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有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尔唯
“阿珺,你长大了。”齐王魅惑般的桃花眼里满是宠溺,“本王说过,待你及笄之时本王要头一个送你礼物。这是本王去南疆寻来的翡翠,亲手替你打造的簪子,你可喜欢”
叶舒珺看着他,眸光闪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知道有个人如此在意自己,难免有几分感动和温暖,可她却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殿下……”
齐王见她始终未曾伸手接过,眼神里闪过一丝刺痛,但很快他就扬起嘴角,温和笑道:“本王虽贵为王爷,却不如阿珺你一个女子有勇气。若是本王早有些果断便好,这支翡翠花簪既是给你的及笄礼,也是本王的歉礼。若非本王不择手段派人散布与你的流言,也不会逼得阿珺亲自上金銮殿上自证清白。”
见到叶舒珺眼中的震惊,齐王笑了笑,若不能得到阿珺的心,那便要阿珺永远也忘不了他。
“你若是不肯收下本王的礼物,便是不愿原谅本王。”
见齐王哀伤的眼神,叶舒珺无法在狠心,敛衽行礼,接过翡翠花簪,沉声道:“多谢齐王厚爱,我从未怪过齐王。”花簪上仍留着齐王的温度,却像火一样炙烤着叶舒珺。
齐王将所有事一并揽下,不惜折损自己的颜面……
她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齐王。
这时太后缓声道:“齐王,你突然离京,可知你母妃为你担惊受怕,日夜难安”
齐王深深看了叶舒珺一眼,这才收回目光,向太后行礼,道:“是本王的错,本王这就进宫向母妃请罪。”
说罢,竟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叶舒珺垂下眼帘,心里透出浓浓的愧疚。
“阿珺。”
叶舒珺转身,只见皇后关切地看着她,微笑道:“本宫也要送你一件礼物。”
叶舒珺知道纪姐姐担心她,便回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只见皇后身后的太监,捧着圣旨站了出来,“嘉明县主听旨。”
叶舒珺心里一动,皇上的赐婚圣旨!
宾客们纷纷跪下,暗道,终于等来了。
公公略有些阴柔尖锐的声音响起:“......嘉明县主叶氏舒珺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秉性温柔,堪为内阁大学士沈知誉良配。今特赐嘉明县主嫁入沈府,择喜日大婚。钦此!”
恍惚间,叶舒珺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与沈知誉真的要成亲了
再活一世,她终于心甘情愿嫁入沈府……
“嘉明县主,快谢恩吧。”公公笑眯眯地递上圣旨。
叶舒珺忙磕谢皇恩,手里抹着明黄的圣旨这才觉得真实些……只是,可惜这样的日子竟只有她一个人在,不知道沈知誉此时在干什么呢
齐王遥遥听见侯府内的惊呼与恭喜声,心知定是阿珺与沈知誉的赐婚圣旨下来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痛得他竟不知不觉尝到了咸湿的味道,他的眼泪……他居然哭了齐王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脸颊,手指上的水迹真实得刺目。
自从他头一回在父皇面前露脸,赢得了父皇的称赞,他的母妃就在寒冬亲手将他按在冰水里,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请来太医,自此落下病根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
母妃说,你是个病弱的皇子,那便能安全长大。可若是个健康聪慧的皇子,那便随时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果然,当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他落下病根后,都如寒冬初阳一般,带着疏离又虚伪的笑容来看望他们母子。
也是从那时起,母妃攀附上了最
第266章 他竟为我匆匆回京
齐王看着他几近乞求的目光,忽然有些恐惧,皇兄不止是病了,还病得很严重。他垂下眼帘,低声安抚道:“好,我不会在离开京城,皇兄,你放开我,疼……”
秦王一怔,见齐王脸色都发白了,这才惊觉自己竟死死扣紧了他的手臂,忙松开道:“二弟,你没事吧,快坐下来给本王瞧一瞧。”
“没事……”齐王见他伸来的手,下意识地往后让了一下,一抬头看到秦王面色难看起来,便尴尬的躲开眼神,“皇兄怎么会到我屋里,皇嫂不是这几日就要生产了吗”
“嗯。”秦王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愿多说。
忽然外面从屋顶上落下一个人,急促道:“秦王殿下,王妃发作了,请您快回府。”
“皇嫂要生了”齐王一愣,见秦王似乎无动于衷,忙推了他一把,“皇兄,这是你的第一子,还不快回去看着。”
秦王回头望了他一眼,这才阴沉着脸离开。
秦王离开后,屋内紧张空气这才消失。石竹赶紧进屋,担忧地替齐王倒了一杯茶水,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王爷,小的听下人说,自从王爷走后,秦王殿下每晚都来王府,都是……都是睡在王爷的屋内的。”
齐王脸色越发苍白,手指发白地紧紧捏着茶碗,良久才沉声道:“命人把床褥都换掉,你下去吧,本王累了。”
热闹的宣武侯府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太后和皇后在及笄礼结束后便离开了侯府,余下的勋贵大臣女眷们却不想放过这次结实侯府女眷的机会。
忽然,外面的丫鬟们纷纷进了内院凑近了自家的主子,将新得到的消息告知:秦王妃要生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叶家女眷的眼神里又带上了审视的意味。秦王妃要是生下儿子,那秦王的势力就更加稳固了。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到,新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皇后却迟迟未有身孕,说句大不敬的,若是哪天新帝驾崩了,那秦王极有可能就是继位的。
到时宣武侯府作为皇上的心腹大臣,在秦王眼里怕就是肉中刺眼中钉了。
要不要再和宣武侯府套近乎,似乎还得再掂量掂量。
众女眷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没多久喧闹的侯府渐渐安静了下来。
沈知仪挽着叶舒珺的手臂嘟嘴道:“这帮人可真势利眼。”
“顺势而为之,自古如此。”叶舒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又何必为这种人生气。”
沈知仪一听笑了,“还是大嫂说的有理。”
叶舒珺被她这一声“大嫂”叫得脸都红了,忙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别乱叫。”
“怎么,皇上都给你和我哥哥赐婚了,这个大嫂你还能赖得掉吗!”沈知仪笑嘻嘻的抓紧了她手臂,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样子,“大嫂,我可真佩服你,要是有一天我也遇到我喜欢的人,一定像你一样勇敢。”
叶舒珺哭笑不得,可还是要提醒她,“那是我知道你哥哥他对我也有情,若对方是虚情假意的迎合,那这份勇敢就会变得很可笑了。”
闻言,沈知仪噘着嘴想了想,不解道:“可我怎么能知道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叶舒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沉声道:“不要听他说什么,而是看她做了什么,是否真的懂你的心。”
沈知仪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忽而笑道:“若是我有了心仪之人,便给大嫂看一看,大嫂这么厉害,一定能帮我辨出真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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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成亲那日我再告诉你
叶舒琮已经接连几日没有见到沈知誉了。几日前这位身娇体弱的沈大人又昏过去了,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给出的处方都是多休息,不宜行动。
元将军听了大夫们的话,就让沈知誉躺着,本来能赶上回去过年的行程硬生生地又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叶舒琮心中对沈知誉十分不屑,就他这身体估计不消自己动手,说不准哪天就突然没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沈知誉和元夫人已经快马加鞭地疾驰了几日,再有两三日就能到京城。
元将军日日守在沈知誉的房中,除了他自己只有大夫可以进出。
沈知誉心中急切,放在怀里的好不容易寻来的蓝田墨玉镯子沾染上他的体温,同时也熨贴着他的胸口。
说好要在阿珺及笄前回去的,之前那一病耽误了些时日,不然能在她及笄之前回去,看现在的时间怕是只能当天到了。
当日的宣武候府铁定人满为患,白日里沈知誉不能露面,只能请元夫人换了女装先行去探望。
从谦和堂出来后,叶舒珺唤了叶舒琼一道回绿意阁。一进屋子,叶舒珺便吩咐小满守住门口,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
叶舒琼看着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紧张地问,“五姐,外面都这么黑了,你要去哪”
“我去去就回,六妹,你待在这,我让小满守着,等我回来你再走。若是有人闯进来,你就躺到床上装睡。”
叶舒琼见她这般急切,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抬眼便见叶舒珺眸色温柔,脸颊微微泛着红润,便了然的点了点头,打趣笑道:“五姐放心,我替你看好绿意阁,你且快去吧。”
心知沈知誉能抽出时间回来实属不易,叶舒珺虽被一通打趣,也由不得再多言,嗔笑着看了她一眼,便套上帷帽,转身出了门。
此时的云雾茶楼寂静无声,今日江芸儿去参加叶舒珺的及笄礼,剩下的人都发了银钱放了一天假,只有后院的一个雅间里亮着一盏油灯。
叶舒珺偷溜出侯府,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并不敢骑马,一路疾行至此,在初冬的寒夜里衣的后背都湿透了。
悄悄走近,跳动的火光将屋内人的身影投射在窗格上,从剪影上可以看出此人鼻梁高挺,眼眸下垂,纤长的睫毛宛如雀鸟的尾羽。
叶舒珺的心随着那睫毛的忽闪“砰砰”跳个不停。
眼前的这一切忽然让叶舒珺觉得很不真实,她突然不敢推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怕这些都是水中花、镜中月,或者都是一场源于自己悔不当初的梦。
近乡情怯。
大概说的就是叶舒珺此刻的心情。
她想起自己临死前周仕舜说的话,沈知誉不知死在什么地方。上辈子的痛苦回忆这会全都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叶舒珺紧紧攥着前襟,心揪着一般的疼。
对于沈知誉的死,叶舒珺十分清楚,自己难辞其咎。
原来,上辈子死的时候就是这么心疼他了,直到此时,叶舒珺才明白,原来沈知誉在上辈子就悄悄地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痕迹,只不过,自己从未仔细去想,抑或,不敢去想。
自己一直都是个胆小鬼。
不敢承认自己走错了路,爱错了人,直到死都不肯承认。
叶舒珺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她却毫无知觉。
突然,一声熟悉的“阿珺”将她唤醒。
叶舒珺抬眼望去,是沈知誉,是活着的沈知誉,她抬手覆上沈知誉的脸,他的脸因为这夜色寒凉,摸上去冰
第268章 你想我怎么个不规矩法
倒是沈知誉,愣了一下,心里还没来得及转换。
就听叶舒珺又说,“贺神医被掳走,皇上病重需要一味名为凤凰草的草药,这草药只有北狄才有。这一系列的事情连起来,足以证明有歹人居心叵测,试图颠覆我大靖朝的江山。”
沈知誉眉心蹙起,面色凝重,“贺神医被掳走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叶舒珺就将任隐和元廷亦如何去北疆寻得贺春松,贺春松又如何被劫之事细细讲与沈知誉听。
“这位阿九姑娘是何许人”
果然,沈知誉听了叶舒珺讲的之后也对阿九的身份抱有怀疑。
叶舒珺沉吟片刻,道:“据闻北疆王有八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九公主生的十分漂亮,但是有些娇宠,惯于离家出走。”
沈知誉惊讶她的敏锐和速度,看了她一眼,“你如何知道”
“我怀疑阿九的身份后就派人查了,也不是我非要查九公主,只是这九公主在北疆非常出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舒珺顿了顿,道:“不过,即使阿九就是九公主,我瞧着她对我们没有恶意,重点是,她喜欢贺春松那个家伙。真不知,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沈知誉挑起嘴角,冲着叶舒珺深情款款地说,“我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叶舒珺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被噎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她嘴角抽了抽,冲他做了个鬼脸,“说正事呢,别打岔。”
见沈知誉乖巧地点了点头,叶舒珺又接着说:“我怀疑除了秦王,京中还有另外一股势力觊觎皇位,只是这股势力隐藏的比较深。”
沈知誉正色,严肃道:“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并且有了怀疑的对象。”
“庆王!”
“庆王!”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庆王”,但是他们并没有为自己的默契感到开心,反而陷入深深的担忧。
本来叶舒珺只是猜测,如今见沈知誉也如此说,一下子这件事的真实性就提高了一半。
如果庆王心怀不轨,早有不臣之心,那么自己的姑姑和赵昱宁又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叶舒珺心中沉重异常,沈知誉一眼就瞧出她心中所想,安慰道:“庆王妃与阿宁不管与不与他同流合污,想必庆王都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赵昱宁不会有什么事,她是相信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可姑姑到时能不能有活路就不得而知的,当初姑姑中毒,庆王就是最有嫌疑的。
叶舒珺不由得想到几次见表哥,他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表哥在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难道是庆王以姑姑的性命来威胁表哥
叶舒珺心里是焦急的,可不管她如何试探,表哥却只字不言,而她也不敢轻易打探消息,庆王府的水太深了,若是打草惊蛇,庆王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便不敢保证了。
沈知誉见她沉默不语,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美的令人心荡神驰。
“阿珺,今日是你的及笄之日,又是你我的赐婚日,我们两个人多久未曾见面,却总是说这些。”沈知誉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直直得看进叶舒珺的心里,“我向来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只是怎么也不曾想到你竟会亲自在金銮殿上求赐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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