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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萧爻心道“从此以后,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再也不来江湖上现世。平平常常过完这一生,也就是了。”

    又想“我自己离开江湖,不过是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过日子,那也用不着躲。”这想法一旦生根之后,总算在迷茫无措之中,为以后寻到了一条后路。有此路作为引导,心思便往这方面去展望,从此离开江湖,去一个安宁的地方过好以后的日子,那便强胜此时,忧愁缠身。

    又想“我从此离开江湖,远离人间是非争斗,我以后便不会在江湖出现了。不知诗嫣会不会想我”萧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萧爻啊萧爻,你真是痴人说梦,不怕被人笑话。你有哪点好怎配得让人家花心思来想你人家压根就没将你放在眼里,说不定早将你忘了。你还如此恋恋不忘,奢望这奢望那,岂不是太无耻了”

    萧爻的心思陡然一转,既知自己所思所想全然不应该。随即开悟,我这般忧思重重,搞不好弄得自己形如槁木,面若死灰,岂不是大大的对自己不起人家压根没将我萧爻放在眼里,我也不稀罕被人家记在心上。忽然间,甩脱了许多的心理包袱之后,竟自觉得前所未有过的轻松愉悦,曾经日思夜想的纪诗嫣也形同陌路,不复再想。

    萧爻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重新觅得轻松之感。待将心中的负累甩脱之后,精神大振,禁不住哈哈大笑。

    明月升天,银光朗照。不知不觉地,竟已到了中夜。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自东南角上传来,跟着便是一群人走进了大厅里。

    萧爻随即禁声,默然下来。我隐伏于此已许多时候了,可还没人知道我在此呢,又何必要让人知道我来过我便悄悄离去,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更好。再找个没人有地方,逍遥快活去也。

    他心思欢畅,正想动身离去,却听得大厅中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帮主,邵二当家对我帮忠心耿耿,这些年来,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二当家这次一时想不开,才会犯下如此大错。但请帮主姑且念在多年情份上,网开一面,放过二当家这次吧。”

    萧爻听到这声音,熟悉至极,僵木的脑海里霎时间苏活了一大半,心头一震,吃了一惊。站直的身子重又蹲下,透过瓦缝,往大厅里看去,只见漕帮的议事大厅里已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司空贤端坐于太师椅上,其他帮众则垂手站在司空贤的左右两边,约有二十来人。却见茹芸正缓缓从两列帮众之间走向司空贤。

    就在纪诗嫣与柳生石雄等人离去后,萧爻沉思之际。司空贤已召集帮中首要人物密集议事厅,协商帮中要务。大厅里早已点起了数十支牛油火把,火焰腾腾,照得如同白昼。司空贤等还没开始谈及议题,茹芸便先抢来说了这么一段话。

    萧爻曾一度灰心丧气,失落至极。见到茹芸这个亲妹妹之后,心底下不由得涌起了一份暖和的亲切感,随即想到“茹芸来做什么”

    萧爻见到茹芸,心思渐渐转活,想起了上次在丁家村与茹芸相识的情景,瞬间记起当日的事来。那天有一群扶桑浪人大举进犯丁家村,村民事先得知消息,便都纷纷躲避去了。自己与茹芸一道赶到丁家村时,在茹芸家里发现了茹芸之母李月红。便是从李月红那里得知仇人名字叫作柳生十二郎。又知茹芸称司空贤为表姐夫,想来茹芸与漕帮关系匪浅。那么,那天自己离开丁家村后,茹芸来漕帮也就在情理之中。

    可邵环山是怎么回事呢茹芸为何要为邵环山求情萧爻心道“茹芸是我妹妹,她既有事,可不便就这么撒手不管,瞧瞧这事如何,再走也不迟。”

    漕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茹芸又为什么会为邵环山求情,这些事情,萧爻毫不知情。见到茹芸后,那爱管闲事的毛病便又犯了。就算要离开江湖,也不急于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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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漕帮的内讧二
    却听司空贤说道“茹芸,你来这儿干什么”他凝望着茹芸,脸色已颇不悦。按漕帮规矩,司空贤召集帮众在议事大厅商议帮中要务,除与会之人外,其他人若不得帮主号令,不得现身议事大厅,不许来大厅里参合,更不许诉述其他事务。

    茹芸这么一嚷嚷,为邵环山求情,已是坏了规矩。按照帮规,该受责罚。但茹芸并非帮中之人,帮中规矩只针对帮众,对茹芸这个帮外之人不免要宽和几分。况且茹芸乃是司空贤老婆的表妹,多了这层关系,司空贤不由得不对茹芸法外开恩。第三,司空贤的老婆、小孩已被纪诗嫣等人捉去作人质。堂堂漕帮帮主受人如此要挟,实是大大地折损了司空贤的面子,这也令他受挫不小。见到茹芸,便如见到自己亲人,又岂会对她施以刑罚。

    饶是如此,茹芸这么突兀的一嚷嚷,还是令司空贤脸上不悦。但他坐上帮主的位置已有十多年,身居要位,涵养功夫也当真非同一般。脸上虽不悦,却没在这当口大发雷霆。只是那帮主之威,却已不自觉地显现了出来。

    茹芸察言观色,立时便发觉司空贤脸上已显愠怒之色。这是极少见到的,她往常来漕帮时,对这位表组夫向来说笑惯了的,也知只要不出格,这位表姐夫多半不会怒容相向,今儿个却是头一回见到司空贤的怒容,便知今时已不同往日。

    茹芸当即欠身施了一礼。道“帮主,茹芸多有冒犯,这里先行谢罪了。帮中近来出了不少大事,帮主为这些事操心都快操碎了。表姐和小豆如今下落不明,帮主更是忧心如焚。这才更深半夜,召集大伙儿商议个万全之策。”

    司空贤听到这几句话,脸上一宽,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对茹芸突如其来的嚷嚷也已不放在心上。

    茹芸又道“我适才不得帮主命令,来得突然了些。但请帮主与各位大哥看在茹芸一心为了漕帮,实是着急了又没处使力的份上,请容许我参与本次的集会。与大家一道,尽心竭力,着手解决漕帮目前所面临的危机。”

    萧爻听得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不由得向茹芸投去赞许的目光。换作以前,他只怕早已为茹芸高声喝彩。但纪诗嫣与柳生石雄之事,一度令他伤心不已。他心思已沉寂多时,只想找个清静闲适的所在,悄无声息地过完往后余生。只要日子过得恬然自得,舒心适意,那便比世间任何热闹繁华都强得多。此刻,见到茹芸侠气显现,一番话说得大公无私,赞许的同时,却也小小地激发了他心中的热情。

    茹芸忽然抱了个四方拳,虽是一介女流,可这四方拳一抱,却隐然有一股英侠气概。大厅里的漕帮帮众,大多是三山五岳的铮铮男儿,耿直得简直到犯傻的地步,素所喜好的便是英雄豪杰。见茹芸一介女流,豪侠之气却不输男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更兼明眸皓齿,能说会道,大多数人不但不怪她,反而巴不得有她参与。心中早已说道“哎呀!茹芸对我帮实情知之甚多,又是帮主老婆的表妹,她对漕帮的忠心,不输在场的任何人。她来参与商议帮中大事,那是大大的好事啊。”

    “这些天中,帮中接二连三地发生许多不可意料之事。将一个兴旺繁盛的漕帮弄得乌烟瘴气,大家伙可都早就焦头烂额,也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明计策。兴许茹芸旁观者清,有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准。”

    有些老谋深算的则想“就算她见识浅薄,阅历肤浅。可让她来出出主意,听听她的意见,说不好大家从中能看到些新的主张,思维由此打开,便真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助漕帮渡过目前的困境。”

    只是帮主不先作表率,说明茹芸能参与这次的集会,即便心中是这么想的,却也不敢急于宣讲出来。

    更有那思虑周详,处事圆滑之人,则是要看司空贤的主意而定。司空贤若是有意赞成,那便顺着帮主之意行事,大表赞同。司空贤若是没有答应茹芸的请求的意思,照样顺着司空贤的心意,到那时再出声反对也未为迟也。这之间虽只隔了片刻,但帮中人数既多,想法便不能统一。各种心思的人都有,大厅里肃然寂静,竟是谁也没有轻易开口。

    以往漕帮召开大会,与啸聚山头的绿林好汉召开绿林大会一般无二,那是何等热闹的景象。此时此刻,却鸦雀无声,大反常态。

    司空贤逐一在那二十多名帮众的脸上扫视了一遍。见那二十多人一个个都显得很沉得住气,瞧那情形,竟是老成持重,轻易不肯开口的。心下寻思“今日之事,我若不先开个头,作个表率,兄弟们多半便三缄其口,难吐一言半语,他们的嘴巴一旦闭紧了,便是拿金钻也撬不开。嘿嘿!似这般把大会开成了哑巴会,又有什么意义”

    寂然无声之中,只听司空贤咳咳咳地咳嗽了三声。他道“咳咳,茹芸在我帮虽未有一席之地,但她对我帮向来其意诚诚。各位兄弟,我帮近年来兴旺发达,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原由,便是广开言路,唯贤是举。只要于我帮有益之人,无不是欢迎之至的。茹芸毛遂自荐,要来参与此次集会,大家意下如何啊。”

    听到帮主如此一说,那些个心肠直热之士纷纷言道“这是大大的美事啊。茹芸姑娘心思巧妙,若能得她金玉良言,提点提点,叫大家茅塞顿开,那咱们与游龙帮的这一战,胜算便增了不少。”

    “自古得贤才者无往不利,失人心者一败涂地。还请帮主作成,千万不要以茹芸为女子而轻忽于她。”

    呼声一高,顿时便成一边倒的势态。就是那些对此存着观望心思之人也都一并赞同,让茹芸参与本次的集会,一同部署漕帮下一步的重大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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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漕帮的内讧三
    听得众人异口同声,全都赞成让茹芸参与帮中大会。气势已成,难作更改。司空贤心想“众兄弟都一个心思,全都赞同让茹芸参会,这恰恰与我想的一个样。不妨让茹芸说说她的高见,再作定夺也不迟。”

    便说道“难道众兄弟一力推举,茹芸,你可不能辜负大家的厚望。”

    茹芸心中想道“漕帮之事,到底该当如何,我能有什么主意了不过,难得司空帮主信任,这可是个为邵二当家求情的大好机会。我当竭尽全力,为漕帮的大计设想。若是能助漕帮脱离眼前的困境,到时说服帮主,赦免邵二当家便又增加了几分把握。”

    茹芸道“为漕帮能走出困境,茹芸有十分的力,绝不只用九分。只是我年轻识浅,倘若说得有见不到的地方,还望帮主及各位大哥不吝赐教,给茹芸斧正为是。”

    司空贤说道“很好。茹芸,我帮目前所遭到的危难,你心里是有数的。大家也都知道,你虽然不是我帮中人,但对我帮十分重要。那么,今天的大会,由你先开个头,就我帮目下所遭受的情况,该当用何种手段,才能从这漩涡泥淖之中走出来,你尽可畅所欲言。”

    茹芸心想“帮主许我畅所欲言,可为何又作了界定,只能说漕帮所面临的困难只说一个话题,又怎么能叫畅所欲言”虽有疑惑,脸上却豪无表情,正自默想对策。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心中有些焦急。道“帮主,各位,我先失陪一下。”说完,便走出大厅。

    听到司空贤这话,漕帮中有的立时想到“帮主虽说要茹芸畅所欲言,可终究是不许她乱说的。不然又怎么会首先界定了只能说如何解脱漕帮所面临的困境”

    漕帮中原有不少心思机敏,谋划精深的能人,听到司空贤这话。都不由得心想“帮主虽然允许茹芸畅所欲言,但他又再四的强调,茹芸所能畅所欲言的话题,那必须得是助漕帮走出困境。帮主首先圈定了话题的范畴,那是何意啊”

    不久之前,漕帮曾去钱塘江边,征缴鳄鱼帮。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当天晚上,司空贤为犒劳帮众,在漕帮大船的甲板上与帮众同饮庆功酒。那次酒宴过后,司空贤察觉到茹芸对邵环山颇含情义。那时只略有察觉,却还不敢百分百肯定。就在刚才,茹芸初来议事大厅时,别的不提,开口便为邵环山求情,所作所为,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茹芸的心思向着邵环山。就怕他说着说着,将话题转移到邵环山身上。这才提前预防,界定了话题的范畴。

    司空贤端坐于太师椅上,椅子上铺垫着一张黑白斑纹的虎皮,那是当年司空贤荣任漕帮帮主时,邵环山送的贺礼。寓意为司空贤当上漕帮帮主,从此虎踞龙盘,漕帮司空贤的携带下,前途远大,必然有一番大作为。司空贤欣然收下,将虎皮搭在椅子上。那张虎皮垫了虽有十来年,但除了磨蹭得薄了一些外,却还完整无损。

    司空贤正用两根手指头轻轻敲击着那张虎皮,他的神态看上去倒是轻松的,可他心中却十分沉重,甚至是焦躁不安。只是他身为一帮之主,诚不愿在帮众面前将内心中的忐忑表露出来,以免引起帮众的恐慌。是不愿,亦属不敢。

    此刻,司空贤心中想到“这十多年来,邵环山一直忠心耿耿,他身为二当家,为漕的复兴壮大做了不少大事,我也未尝亏待过他,他这次竟然率众谋叛,他这么做,用意为何”

    “哼哼!邵环山的心思我岂有不知之理他率众谋反,无非是嫌副帮主的权位不够大,想将我打垮,好取而代之。这事我本来也不知道,差点儿被他赶走,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当他将要发难之时,纪诗嫣却率领着一批扶桑高手前来漕帮。”

    “纪诗嫣二话不说,便吩咐扶桑武士助我镇压叛逆。得她相助一臂之力,我才能继续坐稳这帮主之位。要不是纪诗嫣赶来相助,这张太师椅只怕已换其主了。”

    “我虽然欠下了纪诗嫣的一份大人情,可对她又无半点感激之意。这纪诗嫣暗中将我老婆孩儿捉了去,命我接受屠龙令,去征缴游龙帮。她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她虽然使的是扶桑的武功,可她的话音样貌,绝对不像扶桑人。那她为何又跟扶桑人联系到一起了”

    司空贤暗自将漕帮中近来发生的怪事捋了捋。发觉这一切事件的背后,隐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暗暗舒了口气。猜想着纪诗嫣的身份来历,却始终不得要领。

    这时候,茹芸走了进来,却见她脸上兴致昂扬,神采奕奕,与出外时的愁苦模样大不相同,众人都暗暗觉得奇怪。

    只听茹芸说道“帮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弄得危机四伏。若要解救这次的危难,势非有个万全之策不可。难得大家信得过,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茹芸缓了口气。又道“漕帮目下所面临的困难,既伏内忧亦具外患。外患为枝叶,内忧为根本,枝叶依附于根本。根本固健,繁枝茂叶便有依托之所。若根基不稳,枝叶附之,临狂风吹而败倒,逢大雨淋则损坏,遭烈日灼必将枯腐成灰。善医者,治其根本,固其基要。庸医之流,治标不治本。”

    众人看着茹芸,有的默然点头。有的则想“漕帮内忧外患,那是有目共睹的,这还用你说。”脸上显出一股大不以为然的神色。

    茹芸道“要解除漕帮所面临的危难,须得从内而外治理。内部修明帮规,破除成见,联络因内乱而分散的兄弟,饶恕他们所犯之错,齐心合力,才能重复漕帮昔日的光彩。也只有齐心合力,才能抗御嚣张跋扈的扶桑浪人。只要将前来中原兴风作浪的扶桑人打怕了,让他们尝到咱们中原武功的苦头,知道咱们中原英雄好汉众多,虽然人人良善,却并非说欺负就能随便欺负的软骨头,他们自然有所忌惮,不敢再来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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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漕帮的内江四
    茹芸说到这儿,嚼了嚼,就停住不说。她望了望大厅里的人,见那二十多名漕帮帮众脸上神色怪异至极,又很是滑稽。暗忖“他们为何变成这副脸嘴了啊哈!多半是我刚才的话很奏效,他们听了之后,有所启发,才变得怪模怪样的。”她左瞧瞧,右看看,忍住好笑。

    站在左首边的三名身穿黑色长袍的帮众正怪怪地瞧着茹芸。这三人正是镇江五怪中的顾伽楠、卫德彪和马风林,大厅的众人当中,这三个年龄最大,阅历最丰富。顾伽楠捋了捋胡子。心道“茹芸姑娘的话还没说完,为何就不说了呢据我猜想,她后面当说的话应该是‘扶桑浪人尝到了中原武功的苦头,心存顾忌,他们怕了之后,自然就不敢再招惹中原武林门派。那漕帮所面临的困境也就迎刃而解了。’”

    站在中间位置的七八名汉子却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他们的资历比镇江三怪浅了些。看着茹芸,心中都在想“看这小丫头片子,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怎能说得出如此高瞻远瞩之言。她的话虽未说完,可话中之意,却不难看出。那是内自强以抗外辱,是一条自强自救的法子。啊呀!她芳华正茂,却如何想得出复兴漕帮、强盛中原的大道理来这……这当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了。”

    看着茹芸,既崇仰,又是自愧。

    站在最末尾的十来人则是向茹芸投去鄙夷的目光。这十来人最年轻。瞧他们的神色,多半便是想“说得轻松,叫扶桑人尝尝咱们中原武功的苦头哼!中原武术以少林寺为首。可少林寺门槛极高,轻易不让人入寺学武。一般江湖武人就是有心御敌,却又从哪里学来那杀敌致胜的本事何不如叫少林寺的高僧们去将扶桑浪人全都杀了,岂不干净”

    这十来人自认为凭自己所学武功,胜不了扶桑浪人,唯有少林寺的武功能胜过扶桑武功。可一般人又没有那方便之门,能得入寺学武。那就只好请少林寺的高手去降服扶桑恶鬼,他们不敢为非作歹,中原方有太平之望。

    司空贤的脸上却很是诧异,他凝望着茹芸,久久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茹芸能说得出的。问道“茹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这般能言善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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