼此相谈得多,闹了别扭,怄了一会子气后,当然就会合好。那段时光虽然短浅,却苦忧参半,喜乐哀愁全都有了,是这一生当中最回味无穷的一段时光。

    然而,当苗春花想到当年的那个玩笑,想到与之大吵,各自负气离开,眼里里总有些泪水。这十三四年以来,她想的最多的不是两人相知相爱的欢乐时光,却是导致两人分手的那个玩笑。

    尤其是当看到李翠微对张耀龙痴心一往,她才想到自身。有时甚至会将分手的原因推到自己身上。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太过狠辣,得理不让人,无论何事,只能自己得益,不许吃亏半分,而竟至于将这种狠辣生化为自大,别人越加容让,这种自大心理就越是炙盛。这就将一个玩笑看得太过重大,看作是不可原谅,不可容忍。终于致使一份将要瓜熟蒂落的姻缘破裂了。

    春花因想到这段情事,是自己的不是造成两人分了手,心中常怀自责自悔之念,又觉得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及得上那人对自己好。因此,自从那人消失之后,除了想念那人,便再无心他顾,竟自甘心寂寞,苦熬了这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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