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昏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谈古不论斤
可冯喜更知道,什么银子应该收,什么银子不应该收,故而才会将此次所收的银子全部进献了上去,一次来稳固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十月的京城,天气已经有了几分骤寒。
特别是一场秋雨之后,天气更加的寒冷。
可参加选秀的女子,为了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睐,一个个穿着单薄的衣物,将自己玲珑的曲线肆意的展现出来。
即便冻得浑身直打冷颤,可她们依旧是义无反顾。
当然,还是有一些女子穿上了厚厚的衣物,披着貂皮大衣来到了皇宫。
可这些女子却是有自信自己能被选中,亦或一心想要落选的女子。
诸如太后侄女徐婉茗,出身宁国府的孙诗蕴、孙诗滢,内阁首辅张致远家的两个侄女张雯卿、张雯嫣,户部尚书郑永基之女郑思琪等出身显贵之人。
而其中,穿着最为耀眼的非徐婉茗莫属。
身穿粉色衣裙,外披红色狐皮制作而成的披风,即便在一众如花的女子之中,也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
没办法,她身上的那件红狐披风实在是太抢眼了。
狐皮很容易得到,当然,这是对这些官宦人家来说。
可红色的狐皮却是难得一见。
更何况是用红色狐皮制作出的披风
对于徐婉茗身上的披风,参加选秀的女子见到之后是又羡又妒。
可却不敢有人表现出来,哪怕是脸上表现出一丁点的神色都不敢。
因为只要是消息灵通之人都知道,徐婉茗身上的那件红狐披风,乃是前几天太后特意赏赐给她的。
能进入终选的人,谁家又不是消息灵通之辈
谁敢有意见
那就是跟太后过不去。
跟太后过不去,以后在宫里又岂能有她们的好日子过
故而,她们现在不止不能面上显露出嫉妒之色,还要对着徐婉茗一个劲的讨好。
而张凌阳在秀女入宫之初还有一些兴趣。
可随即,张凌阳脸上便露出了不耐烦之色。
毕竟,面对这些十五六岁年纪的生瓜蛋子,张凌阳根本就提不起兴趣。
一百名秀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张凌阳耐着性子陪徐太后将这些秀女看过一遍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皇帝,你可有满意之人”徐太后问道。
想也不想,张凌阳便回道:“母后,儿臣觉得宁国府的孙诗蕴,张致远家的张雯卿、郑永基家的郑思琪,以及两江总督曹睿家的曹月婵,川蜀巡抚贺铭家的贺虞菲、荆北巡抚严书家的严锦婳这些人都还不错。”
“那其他人呢皇帝就再无中意之人”张凌阳道出的这几个人的名字,没有一个是徐太后想要听到的,故而,徐太后轻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当然,其中最出类拔萃的,非婉茗表妹莫属!”见太后有些不悦,张凌阳立刻便开口说道。
徐太后脸上这才显露出笑容,而后又叹息一声说道:“也是难为皇帝了!”
 
第七十一章:张致一闹事
“冯喜,你个没卵子的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老子知道你在家里,如果再不出来,老子一把火将你这处府邸给烧了……”
一进入冯喜府邸的大门,张致一便大骂不已。
很显然,张致一已经知道了自家女儿被皇帝选中之事,故而便大怒不已的前来寻冯喜的不是。
“张二老爷,我家老爷在宫里还没有回来,要不您明天再来”冯喜的管家试图上前劝说。
“别在这儿糊弄老子!”张致一依旧喝骂不已,“老子知道,冯喜就躲在里面!”
说着,张致一便一把推开管家,直接向里面闯去。
管家一个不小心,一下子便被张致一推倒在了地上。
“快拦住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管家趴在地上对四周的下人喊道。
“老子的大兄乃是当朝内阁首辅张致远,我看谁敢拦我!”见四周的下人欲上前阻拦,张致一大喊一声。
张致远乃是三朝元老,更是先帝临终前钦命的辅政大臣、当朝内阁首辅。
而冯喜虽然是东厂提督,也算是位高权重,可自先帝时开始,无论东厂,还是锦衣卫,都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荣耀。
故而,经张致一这么一喝,四周的下人还真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拦。
毕竟,内阁首辅和东厂提督孰轻孰重,他们这些下人心里可是掂量的很清楚的。
即便他们是冯喜府上的下人。
亦或者说,这些下人现在是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该阻拦,还是不该阻拦。
毕竟,无论是张致远还是冯喜,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招惹的起的人。
现在看张致远愤怒的模样,如果此刻胆敢有人敢站出来阻拦的话,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如果不站出来阻拦的话,冯喜显然也不会放过他们。
就这么一刹那的犹豫,张致一便闯进了客厅。
见客厅无人,便又大喊大叫的向内院闯了进去。
冯喜刚刚在内院躲藏起来,便听见张致一的声音向这边传来,且声音越来越大。
很显然,张致一正向后院这边而来,而府里的下人,显然是没有阻拦住横冲直撞的张致一。
心中稍一思索,冯喜索性不再躲藏,反正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因而,冯喜整理了一下之前因为匆忙躲避而有了几分凌乱的衣物,很光棍的便走了出来。
“是谁在咱家府里大呼小叫,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冯喜冷冰冰的从后院走了出来,而后看到张致一之后,稍微愣了一下,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张先生,你在咱家府里大呼小叫,不知这是何意”
“你说是什么意思”见到冯喜,张致一是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欲上前教训冯喜。
冯喜虽然是一个太监,可却长得人高马大。
而张致一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又岂是冯喜的对手。
故而,张致一教训冯喜不成,反而被冯喜拿住,一把推到了地上。
“张致一,咱家警告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冯喜脸上闪现出一道怒容。
而张致一方才被冯喜拿住,而后又被一把推倒在地上,身上正是吃痛不已。
故而,此刻见冯喜脸上呈现怒色,张致一心中便有了几分胆怯。
心中虽然胆怯,可张致一嘴上可是得理不饶人,依旧大呼小叫道:“冯喜,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之前你明明答应让我家姑娘落选,可如今呢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张家好欺负”
“张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冯喜皮笑肉不笑道,“咱家之前是答应过帮助你家姑娘落选,可选秀之事,可不是咱家一人说的算的。你家小姐可是被万岁爷亲自点的,这可怨不得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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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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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张凌阳练了半个时辰的毛笔字,便觉得手臂有些酸软,遂放下毛笔,命小太监将刚刚自己写的字拿出去全部焚毁。
喝了一口茶,张凌阳便来到床榻上斜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这时,孙胜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张凌阳耳边小声回道:“万岁爷,扬州那边发来三百里加急!”
“哦”闻言,张凌阳睁开眼睛,问道:“可是扬州那边的事情有了结果”
孙胜点了点头回道:“确实有了初步结果。据左都御史李广泰奏报,扬州盐务之事牵连甚广,扬州知府衙门、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大小官吏已经扬州城内的十三家盐商均涉案其中。”
“你即刻拟旨,让李广泰将涉案人员全部抓捕归案!”想也不想,张凌阳便说道。
“可是……”犹豫了一下,孙胜说道:“可是万岁爷,盐课提举司提举秦思杰也涉案其中,这事……”
“秦思杰是谁可是来历有什么不同”张凌阳眯了眯眼睛问道。
“万岁爷,秦思杰是皇后娘娘的表兄!”孙胜提醒道,“且,奴才听说,皇后娘娘幼时同秦思杰关系极好,一旦现在惩办了秦思杰,只怕皇后娘娘那里会伤心的。”
闻言,张凌阳不由呆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五品盐课提举司提举居然还同皇后有亲戚关系。
想了想,张凌阳问道:“李广泰可知道秦思杰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孙胜点了点头回道:“只怕是知道的。”
“那李广泰的意思呢”张凌阳又问道。
“李御史的奏折上说,他打算秉公执法,依法将秦思杰法办!”孙胜回道。
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只怕钱度已经到了扬州有一段时间了。你即刻去写一封信,命人八百里加急送给钱度,问问他这个秦思杰究竟涉案有多深,可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有,无论如何,朕要其将那帮盐商至少一半的家产充入朕的内帑之中。”
“记住,措辞要严厉一些!”
“奴才省得!”孙胜意会,转身便来到书桌旁写信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书信便被写好。
张凌阳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就命人送到扬州,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钱度手中!”
“奴才这就去办!”
……
一场秋雨一场凉,扬州城内也不例外。
一场秋雨过后,扬州城内肃杀了许多。
城内的百姓走在大街小巷之中,低头西语这今日又该哪位官员被抓,哪位盐商该被抄家
此时的扬州衙门内,李广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案几上的一份份供词,气得浑身直颤:“这帮国之蛀虫,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来扬州多日不现身的钱度这日终于出现在了李广泰的面前,坐在李广泰下首,语气平淡的说道:“李御史稍安勿躁,既然抓住了这些蛀虫,咱们细细审理便是,何必如此呢”
李广泰扭过头去,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钱度说道:“钱度,老夫问你,老夫昨日便已经下达了命轮,为何你锦衣卫不去抓捕秦思杰和贾道存”
钱度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李御史这是为难下官了。
不说秦思杰是不是真的涉案,这还很难说,单说贾道存虽然涉及此案,但却是最早投案自首的。
并且,就是因为有贾道存的供词在,咱们这才顺利的抓住了孔如一的把柄,将其缉拿。
贾道存在此案中立下了功劳,李御史难道一点都不考虑”
“况且!”钱度又冷笑一声,说道:“刘文轩也牵扯到了此案,下官怎么不见李御史下令前去缉拿
第七十三章:灾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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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刘文轩!”大档头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刘文轩究竟与本案是否有关系,目前还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刘文轩在任职户部尚书期间,对扬州盐务之事隐瞒不报,肯定是渎职的。
这一点,相信李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以卑职看来,不妨先将刘文轩押解候审,不知李御史以为如何”
想了想,李广泰说道:“刘文轩倒也可以押解候审,可秦思杰呢秦思杰与此案牵扯极深,如不处理,只怕难以服众!”
面对东厂的大档头,李广泰难得的放下身段来征求他的意见。
大档头苦笑一声,说道:“李御史,我们这些东厂的人不同于您,我们都是圣上的家奴,一切都要以圣上的意思为先,如果圣上没有明确回复,我们东厂是不敢轻动秦思杰的。”
“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眼下皇后娘娘怀有龙嗣,宫中一切都以皇后娘娘为先,如果因为秦思杰之事,使得皇后娘娘出现了什么意外,即便再借卑职几个脑袋,也不够上面砍的!”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先将贾道存下狱,刘文轩押解候审,至于秦思杰,待圣上旨意下来之后再行处理就是。”
这一刻,曾经的那个敢于直接顶撞皇帝的左都御史李广泰心里感觉极其的憋屈。
锦衣卫,自钱度到来之后自己就已经指挥不动。
而东厂,虽然还听从自己的话,可一旦牵扯到皇家事务,他们明显不敢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边,钱度刚刚离开扬州知府衙门,便见远方一匹快马向自己这边疾驰而来。
马匹在知府衙门大门前停下,上面的人一下子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钱度便问道:“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当面”
显然,这人是认识钱度的。
“正是本官,你是何人”钱度问道。
“圣上书信,请钱指挥使亲启!”
说着,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钱度。
“原来是京城来的信使,你且先下去歇息!”命人将信使带到客栈歇息,钱度便急不可待的打开书信细细看了起来。
越看,钱度的眉头锁的越紧,最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神有几分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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