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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当听到冷玉冰的表白,他才终于得知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竟然如自己喜欢她那般喜欢着自己。

    积压在他心中多年的艰辛,在爱情的催动下,终于得以释放。纵然世道冷漠,人心不古,可爱情却永远散发出温暖人心的光芒。爱情可贵,多少人因得爱的亮光,照亮了前行的坦途。温仁厚在濒临绝境之际,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重新点燃了生命了火源。

    温仁厚既悲自身命苦,对冷玉冰的不离不弃,又着实感动。一时温暖,一时悲苦,话还没说完,泪水已潸潸而下。低声抽泣了一会儿,失声痛哭起来,最后嚎啕大哭,泪水汩汩而落。将他许多年来,所受到的挫折、艰辛、屈辱、怯弱、悲苦等诸多不幸,随着泪水,尽数奔涌而出。

    他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可是人们从他身上,已经看不到文人儒士所固有的酸腐之气。人们看到的是一个悲苦的男子,是一个因饱受挫折、无能为力而痛苦的男子。他不再装腔作势,不再是舞文弄墨,偷巧卖乖的书生,他是真真切切地在哭诉着他的悲哀的一名男子。

    哭声感人,在场之人见到他那副落魄风尘的模样,见到他痛哭流涕的神情,出于真诚,无不震动。

    冷玉冰道:“你们还不放了温大哥要将他怎么样”

    张十全听得温冷二人互表心迹,明白了此二人相互倾心,实出于真诚。可自己刚才还在二当家面前夸过海口,要令绍环山娶到冷玉冰,这事却难办了。道:“二当家堂堂一表,人才出众,他哪里配不上你你嫁给二当家,正是丝萝得托乔木,才是明智之举。”

    冷玉冰既已得知温仁厚相待自己之意,如自己对他的倾慕一般无二。正处在爱与被爱之间,只觉得活了这么些年,唯以此刻最是甘美。便坚决地说道:“任你花言巧语,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却也是枉费心机。”

    绍环山向来心肠较硬。见冷玉冰对自己根本没有情意,那是勉强不来的了。道:“这姑娘对那姓温的倒是一片痴心,我纵然横刀夺爱,又有什么滋味大丈夫何患无妻张掌舵,这事到此为止。”

    张十全在绍环山面前夸了口,正愁没法交代,听绍环山先行放弃,不来责怪自己,正是求之不得。也落得顺水推舟,不遭人恨。道:“二当家志在四方,这番舍己为人的慷慨心肠,属下深感敬佩。”却又向冷玉冰说道:“哎呀!你执迷不悟,闲着二当家这等人杰不加怜惜,却一心向着那不堪大用之人。将来有得苦头吃了。”

    冷玉冰道:“多谢你为我考虑得这么长远,不过,将来之事,要到将来才能知晓,谁又说得准了。你们快放了温大哥。”说完,直视着绍环山。

    绍环山心道:“干大事必有牺牲,岂能因他哭哭啼啼,就放了他押着那姓温的书生,也没太大的用处,不过,用他交换李初来,倒也划算。”便说道:“好,我可以放了他,你们也得放了李初来李兄弟。”

    陆成英道:“一个换一个,虽然没有赚头,可也不吃亏,你还算会做生意。”

    陆详道:“这不一样,大哥。你想想,温兄弟是无辜的,他是讨债之人。这李初来是抢他的贼,好不容易才抓到。如若放了李初来,温兄弟所失之物,找谁要去”

    陆成英道:“不错呀,我倒差点儿上了当。不能换,换不得。”

    绍环山道:“你不换,那就




第二百三十九章 藏边四友一
    五人骑着马来到较武场外,收住马缰,一齐‘吁’的叫了一声,五匹马顿时人立起来。五人急忙收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背,五匹马剧烈地颠簸了几下,才稳定下来。五人纷纷跃下了马背,一个个神色沉着,均未开口说话。

    不知他们为何会来这里来此有何目的

    五人一到,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瞧着新到场上的五个人。

    却见那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绕到鳄鱼帮帮众的队伍里。那年轻人走到鳄鱼帮帮主童威的身旁。双手一抱拳,身子微微一躬,行了个参见之礼。方才开口说道:“属下胡海,参见帮主。”

    萧爻听得胡海自报姓名,又自称是童威的属下,那他必是鳄鱼帮的了。向那胡海看去,只见胡海长得很精瘦,中等身高,可因为太瘦,像是一根竹竿。又见胡海的身上穿着灰色布袍,与鳄鱼帮帮众的衣着一致,面相平凡,没有惊人之处。

    却见童威向胡海打量着。沉声问道:“大敌当前,众家兄弟为守护我帮声誉,全都聚于此地。不惜性命,誓与我帮共存亡。你去哪里快活去了”

    童威此言一出,鳄鱼帮帮众里便传来一阵躁动与议论之声。有的人低声说道:“这么久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准是一老早就开溜了。”

    一个性子比较急躁的,高声喝道:“杀了胡海这王八蛋!他奶奶的,本帮强盛之时,众家兄弟论秤分金银,一视同仁,谁都不曾少了半分。一旦本帮大难临头,这王八蛋便想逃之夭夭,以求保全。这种叛徒,留他做什么童帮主,剁了他!”

    鳄鱼帮数十名帮众纷纷叫嚷,要杀了胡海。夹七夹八的议论着,声音混乱。

    萧爻心道:“从鳄鱼帮帮众的喊杀声听来,他们是把胡海当作了逃兵、叛徒。”

    胡海听得鳄鱼帮中人人喊杀,不由得惧怕非常。脸上忽然变成蜡黄之色,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童威道:“胡海,你在我帮已有五年,你心里清楚。帮中弟兄们向来有福同享,如今有难,该当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正当人人用命,守护本帮大业时,你居然做了逃兵,你有何话说”【! …最快更新】

    胡海的头一直低沉着,听到童威喝问。道:“帮、、、、、、帮主,各、、、、、、各们兄弟。”牙齿打颤,格格地响,显得惧怕已极。

    先前那位性子急燥的人呸的一声。喝道:“兄弟二字,尊贵无比。你这等贪生怕死之徒,根本不配提及兄弟这两个字。我来问你,什么是兄弟”

    胡海道:“兄弟、、、、、、是义气当先。不论、、、、、、不论亲疏贵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人喝道:“兄弟是有难之时,齐心合力,扭成一股。与你这等贪生怕死的人做兄弟,实在丢老子的脸。”

    萧爻心道:“由此看来,鳄鱼帮帮众人人重义气,就这一点,与我倒算是臭味相投了。就是不知他们的宗旨是什么”萧爻凝神看着,并未打岔。

    童威右手一扬,令那人停止辱骂。问道:“你既知大家是好兄弟,该当义气为先。为何要逃,令兄弟们寒心”童威冷瞥着胡海,心里暗想:“胡海出逃,虽然可恨,实在该杀。可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而且旁观之人甚众,不宜当着众人之面清理门户。待打发了漕帮,再来处罚胡海。”

    胡海一看眼前这阵势,情知撒谎已然无用。唯有向帮主认错,先渡过眼前这一关,再作打算。先自稳了稳情绪。躬身道:“帮主,属下并不是逃跑,属下得知漕帮意欲攻打我帮,我是去请救兵了。”

    胡海便指着那四位老者中一位中等身材、衣着华贵,像是商人,又像是儒士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刘笔惕,刘老前辈。帮主认识的。去年八月十五,我帮召开珠宝交易大会。刘老前辈携着二十多颗夜明珠前来捧场,换得十万两白银。”

    童威向胡海横了一眼,不知他请救兵请得如何。向刘笔惕抱拳道:“刘老前辈深夜光降,令我帮蓬荜增辉。在下代本帮兄弟向刘前辈致谢。”

    萧爻向刘笔惕看去,只见刘笔惕手里拿着一对判官笔,穿着褚黄长袍,身上赫然有一种华贵气派。

    刘笔惕道:“童帮主不必客气。”

    童威心道:“胡海说他是去请救兵,难道这四人是他请来的”问道:“刘前辈,不知其他三位前辈如何称呼请刘前辈引荐,在下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刘笔惕指着一位身材高大,长着一张马脸的老者道:“既是童帮主问及,老朽便为帮主介绍介绍。这位是翁剥皮翁兄弟。”

    童威向翁剥皮看了看。见翁剥皮双手拢在袖子里,神色冷漠。童威抱拳道:“见过翁前辈。”

    翁剥皮也不还礼。道:“老夫的外号叫作剥皮抽筋,老夫为人吝啬,这一节,江湖中人人皆知,那也不必隐瞒。”

    翁剥皮原来的名字并不是翁剥皮,只因被人送了个剥皮抽筋的外号后,人们就都叫他翁剥皮。叫得顺口了,没人知道他原来的名字。

    童威向翁剥皮看了看,只见翁剥皮一副老气横秋的态势,想是他一向如此。倒不是有意为之。又问道:“刘前辈,其他二位前辈却又如何称呼呢”

    刘笔惕指着一位矮矮胖胖的老者。道:“这位是龙驹,龙兄弟,外号一刀两断。”

    童威向龙驹看去,只见龙驹的手中抱着一柄马刀,刀长五尺,刀身十分宽大,是一件重器,少说也有五十来斤。童威抱拳道:“见过龙前辈。”

    龙驹道:“好说,好说。”龙驹长着一双黄豆般大小的眼睛,闪着两道光,向童威扫了一眼,脸上似是有些不屑。

    童威也不计较。转头看着刘笔惕。

    刘笔惕指着一位身材高大,瘸了左腿的老者说道:“这位是乾大,乾兄弟。”

    乾大的左腿是瘸了的,他拄着一根钢杖,代替脚力。时间久了,那钢杖仿佛成了他的左腿,已成了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酒壶。

    乾大面色白净,鹳骨较高。自从来到较武场后,他便一直留意着苗春花。在刘笔惕给童威介绍其他人的时候,他不知已向苗春花看了多少次。每看一次,便多一次感慨,多一声叹息,同时举起手中的酒壶,往嘴里倒酒,神色颇为凄楚。众人均不知是什么缘故。

    童威向乾大施了一礼。道:“见过乾前辈。”

    乾大听得童威之语,方才回过神来,眼光才从苗春花的身上挪开。乾大又扒开酒壶塞子,往嘴里倾倒着酒水,痛饮了一大口酒后。回道:“醉里乾坤大,壶中岁月长。老朽乾大,人如其名。这辈子苦是吃了不少,酒是喝了不少。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虽吃了不少苦头,智量还是与从前没两样。这许多年来,酒也喝过不少,酒量比从前时候,也没增长过。老朽活着,别无所求,只是为了等死。”

    乾大刚说完,便又往嘴里倾倒酒水,一口气喝下去,直将一大壶酒喝了一大半,才停住。

    众人听他大发感慨,不知他是有意为之,还是心底有什么伤心事,解不开。听了之后,便都为之一阵心酸。

    乾大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看着五丈外的苗春花。

    苗春花听得最后几句话,眼圈一红,差点儿掉下泪来。心中默默地念道:“你又何必说出来你肯定还为当年的事伤怀,甚至还在怪我。”见乾大猛烈喝酒,将头转向一边,不忍再看。

    只听刘笔惕道:“我们四人长住藏边,极少涉足中原,二十多年前,江湖朋友送给我



第二百四十章 藏边四友二
    刘笔惕道:“孟三拳的一个侄儿,名叫孟朝威。恰恰正是因为我们路过孟家寨时,没有前去拜望孟三拳。孟朝威这龟孙子才领着三五十名孟家寨的喽啰,来向我等要过路费。”

    河北沧州孟三拳占山为王已有数十年。江湖中人大多听说过孟家寨的名声。听得孟朝威率领喽啰索要过路费,这种事实在稀松平常,众人均不觉得如何惊骇。

    翁剥皮接道:“老夫我的外号叫作翁剥皮,剥皮抽筋,那不是白叫的。老夫一生只坚守一条准则,只准进不许出。孟朝威要来打劫我,从我身上索要过路费,那是痴心妄想。莫说当时我身上连半个铜币也找不到,就是有,老子也不给。”

    龙驹道:“孟朝威要我们留下买路钱,才肯放行。我们既不给钱,又要过路。两边讲不好,只有动手。孟朝威一声呼喝,那三五十名喽啰便纷纷举兵刃围攻我们。嘿嘿、、、、、、嘿嘿。”龙驹说到此处,忽然嘿嘿而笑。嘿嘿后面到底是什么,他却不说了。

    在场的江湖武人,大多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听得龙驹说到与孟家寨众喽啰的对战,便不由自主的热血上涌,心情沸腾。听得龙驹嘿嘿嘿嘿地,便没了下文,心中十分不耐烦。都想问:“这嘿嘿嘿嘿之后呢”有的更是低声议论道:“说话说完啊,嘿嘿嘿嘿地便没了下文,真是岂有此理。”“话只说到一半,你就停住不说,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吗”

    若非忌惮藏边四友武艺高强,手段毒辣。那些个年轻冲动之人,不耐烦听话听半截的,只怕早已冲过去,对龙驹拳脚相加。直要打到他老老实实交出底来,不敢以嘿嘿嘿嘿来忽悠众人为止。

    当然,也有些心思快捷的人,见到龙驹志得意满地嘿嘿地笑,从他的表情上已猜出他们与孟家寨对战,他们是胜利的一方。因此一点也不着急。

    龙驹却是因为年代久远,隔了二十多年,再次提及,记得不很准确,才嘿嘿一笑,等于先将对战的结果表示出来了。嘿嘿二字,在他看来,那就是胜利。若是‘哎、、、、、、哎’的长叹,则是吃了败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众多年轻之人,向来喜欢的是单刀直入,直截了当。胜则胜,败则败,只意会不言传,反而无趣乏味了。

    一阵骚动之后,刘笔惕接道:“当年与孟家寨众人对战之事,也不是我等事后诸葛,背着孟家寨的人在此吹嘘。那时我等对孟朝威心怀不啻,出手毫不容情,三拳两脚打倒一个,十刀八剑杀翻一片。不到半柱香时分,那三五十个喽啰全被我等杀翻在地。”

    藏边四友回想着当日之战,四人的神色仍激动不已。

    萧爻道:“四位前辈,如此说来,你们与孟家寨是结下梁子咯”

    龙驹缓缓回过神来。道:“不错,正是这般。”

    刘笔惕向萧爻看了看,虽然不认识萧爻,但见他积极参与讨论,对自己的事如此热忱关切,不必知道姓名,已对他有了些好感。刘笔惕道:“我们杀了孟家寨的数十名喽啰,孟家寨还能与我们和平相处吗任何人都想得到,就算我等不找他们,他们也要来找我们。我们杀翻了那些喽啰,孟朝威趁乱逃走了,我们也没追,正是故意放他走,让他去给孟三拳通风报信。”【¥…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龙驹接道:“我们四人当时商议着,杀了孟家寨的数十人,都知道与孟家寨的梁子是结下了。若不将这事了结,心里也不踏实,就等着孟三拳。”

    刘笔惕道:“我们等了没多久,就见孟朝威在前引路,孟三拳领着三百多名喽啰,以及孟家寨中二十多名武功高手,几百人呼啸着赶来。他们打家劫舍,是做习惯了的,那次倾巢而出,声势十分浩大。”

    刘笔惕话音刚落,龙驹便接道:“孟朝威去给孟三拳通风报信时,不免添油加醋地污蔑我等的不是。因此,孟三拳一见到我等,便怒发冲冠。不及问明缘由,便喝令孟家寨众人出手相攻。孟家寨人数众多,但除了孟三拳以及他手下的二十多名高手外,其他喽啰均是武艺低微的乌合之众,对那些喽啰,我们也没有放在眼里。那二十多名武功高手,着实不易对付。”

    刘笔惕与龙驹一同回想着当年的战阵,一面回想,一面诉说。一人说完,另一人便紧接着话头说下去,像是表演接力赛似的。刘笔惕道:“对方人数既多,更有武功好手在内。我们尽全力拼杀,杀翻了七十多名喽啰,却也受了极重的伤。乾大兄弟的左腿,便是当年在混战之中,给人砍了的。”

    众人听到此处,都一齐看向乾大的左脚。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哦哟!’、‘啊呀!’的叹息声。这里所有武人当中,有不少人经历过群战,深知其间的凶险惨烈。在群战之中,刀剑如狂风暴雨,稀里哗啦而至,一个不留神,便为刀剑伤到。除非有万夫不当之勇,否则谁都不敢保证能在混战之中,保得万无一失。

    乾大被砍掉左脚,这事发生在群战之中,本来也很平常。这事虽未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众人想到腿骨为刀剑斩断的痛楚,都忍不住发出了叹息声。叹息之中,有的又暗自庆幸,幸好我没有参加。

    乾大遥思往事,想起了当年的混战,在混战之中给人砍断左腿的凄惨情境,不由得一阵阵的激动,他扒开酒塞,又猛烈地灌了几大口烧刀子。显得痛苦不堪,虽已事隔多年,但他只要一想起,便激动得难以自已。

    萧爻心道:“这位乾前辈已喝了不少的酒,每每提及往事,他便神色凄楚,情不自禁的猛烈喝酒。乾前辈多半是对过往之事放不下,一直耿耿于怀,无可消解,才如此借酒消愁。”想到此处,不由得对乾大起了同情之念。却哪里知道,乾大猛烈喝酒,自有别的缘故,并非完全就是对过往之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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