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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相夫人要守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苡菲

    甘沛霖才从马车上下来,就引来注目。

    姜家祖母薛苞芸殷勤过来,满面春风:“呦,这谁家的姑娘啊,生的如这春天里的娇花般明艳。”

    甘沛霖正欲扶祖母下车,听这语声不免尴尬的垂下头去。

    “是姜夫人啊。”甘老太就着甘婉雲的手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被沫妍青硬塞来的沫初雪。

    “呀,老夫人,许久不见瞧着您的气色是真好。”薛苞芸快步迎上去,虚扶一把,这才侧首望着甘沛霖笑吟吟道:“我说是谁家姑娘呢,原来是大司马府的千金。怨不得生的如花似玉,叫人垂涎。”

    甘老太略微满意,却没显露什么。“这是我嫡亲的孙女沛霖。沛霖还不快见过夫人。”

    甘沛霖这才上前一步,朝薛苞芸行礼:“沛霖给太尉夫人请安。”

    甘婉雲和沫初雪也随着一并行了礼。

    “免礼,都免礼。”薛苞芸笑的合不拢嘴,心想大司马府这一趟就带了三个丫头过来,足见是看中这门亲事的。就更别说这城中其余人家了。“来人,给老夫人带路,您先里面请。母亲也正在花厅里饮茶,等着陪老夫人一叙家常呢。”

    “好哇,我也正有许多话要同老姐姐聊聊。”甘老太走在最前头,甘沛霖同甘婉雲一左一右的陪衬在侧。

    沫初雪则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后。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待。被寄养在甘府,寄人篱下的滋味怎么会好受。

    从正院进去,有两排极好的银杏树,可惜今儿才立春,银杏的新叶还算不得多,并非最好看的时候。较引人注目的,是来往的宾客以及家仆,个个脸上洋溢着欢愉,点缀了这有些浅淡春色。

    身边的甘婉雲是三姨夫人所生,虽只是个庶女,却饱读诗书,安静乖巧。甘沛霖知道祖母的心思,若博不到大都督正妻的位分,嫁个庶女当妾室也能沾上姜府的荣光。

    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失望。连亲情都建立在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这世上的人心再丑恶,也不过如此。

    甘老太引了甘




第22章 赏花有意思
    果然还是闯祸了。

    这沫初雪还真有本事!甘沛霖没急着挣脱那女人的手,只是摘下了鬓边的杏花枝。

    捏着她下颌的女子瞧着眉眼精致,衣着华丽,鬓边簪一支金镶粉玉髓的杏花簪子。如果没猜错,她就是那位被姜域宠了多年的妾室吧!

    “和你说话呢聋了吗”对方的手微微用力。

    “这位姐姐,先放开我姐姐吧。”甘婉雲四下了望了一眼,低低道:“这儿人多,给人瞧见了多不好啊……”

    “人多怎么了瞧见了又如何仗着人多就可以恣意妄为吗”杏花眉头一挑,眼神便锋利起来:“这一树的杏花看似寻常,却是连续几月,夜夜挑了红灯笼高高悬挂,才能早早催醒花蕾,在立春这日绽放。别说是攀折花枝了,就算是碰掉花瓣都是罪过!”

    “如此金贵的杏花,怎的不挪去房中后院,偏是种在人人都能来的花园里”沫初雪眨巴着眼睛,故意拱火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笑话谁呢”杏花的脸上,已然泛起薄薄怒气。

    沫初雪的话让甘沛霖知道这一切又是预谋。一旦她这个甘家的嫡千金在这宠妾面前失了颜面,就绝不可能再厚着脸皮嫁进姜府。

    “我……我没笑话……”

    “杏花姨夫人,除了笑话你,怕也笑不了旁人。”甘沛霖打断了沫初雪的话,抓住了杏花的尾指作势要掰。

    杏花一惊,生怕她莽撞的掰断自己手指,紧着松开了手。“什么姨夫人你满嘴胡吣什么呢”

    这时候的杏花,只是姜域房中通房丫鬟。她是有心攀上姜域,可绝不满足于姨夫人的身份。被人当众揭穿心思,她又急又恼:“哪里来的野丫头故意给我难堪!”

    沫初雪见势头不对,连忙躲在了甘沛霖身后:“姐姐,我怕……”

    那胆小怯懦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

    “怕”杏花咬着后槽牙逼近一步:“你们折了花枝还羞辱我,这时候才想着扮可怜”

    她声音不小,惊动了周围的宾客,不少人驻足围观。

    “姐姐何必动气呢,不过是这杏花开的极好,妹妹不懂事才一时贪恋折来把玩。”甘沛霖故意拉住沫初雪的手腕:迫她上前:“不若就让妹妹给你赔礼道歉。回头再让府里送几盆好看的春



第23章 人比杏花娇
    姜域那双眼睛,还是深邃如旧。与他对视,恍如坠入深潭,有种四面八方灌进水的压迫感。甘沛霖脚下一转,逃出他的螳臂,刻意让躲在身后的沫初雪能露脸。

    “你是哪家的姑娘”姜域的目光却随她而去,似随口一问,又耐人寻味。

    “她是甘府的嫡千金甘沛霖。”说话的女子轻盈向前几步,朝姜域行礼。“敖琍见过大都督。”

    不等他开口,敖琍继续说道:“前几日还听兄长提起沛霖姑娘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碰面了。沛霖姑娘得空了,可得去我们府里坐坐,要不兄长指定惦记着。”

    这番话的意思谁都听出来了。她当众挑明,敖家公子对甘沛霖有意,不外乎是为了阻止姜域打她的主意。何况这里还有旁人,若不敌敖家,怕也都不敢再打甘沛霖的主意。

    沫初雪不禁暗想,三言两语,就能左右旁人的终身大事,敖家这位千金可真是不简单呐!

    眼前的敖琍,光彩照人,明艳绝色,很难让人不去想她嫁给姜域,临死前行将就木的惨状。这样鲜明的对比,让甘沛霖陷入沉默,不知道重来一次,她是否还会做一样的选择

    姜域没吭声,表情也看不出心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大少爷,时候也不早了,您该入朝了。”杏花招手,便有婢子捧了披风过来。

    当着各位夫人和小姐的面儿,她娴熟的为姜域穿好披风,眼波里的柔情就查没戳进对方眼底了。意在警告众人,她才是姜域最亲近的人,谁也别想越过她去。

    “挑几个好看的玉瓶,叫人折几枝杏花,赠予几位姑娘。”姜域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甘沛霖她们都听见。

    杏花替他掸披风的手颤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少爷,这花……”

    姜域没吭声,也没看杏花一眼。目光却再一次定格在甘沛霖的脸上。

    “是。”杏花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强压制住心底的怒气。

    姜域这才领着随从于众人面前疾步离开。灰色的披风将他冷硬的气质衬托的极好,彰显了他无法亲近的威严。



第24章 扮蠢得罪人
    沫初雪不免委屈,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

    敖琍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并不做声。心里却觉得甘家千金根本没兄长说的那般娇弱可人,还不是恃强凌弱的嫡女派头么。

    “怎么”甘沛霖见沫初雪僵持在原地没有动,不免皱眉:“看来妹妹是不愿意给我这个脸面了。你寄养在甘府也足有七八年,不料咱们姐妹情分竟如此之薄。”

    “寄养”敖琍一下子来了精神,侧首问甘沛霖:“这位姑娘莫非不是甘家千金”

    “自然不是。”甘沛霖笑着打量了沫初雪一眼,才缓缓的说:“她呀,是沫家千金,就是太常卿沫家。”

    “姐姐想看哪一段”沫初雪忽然出声,打断了甘沛霖的话。她很怕她继续说下去,会提到她庶女的身份。

    “随你。”甘沛霖温然回她个微笑。两世了,沫初雪那点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沫初雪忍下委屈,顶着目光,就在这杏花树下翩翩起舞。她淡青色的衣袂随着有些料峭的春风,飘曳的轻冷。

    看着她迎风旋转,眼里沁了些薄薄雾气,甘沛霖唇角微微上扬:“敖姐姐觉得这舞姿如何”

    敖琍不禁勾唇,语气透出了些许鄙夷:“到底不是亲妹,否则怎么忍心当舞姬使呢。”

    听她这么说,甘沛霖放心不少。敖琍是有些脾气的,她不会让一个看不上的女人进敖家的门。所以她故意教训沫初雪,当着敖琍的面。

    甘沛霖假装听不出她的讽刺,认真道:“这舞技也就只能和寻常的舞姬相较,到底也没有什么优秀。倒是累着敖姐姐在风口里瞧。”

    “哼。”敖琍轻嗤一声,只把甘沛霖当成美貌的绣花枕头。“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你自己慢慢看吧。”

    甘沛霖没做声,目送她离开才稍稍松了口气。不和敖家扯上关系,是最要紧的事。不管用什么手段。

    耳畔有些窸窣的响动,甘沛霖下意识回头,只瞧见一只玉瓶滚过来。也是寸得紧,沫初雪的脚正落在那玉瓶上,脚踝被狠狠崴了一下,仿佛能听见骨头作响。



第25章 夫人出手
    庭院里赏景出了乱子,消息很快传到姜家祖母的耳朵里。

    未免打扰了其余宾客,薛苞芸唤了二姨夫人招待,就领着几个精壮婆子,赶了过来。

    这时候,场面还是有些狼狈的。

    甘沛霖与杏花面对面站着,手里还握着那只玉瓶。甘婉雲温柔的扶着沫初雪,不时宽慰。

    沫初雪咬着唇瓣,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暗中担心脚踝骨是不是断了,生怕她以后再不能跳舞。

    只有怄红了眼的杏花,活脱脱像只斗鸡,全身的毛都呛了起来。“我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以为你生就金尊玉贵大都督就能看上你还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跑到别人家院子里来勾搭爷们!”

    “闭嘴。”薛苞芸的脸色如锅底般黑,语声格外严肃。随即她瞥了一眼身边的婆子,不再吭声。

    婆子得了眼色,立马上前训斥:“杏花,姜府养了你这么多年,竟没教会你待客的规矩凭你一个下贱婢女,也敢在姜府的贵客面前叫嚣还不赶紧向几位小姐磕头赔罪!”

    戏演到这儿,甘沛霖觉得够火候了,于是上前朝薛苞芸行礼。“都是沛霖不好,还请太尉夫人息怒。沛霖与两位妹妹见杏花极好,忍不住攀折花枝,又在花下起舞,让杏花姑娘生了误会。说到底是沛霖冒失了……还请夫人不要责怪她。”

    “谁用你在这里假好心。”杏花不满的顶嘴,明显带着哭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薛苞芸眼尾的余光飞快划过杏花的脸。

    婆子当即一巴掌呼过去,打肿了娇嫩的半边脸。

    杏花当即就懵了。她十岁就入府,伺候五岁的姜域,转眼也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从未有谁敢对她动手,哪怕是姜域,都不曾这么粗暴的对待她。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沛霖,你别见怪。”薛苞芸接过她手里的玉瓶,随即热络的握住她的手,又吩咐身后的两个婆子扶起了沫初雪。“这若大的姜府,人多事多,是非就更多了。我这个当主母的,又要侍奉婆母夫君,又要照料府中的孩子,还要打点上上下下的乌糟事,难免顾此失彼。



第26章 被算计
    沫初雪的脸色由红到白,变了几变。心里非但不安,还竟然有些恐惧。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甘沛霖抓住了腰间的丝带。只要她稍微用力一扯,她就会一丝不挂的暴露人前。“姐……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

    “是么。”甘沛霖唇角卷翘,看着她的眼神淡淡的凉:“你最好是真的不懂,别为了一张看似光鲜的皮,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已经容你两回,没有第三次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甘沛霖,沫初雪一直以为,她这样没经过风霜雪雨的娇艳花朵,只会单纯的喜欢阳光下的明媚。却原来,她的心思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恢复了如常的神色,甘沛霖扶着沫初雪上了马车。

    薛苞芸安排的马车宽大又舒适,她正好闭上眼睛歇歇,再不理一旁的沫初雪了。

    可是沫初雪的心弦仍然紧紧绷着,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拔下自己鬓边的簪子,佯装不故意的划破她的脸。

    如果倾城的美人失了花容,她还有什么资格这样居高临下的欺负人

    车猛的一晃,有什么被甩下车的声响。两个人都没有防备,几乎跌在地上。

    尤其是沫初雪,脚又被狠狠的折了下,疼的眼泪都飚出来。

    甘沛霖向前跨步,掀开车帘的一瞬间,自己也吓坏了。方才掉下车的竟然是驾车的车夫,两匹马却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往前冲。可是前面没多远,就是集市了。

    “姐姐,我们怎么办”沫初雪顾不上去害怕甘沛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匹马。“姐姐,先帝当年废太子定下律例,纵马伤人,是要同马斩首于街市……”

    甘沛霖知道她说的那件事,眼见着飞马奔驰



第27章 肿成猪头
    不好!是他!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激醒了甘沛霖。

    她想也不想,卯足劲用胳膊肘去顶身后的人,只听见那人闷哼一声。

    “别乱动!不要命了”敖珟双臂从她身体两侧夹紧,用力去拽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

    他力气极大,甘沛霖整个后背都贴在他前胸,这滋味不亚于被油烹。她又恼火又抗拒,根本不情愿接受他的好意。

    热闹的街市当中,飞驰的马车总算停了下来。

    敖珟太过用力去扯缰绳,掌心磨破。

    马车刚停稳,他就顺势下来,一只手递到甘沛霖面前。“下来。”

    方才情况紧急,甘沛霖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把手递给敖珟。“呀,你的手受伤了。”

    甘沛霖看见他掌心的擦伤,灵机一动,迅速取下了腰间的香囊。“别动,我给你上点药。”

    “一点伤不碍事的。”敖珟犹豫时,她已经把一些青色的粉末撒在他的掌心。

    “记得千万别碰水。”甘沛霖“体贴”的用丝绢包扎好他的手,笑吟吟的说。

    “多谢姑娘。”敖珟回身时,他的随从已经将跌下马车的车夫带了过来。“怎么回事”

    那车夫的手臂和脸颊都擦破了皮,人有些愣愣的:“方才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跌下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敖珟对那车夫吩咐一声,转而看向自己的随从:“送两位小姐回甘府。”

    甘沛霖敏感的意识到,这车夫是被人算计了。又见敖珟出现的这么及时,她不禁怀疑上了一个人。或者说,她可以确定是这个人:敖家嫡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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