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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那个专与众人唱反调的接道:“跑归跑,掉河里归掉河里,这是两回事。他逃跑,是因为我们要追杀他。他掉进河里,是因为他的力道用尽了。他不是因为逃跑而掉进河里的。他逃跑和掉河里,起因不同,结果有别。这是两件不同的事,一定要分开说,说得清楚透彻才行,若是将这两件事搅在一起,不分彼此,那不混淆了吗这世上混乱不堪的东西已经太多,因为又乱又多,做得心不应手,我们才会经常喊鸭梨山大、、、、、、。”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惊呼道:“天呐!他竟然过河去了,这是怎么做到的”惊奇地看着河对岸的萧爻。

    萧爻刚跃到河流中间时,力道将尽,身子向下掉落。他深吸口气,真气又变得充盈饱满。双脚在河面上一点,借着这近似于虚无的弹力,再次跃起,终于跃到了对岸。

    萧爻转头看着那二十多人,见那二十多人全都惊讶地瞧着自己。他们似乎还不大相信,自己能跃过七八丈宽的河岸。

    萧爻向四面看了看,直到此刻,才忽然发觉,李翠微与其他人都不见了。萧爻想到李翠微,像是被人一拳击在胸口,直透不过气,暗叫糟糕。李姑娘去哪里了自己突围出来的时候,似乎就没看到过她。

    萧爻用力捶了自己胸中一拳,喃喃说道:“我怎能只顾着自己我逃出来了,李姑娘不知有没有逃出来,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或是落到漕帮手上,我又如何对得起她我有难时,李姑娘不肯离去,一直守护着我。我如何只顾着逃跑,怎么不去想想,应该护着李姑娘一同出来,才不辜负李姑娘的一片情义。”

    萧爻想到此处,恨极自己,又挥拳击打自己。

    漕帮中那二十多名汉子追拿萧爻不得,自问都没有萧爻那本领,能飞跃到河对岸去捉拿萧爻。一时都没离去,见到萧爻打自己,那二十多人都十分不解。有人议论道:“这人是怎么啦自己打自己,真的好蠢。”

    萧爻一直受到那二十多人的围殴与堵截。占得他武功高强,轻功极佳,才不致被那二十多人捉到。在那种情况下,他专心应对那二十多名漕帮汉子,不敢有丝毫分神,竟自没发觉到李翠微何时不见了的,这本来也怪不到他。可是一则萧爻对李翠微关心得紧,二则萧爻心地善良,若出纰漏,则把过失尽往自己身上撵,没有考虑其他,因此才会这般着恼。

    忽听得呜嘟嘟、呜嘟嘟的牛角声响了起来。那声音是从平顶山中,鳄鱼帮的议事大厅里传来的。

    那二十多名漕帮汉子听到这牛角声,纷纷嚷道:“这是帮主的号子,帮主召令我们。”“快走,快走,若耽搁得迟到了,心小人头不保。”

    漕帮定有规矩,听到帮主的号召,若在一柱香之内不能赶到,必受重罚。

    二十多人听到这牛角声,一齐往声源处奔去。这二十多人一面走,一面议论。有的说道:“帮主这次亲自出马,率领大家同来征剿鳄鱼帮,杀得鳄鱼帮片甲不留,烧毁了鳄鱼帮的总躲,这一战,我帮大获全胜。帮主召集大家,只怕是要论功行赏。”

    想到要论功行赏,每个人都高兴得要死。因为这次随帮主司空贤同来,可出了不少的力。

    却有人说道:“帮主行事,向来高深莫测,令人意想不到。他有什么主意,还是别乱猜测。”

    有的则道:“什么论功行赏,就算有功可论,我看未必就会有赏。你们也不想想,帮主的大业才刚开始,收服鳄鱼帮只是迈出了一小步,而且这次击败鳄鱼帮,我等也攀不上什么功劳。帮主召集我们,应该是有别的大事要吩咐。”

    有的道:“是有事吩咐我们,还是要论功行赏,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议论纷纷,往鳄鱼帮的议事大厅里行去。大火烧了许多时候,到这时,鳄鱼帮在平顶山兴建的数十栋大屋都成了飞灰,只有几栋屋宇外形框架还在,但已然是颓垣断壁,放眼一看,一片狼藉。

    萧爻凝立在河岸边,眼看着漕帮众人离去。心道:“他们听得帮主号召,便像回家似的去了。我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想起刚刚众人的议论,说的什么‘帮主的大业才刚开始,收服鳄鱼帮只是迈出了一小步。’漕帮帮主要干什么大业呢收服鳄鱼帮已经害死了许多人,还只是一小步,难道漕帮还要杀更多的人

    萧爻想到此处,不由得心底发凉。暗想:“漕帮当真不简单,似乎他们的志量很不小,但到底要干什么大业一个帮派,能有什么大业可干”萧爻想了一会儿,完全不得要领。叹了口气,很快又想起李翠微来。

    萧爻仔仔细细地回思着,在鳄鱼帮的议事大厅里,还看到过李翠微,她那时候就守在自己身旁。后来,漕帮放火,众人纷纷逃窜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再遇漕帮
    萧爻在大石上养了一会儿神,才来收网。拉起那网一看,满脸喜色,只见那网里七八条大白鱼活蹦乱跳的。大的有两尺来长,小的也有一尺多长。不费吹灰之力,捕到七八条白鱼,天下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事了。

    萧爻挑了两条最大的白鱼,余下的仍旧放回水潭里。将那两条大白鱼刮去了鱼鳞,开膛破肚,就潭水里洗净。再去砍了根树杈,把鱼穿在树杈上,又在左近找来些干柴枯木,摸出随身携带的火刀火石,点着了枯木,燃起了大火,将鱼就着大火翻烤。

    过得一会儿,烤出了油脂,鱼香四溢。萧爻待鱼烤孰了,撕下鱼肉,放在嘴里嚼着,但觉得入口鲜美,爽滑鲜嫩。他已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不一会儿,便将两条大鱼吃得罄尽,才填饱了肚子。

    萧爻仍旧斜卧在大石上,心中想着两件事,一是李翠微他们去哪里了第二是漕帮要干什么大事

    这两个疑问自己不能回答。要想知道李翠微去了哪里,只有亲自去找。至于漕帮的大业,不难想到,便是与收服鳄鱼帮类似的事。

    萧爻又仔细的一想,自己出山是为寻找大仇人的。可到这个时候,还没见到过一位扶桑人。

    当初遇到纪诗嫣,因见她使的是扶桑太刀,料想她与扶桑人必有钩挂,可问她她又不说。后来,跟踪她去了杭州,仍然没打探到任何扶桑人的讯息。自己惹到了金刀门,差点儿脱不了身,没想到纪诗嫣居然又不见了。再后来,遇到李翠微、朱大成和苗春花,一路上也没遇到过扶桑人。反而无意间碰到了漕帮,又撞上漕帮与鳄鱼帮的争斗。

    萧爻暗暗盘算着,自出山以来,两个多月了,却从来没碰到过一个扶桑人,更不知该往何处寻找自己的大仇人。

    萧爻心道:“难道我走的路不对,难道这里没有扶桑人,我却仍在这里打转,以至于尽是做了些无用之功我该往何处去,才能找到仇人”

    萧爻在大石上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沿着来路往回走。在山林里窜了一会儿,来到鳄鱼帮总舵旁的那条大河边上。

    其时,天色已黑,天边挂着一轮满月,月光如银,照在河面上,如蒙上了一层清辉。萧爻站在河边向鳄鱼帮的房舍那边看去,没见到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响动,四下里静悄悄地。萧爻跃过河岸,转进鳄鱼帮的盘口,在那数十栋大屋四周转着,没发现一个人,竟连那些尸首都不见了。

    萧爻心道:“鳄鱼帮帮主童威并没有死,这是他的地盘,他为何不回来呢啊,是了,鳄鱼帮已败,帮众死的死,伤的伤,这次真是一蹶不振了。童威来此,只会徒增伤感。换作我是他,断然也不肯重履这伤心之地。”

    萧爻又想:“然而,我应该去哪里呢”

    既不知该往哪里去,又不熟路径。但想到大仇未报,这事悬在心上,就是睡觉也不安稳,当下也不愿再多想。

    萧爻从来时之路返回。走出平顶山,过了葫芦谷,来到先前经过的码头,一路上并没遇到过一个人。

    这时已是中夜,月亮仍照得分明。幸而码头外泊着一只小艇,也不知是谁停放的,又看不到人。萧爻跳进小艇里,搬过船板,划着小艇沿着大江往东游。大江两岸的山林不住往后退。

    江面上雾霭朦胧,满月的银辉洒落下来,被雾霭承载着,使得江面上如同披了一件金缕玉衣。萧爻颇觉寒意袭来。

    游了一会儿,忽听得前方有女子在唱歌。歌声柔媚,顺风飘来,隐隐约约地听到几句,却听得什么‘冤家,你一天不见我的面,我要你想我十八遍。要是少了哪一遍不想,回头我找你算账。’萧爻听得这几句词,不由得怦然心动,暗暗咀嚼着。但觉得似藏着数不尽的离思与幽怨。情意深沉,绵绵不绝。

    那女子唱到这里,便停下,跟着奏起了乐器,一时间笙歌嘹亮,管弦悠悠。

    萧爻只听得心摇神驰,深为那歌声所吸引。心道:“是谁在唱歌呢左右无事,且上前去看看。”

    萧爻加大划艇的力度,转头一个山坳,却见前面有四条大船。

    其间有一条最大最宽的船,当其他三条大船两倍大,大船的甲板上灯火辉煌。不少男子坐在甲板上,痴望着坐在甲板中间的五名年轻女子,刚才唱歌的定是那五名女子中的其中之一。每个男子的身旁都摆着两三只酒坛,每每听到动情之处,无可排解,便一个个举起酒坛,痛饮烈酒。

    萧爻放眼一望,从那五名女子的脸上扫过,见那五人都生得十分美丽。年约十,身穿着绫罗,若非大红,便是大紫。纤腰细细,楚楚动人。又见其中一名女子手持铜板,正在唱胡笳十八拍。歌喉婉转,声音轻丽,自大江两边远远传开。所唱之词,却从来没听过,反倒不如先前那几句冤家。意思明确,叫人一听之后,便久久难忘。

    然而,在此深夜之中,于大江之上唱歌,却又风味无穷。

    萧爻向大船上的男子看去,忽然一惊。却见那大船西首边最前端坐着绍环山。绍环山手里拿着一只酒坛,酒坛口已递到嘴边,却不喝酒。眼色迷离,痴痴地望着那正在唱歌的身穿红袍的女子,没有绍二当家平时的威风与气派。绍环山身旁坐着李初来、张十全等十来个漕帮帮众。那十多个帮众均神色痴迷,眼睛不住地在那五位女子身上游移。

    萧爻陡然间发现这一大事件,着实惊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与漕帮众人才分开没多久,漕帮帮众竟然在此饮酒听曲,难道这就是论功行赏

    萧爻心道:“又遇到漕帮了。漕帮要干什么大事呢这哪像干大事我不防跟着去看看,漕帮势力庞大,说不准跟着他们或能打探到扶桑人的消息也未可知。”眼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来找大仇人。想到此



第二百五十章 阴云密布
    萧爻躺在帆布里,听得绍环山如此询问,当即想到:“这漕帮帮主司空贤要收服鳄鱼帮,既然将这事交付给了绍环山,该当由绍环山办理了,再向他回报。他没必要亲自出马的,为何要亲自来了呢”

    萧爻也觉得这事有些稀奇,或可从此听出些意料之外的信息,当下便看着甲板上的司空贤,仔细听着。

    只见司空贤伸手捻着胡须,呵呵大笑。道:“环山,我先派你领兄弟们前来,我选派给你的,有二十名好手,更有镇江五老坐镇。那镇江五老的本事,我向来清楚,都是江湖上武功一流之人。你御下有方,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由你统率他们,同样能大获全胜。我亲自前来,不是信不过你们,更不是来督战的。”

    萧爻心道:“看来这位司空帮主对他属下的能力本事早摸清楚了,知人方能善任,这司空帮主为人精明,非等闲之人。”

    绍环山心道:“帮主既说不是信不过我,更不是来督战,那是有别的原因了。”并不打岔,躬身聆听着。

    只听得司空贤又道:“环山,我此次亲自前来,是为屠龙令的事。”

    绍环山惊道:“屠龙令帮主,我可更不明白了,咱们攻打鳄鱼帮,与屠龙令有何关系”

    司空贤道:“环山,这事帮中兄弟大多不知道,不过,等明天回到总舵,我便在向众兄弟宣布此事。我们这次前来攻打鳄鱼帮,是因为接了屠龙阁的屠龙令。”

    萧爻听到此处,心下更是不能明白。暗道:“屠龙阁那是什么帮派吗”萧爻突然听到屠龙阁、屠龙令,觉得太过陌生。又想:“屠龙阁与漕帮有什么关系呢能以屠龙令指派这位精明能干的司空帮主,就更不简单了。”

    心中暗暗觉得,司空贤既非等闲之辈,漕帮又是雄踞一方的大帮。而屠龙阁竟能对司空贤发号施令,那屠龙阁的势力岂非比漕帮更大

    只听绍环山道:“帮主屠龙阁与咱们漕帮素无交往,又没有任何关系,何以竟会对帮主下达屠龙令”

    绍环山虽在发问,可脸上已有不悦之色。似乎对司空贤接受屠龙令一事,心怀不满。

    司空贤呵呵一笑。道:“环山,你一向聪明绝顶,这事迟早瞒不过你。我不妨现在就告诉你了。”

    萧爻听到此言,心道:“这位司空帮主有事瞒着绍环山,他与绍环山以兄弟相称,为何竟还要欺瞒绍环山”

    绍环山心中一惊。暗道:“以前,无论什么事,帮主都会找我商议,更是从来不会有事相瞒。他为什么要接受屠龙令又为什么要将这事瞒着我,连我都不知道,那帮中其他弟兄更是无从得知了。”

    司空贤见绍环山神色不悦,心知绍环山向来十分能干,平时有什么事与他商议,很快就达成了共识。纵是帮中大事,也总在谈笑间决定了。从来没哪一次,绍环山像此刻这般郁闷过。

    司空贤与绍环山相识已有十多年,当年司空贤刚坐上漕帮帮主之位时,帮中有十来名元老对司空贤十分不满,时时想赶他下台,司空贤为此事坐立不安。绍环山审时度势,果断站在司空贤这边,并出面谋算了那十来人。那十来人一除,漕帮帮众才尽皆臣服,再无人反对司空贤,司空贤的帮主之位才得稳固下来。

    司空贤念着绍环山的这份恩义,对绍环山礼遇有加。在漕帮中,恩宠之隆,无出绍环山右者。司空贤虽是漕帮帮主,但在绍环山之前,他从来不摆帮主架子。

    司空贤见绍环山神色不悦,仍不改旧习,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渐渐地变得警惕起来。司空贤道:“环山,我事先没将此事与你商议,你难道为此不快吗”

    绍环山道:“帮主,属下不敢。”

    司空贤听绍环山自称属下,而不是‘我’或是自称‘环山’,疑惧渐生。道:“环山,你我情若兄弟,数十年来,咱们一同抗下了多少风风雨雨却从来没有半点生分,何以为此事闹得这般见外你这么做,叫我好生难堪。”

    绍环山道:“帮主,属下以前不分尊卑,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与帮主称兄道弟,实在错之极矣。”

    司空贤听到这话,自知绍环山成见已深,颇觉惋惜。突然吃了一惊,疑惧陡增。暗道:“绍环山在我帮数十年,多知我帮中机密。他现下对我成见已深,势已无可挽回。倘若他日他倒戈相向,对我下手,可是一大劲敌。今日若放过他,养虎遗患。先下手为强、、、、、、。”

    他手握漕帮权柄已有十多年,十几年积养下来,对权势十分看重,只要一察觉到有人威胁到他的权位,立刻便想剿除这种威胁。

    司空贤的两手背在背后,已暗中运起掌力。萧爻从帆布里看来,正好看到他手上已凝成掌力,似是要对绍环山下手。

    萧爻吃了一惊。暗道:“司空贤要对绍环山下手”见两人只是意见上有些分歧,却万万料想不到,会因分歧而起疑心,进而动了杀念。片刻之前,这两人明明还是好兄弟,何以一念之间,竟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变,而要杀戮对方

    绍环山虽躬着身子,却也察觉到了司空贤对自己已生疑心,起了杀念。一股凉意突然冲向绍环山的背脊,绍环山的背心、手心里都已冒出了冷汗。近年来,已很少看到司空贤出手,但只要一出手,便是杀招,一招就能致人死命。绍



第二百五十一章 绍环山离开漕帮
    司空贤说完,便向船舱走回。

    茹芸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这表姐夫信口雌黄,‘亲近’二字,大有玄妙。他叫绍二当家跟自己多亲近,自己跟二当家也只见过几次面,何来亲近之说难道司空表姐夫察觉到了什么道:“表姐夫,你回船舱,那我也回走了。”说完,举步要走回船舱。

    绍环山忙道:“茹芸,我有事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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