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玄迷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子精灵
这个人,不论他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即使最后能够活着离开这间密室,他的人生也已经彻底的完结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转转机了。
全身上下,墨灵启在那个人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能够辨认得出的皮肤了。躯体上的肉无力的耷拉着,头部以下的所有骨头都好像被人捏碎或是抽走了一般。似乎除了拘束着他的四肢的铁拷之外,他自身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躯体;脸,在经历过反复的殴打、刀割以及火烙之后已经辨认不出模样,眼睛已经被人剜去。不过宫羽心似乎大发慈悲的没有搞聋他的耳朵,在听到墨灵启靠近他的脚步身的时候,那个人微微的抬起头,张开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只发出一声微弱但刺耳的嘶鸣。
他的舌头,已经被割去了,从他张开的嘴巴里,墨灵启只看到了一个不断喷散出腐烂时才会散发出的恶臭的黑洞。原本应该存在的牙齿和舌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发黑的血液依然断断续续的从他的嘴角流出。
这个人,我是否在哪里见过虽然面容已经是无法辨别的了,但是,他的脸部的轮廓,却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会是谁呢
刹那间,墨灵启脑中生出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他之前的所有强自镇定都瞬间化作了飞烟,只见他往后踉跄着退了一步,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眼前的人形,双目圆睁着看着眼前那张已经无从辨认的脸,希望能够从中找出一点可以推翻自己刚刚在脑海中形成的想法。面部的肌肉因为恐惧而变形,嘴唇不停地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始终说不出来。
随后,他猛地转过身,朝着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那几个黑衣人叫道:“公羽心呢我要见她!你们快点让宫羽心来见我!”
可是那几个黑衣人依旧一动不动,除了那一双双如毒蛇般的眼睛之外,根本与傀儡别无二致。
“我说,你们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我要见宫羽心,快带我去见她!”极度的恐惧与愤怒让墨灵启彻底失去了往日的气定神闲,只见他一把揪住一名黑衣人的衣服,一用力竟是将他举了起来,歇斯底里的高声吼叫道。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却传来了一声慵懒的笑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墨家家主果然是好眼力啊,都变成这副模样了您竟然还能够辨认出这个人便是你的心腹,卧底到我都尉府中的暗桩,真是让宫羽心好生敬佩啊!”
“宫——羽——心!”墨灵启面目狰狞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三个字,似是要将这个名字的主人生吞活剥。“你欲如何”
“你欲如何墨家家主,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您和五宫廷里面的那些殿下们吧”
宫羽心的嘴角挂着慵懒的笑,但眼中的杀机却是被墨灵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中,瞬间他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透了个不离十。
中计了!看来那封所谓的关于宫羽芊要清洗五宫廷与十阀的情报是我安插在都尉府的暗桩暴露之后,宫羽心所使的反间计,目的就是要将自己骗出墨府,方便她半路将自己劫持到这里。
现在想来,那份情报简直是要有多不可信便有多不可信,那么疯狂的计划这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冷酷如冰的狼崽会策划实施的呢。宫羽心这么做,一是算准了自己对于那个暗桩的信任,二便是算准了自己在得到如此重大而又恐怖的消息之后,就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也绝对不敢自己私下处置,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亲自前往和伊达启商议,随即将自己赚入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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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血旸归葬 军威临(上)
“言王殿下,您的这个故事十分的精彩,”听到龙源太岁将问题抛向了自己,墨灵启却是波澜不惊,“只可惜故事终究只是一个故事,不是现实,更难以成为构陷于老夫与都主!”
“都主墨灵启,就是你这‘都主’之称便是谋逆之证!”龙渊太岁依旧气势不减,咄咄逼人的说道,“这‘都主’是何人何职啊孤为何不记得五宫廷曾经设立过如此职务”
“都主非职务,只是老夫还有政王殿下为了感谢宫羽心都尉扫平季无私逆党,将我等救出生天,于宫都尉的敬称而已,言王殿下竟然将之称之为逆党证据,当真是可笑至极!”
“任凭你墨灵启如何的巧舌如簧,今日你也难以安然脱身!”龙渊太岁似是没有听见墨灵启的辩解与讥讽,依旧咄咄逼人的诘问道,“这勾结都尉府谋逆、谋害律王季无私、幽禁政王伊达启、血洗帝都、戕害我紫元贵族这五条大罪,你认不认”
“一条不认!”墨灵启厉声道,“言王殿下,你所有强加在老夫身上的罪名统统都是莫须有,全是子虚乌有的臆测!你若是想让老夫认罪,请拿出证据出来!”
“证据墨家家主您还真是贵人多往事啊!”只见龙渊太岁微微一笑,说道“纵观整个紫元王朝的上层,只有律王季无私和他的律之宫,啊确切的说是律左丞相红棉沁血才讲证据,不过他们二人现在都不在这里,更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在出现我们的面前了,所以我没有证据,也不用向你(指着墨灵启),抑或是她(转而指向宫羽心)还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提供证据。”
“你”
“这件事其实非常的简单,若是不相信此事,那此事便就是故事;而如若是相信了此事,此事便就是真实;而孤非常确信一点,”说道这里,龙渊太岁迈步向前,走至众人身前,直面宫羽心与墨灵启,“你二人身后的人,一定将孤之前所讲的当做一个故事,一个非常可笑的故事;而孤身后的这些人,必定全将
第七十六章 血旸归葬 军威临(中)
既然听到宫羽心如此说,求缘一败心中知晓此时已经是不打不行了,于是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宫都尉对自己实力如此的具有自信,那么不妨一招定胜负,如何”
“一招定胜负如何定法”宫羽心问道。
“很简单,孤正面硬接宫都尉一招,若判生死那自然是不必再说;另则若是孤接你一招之后后退一步,那便算是孤输了,若是孤输了,那孤便即刻禅让军王之位于都尉,如何”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无不惊愕,不仅是双方的走卒兵甲无一不惊,就是两方阵营的首脑们亦是被求缘一败的惊天赌注震得瞠目结舌。
壁留影刚要出言反对,却被龙渊太岁一把拉住,示意他先不要出声,暂等军王后话。
“就不知,若是都尉想要参与孤之赌局,又有何筹码呢”
该死的求缘一败,你这是挂好了鱼饵等我上钩呢!宫羽心心中恨恨的想到。可偏偏这个饵却又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自己从血冥界逃出之后,便时刻害怕母皇将自己抓回去血祭,以救娘亲。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和感激那个给予了自己独立思维与灵魂的温柔勇敢的女人。但是,自己之前答应过她,要活出属于她阎羽葬心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生只是作为一个祭品而活。所以在成功逃出血冥界之后,她所作的一切便都是要防止自己被血冕冥君抓回血冥界,不管是与嶽湮合作还是夺去紫元的最高权力那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在夺去最高权力的道路上,军王求缘一败与他手下的疾风营绝对是自己的最大障碍。现在求缘一败给了自己一个以一招机会搬开这个障碍的可能,自己这么会不动心呢
但是,自己真的可以将这个可能变成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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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血旸归葬 军威临(下)
“但是,军王殿下,现在场面上的架势,实在是无法让在下放心啊!”宫羽心看了看军王背后一众明甲利剑、骁勇善战的疾风营士兵和眼中冒火、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紫元贵族们,希望求缘一败能够进一步的做出保证的行为,“如果在下全力施为之后,殿下反悔,那么即便殿下功体有失,想要凭借殿下身后的疾风营与政左铁卫队,想要消灭在下的都尉府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这个简单,孤即可让疾风营与政左铁卫队退出城外,”求缘一败面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但是话中可是一点都不糊涂,“不过如果是孤单方面的退兵孤的心中又有不安了,宫都尉,不如你我皆派遣心腹领各自背后兵士一同退出帝都,比邻安寨,也好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宫都尉意下如何”
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应该是互相之间有个提防才对吧!宫羽心暗暗吐槽道,不过求缘一败的这个建议是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与自己也的确没有什么损害,想到这里,宫羽心示意身后的伏龙却上前,叮嘱道:“伏龙,你现在即可领着我们的人马与疾风营、政左铁卫队一同出城,注意密切观察他们的动作,如有一丝异动,杀!”
“伏龙却领命!”
“好,下去准备吧!”宫羽心吩咐完伏龙却之后,看向求缘一败,说道,“如何军王殿下,我这边已经吩咐妥当了,您呢”
“好,宫都尉有胆识、有魄力,孤欣赏你!”求缘一败哈哈一笑,随即拍掌唤道,“元武部!”
“在!”随着一声爽朗应喝,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位俊俏少年,来到求缘一败身侧躬身行礼,只见那少年青甲蓝袍,眉峰双岔,墨眼含慧,正是军右丞相元武部。“主公有何吩咐”
“领着疾风营一道出城吧,机灵些!”吩咐完元武部,求缘一败又转向了无双寂,“政左大将,左铁卫队便劳烦您带出去了;对了,政后殿下也一同带出去吧。”
“军王殿下,这”无双寂与洛嫔烟想到了求缘一败会让他领着左铁卫退出帝都,但是没想到他会让洛嫔烟一同离开,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宫羽心使诈,放心吧,她动不了我。”求缘一败自信一笑,随后又给了两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二人在此地彼此担心分神,亦是无益,不如现在退出去,若是都尉府那帮人心中有所谋算,有你们二人在,可保证孤无后顾之忧!”
见二人还在犹豫,求缘一败心知自己道破二人情谊,二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一走了之,便上前拉起二人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无双大哥,烟姐姐,咱们是一起共过患难的生死之交,还需要客气吗这一个晚上辛苦你们了,安心出城安心休息,这里交给我常军临便可。”
无双寂与洛嫔烟听出他话中的真情流露,又见他以本名自称,知道自己若是在犹豫,那么军王必定会因二人生疏了自己而不高兴,当即便也就不在犹豫,向军王一行礼,便领着手下士兵离开了。
“言王殿下与金王殿下,以及宫都尉您身边的墨家家主需留下为你我赌约做个见证,”待元武部、无双寂以及洛嫔烟走远之后,求缘一败又说道,“至于墨家家主带来的人马与孤身后的门阀子弟们嘛,宫都尉,反正这些人孤自信即便是体内只余一分功体也可以应付自如,安然脱身是不成问题的,不知宫都尉如何呢”
宫羽心现在满眼狐疑的盯着求缘一败,她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这位军王殿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求缘一败的心中是有所谋算的,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得那么单纯。
想到这里,宫羽心便下定决心静观其变,“在下自然也是有自信能够在这些人手中安然离去的了,那么军王殿下,你我现在便开始吧。”
“等等,你我虽是不惧怕他们留下,但难免别人实际是想走的呢,”求缘一败随即对着墨灵启带来的墨家人马,同时也是对自己身后的紫元门阀子弟们说道,“诸位,孤与宫羽心都尉之间的赌约之战,虽是想让诸位留下来做个见证的,不过孤也并不做强求,诸位若是有谁想要离开,那便趁现在早早动身,若是在战局开始之后擅自行动,那难免会被波及,到时候刀剑无眼,可就是生死由命了,言尽于此,诸位请早做决断。”
墨家的私兵们自然是一致看向站在他们之前的墨灵启,要按照他们的想法,那自然是要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但无奈他们的想法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只是墨家的家奴,生死皆是由不得自己,所以都殷切的看着自家主子,希望自家主子能够大发慈悲,让他们早些离开此地,避免变成宫羽心与求缘一败之战中所殃及的池鱼。
墨灵启自然是知道自家家奴们心中的想法,只不过这些想法并不会进入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现在思考的全部中心便是自己的安全问题。
如果自己可以选择的话,自己也是一定会立刻离开这个是非地、修罗场,但是求缘一败既然已经点了自己的名,那自己自然是无法在离开的了,只能和龙渊太岁、壁留影一道,成为宫羽心与求缘一赌约之战的见证人。
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了以防万一,那自然是要将自己的人马统统留在这里以防不测了。让他们离开如果此战过后任意一方违背了约定,战火重燃;那么自己的安全又有谁来保证呢
想到这里,墨灵启便开口说道,“墨家无人离开。所有的墨家人都会再次见证赌约的最终结果!”
家主既然已经发话了,那么在场的所有墨家的私兵们自然也只有留在此地。虽然心中有着万般的不愿意,但是由于惧怕墨灵启的惩治不顺从的下属的手段以及天生的奴性而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暗暗向老天爷祈祷自己能够安然度过今日。
“好,既然墨家没有人愿意离开,孤先在此对他们的勇气以及对紫元王朝的忠诚便是崇高的敬意。”求缘一败笑得十分开心,“那诸位紫元的精英们,你们是走是留,快些确定吧。”
与墨家的那些家奴私兵们不同,这边的紫元门阀子弟们严格来说,是不存在任何外在因素能够干涉道他们的想法的,但是同样不同于那些想法单纯只求活命的家奴私兵,这些所谓的紫元上层精英们脑中的想法就要复杂的多了。
他们心中从来不曾出现过这场决斗会殃及自身性命的想法,亦或是他们认为军王、言王与金王不敢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以免无法向自己背后的家族交代,从而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此基础之上,他们所思所想的便是如何在这场赌约之战过后,能够将自己的家族乃至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
换句话说,便是如何能够在一招之战,宫羽心气空力竭之时,如何干净利落的干掉她。
一分功体便可在我等重重围杀之下来去自如是吧宫羽心,你如此托大,便是里自寻死路的开端啊!
至于赌约,那是求缘一败立的,与我等何干
所以在求缘一败询问起这些门阀子弟们是走是留之时,他们四下眼神对视之后,便确定了彼此众人所想一致。于是回答道:“我等亦愿意在此做一个见证!”
既然都不愿意走,那便一起留下来见证一招之威吧!求缘一败轻叹一声,对宫羽心说道,“宫都尉,我重申一下今日之战的胜负标准,你我全力施为,各出一招,生死由命!你若是将我逼退一步,那我便算是输了;而我若是能够让你口呕鲜红,那你便算是输了,如何”
“如此标准,军王殿下可是大大的吃亏啊!”求缘一败此时提出的标准,与之前自己提出的‘若是不能让军王退后一步便算失败’的标准比起来,自己要占不少的便宜,这就让宫羽心更加的疑惑与求缘一败的动机,不过此时也不是自己深思此事的最佳时机,于是宫羽心决定暂且跟着军王的意图走,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宫羽心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军王殿下如此让我占便宜,我也不会对军王殿下假客气,便再次先行谢过军王殿下了!”
“呵呵,宫都尉严重了,”军王说道,“毕竟我输了,只是失去军王之位。宫都尉要是输了,那可是任凭我处置啊,到时候是死是活,如何死法那都不再是宫都尉说了算的了,既如此,在输赢上稍稍偏让宫都尉一些也是应该的,好了宫都尉,我们便在此刻开始吧!”
“好!军王殿下,注意来!”宫羽心一跃而起,腾空而立,双手微抬,周身真气灵能慢慢聚集于双手之上,竟是引动苍穹风云变色,漆黑夜空竟然在一瞬间,尽染似血红旸,一时间亮如清晨破晓。
“宫羽心竟然有如此能为”龙渊太俗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空之中所发生的异变,惊诧的说,“这是,利用自身修为强行改变天时运作这不是神级才有的修为吗”
“我说言王殿下,脑洞大也许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脑洞大外加真眼瞎那就是十分的麻烦了!”一旁的壁留影对于龙渊太岁的这种一惊一乍表示十分的不忍直视,“还强行改变天时运作还神级修为你仔细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渊太岁闻言,凝神定睛一看,才发现宫羽心的双手之间竟是凝聚成巨大的血色赤旸,赤旸周身膨胀爆破,犹如血海蒸腾的黄泉之星,夜空之下,血色闪耀,竟是将帝都上空的一片天尽数染成血色,一时亮如白昼!
“这便是宫羽心的全力施为”虽然知晓宫羽心不曾达到神级修为,但是如此人为凝聚成型的血星依旧让龙渊太岁惊叹,“当真是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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