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玄迷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子精灵
那就是,让对面与自己持刀对峙的人死!
见到眼前的身躯自自己的刀口之下缓缓坠倒在地,邬焕眼神涣散而疯狂的扫视着自己的四周,这已经是今夜自己杀死的第几个人了邬焕不知道,但是他十分清楚,今夜死在自己刀下的人一定是自己这一生之中最多的,现在,自己双目所能够看见的地方尽皆是一片血红,残破的尸首随处可以看到,哀嚎声、叫骂声和喊杀声充斥着他的耳畔,推动着他机械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刀,不让任何人能够靠近自己。
邬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卷入这场恐怖的血腥杀戮之中的,作为紫元十阀之一的邬氏一族中的一个庶出小辈,他领了一份在卫戍军团中当差的清闲职务,每天日子过得清闲自在,在军营里面办完了每天例行的一套“公事”之后,剩下的时间便是流连于外城的花巷赌坊之内。没有做过太过于恶劣的欺凌之事,亦不曾有任何高尚远大的理想,他只想着在邬氏那华美坚固的深宅大院之中度过他理应享受的庸碌、懒散、无需为任何事情烦恼的一生。但是,原本在自己的心中,根本不可能改变的这一切都以今日为止,被无情的现实击打的粉碎。
在邬氏大院的议事厅之中,当一身戎装铠甲的邬氏家主宣布紫元发生了何等可怕的变故,而自己的一切计划好的一生的结局有可能在今日便会来到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一个十分凄惨的结局的时候,邬焕的脑子立刻完全的懵了。他机械的随着众人一起接过了家仆们分发到自己手中的盔甲与武器。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的穿戴好,然后便随着众人一道离开了自己原本以为会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的大院。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邬焕已经不太记得了,只是在冲出大院之后,他便隐约的看到了很多身着黑色甲胄的恶鬼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他只是机械的,下意识的依靠着平日里在那还不算虚度光阴的军营生活中锻炼出的本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阻止那些恶鬼的靠近。随后他便看到了邬氏家主邬诀的头颅从自己的眼前飞过,似乎还与他对上了目光。在邬焕的记忆之中,一直有着犀利、傲慢与盛气凌人的目光的邬诀,此时的眼中,却只有恐惧与绝望,在与他的目光对上的时候,邬焕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曾经又亮了一亮,但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彻底的暗淡了下去。
等到邬焕的大脑能够思考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一处军营之中了,他认识这里,是政之宫下辖的左铁卫大营。
政左大将无双寂正站在大营的营门处的哨塔上,面对着他们大声的呼喊这什么,他侧耳听了一会,明白了无双寂是想要让他们与他一道向五王殿中的宫羽心发起攻击。顿时感到十分的好笑。
他其实并不像大多数的紫元门阀子弟那样,轻视甚至是敌视游侠出身的无双寂,相反他很佩服他,能够以比自己还要低微的多的身份爬上如此的高位,他一定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吧。即使那些仇视着无双寂的公子哥们都在流传着他是以精湛的床上功夫“说服”了政后夕颜侯才换来了政左大将之位,他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在邬焕的心中,能够“说服”夕颜侯成为自己的进身之阶那亦是非凡的本领,所以他丝毫没有减少对于无双寂的敬佩之情。
而现在,看到无双寂竟然妄想着靠着三言两语便要这些已经吓破了胆的公子小姐们跟着一贯鄙夷着的他去拼命,邬焕却是真有点想要笑话他了,笑话他的愚蠢。
但是无情的事实又再一次的将邬焕心中自以为顺理成章而认定了的一切击打的粉碎。
一个人站出来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当那个平日里畏畏缩缩,并且父亲刚刚被人砍了脑袋的邬氏少主缓缓离开自己所处的人群之中开始向外走去的时候,邬焕几乎有了一种跪下来膜拜无双寂的冲动。神仙,他一定是个神仙!他一定是用了什么仙法,才会让这些人只因为他的三言两语便会站出来与他一起玩命的!
但是很快,他便没有了这个念头,他的大脑重新懵圈了,因为那个平日里畏畏缩缩,并且父亲感刚刚被人砍了脑袋的邬氏少主,在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迅速的伸手轻轻一带,便将他带出了人群,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好你个小混蛋,不愧是邬诀老狐狸的儿子,竟然如此的不孝,全然不知道给你爹积阴德啊!邬焕愤恨的想。你自己去送死还要拉上我,要是真的让我做了鬼,我一定饶不了你!
心中虽然愤恨,但是邬焕却也不是没脸没皮的无赖,现在既然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在退回去自己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而且,无双寂势必也容不得自己退缩了。
于是,他便只有将对坑害自己的邬氏少主人与无双寂的愤恨,转接倾泻到拦在自己前路上的每一个站立着的人影之上了。
而现在,邬焕万分的怀念古时候的大将之间单打独斗,小兵只需要在后面摇旗呐喊的时代。
当他们冲到了五王殿外与宫羽心正面对上的时候,邬焕天真的以为自己手中的刀可以放下了,接下来便应该是宫羽心与无双寂两个人之间的单打独斗了,而他们也果然如自己所设想的那样真的开始了单独的对决。那一刻他几乎想要瘫坐在地上,让自己紧绷了一夜的身躯放松下来。但是,一支暗箭,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暗箭,将站在他身侧的邬氏少主的眉心射穿了的同时,也让在场的局势彻底的失去了控制。当尚带余温的脑浆参杂着鲜血飞溅到邬焕的脸上的时候,他的大脑彻底的当机了好几秒,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手中的刀已经又收割了一颗人头。至此,一直到了现在。
一个人影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邬焕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手中闪烁着的银光却是此刻的邬焕再熟悉不过的了。只见那人手中银光翻动飞舞之间,一个又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的首级离开了它们主人的身体。邬焕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的朋友,于是他决定在他确定此人身份之前,就找机会让他的脑袋搬家。
近了,又近了;邬焕终于辨认出了那个宛如煞星一般的男人的身份,他身上穿着的纹绣夜叉的布甲让他的身份暴露无余。
这个男人是一个都尉府的力士!
邬焕庆幸于自己的先见之明,此刻他已经准备就绪,占得先机了。
但是,在与那名都尉府力士眼神交汇的那瞬间,邬焕仿佛灵魂被
第七十一章 三王斗羽心
震动大地的马蹄之声由远至近而来,置身于这一片极度寂静的场所之中,那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在那一声“杀无赦”喊出之后,全场再无一人敢于有所行动。全都心惊胆战的等待着紫元战神携王朝最强战力的出现。
伴随着一声战马的嘶鸣,一个手持战旗的骑手率先映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乌枭破天,疾风营的战旗,一旦出现,那便预示着象征着紫元必胜的残酷杀戮即将降临。而今天,乌枭战旗竟然第一次飘扬在了紫元帝都龙邈的上空,这让所有人的心中都隐约感到了阵阵的不详。
该死!没想到求缘一败竟然就这么快,还将疾风营的那群煞星给带回来了,他也不怕引起其他诸王的猜忌!宫羽心心中恨恨的想,事已至此,恐怕今日难以达到预期的目的了。
想到这里,宫羽心心中已有决定,当即对天朗声道:“军王殿下,既已到了,却不现身,是何缘故”
“无他,刚刚都尉正与政左大将对决,孤不便现身多言让两位分心。现在既然都尉欲求见孤,孤现身何妨。”伴随着雄浑豪迈的低沉男声,一道伟岸身影携带绝世军威,迈步而至!
双龙白金甲、皓月紫纱袍,刚峰月眉、含威晧眼,是求缘一败常军临为世人所熟知的特征,自他在龙邈收复之战中谱写下一日一人六千斩的血腥神话之后,他便是所有紫元之敌最痛恨与忌惮的存在,很多紫元的敌人在见到标志着军王身份的双龙白金甲的时候,便会失去斗志,望风而逃。
“宫都尉,孤既以在此,你莫非仍觉得你尚有胜算”出言便是狂傲笃定之语,好似在他眼中,宫羽心压根构不成对他的威胁一般。“究竟谁是逆反奸臣,究竟谁是护国英雄,是非曲直孤不想管,但无论是谁,想要在这龙邈帝都之中妄动刀兵,那便孤求缘一败的毕生死敌,孤定会叫他今日含恨!”
威慑之语即出,以奠定今日非和即死之局,但宫羽心心中不甘,仍然想要凭巧言占得有利之际,毕竟就算是目前遭遇了军王与疾风营的意外干预,但是目前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亦只是堪堪齐平而已,若是能占得先理,向世人确立自己讨逆护国的正面形象,便有了一拼之下的胜算与价值。
想到这里,宫羽心微微平复心神,又恢复了一贯慵懒却犀利,无视一切的语调。
“军王殿下此番言语说的真正是正气凛然啊!但本都倒想问一问,帝都惊变,四方关注之际,你不思稳定国境,预防外敌乘机进攻,却领疾风营入帝都又是何居心季无私阴谋叛乱,挟持政王殿下欲置我于死地,证据确凿又是有何不明之处本都兴兵讨伐奸党,上领政王手谕,下得万民之心,又是有哪一点是妄动刀兵”连番发问,语带讥讽、暗藏杀机,宫羽心便是要在这寥寥数语之内,便将军王定性为乘乱祸国,陷害忠良的奸臣,好让她占尽先理。“军王殿下虽是绝世强者,手中亦有无敌于天下的疾风营,但是若是想要凭借这两点便要孤掌遮天,颠倒紫元乾坤,宫羽心纵然万死,亦要与殿下对抗到底!”
寥寥数语,说的正气凛然;眼神坚毅,内敛无边坦荡;若是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此刻的宫羽心便是慷慨悲世,一心护国的忠臣良将,令人钦佩;但是在在场的所有熟知内情的直接参与者们的眼中,宫羽心虽然演绎精湛,却只能是更加的令人厌恶的同时又倍感好笑。
“宫都尉即如此说,那好,”只见军王不急不恼,悠然一笑,随后纵声道“两位,宫都尉仗着有‘政王手谕’便将自己说成是护国平乱的忠臣了,你二位如何看呢”
“那只能说明,宫都尉对我紫元王朝是在是太不熟悉了,狼崽终究是狼崽,看不透人世之道啊!”随着
第七十二章 反间之计 兵燹帝都(上)
墨家正堂之内,墨灵启听着手下关于五王殿之外的战事的汇报。虽然城府极深的他此刻没有将任何情绪表露在脸上,但是跟随了他大半辈子的心腹,此刻正向他汇报五王殿坏消息的老管家忠伯却还是从那双黑的几乎要喷出乌焰的双眼之中得到这样的讯息,自家主人此刻的心情极其的糟糕。
“主人,现在看来当初选择与宫羽心合作那就是一个错误,”在汇报完五王殿的战局之后,忠伯向墨灵启直言了自己的看法,“现在言王、军王和金王殿下都已经在五王殿外与宫羽心对峙了,都尉府的清洗已经基本上被制止了,很多原先与宫羽心商量好的由她负责消灭掉的我们的敌人现在都安然无事。更加麻烦的是,若说军王殿下与金王殿下还有可能不会看出您在这次政变之中所选择的立场与阵营的话,那么言王殿下那是一定已经完完全全的觉察到了,若是将我墨氏一族在此次政变之中的立场公诸于世的话,恐怕龙邈城中,将无我墨氏一族的立锥之地啊!”
“阿忠,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沉默的半响,墨灵启缓缓的说道,“有老祖宗在,这龙邈城之中便无人能够威胁到墨家半分,至于我,若是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那我也绝对不会拖累家族的。”
“主人,你”忠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墨灵启,主人难道要
“别多想,阿忠,这件事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墨灵启爽朗一笑,安抚了老管家的担心,“我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云儿在末海慈航能学有所成,早日练就先天之体,那我便真的是高枕无忧了。”
“对啊,主人,少主人现在在末海慈航学艺,事先老祖宗已经与末海慈航的翷飏院长大好了招呼,想必少主人这次定能够修成先天之体,这样一来主人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一听自家主人提起这件事情,忠伯心中顿时欢快了不少,“不知道少主人在末海慈航过得如何了”
“哼,她不给我惹祸那便是我的福分了!”与忠伯的反应截然相反,墨灵启一提起墨云霄语气便十分的不快,言语之中竟带了几丝对忠伯的埋怨,“都是你,从小便将她宠上了天,我就担心她的脾气,若是冲撞了翷飏,那便又是麻烦事情,要知道,翷飏可是老祖宗的大恩人,自然也就是墨家的大恩人,而且实力更是深不可测,那丫头若真的是在翷飏面前没大没小,到时候只怕是不好收拾啊!”
“主人多虑了,不说少主人聪慧伶俐,善于打点,就算是有些许小事开罪翷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忠伯笑着宽慰主人,“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翷飏所说是百年前的风云人物,但如今天下大势与百年前相比早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以我墨家之势,他翷飏一人就算再强大总也不是我墨家的对手吧。”
看着这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仆人自信的模样,墨灵启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有心要向他点明些事情,想了想又将话咽了下去。
算了,在这个从小就被灌输了墨家无敌于天下,自己应该无条件的极度对墨家忠诚思想的管家的心与视野之中,出了帝都之后,是不可能存在能够威胁到墨家的势力与个人的,自己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去打碎他心中墨家无敌的神话呢。
于是,墨灵启换了一个话题:“对了,阿忠,我之前不是让你去请老祖宗出山以保证墨家会安然度过此关吗老祖宗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老祖宗的意思与从前并无不同,”一提此事,忠伯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有他在,没有人能够在这墨家大院里做出任何伤害墨家的事情,但是出了这个大院的门,他便不管了。”
“果然啊,在老祖宗眼中,我这个血亲的地位还不如这栋院子,”墨灵启笑得苦涩,“若是求缘一败他们真要
第七十三章 反间之计 兵线帝都(中)
当宫羽心利用五王与十阀之间的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将都尉府从五宫廷的棋子变成自己的私人部曲进而发展成为能与五宫廷分庭抗礼的一股势力之时,代表紫元王朝保守势力的政王伊达启与不满都尉府暗杀成风,行事卑鄙狠毒的律王季无私便为了扳倒共同的敌人而联合到了一起。
之后,在伊达启幕后的支持者墨灵启的策动与游说之下,同样是出于对自身利益的需要以及对都尉府行事作风的不满与担忧,金王壁留影与言王龙渊太岁也加入到了这个联盟之中,而手握军权的军王求缘一败则便是不打算将肩负守土之则的紫元大军卷入政治斗争之中,不过他也表示,他虽然不会如伊达启所期望的那样,主动地去打击,甚至是消灭都尉府,但如果宫羽心真的胆敢妨害紫元王朝的稳定安宁,那他也会第一时间前来帝都歼灭乱党的。
就这样,紫元王朝内部一个以反对都尉府与宫羽心为共同目标的联盟便这样成立了起来了,由于军王的置身事外使得这场斗争一直没有走上台前,而一直是在水面之下汹涌暗流。反对都尉府的几方势力分工明确,政王伊达启联合帝都内的所有不满都尉府的门阀势力处处明里暗里的针对都尉府手下在帝都活动的势力。律王则是指示自己的手下光明正大的查找都尉府违律失职之处,一经发现便是集中火力迎头痛击。金王与言王的主要根基不在帝都,但是手下打手无数的他们在帝都之外处处阻扰都尉府的外派任务,死在儒门高手与壁留影重金收买的顶级杀手之手的都尉府精英数不胜数。极大的动摇了宫羽心的势力核心。
主掌紫元内外情报的宫羽心自然是知道是什么人与她处处为难,而她的性格也决定了她绝对不可能被动的忍受太久。在表面隐忍的同时,她也在四处寻找可以主动出击的机会。
很快,这个机会便自己找上门来了。在宫羽心察觉到自己手下的一名心腹原来竟然是墨灵启安插在都尉府中的暗桩的时候,一条反间之计便这样浮出水面了。
看着眼前书案上的一份加急密函,墨灵启眉头紧锁,为这上面的内
第七十四章 反间之计 兵燹帝都(下)
当蒙在墨灵启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使得他能够看清自己被劫持之后到现在所身处的环境。环顾四周之后。墨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平淡的对四周站着的黑衣人说道:“你们是都尉府的人吧,我要见宫羽心!”
虽然此刻墨灵启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老成模样,到时实际上此刻他的心中的不安已经几乎要从心脏中溢出来了,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过于阴森恐怖,说它是地狱亦是不为过。
弥漫着腐朽恶臭的密室之内,暗红色的斑斑血迹与墙壁上肆意滋生的青苔交错生长开来,形成了这个空间之中的基本色调的主体,阴郁、血腥,弥漫着令人窒息绝望的压迫感。
如果说对于这个空间的整体基调的感觉还只是来自于墨灵启自身对于环境特有的主观意识的话,那么现在与他正面相对的那一面墙上,镶嵌着的巨大圆形铁质刑具上拘束着的血肉模糊的人形则是非常明确地,没有一丝疑问的告知了墨灵启这一点。
墨灵启试探着向那具躯体走近,出乎他意料的是,身边看守他的都尉府爪牙们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如果不是那一双双丝毫不曾将冰冷如毒蛇般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的眼睛,墨灵启几乎要认为现在站在他身边的那些都尉府的狗腿子们都是瞎子或者便是假人了。
成功走近,细细观察这那一具血肉模糊的身形,墨灵启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寒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