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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茹芸停了下来。她隐隐觉得司空贤已有所察觉,不由得起了顾虑。道:“哎哟!二当家,夜已深了,有事明天回总舵再说吧,我要回去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又向前迈出三步。

    绍环山心道:“此事不能不说。”几步跨到茹芸之前,将茹芸挡住。道:“茹芸,我不是有意拦你的。你听我说完,再回去好不好”

    茹芸早已吃定绍环山会追上来,她心中以为,这事已为司空贤察觉到,自己若留下来与绍环山单独相处,便是坐实了司空贤的猜疑。更其要绍环山追上来求恳,自己才能逗留,不然不光是没了面子,以后碰到司空贤时,被他问到,自己没话说,本来与绍环山没什么事发生,到时自己找不到理由来辩白,司空贤乱加杜撰,还有什么好话他说不出来

    茹芸见绍环山诚意求恳,怎么说绍环山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加上茹芸向来心慈,不便冷酷拒绝,觉得还是先答应他。却道:“二当家,你要说就说吧,不过,得先约法三章。”

    绍环山道:“约法三章没那必要吧。我就跟你说一件事,还要约法三章”

    茹芸道:“我跟你单独留在甲板上,单就这事,明天又要被帮中那些多嘴多舌的胡编乱造了。二当家要是觉得为难,那么,请恕茹芸不能从命。”

    绍环山心道:“反正我心里干净,别说约法三章,就是约法三十章,那又如何且听她约什么事”道:“好,我答应你。如何约法三章”

    茹芸道:“第一不许谈情,第二不许谈情,第三不许谈情。”

    绍环山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好笑。道:“说了三遍,说的是一回事,约法一章就够了。你放心吧,我要说的不是那些风月。”

    茹芸问道:“咦,那你要说什么事”

    绍环山警惕地向四面看了看,没见到有人。当然,萧爻躲在帆布里面,位置极佳,藏得极好,绍环山根本没有想到,萧爻会在船上,也根本发觉不了到萧爻。

    茹芸见绍环山神色警惕,也增了几分疑虑。心道:“二当家这么小心,难道他要说的事竟十分重大,绝非儿女之情”绍环山向来精明能干,茹芸是知晓的,当下也没有多问。

    萧爻心中亦想:“这绍环山要跟茹芸说什么事呢倘若是风月,听了也无聊。茹芸先约法三章,不许说情,他答应了,还如此警惕。那他要说的事断然是不关风月的。却不知他会说些什么”

    绍环山道:“茹芸,帮主接了屠龙令。”

    茹芸见绍环山说到‘屠龙令’三字的时候,见绍环山脸色凝重。茹芸的脸上变了变色。道:“哦!屠龙令是干什么用的”

    萧爻听到屠龙令三字,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心道:“绍环山说到屠龙令的时候,每一次都谈虎色变。绍环山是漕帮的二当家,风风雨雨经过不少的人了,这屠龙令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令绍环山如此畏惧。”

    却听绍环山道:“这屠龙令是屠龙阁的令牌。”

    茹芸道:“屠龙阁是做什么的”

    萧爻心中也问:“屠龙阁是做什么的屠龙令的命令是什么”

    绍环山道:“屠龙阁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刚刚兴起不久。据说屠龙阁的阁主是一位扶桑高手。”

    茹芸吃惊道:“扶桑高手”

    萧爻听到‘扶桑高手’这四个字,脑海里嗡的一响,他联想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大仇人,更加全神贯注地听着。

    只听绍环山道:“屠龙阁十分神秘,我只听说过屠龙阁的阁主是一位扶桑高手。屠龙阁到底是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这些我还没有完全了解到。不过,我什么尽快查出来。”

    茹芸道:“这么说,你对屠龙阁也只是听说过。甚至是不是真的有这个组织,你也吃不准了”

    绍环山道:“屠龙阁是一定有的,屠龙令也是真有的。”

    茹芸问道:“司空帮主接了屠龙令,有什么不利影响吗”

    绍环山道:“当然有啦,接了屠龙令,就得奉屠龙阁的命令的行事。茹芸,你想想,我们漕帮近几年招揽了不少得力干将,得了这些干将,使得帮中人员众广,这是兴旺发达的第一步;二来,我们漕运海盐十分顺利,外海边沿的货运之路,上通辽海,下达南越。从内陆走的,有长江线、大运河线、淮海线,这几条线上,接我们生意的商家就有几百家。贩卖海盐这单生意,每年的利润达到五百多万两。第三,我帮名下管辖着东海边上的七个码头,有客船经过,我们帮着征缴关税。朝廷收一半,我帮收一半。每年收取的关税也有两百多万两。你说这是




第二百五十二章 漕帮内部的矛盾
    萧爻躺在帆布之中,没再听到绍环山的说话声。见到绍环山解下缆绳,放下了小艇,跟着离开漕帮的大船。毫无疑问,他定是从此脱离漕帮。

    司空贤已生疑忌,绍环山若再留在漕帮,早晚为司空贤所害。以绍环山之精明,这一层,他不会不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在这件事还没有在漕帮公开之前,离开漕帮,离开司空贤,方是明哲保身之道。

    萧爻向江中望去,只见绍环山正划着一艘小艇,在慢慢地往西游去。漕帮的大船是往东前行的,绍环山选择向西,反其道而行之,正好避开漕帮之船。

    萧爻只见绍环山背对着漕帮的大船,绍环山独自一人划着小艇,渐行渐远。忽然发觉绍环山的身影十分孤独,十分落寞。绍环山升任漕帮的二当家已有十多年,谁又能想到,正当漕帮雄旺兴起之时,他竟与帮主司空贤闹翻。

    绍环山刚走出不远,只见漕帮的大船里,忽然发出八艘小艇,悄无声息地向绍环山追了过去。萧爻往那八只小艇上看去,见每艘小艇上都立着五六名漕帮汉子,人人都是劲装结束,每个人的脸上阴沉沉地。八人的手中都抱着大刀,注目着绍环山所乘的小艇。借着月光看去,见那大刀上都发出耀眼的寒芒,镇江五老中的顾伽楠、催常胜赫然在这群人中。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绍环山似已发觉到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冷笑了一声,便使劲划动小艇,迅速向西方挺进,半刻也不敢停留。只见那八艘小艇便也加快的行进之速,向绍环山的小艇追了出去。

    江面上的九艘小艇很快转过山坳,萧爻再也见不到了,才收回目光。萧爻心道:“绍环山脱离漕帮,那八艘小艇追他干什么呢”

    只听茹芸轻轻说道:“二当家前脚刚走,后面就有八艘小艇追他去了,那是去干什么的我去找帮主问清楚。”

    茹芸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细如蚊鸣。萧爻内力深厚,此时已是深夜,大船上十分安静,茹芸的话萧爻是听到了。萧爻向茹芸一看,见茹芸身穿着红色长衣。生得娥眉如烟,素面似玉,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活活闪动着。茹芸满面忧愁,慢慢转回船舱。

    夜色朦胧,一片乌云飘来,挡住了月光。萧爻待茹芸走下了甲板之后,便即爬起身来,旋风般一闪,溜到船尾。向行船四面一扫,只见大船第一层正中间的一间仓房里还亮着油灯。

    萧爻心道:“不知那间仓房里住的是谁,过去瞧瞧。”沿着围栏,飘到那亮着灯光的仓房顶上。伏在围栏上,只听得屋子里一个声音说道:“帮主,绍二当家忠心耿耿,这十几年来,为我帮振兴大业出了不小的力,功劳重大。”

    萧爻心道:“这人是漕帮掌舵张十全。”

    便听另一个声音说道:“张掌舵,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萧爻心道:“听这声音像是李春阳的。”使出壁虎游墙功,粘在船舱的窗户外面。透过窗缝,向里张望。

    只见那仓房颇为宽大,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桌。漕帮帮主司空贤坐在正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双目炯炯,顾盼自豪。在司空贤的左首,坐着张十全,张十全满面忧愁,眉毛胡子皱成了一堆。

    桌子右边坐的是李春阳。李春阳羽扇纶巾,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神态倒颇为潇洒。

    只听张十全问道:“李春阳,我的话怎么就不对了”

    李春阳道:“帮主刚刚传下密令,将绍环山的名号从我帮除去。那换名话说,就是自今天起,绍环山再不是我漕帮的人物,他与我帮再无瓜葛。你却仍称他为绍二当家。绍环山既已不在我帮,我帮中又哪里还有什么绍二当家,你这



第二百五十三章 漕帮内斗
    张十全向李春阳瞪了一眼,才转头看着司空贤。道:“请帮主明鉴,不是属下先要吵嘴,是白衣秀才李春阳跟我过不去。”

    李春阳道:“我跟你过不去我是好意提醒你。”

    张十全道:“我要你提醒我称环山兄弟为二当家,已有十多年。这十多年来,不光是我,帮中其他兄弟,谁不是这么称呼他的”

    李春阳喝道:“张十全,我再说一遍,绍环山背叛我帮,已经被除名,我们漕帮,再也没有绍环山这号人物。你如此惦记着一个叛徒,你难道也想做叛徒”

    张十全听得李春阳称绍环山为叛徒,只恨得咬牙切齿,双眼圆瞪。大声道:“绍二当家不是叛徒。你再敢污蔑二当家,我要你的命!”说着话时,张十全已捏紧了手中的刀。

    李春阳道:“绍环山背叛我帮,他不是叛徒是什么我称他是叛徒,那已经很客气了。”

    李春阳的话还没说完,张十全却忽然出手,扯出大刀,向李春阳砍了一刀。

    李春阳向来了解张十全,知道张十全心情激动之下,必会出手,由是他早有防备。见张十全的大刀砍了过来,当即向后一退。使出折扇,绕了个圈,点向张十全的大包穴。

    张十全喝道:“绍二当家功不可没,他岂能是叛徒”说话之时,已让过一招,随即将手中大刀一翻,斜劈李春阳的手臂。

    李春阳哼的一笑。道:“当真动手吗好,我就跟你玩玩,让你知道,我们坐镇后方,也不光全靠脑子,手底下若没有三两下,我岂会得帮主重用”说话之时,李春阳已避过一刀,将折扇一卷,斜刺里点向张十全的肩井穴。

    司空贤连忙喝止。道:“都给我住手!”

    张十全与李春阳此时是怒火上冲,非发泄不可,一旦斗了起来,单凭司空贤空吼几句,两人势难收手。

    张十全喝道:“我与兄弟们在外面拼命时,你这王八蛋却躲在后方安享太平,谄媚帮主。到头来,分到的薪俸还比我们多。我今天就杀了你这卑鄙小人。”张十全心下愤怒,说话之际,手上却丝毫不缓,又向李春阳砍出一刀。这一刀砍向李春阳的颈部,砍得又急又狠。

    李春阳双足一点,又向后退开三步。

    司空贤见两人越斗越狠,连连喝止,却无济于事,像是他们都没听到。自己手下的兄弟,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火拼,还劝不住。自己一帮之主的威严何在不由得也怒了。司空贤狠狠地跺着脚,只差没把地板踩断。不断吆喝:“反啦!反啦!这两个王八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张十全与李春阳一个攻得紧,全神灌注。一个躲得急,不敢分神,当真谁也没空来搭理司空贤了。

    张十全使的是少林寺的罗汉刀法,他使出一招罗汉降魔,猛地砍出一刀,被李春阳使巧劲躲了开去。这一刀没砍中李春阳,却实实在在地砍到了仓房中间的一根大松木上。咔嚓嚓一声响,竟将一根半抱粗细的大木柱从中砍断了。

    张十全这一刀砍歪了,他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吃惊。心下暗想:“我的功力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一刀砍断一根半抱粗的大松木,这可非同寻常啊。”

    张十全习成了武艺后,为了探明自己内力的深浅,曾经带着大砍刀,为一财主家砍柴。借着砍柴的机会,打熬自己的内力。但一刀劈断一根扎实的大松木,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由此他便以为自己的内力还很浅薄。

    哪想刚才竟然一刀砍断了一根很粗实的大松木,这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那却是因为,他这一刀砍出,出了全力,全无顾忌。加上他心下愤怒,愤怒之下出手,力量比平常时候大了许多,才会一刀砍断大松木。

    张十全面上的惊讶之色,也是一闪而过。心道:“我刚才这一刀若是砍在这秀才的身上,还不早将他劈为两?”心中这么一想,便以为自己功力深厚,自信满满。出手之时,更是干脆利落,只想三五刀,将李春阳砍翻在地。

    李春阳与张十全过招时,却也察觉到不时有刀风扑面,冰冷的刀锋自面颊旁划过时,只刮得脸上隐隐生疼。李春阳一直谨慎,这时,见对方攻得猛恶,不敢轻敌,更不敢有丝毫大意。

    李春阳腾挪闪避,守得多攻得少。每得空隙攻出一招,却都攻在张十全必守之位。虽处被动,却凭着折扇点穴的功夫,多次化险为夷,侥幸未败。

    萧爻瞪着两眼,在屋外瞧着。心中暗想:“想不到这两人说不合就会动手,哎!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总觉得天下没有不可说合之事。凡事只要能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几遍,多揣摩几次,总会化干戈为玉帛的。哎!可人之好斗,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合的”

    心中暗自想了想,又瞧着大厅中的战况。萧爻在屋外瞧得清楚。见张十全的刀招全是大开大阖的打法。每一刀砍出,都含着千百斤力道。船舱中的桌椅板凳,磕着就破,擦着就损。李春阳身法矫捷,有时躲避不过,就顺手拉过桌椅来挡。这样一来,张十全只使了二十多招刀法,没伤到李春阳,却先把仓房里的木制品伤损了十多样,船舱中满

    地残木屑。

    萧爻向船舱中望着,一切尽收眼底。却见司空贤神色淡定,丝毫不以眼前的恶斗为然。先时还听他呼喊了几声,到这时,他竟冷眼旁观了。

    萧爻心中也很是诧异。暗想:“司空贤作为一帮之主,自己手下的兄弟恶斗不止,他不加劝阻,也还罢了。怎地还能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山观虎斗,这可不对劲啊。”

    仔细瞧去,却见司空贤手捻胡须,脸上显出一股沉思之色。萧爻又想:“这位司空帮主还真是从容淡定。他手下人打得天翻地覆的,他却是没那回事。”

    司空贤呼喝了好几次,没能劝阻二人。眼看二人越斗越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且这两人在帮中都不是泛泛之流。张十全虽是一位舵手,但出海的经历十分丰富,是帮中海上生意的领头人,不可或缺。

    李春阳数十年来,为漕帮的振兴事业出谋划策,对漕帮十分重要。这两人无论是谁受伤,对漕帮的未来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司空贤本来十分不情愿看到两人斗得两败俱伤。喝止无效时,也曾想过出手止住二人。

    以司空贤的武艺,要阻止二人,只须三五招便可办到。但他忽然犹豫了,司空贤捋着胡须。心道:“我堂堂一帮之主,属下帮众相斗,喝止不了,帮主之威何在若再亲自出手阻止二人,我这帮主的权威更是荡然无存了。”想了想之后,忽然喝道:“来人呐!”

    司空贤一声令下,仓房外面,顿时涌进来二十多名漕帮汉子。一个个身穿灰衣,手持大刀。

    刚刚冲进屋子来的人,却分成了两帮。张克新、张克用二人领着一队人手,站在司空贤的左边。李初来领着一队人手,站在司空贤的右边。

    张克新、张克用兄弟二人原是司空贤的随从。先时,这二人负责护送茹芸等五名女子回舱宿歇。完事后,便随侍在司空贤的仓房外。但也只能是二人随侍,绝不会有这么多跟班。

    李初来更是一老早就去宿歇了的,这时候也不该出现。何以这许多帮众全都来了

    司空贤十分诧异。问道:“李初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李初来回道:“回帮主,属下等已在外面恭候多时。自从绍环山脱离我帮,我听到帮主召集张掌舵与李秀才时,我们就过来了。”

    司空贤冷冷地瞥着李初来。道:“不等我伟令,你竟私自来屋外偷听。你该当何罪”

    李初来忙躬身回道:“启禀帮主,属下等不传自来,实是因为,绍环山突然脱离我帮之后,我听到了一些不利我帮的言语。明知是触犯帮规的,也赶了过来,正要禀告帮主。不想恰才在外面听到张十全与李秀才因绍环山之事,起了争执,听得与我帮有关,一时就没离去,并非故意偷听帮中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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