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昏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谈古不论斤
“毕竟,咱们东厂可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
说完,那人便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监狱。
在钱度前去监狱探视贾道存之时,锦衣卫千户韩笑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来到盐课提举司提举秦思杰家门前。
秦思杰乍闻锦衣卫千户韩笑到来,不由吓了一跳,而后定了定神,方才起身向府邸大门而去。
“不知韩千户此来有何贵干”一见到韩笑,秦思杰便眼神略显惊慌的问道。
韩笑抱拳说道:“奉钦差大臣、左都御史李广泰大人之命,特来缉拿秦提举入京候审。”
“什么”一听,秦氏杰顿时惊慌失措,“本官做过什么为何要缉拿本官”
“本官可警告你们,本官的表妹可是当今的皇后,如果你们肝胆缉拿本官,待入京之后,本官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韩笑眼神中露出一丝讥笑,而后声音平淡道:“秦提举,这可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还是请秦提举乖乖配合才是!”
“只要秦提举乖乖配合,下官等人不会为难秦提举的。”
说着,韩笑便挥了挥手。
顿时,身后的数名锦衣卫便一拥而上,将秦思杰按倒在了地上。
而其余的锦衣卫提骑,见秦思杰已被缉拿,便疯狂的涌入秦思杰的家中。
哀求声,无助的哭泣声,瓷器的破碎声,提骑的呵斥声……
一时间,秦思杰府邸内响起了各种声音。
韩笑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略微吩咐了下面几句,便离开了这里。
东厂的两名档头那边,一道人影急匆匆的闯了进去,上气不接下去的回道:“启禀大档头、二档头,锦衣卫千户韩笑方才带人前去缉拿秦思杰去了。”
两位东厂档头并不以为意,因为之前前来传讯的小太监已经说过,圣上明旨要将秦思杰押解入京。
可随即,两名档头便坐不住了。
“韩笑不仅缉拿了秦思杰,还抄了秦思杰的府邸。”
“锦衣卫怎么敢”大档头闻言拍案而起,“宫里皇后娘娘安如泰山,锦衣卫怎么敢如此行事难道他们不要命了不成”
缉拿秦思杰之事,乃是圣上的明旨,谁都不敢反对。
可锦衣卫却直接去抄了秦思杰的家,这无异于在打皇后娘娘的脸。
大档头坐不住了,欲带人前去阻拦,却被二档头拦住。
二档头说道:“大哥且稍安勿躁,锦衣卫如此行事,势必会得罪皇后娘娘,而回京之后,皇后娘娘定会对锦衣卫发难,而这,不是正中厂公下怀吗”
闻言,大档头登时便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说道:“还是二弟的脑袋瓜子机灵。”
“不过,秦思杰府里的人,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亲眷,咱们不能不管,这样吧,一会儿咱们便带着人前去,将秦思杰的家眷安置下来。”
“大兄好主意,这样一来,皇后娘娘那边必定会对咱们刮目相待。到时候,只要皇后娘娘在圣上面前提咱们那么一、两句,就够咱们受用一生了。”
两位东厂档头相视而笑,而后不急不忙的点了一些人马,方才
第七十八章:张凌阳私访
?
第二天一大早,张凌阳便带着孙胜、冯喜等几个太监出了皇宫,直被钱度的府邸而去。
钱度的府邸内,此时钱度正在小妾周雨彤的房间里,半蹲着身子趴在周雨彤的腰间,脸上满是喜色。
而周雨彤却是面色苍白,不时的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满是复杂之意。
钱度抬头,见周雨彤的脸色苍白,便知钱度在想什么,便出言开解道:“放心,待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可是,老爷……”周雨彤却并没有那么乐观,相反,她还十分厌恶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毕竟,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她一生都抹不掉的屈辱。
“老爷,妾身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孩子出生,要不命大夫给妾身开一副堕胎药吧!”周雨彤怯生生的说道。
“那可不行!”想都不想,钱度就急忙摇头道,“我知道你不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毕竟已经怀上,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更何况,现在刘文轩已经被下狱,已经离死不远。一旦刘文轩死去,就再没人敢提起这个孩子的身世了。”
闻言,周雨彤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有愧疚,亦有感动。
见周雨彤眼眶梨花带雨,钱度起身,轻轻的搂住周雨彤的肩膀,将其的脑袋搂入自己的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嗯!”周雨彤的脑袋深深埋在钱度的胸膛,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安全。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来到大门外,向屋内喊道:“老爷,门外有客人求见!”
闻言,钱度皱了皱眉头,松开搂着周雨彤的双手,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回话。”
待下人进屋,钱度盯着下人问道:“何人求见”
“那人并未告知小人他的身份,只是拿了一枚玉佩与小人,说老爷您一看便知。”说着,小人便双手托起一块玉佩,呈送到钱度面前。
皱着眉头,钱度接过玉佩细细一瞧,登时脸色大变。
来不及细想,钱度便对下人吩咐道:“你即可带老爷从扬州带回来的那十匹瘦马去客厅外等候。”
说着,钱度又转身,拍了拍周雨彤的肩膀说道:“你且安心在屋子里呆着,如果必要,我回来之前最好不要出屋半步。”
“可是来人有什么不同”周雨彤疑惑的问道。
钱度无奈的点了点头,苦笑道:“确实,今天来的客人是当今天子。天子是什么名声,你应该有所耳闻,所以,如无必要,圣上走之前,你最好不要出屋半步。万一圣上瞧见你,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到时候……”
周雨彤会意,起身安慰钱度道:“老爷放心就是,在老爷没有回来之前,妾身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闻此,钱度这才放下心来,又安慰了周雨彤两句,便急匆匆的向府邸大门而去。
“微臣叩见陛下!”来到大门前,钱度见张凌阳带着孙胜、冯喜等几名太监正在大门前四处的打量,急忙下跪行礼。
“钱爱卿且打住!”闻到声音,张凌阳回头见钱度前来迎接,急忙止住钱度行礼,说道:“今日朕是微服私访,咱们君臣不必那么多礼数。”
“是,陛下!”钱度回了一声,急忙迎张凌阳入府。
待进入钱府客厅,张凌阳便见十名二八年华的娇俏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见此,张凌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钱爱卿府上还真是美女如云啊,这般的女子,只怕整个皇宫,也
第七十九章:张琼雪(修改)
“陛下,微臣家中的后花园里的景色还算不错,不知陛下要不要去看看”钱度眼睛不由对着张凌阳眨了一下,问道。
“哦”张凌阳来了兴趣。
“那朕就过去看看,你们也不用跟着了,就让这个张琼雪跟着伺候朕就行!”张凌阳指着张琼雪说道。
此时已经入冬,百木萧瑟,又哪里还有什么景致可言
钱度的话,无非就是要给皇帝一个同张琼雪独处的空间而已。
待张凌阳在张琼雪的引路下离去之后,冯喜看着钱度,笑眯眯道:“钱指挥使真是好手段,咱家佩服!”
“哪里哪里”口上虽然谦虚,可钱度脸上却满是抑制不住的喜色,看得冯喜愤怒不已。
而孙胜,则是在张凌阳去了后花园之后,便出门寻一个小太监,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而后又转身回到了客厅,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孙公公方才去了哪里”坐到孙胜旁边的座位上,冯喜小声问道。
孙胜笑眯眯道:“咱家觉得以后那位张姑娘再住在钱府有些不大合适,因而便去命人为张姑娘寻了一个好住所!”
听此,冯喜才恍然大悟,由衷的佩服道:“还是孙公公想的周到,如果以后张姑娘一直居住在钱府,只怕……”
冯喜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孙胜却明白冯喜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明白就好!”
钱度府上的后花园可能景色确实很美轮美奂,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张凌阳放在从后花园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脚步一瘸一拐的张琼雪。
见此,孙胜急忙走座位上起身,皱眉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另外九名扬州瘦马,喝道:“还不赶快去搀扶张姑娘去”
说着的同时,孙胜又小跑到张凌阳的身边,弓腰回道:“万岁爷,方才奴才命人将原本王钦的府邸打扫了一遍,可以用来安置张姑娘等人!”
闻言,张凌阳看了一眼孙胜,“你这狗奴才,果然知道朕的心思!”
“都是万岁爷调教的好!”孙胜恭维道。
“既然你已经着手安排,那现在就带张琼雪等人过去那边吧!
出宫也有大半天了,朕也有点乏困了!”张凌阳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肢,便抬腿走出了钱府。
在回宫的半路上,冯喜有些担忧的说道:“孙公公,钱度那厮如今向万岁爷进献了几匹扬州瘦马,只怕万岁爷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动钱度的心思了,这该如何是好”
孙胜依旧一副笑眯眯道:“勿要着急,以咱家看来,钱度这么做,不但不能得到圣眷,反而离死不远了!”
“这话怎么说”冯喜疑惑的问道。
“咱家问你。”看着冯喜,孙胜问道,“如果朝中大臣们知道了万岁爷和张琼雪之间的关系之后,会怎么做”
“当然是劝谏万岁爷了!”想也不想,冯喜便回道,“张姑娘虽然是原护国公之后,可现在到底是扬州瘦马,身份如此低微,大臣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万岁爷纳这样一名女子”
“那如果大臣们知道张姑娘是钱度进献给万岁爷的,又会做何反应”孙胜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
“你是说……”冯喜恍然大悟,眼神中顿时露出喜色,刚刚开口说话,便被孙胜打断,“咱家可什么都没有说。”
“咱家明白,孙公公什么都没有说!”冯喜意会,笑道,“咱家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去寻左都御史李广泰商议,就不打扰孙公公了!”
说着,冯喜便告别孙胜,驱车向李广泰府邸方向而去……
不知冯喜在李广泰家中与其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早朝之上,李广泰当堂便弹劾锦衣卫指挥使钱度九大罪状,并请求圣上将钱度下狱。
张凌阳借坡下驴,当堂便同意了李广泰的请求,将钱度缉拿,
第七十九章:张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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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马车,张琼雪的头脑还是一片模糊,弄不清眼前的天子究竟为何突然间雷霆大怒,好像还因为自己,要将锦衣卫指挥使钱度下狱。
张琼雪搞不明白,也不敢去看张凌阳的眼神,只得低下头颅,惴惴不安的看着马车的地面。
车厢内,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子,张凌阳眼眶中满是泪水。
之前在钱府内还能忍住,可到了车厢内,张凌阳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洪水开闸一般疯狂的涌了出来。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打湿了脸颊,一滴一滴的滴落到车厢的地面上。
低着头颅、盯着地面发呆的张琼雪见地面上有水滴滴落,不禁抬头看去,却见张凌阳正直直的盯着自己流泪,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彷徨。
“陛……陛下”大着胆子,张琼雪张开樱桃小口,声音低若蚊蝇的喊了一声。
“哦!”张凌阳回过神来,急忙用衣袖胡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是朕孟浪了,对不住!”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张凌阳心中想着的时候,眼睛依旧未离开张琼雪的脸庞哪怕半秒钟。
“像,实在是太像了!”越看,张凌阳越觉得眼前的张琼雪很像自己前世的小妹。
一样的个头,一样的模样,一样的脸庞,一样的眼神。
如果说有哪一样是不像的,那就是性格了。
前世的小妹,性格活泼可爱,每天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而张琼雪,无论怎么伪装,眼神中都有几丝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哀伤之意。
这也许跟张琼雪的个人经历有关吧,张凌阳心中不无想道。
“你叫张琼雪是吧”虽然擦拭了眼角的泪痕,可张凌阳的眼眶依旧有几分红肿,声音也有几分沙哑。
“回皇上的话,贱女的名字确实就是张琼雪。”张琼雪小心翼翼的回道。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张凌阳又问道。
“贱女不知!”张琼雪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
自张琼雪幼年之时,护国公张家便被先皇永康帝下旨抄家,成年男子全部流放辽东,而家中女眷,也均被充入教坊司。
自那以后,张琼雪便再未听闻过关于家人的任何信息。
哪怕一丝也没有!
“你家人都在哪里”张凌阳继续问道。
“贱女不知!”张琼雪摇头回道,眼神中说不出的哀伤。
看着张琼雪哀伤的眼神,再每次开口前,都要加上“贱女”两个字,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一个极其低下的位置,张凌阳内心就好像被刀捅了一下一般,极其的心痛。
“以后,不要在自称‘贱女’了,好吗”张凌阳说道,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贱女知道了!”张琼雪的回答,使得张凌阳的内心又一下被刺痛了,眼角的肌肉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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