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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有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尔唯

    “嗯,我们从小在一块,我还是蛮喜欢你的。”叶舒珺忍不住逗一逗他。

    元廷亦如被雷劈了一般脸上涨得通红,怎么办,阿珺对他告白了!!!他也喜欢阿珺的,可是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来说呢,说出去多丢面子啊!怎么也得他告白才是!额……要不他出去一趟再重新进来,抢先告白

    叶舒珺低垂着眉头,轻叹了一声:“阿亦哥哥,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阿亦哥哥!元廷亦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从小到大阿珺就没叫过他一声哥哥,倒是自己打赌输了还要喊她一声“姐姐”……现在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吗!还要他不要有负担,他负担很大呀好不好!他今天究竟是为什么来了……

    等等……他好像忘记什么事了,他是来告诉阿珺沈知誉昏迷在家的事呀,现在都在说了些什么

    “那个……沈知誉他……”元廷亦强撑着没说完一句,突然见到叶舒珺哀怨的眼神,只觉得肩膀一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我突然想起我爹还找我有事,我下次再来找你玩,我……我走了!”话音刚落,元廷亦拔腿就跑。

    叶舒珺好笑地看他立马没了踪影,用手按了按眼角,这才




第57章 我便再也不用欠着沈家
    叶舒珺凝神正色道:“我听闻沈知誉昏迷了好几日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医治,任大哥你就久在江湖,可知道江湖是否有能医治的神医。”

    “沈知誉太傅府的那位沈公子吗”任隐没料到叶舒珺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特意找他,不过他向来不会想太多,便接口道:“江湖中有位行踪不定的神医贺春松,我听说此人能从阎王手里要人,在他手上就没有救不活的,不过我从未见识过,倒是听我爹说过,贺春松性情古怪,官府中人不医,长得难看者不医,有酒窝的不医。”

    叶舒珺:……

    果然性情古怪的很,前面两个倒也就算了,最后一条有酒窝的人不医,难道被有酒窝的人抢了他娘子吗

    “若是要找到这位贺神医,该如何去寻”果然前世今生还是只有贺春松能救沈知誉,叶舒珺不愿放弃机会,若是能早些寻到贺春松,或许沈知誉便能少受些苦楚。

    任隐沉吟了一会,方道:“贺春松每隔三年的中秋倒是会去金陵的秦淮河上的画舫饮酒,算起来上一次他出现在秦淮河正是三年之前,今年他应该还会再去金陵,若是姑娘想要请贺春松替沈知誉医治,我倒是可以跑一趟,只是……沈知誉的身份,贺春松未必肯来。”

    叶舒珺寻思片刻,忽道:“任大哥,你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

    叶舒珺匆匆回了闺房,将房门紧闭,一盏茶的时间她再次出现在书房中,对着谷雨道:“去门口替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谷雨想着姑娘与任公子独处一室不大合适,可姑娘如今是个有主意的,她说什么自己自然不敢违抗,犹豫了一下便替叶舒珺掩好门。

    任隐隐约知道她想要干什么,神色变了变,果然见叶舒珺从袖中取出了一块令牌,周身漆黑泛着光泽,正是赤虎令。

    “姑娘!”任隐皱紧了眉头,怀疑道:“赤虎令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冒然现身必然会引起朝廷和江湖的注意,日后姑娘便不会安宁。我实在想不出姑娘为何要为沈知誉做到如此地步。恕我直言,我父亲转交赤虎令时曾说过,赤虎令是宣武侯府最迫不得已时才能出现的,而且来见姑娘之前我已经调查过姑娘,姑娘与沈知誉只是近些日子才有了几次接触,难道姑娘对沈公子……”就算是叶舒珺对沈知誉有了爱慕之心,以他对叶舒珺的认识,也不该如此冲动的,要是叶舒珺另有隐情还有一说,若真是为了一个沈知誉,那真是令他失望。

    叶舒珺面色一僵,心仿佛被人狠狠拽了一记,是她思虑不全了,全然忘记了重生的人只有她,任隐又怎么会知道朝中早已有人对赤虎令有了觊觎,她的好二哥更是利欲熏心要以赤虎令换他的前程似锦,赤虎令早已不是宣武侯的保名符,而是催命符。前世她懵懵懂懂,不知赤虎令的作用,却怀璧其罪,一样落得凄惨下场。如今因为她的重生,什么事情发生了改变,沈知誉命悬一线,她不敢赌元廷亦是否还能找到贺春松,若她不能及时找到贺春松医治,沈知誉又会如何

    念及至此,叶舒珺神色凝重,一双美眸变得犀利明亮,她清了清嗓子:“任大哥,你说的我懂,可你又是否知道赤虎令的江湖力量就是一把双刃剑,它既会保护叶家让人忌惮,同时更会引得贪得无厌的想要占为其有



第58章 还记得有我这个人?
    中秋将至,风轻露凉,月满桂香,街坊上家家箫管,户户弦歌,一轮明月照耀皇城。每年中秋,宣武候府盛大的家宴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今年老侯爷生死未卜,世子叶天楠又带着侄子叶舒瑨出征,不按规矩,就论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家人尚且不团圆,就把今年的中秋家宴放在了八月十四。

    十四的月亮真的没有十五的圆,这是叶舒珺站在回廊上看了许久得出的结论。也不知道任大哥怎么样了,是否能带回贺春松。如今,在太医们的齐力医治之下,沈知誉已经苏醒过来,只是听说身子越发弱了,稍微遇上点风寒便会病倒,只怕真的与她所担忧的那样,经过乞巧节那一夜的刺激,沈知誉的身子骨已经比起前世提前病发了。这一个多月来,京城几乎是人仰马翻,大理寺与五城营四处缉拿人,竟顺藤摸瓜在朝堂之上揪出了几个北狄的内应,后宫之中也安插了不少人,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被突然按上个北狄奸细的罪名。所幸的是西川传来捷报,宣武侯世子斩杀北狄大将,收复了之前丢失的几座城池,圣上龙心大悦,封赏不断涌入宣武侯府,连着二叔因为叶舒瑨的战功也得到了朝廷重用。

    “姑娘,老夫人喊你去仁德堂,家宴还有一刻便要开始了。”立夏靠近叶舒珺,轻声提醒。

    叶舒珺垂下眼眸,压住心里的烦躁,颔首应了一声,“走吧。”

    说的是一切从简,厅内的圆桌上已经摆上了奶白杏仁、柿霜软糖、酥炸腰果、糖炒花生、花盏龙眼、艾窝窝、果酱金糕、蜂蜜花生、怪味腰果、核桃粘、芝麻南糖、双色马蹄糕,这些都是孩子们爱吃的点心。

    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中秋宴上必不可少的便是螃蟹,这螃蟹各种做法,其中最为推崇的非是清蒸不可。用细绳把螃蟹的两个钳子和八条脚扎紧成团状,上屉蒸一刻左右,便可食用。揭开蟹盖,大块白色紧致的蟹肉饱含着鲜香的汁水,在唇齿间荡漾开去。螃蟹大凉,不能过食,大人在吃的时候可以喝黄酒,不胜酒力的女眷或者孩子可以喝姜茶驱寒。吃完之后,必须要用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洗手,否则,腥味持久不散。

    金陵八月桂花香,盐水鸭最为著名。某本书里有这样一段记载:“金陵八月时期,盐水鸭最著名,人人以为肉内有桂花香也。”当鸭肉遇上了秘制的卤汤,一种难以言说的香气直扑看客的鼻腔,进一步席卷口腔。继而,油脂的浓郁和卤汤的香醇,会引发口腔爆炸式的连锁反应,口水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熬煮完成,侯府的大厨还会对鸭肉的造型进行细致的雕琢,用细腻的刀工片将一只肥鸭片成成菱花状、葵花状。盘里摆放的桂花鸭错落有致、皮白油润、肉嫩微红还散发着桂花的阵阵幽香

    其他的还有老菱烧肉、糯米莲藕等等不胜枚举。最后还有一碗用桂花糖浆调制的糖芋艿,才算是圆满了整个中秋家宴。

    叶舒珺瞥了一眼桌上的各式吃食,突然觉得过节好麻烦,不如回自己的绿意阁来得舒服。陆老夫人领着林氏等人准备落座,这么大张桌子,陆姨娘是没有资格坐上来的。不过,往年叶天楠在的时候,总是让她坐在自己边上,林氏也不好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今年叶天楠不在,陆姨娘难得自觉地走到偏桌。



第59章 大户人家
    这话一出口,家里的长辈都变了脸色,这种话怎能当面讲出来,若是教有人心听去,怕是要谣言满天飞。元将军正要上前解围,元廷亦摸摸脑袋,又道:“琬姐儿你要是想要我去看,那下回我专门去瞧一瞧你!”本来灵动的面容,被他这么一傻笑,大家都觉得可乐,纷纷扬起嘴角。

    叶舒琬恨恨地扔下一句“谁稀罕!”转身走向陆老夫人身旁。老夫人竟没有生气,反而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笑得十分慈祥,“既是人到齐了,那便开席吧。”

    既是家宴,就免不了一起吃酒、行酒令。不过,陆老夫人上了年纪不会待久,宴席刚过三分之一就让罗嬷嬷吩咐大厨房把她喜爱吃的几样吃食送到自己平常用膳的小厅。叶舒珺心不在焉地随意吃着,表面上好似没有注意陆姨娘和叶舒琮、叶舒琬三人,却一直在悄悄的关注。家人围在一起聊天的声音从她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又出来。

    “五姐,五姐……”叶舒琼的声音终于把她惊醒,“五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了几遍你都没有听见。”

    “我觉着今年的家宴比起往年可无聊多了。”叶舒珺心中盘算着叶舒琬,又惦记着任隐是不是找到了贺神医,吃啥都觉得索然无味。

    “可不是。瑨哥哥也不在,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叶舒琼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比同龄人成熟的想法。

    叶舒珺叹了一口气放下玉箸,擦手准备起身。刚站起来就被罗嬷嬷给拦下了,“姑娘,老夫人叫您过去坐坐。”大概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没逃过林氏的耳朵,她立马起身,“走吧。娘跟你一道过去。”

    罗嬷嬷脸色难看的很,林氏牵着叶舒珺径直从她身旁走过,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叶舒珺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贤淑端庄的母亲竟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林氏虽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她却有着作为母亲最本能的知觉。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久,即使不去刻意观察,也能察觉到一些事情,比如叶舒琬的突然出现,比如陆姨娘的如花笑颜,比如老夫人的宽容忍让,这一切都说明了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他们母子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而现在,老夫人单独叫珺姐儿过去,她心中忐忑不安,势必要跟着一起去,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欺负。

    “老夫人,她们来了。”

    罗嬷嬷没进门就通报了一声,明摆着告诉陆老夫人来的不止叶舒珺一人。

    姜还是老的辣,陆老夫人看见林氏母女一同进门,脸色都没变上半分,反而十分热情地招呼她俩,“林氏,珺姐儿,快来坐下。”

    母女二人分别喊了“母亲”“祖母”,然后挨着坐下。

    “可吃饱了,珺姐儿”陆老夫人装起慈祥来也颇有心得。叶舒珺心中不满,面上仍是乖巧模样,“谢祖母关心,珺儿吃好了。”

    陆老夫人欣慰地点头,转而问林氏,“最近家中可有什么烦心的事”林氏一愣,她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被突然一问,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摇摇头作罢。

    “叫你们来是因为琬姐儿的事。”陆老夫人主动提起叶舒琬,倒叫林氏母女怔忪,不知该作何反应。

    “琬姐儿是我让琮哥儿接回来的。一呢,是因为中秋团圆。今年家中本就人丁稀少,老侯爷下落不明,我儿又上了战场。”陆老夫人讲着渐渐红了眼眶,她抿了口茶,压了压,又接着道,“琬姐儿一个人在乡下庄子也不安全,珺姐儿,你不怨恨祖母吧”

    听老夫人讲起老侯爷和世子,林氏也忍不住眼眶发热,鼻头泛酸。就听叶舒



第60章 故人之托
    八月十五正日子的这天,天刚亮,陆老夫人带领一众女眷在祠堂进香。祠堂的地下铺着拜毯锦褥,方便众人行跪拜之礼。

    一系列冗长繁复的礼节完成,天已大亮。众人用膳的用膳,休息的休息,原地散开,各回各院。叶舒琼本想拉着叶舒珺问问昨天祖母找她是什么事,还未开口,就看见叶舒琬朝他俩走来。

    “五妹,我听说你最近练功辛苦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叶舒琬的语气仿若赏赐一般,高高在上。

    “多谢四姐关心,珺儿这就回去歇着。”叶舒珺朝叶舒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说罢怡怡然地走了。

    叶舒琬气得牙痒痒,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到绿意阁,谷雨、立夏、小满、白露站了一排等着她。宣武候府家族的祠堂,她们都不能进去,叶舒珺索性让她们回来准备点吃食。她用了些点心和茶水,歪在榻上看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姐,小姐。”

    没过一会儿,她就被小满咋呼着吵醒了。

    “任公子回来了!”叶舒珺猛得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脑袋里“嗡”的一声。

    “快请他进来。”她慌忙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任大哥身边可还有什么别的人”

    小满摇着脑袋说:“没有,就任公子一人。”

    叶舒珺心里一沉,失落的感觉翻涌而上,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请任公子进来吧。”叶舒珺整理了自己的衣物,发现并无问题才行至桌边坐下。不一会儿,任隐掀了珠帘进来,他还是跟走时一样,面上基本没有表情,只是在外风吹日晒这么久,看起来人都憔悴不少,还黑了一些。

    “任大哥,辛苦你了。”任隐这样帮助自己,叶舒珺打心眼儿里感激他。虽然她心急如焚,却等着任隐坐下喝了口水才小心地开口询问,“任大哥,找到贺神医了吗”

    看着叶舒珺小心翼翼的模样,任隐难得扯了扯嘴角,“你猜”叶舒珺一头黑线,出去一趟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还让我猜,我一点也不想猜,“任大哥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找到了。”任隐看她满脸的期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看叶舒珺立马喜笑颜开,他又开口,“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看叶舒珺瞬间又垮下的小脸,任隐心说这样还说对人家没想法,也不忍心再欺负她,“贺前辈本来是不答应的,说是破坏了他的规矩,但是我拿了令牌出来,他看了一眼就答应跟我回来。”

    叶舒珺这会完全没管令牌,“那贺神医现在人呢”

    “我将他安顿在客栈,先回来跟你商量一下看接下来该如何”任隐说起正事一脸严肃。“嗯……”叶舒珺沉吟半饷,“任大哥,烦请交待一下贺神医不要透露是我请他过来替沈知誉看病,就说是故人之托,不便告知。”

    任隐点头示意明白。

    虽是请来了贺春松,叶舒珺的心里还是不太平。于是,她索性让立夏去叫了叶舒琼,自己带了白露和小满直接去校场,骑马跑上几圈。

    雨荷院中,叶舒琬正在案桌边画画,一幅鸳鸯并蒂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一旁的陆姨娘欣喜万分,“琬姐儿的画是顶好的,珺姐儿也是比不过的。”

    “不要提她!”叶舒琬怒气冲冲地冲着陆姨娘吼,把她吓了一跳。

    陆姨娘才后知



第61章 神医贺春松
    贺春松不甚情愿被请出客栈,任隐又在他耳边仔细叮嘱了一边叶舒珺的话。他烦躁地扯着自己的袖口,“知道啦!你年纪轻轻,怎的如此啰嗦”

    任隐哽住,“额,我不能送你到门口,一会儿你自己过去,可以吧”

    “嗯。”贺春松无奈挥手,懒得再搭理他。

    太傅府门前“哐哐”的敲门声让躲在角落的任隐额角跳了几跳,神经绷得愈发紧张。这个贺前辈怎么瞅着如此不靠谱的模样真的是神医任隐深深地为沈知誉感到担忧。

    “公子自小便有不足之症,心口常有绞痛之状,我说的可对”贺春松单手搭着脉,冲着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周氏说到。

    眼前这个人,看起来颇有一些仙风道骨,周氏也是急得很,才会相信他的话,相信他是神医贺春松。

    打从七夕至今日,周氏的心就没有真正地放下过。

    太医是来了一波又一波,补品、药品吃了许多也不见效。后来人虽然醒了,却是整日难过得很,面上无一点血色,还总是安慰自己,“母亲,不要担心,誉儿没事。”周氏愁得脸上都起了皱纹,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刚听了这位自称“贺春松”神医讲话,周氏心中宽慰不少,看来是真的,激动之余言语失了镇定,“劳烦贺神医为我儿好好医治,诊金和药品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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