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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萧爻心道:“茹芸回自己的家,为何要这般警惕”低声问道:“茹芸,你发觉哪里不对”

    茹芸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明显察觉到今天不大对劲。往常这种时候,我们村的成年男子会来河边钓鱼,或是担鱼去集市上卖。妇人们则在家里编织渔网,修补钓具,或是晾晒鱼干。大家都忙碌着,有说有笑,绝不会如此冷清。”

    见茹芸说得十分肯定,萧爻也信了七八成。默不作声,跟在茹芸身后,沿着进村的小道走去。

    村子前面是一大片农田,农田里种有小麦,绿油油地长势很好。田间巷道交错,阡陌纵横,却有一条小径贯通其间。

    萧爻跟着茹芸,沿着小径向前走。走通了农田后,折转向东行,行了将近半里路时,又转而向北,行出里许,遥遥望见一座山崖下搭建着四间茅草屋。

    一路上没发现任何异样情况,萧爻和茹芸便都放松了。茹芸指着山崖下的屋子。道:“萧爻,那就是我家。”

    萧爻道:“我看到了。”看着那茅房,萧爻忽然觉得十分亲切,就像走到了自己的家里。

    茹芸道:“草舍孤寒,我怕留不住你这位少侠。”

    萧爻笑道:“你可别把我看成什么公子哥儿了,我不是的。我实话告诉人吧,在家时,我住的也是这样的茅屋。我还担心你家里太豪华了,我这个没见识的乡下人适应不过来呢。现下我放心了,就跟回家似的。”

    茹芸会心一笑。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萧爻道:“绝没有的事。我跟你说,我在山上时,住的就是茅屋。你若不信,等我办完了大事,我就带你去参观参观。”

    茹芸道:“好啊。我特想证实你有没有对我说慌。”

    两人说着话时,已走到了那几间茅屋之前。屋子四面围有围栏,苍松翠柏,掩映其间。却显孤陋,却格外清宁。

    茹芸喊道:“妈妈,妈妈。”茹芸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急了起来,冲过围栏,向屋里冲去。

    萧爻亦察觉到有几分怪异,走到天井里,向四面扫视着。忽然听到左首柴房里有声响,似是一只水桶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萧爻更回警觉了,双眼盯着那间柴房。

    茹芸在各间房里找了一遍,又冲了出来。急道:“我妈妈不见了。萧爻,我妈妈不见了,怎么办呢”

    萧爻道:“小声点,那屋里有人。”说完,指着左边的柴房。

    话音刚落,却听得一个颇为苍老的妇人喊道:“芸儿,是你回来了吗”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之情。

    茹芸听得是自己母亲的声音。惊喜地叫道:“妈,是我。”说着话时,向那柴房里跑去。

    萧爻紧跟在茹芸身后,刚走出两步,却见那柴房的门打开了。萧爻凝目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四五岁的妇人从柴房里走出来。

    那妇人面容娇好,虽已步入中年,却颇具姿色。她穿着一件红花绸子衣服,仿佛是因时间久了,洗的次数多了,衣服已经泛白,红花底色被洗得模糊了。穿在她身上,仍不失妖娆之态。

    那妇人道:“菩萨保佑,你终于是回来了。我还以为、、、、、、哎!”茹芸搂住她母亲。问道:“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那妇人道:“一言难尽。”

    茹芸道:“那就迟些再说吧。”茹芸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萧爻。道:“妈,我跟你介绍介绍,这位萧少侠,是我刚认识的朋友。”

    萧爻躬身道:“阿姨安好。”

    那妇人朝萧爻看来,忽然眼瞳瞪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惊骇,全身打颤,忽然晕了过去。

    萧爻与茹芸都被吓得呆住了。茹芸摇着她母亲的身子,大叫道:“妈,妈,你怎么啦”急得哭了起来。

    萧爻心下甚是奇怪,茹芸的母亲见到自己,竟会如此惊骇,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这事实在太过离奇,却也无暇多想,跨到母女二人之前。叫道:“阿姨,阿姨!”萧爻给茹芸的母亲搭脉,发觉茹芸的母亲脉搏正常,呼吸也顺畅。由此可以断定,她之所以晕倒,是因为惊吓过度。

    茹芸急切地问道:“萧爻,我妈妈怎么啦”

    萧爻道:“茹芸,你放心吧。你母亲并无大碍,她是受到惊骇而晕倒的,休息一会儿就好,先扶你母亲到屋中歇着。”茹芸见母亲突然晕倒,除了伤心害怕之外,实是手足无措。听得萧爻吩咐,像是迷途的羔羊忽然找到了方向。

    茹芸点了点头,扶着她母亲李月红,去了左首边的屋子里。

    萧爻停在天井里,目送茹芸进屋。暗想:“茹芸的母亲为什么见到我就晕倒这事必有蹊跷。”

    茹芸安顿好了李月红后,来到天井中。问道:“萧爻。怎么会这样”

    萧爻见她脸色苍白,因她母亲晕倒后,她无所措置,更显得孤苦无助。心道:“这事我也想不通,恐怕只有她母亲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如此脆弱,还是先说些话安慰她。”道:“茹芸,阿姨只是受到些惊吓,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你别太操心了。”

    茹芸道:“妈妈一直很坚强,自小到大,我从来没见她像今天这样害怕过。”

    萧爻道:“早知道会害阿姨晕倒,我就该先避着她的。哎!这事都怪我,我来得太过仓促了。”

    茹芸道:“也怪不到你,我觉得妈妈今天有点离谱。”

    萧爻道:“那我也实话实说吧,我也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茹芸,等会儿阿姨醒来后,我们再问问她。不过,别让她见到我。”

    茹芸想了想。道:“最好是这样。”

    却听屋子里李月红沉声说道:“你们都进来。”

    茹芸叫道:“妈,你醒啦。哎哟!可把我吓坏了。”说着话时,又向那屋子里走去。想着李月红突然晕倒,又突然醒来。虚惊了一场,心中宽慰了许多。

    萧爻心道:“我要不要进去呢她刚刚见到我就晕倒了,我如果进去见她,又将她吓倒了,那可怎么办”

    正自踌躇不定,却听李月红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道:“你是姓萧吗”

    萧爻正感到举棋不定,听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月上柳梢头
    萧爻感觉到,眼前这位李阿姨,似是熟知自己家里以前的事。只有问她,才能得知仇人是谁。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阿姨,二十五年前,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害死他的人是谁还请阿姨见告,晚辈若能报了这段血仇,杀了害死我父亲的仇人,方不失人子之道,望阿姨成全。”

    茹芸道:“妈,你快与萧爻说了吧。”

    李月红深情地看了看茹芸,轻抚着她的头发,双眼里充满了慈爱,又慈祥地看了看萧爻。道:“你们长大了,这些事情是该让你们知道,跟我来。”

    李月红站起来,下了床,穿了鞋子,在前引着二人。

    萧爻与茹芸对视了一眼,实在猜想不到,李月红要做什么。茹芸道:“妈,你慢点儿。”便搀扶着李月红,萧爻多次询问,李月红均不肯直接告知,无可奈何,只得将这事纳在心头,跟在李月红与茹芸身后,转去后院。

    萧爻抬头看去,只见后院里搭建着一间小木屋。颇显陈旧,想是已修了很久。四面是山崖,十分静怡。

    李月红走到木屋前,摸出钥匙,打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萧爻跟着走进屋子里,却发觉那屋子是一间供堂,屋子北壁下设有香案供桌,供桌上供着几块牌位。

    萧爻心想:“这里供的必是茹芸家的先人了。李阿姨来祭祀吗为何叫我来呢”但觉得李月红所做之事,所说之话,十分奇特,委实难以揣摩。又明显能感觉到,这位李阿姨对自己很慈祥。但想着自己的疑问将要解开,倒也安心。

    李月红矗立在香案之前,上了香,对着牌位作了三个揖后。说道:“茹芸,萧爻,你们跪下。”

    萧爻与茹芸对看了一眼,都想不到李月红这么做的用意。茹芸心想:“供桌上的几块牌位,供的是先人了,给先人磕头是应该的。”便跪在香案之前。

    萧爻心道:“给茹芸的先人祖宗磕几个头,也没什么。”便跪在茹芸身旁。磕了三个头后,才站起身来。

    李月红问道:“你们可知道这香案上供的是什么人吗”

    茹芸与萧爻同时抬头向供桌上的牌位看去,却见中间一块牌位上写着‘先夫丁勇之位’。毫无疑问,丁勇便是茹芸的父亲。茹芸问道:“妈,我爹的名字是叫丁勇吗”

    李月红却不回答。茹芸又问:“妈,是不是啊”李月红仍不回答。

    萧爻向另外几块牌子看去,忽然呆住,重又跪倒在地。叫道:“这是先考先妣李阿姨,为什么、、、、、、为什么会供在此地”供桌左边供着两块牌子,一块上写着‘先前夫萧中泰’,一块上面写着‘先姊纪筱xiao君’。

    茹芸十分奇怪。问道:“萧爻,这两块牌位是你父母的吗”

    萧爻点了点头。道:“是的。”茹芸奇道:“妈,为什么萧爻父母的牌位与我父亲的同在一张供桌上”

    李月红的面色颇为沉重。看着那三块牌位,脸上忽然红了红,面色羞赧,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萧爻又向那三块牌位看去,中间一块牌位写的是‘先夫丁勇之位’。由此可以断定,这块牌位是李月红立的。其他两块排位也必是李月红所立。一块上面写的是‘先前夫萧中泰’。

    萧爻喃喃念道:“先前夫、、、、、、先前夫难道、、、、、、难道”萧爻忽然间想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他脸色苍白,内心中波汹浪涌,可那波浪又像是被闸阀紧紧地圈住,竟冲不开。

    萧爻心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真相并非如此。”看着李月红,见李月红神色平静,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茹芸也已有所察觉,但却不敢相信。问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月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已二十五年,茹芸,我本来打算将过去的事烂在肚子里,将来我死了,就让这些事永远封冻在棺材里。一个人生前无论犯了多大的错,死后总会获得人们谅解的。”

    李月红又道:“可当我遇到萧爻之后,我才改变了这一想法。我想如果不将这件事说出来,给你们知道,对你和萧爻都太不公道了。我将来到了阴间,也无颜面面对中泰和筱君。”

    萧爻心道:“李阿姨将事情藏在心里二十五年,从来没对人倾吐过,她必定忍受了无数的折磨。我不过是乍然听到,又有什么理由怨恼无论真相如何,我坦然接受就是了。”

    茹芸心里想:“连我也不肯说,妈妈必定有她的苦衷。”看着李月红,忽然觉得李月红也忍受了不少的苦楚,却没有诉说出来。茹芸问道:“妈妈,你可从来没告诉过女儿,你是哪里人是怎么认识萧爻的父亲的这么多年了,我总觉得除了你之外,在这世上,我没别的亲人了。”

    李月红道:“我瞒着你这些,是不想让你知道我过去的苦难。芸儿,你现在长大了,我是该对你说的。”

    李月红缓了口气。道:“我的父亲是李三才,他是万历二年考中进士的。后来在京城做官,他府上的一个丫鬟名叫阿珍,就是我的生母。因为阿珍是丫鬟,我又是女儿身,所以,在李府中,我们一直不受待见,常受人白眼挖苦,实在不堪忍受。许多孩子都有幸福的童年,我很羡慕他们,因为我的童年只有苦难。名义上讲,我是京城高官之后,可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李府是个没人情的地方。我至今仍然深信,我童年的苦难是因为人情冷漠造成的。”

    茹芸道:“妈,那后来呢”

    李月红道:“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的妈妈阿珍——也就是你的外祖母就去世了。我在李府不受人欢迎,妈妈去世后,我更没了依靠。勉强挨了五年,我就离开了李府,几经折转,流落到了苏州。”

    李月红续道:“我那时身无分文,天天挨饿。兜兜转转,到了秦淮河。恰逢万花楼要聘用洗衣工人,我就去了。在万花楼,我终于靠自己力量吃上了饱饭。”

    茹芸问道:“妈,在李府中还有一人是你的至亲,你就忍心离开他吗你流落到苏州的时候,有没有想念过那个人”

    李月红道:“我在李府给人欺辱的时候,那个至亲从来没安慰过我,我这一生只见过他五次。芸儿,自从你的外祖母去世以后,这世上已没有可值得我牵挂的人了。我在万花楼靠双手劳作来养活自己,我从来没想过谁。”

    萧爻问道:“李阿姨,你、、、、、、你是怎样遇到先父的”

    李月红道:“万花楼和老板娘名叫杜丽娥,是我在世上遇到的第一个好心人。因为我勤劳上进,杜大嫂很是器重,认我作干女儿,我在万花楼就稳了下来。我



第二百五十八章 确定仇人姓名
    茹芸问道:“妈,你为什么会既怕他不来,又怕他来”

    李月红道:“因为我每天等着他来河边,似乎已成习惯了,我心里面有一份期待,他来了,这份期待就不至落空。可那天的雨很猛烈,我担心他冒雨前来,会淋坏他。”

    茹芸小声说道:“妈,你那是情不由已的关心他了。他来看你了吗”

    李月红道:“哎!我那天不能去洗衣服了,我站在阁楼上,眺望着秦淮河。大雨如注,落在河里,打得河水不住跳跃,像沸腾了似的,稀里哗啦的响。我心里想‘这么大的雨,他多半不会来了。’不一会儿,已过了黄昏,仍然没看到他。我心想‘就算大雨停了,可天都快黑了,他多半也不会来了。’哪想到,我正要回屋宿歇时,他来了,冒着倾盆大雨。”

    李月红续道:“他将船停在阁楼下面,就朝我说道‘对不起,雨有些大,我来晚了。’看到他衣服都被淋湿了,狂风一吹,他那艘小船便在河里打旋,随时都会被大风卷走。我想他顶风冒雨而来,十分不容易,也特别危险,可他毕竟还是来了的,我的期待没有落空。我不知是被他的诚意感动了,还是我压根就喜欢他。总之,那一刻,我觉得我眼里湿润了。”

    李月红说到这里,不再开口,她坐在长凳上,悠悠地回思着那个下雨的夜晚,心情起伏不定。

    茹芸守在她的身旁,低声问道:“妈,你是不是累了”

    李月红没有回答,她的眼光回到丁勇的牌位上,从‘先夫丁勇之位’这块牌位上游到萧中泰的牌位上面。道:“自从那天过后,我与中泰更加密切了。后来,他告诉我,他已有妻小。他说等时机到了,就将我接走,我对他的话当然深信不疑。我跟他就这么来往着,有一天早上,万花楼忽然来了一对年轻的扶桑夫妻。他们来万花楼入住时,我正好看到。那扶桑男子扎着一个冲天辫,身穿扶桑和服。他的脸庞十分冷峻,眼神冷酷无情,那女子却生得十分美貌。”

    茹芸问道:“扶桑夫妻他们来万花楼做什么呢”

    萧爻听到扶桑人,更加留意了。

    李月红道:“那扶桑男子肩上受了剑伤,他的妻子跟着他来万花楼,是为了躲避追杀。他们是早上到万花楼的,到了中午,就有两个人来万花楼盘问。那两人手里持剑,是当世的剑术高手。”

    萧爻听到这里,心下推想:“也就是说,当年有两名剑术高手追杀过一对扶桑夫妻。那两位剑术高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那对扶桑夫妻”问道:“李阿姨,那对扶桑夫妻来中原做什么盘问扶桑夫妻的那两人是什么来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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