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兵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桥兵娃儿
三人的举动,张三看在眼里,笑了笑道:“这年头,还有人认得,真不容易!”
惊呼声依旧戛然而止。
橙色小球斜飞,围着三人绕了一圈,适时碰上后来的红色小球,径直朝外飞出。红色小球回到张三手中之时,橙色小球仿佛被拉住,径直飞了回来。
速度之快,没法形容,要不是有一丝停顿,那两小球跟没动过一样,一直耷拉在张三手指上。
张三那句话还没说完,三颗脑袋就在甲板上晃动。
小球收好,捡起一把刀,一脚踢碎船舷,一块木板掉入河面,张三一张拍在船上,踏上木板,木板快速滑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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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舟往前,身后四艘大船。一艘在沉,三艘在漂。
这两人沉默,桥兵有点不习惯。祁雁兰有问题,又不好问。
“小弟,我要走了。”
“有危险吗”
“没有。”
“那就好。”
“晚上烤条蛇吧。”
“好。”
“张三喜欢吃兔头,给他烤一个。”
“好。”
“张三,兔子你自己去抓,顺便帮我抓条蛇”
呼!
张三把竹篙直接扔了出去。
“兔子抓好了。”
“我说,你扔竹篙,船怎么办”
张三往船头一站,扁舟径直往前,貌似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有多高深,原来
第73章 雪崩
若水,侬河支流之一。
若水镇,若水和侬河交汇之处。
镇不大,街道窄且短。
房屋以四合院为主,导致街道多,横着几十条,竖着几十条,错落有致。
一眼望去,好似还没有开始的街道,已经结束。
桥多,多得来懒的命名,都是数字。
三六五桥,在镇外,桥兵站在此处。
一大步即可迈过,竟然有座桥,小巧玲珑,石头桥柱很光滑,微凉。
这么小号的桥,样样俱到,修的如此精致。单孔拱桥,两侧各有一小拱,手扶在栏杆上,高度正好,两岸竟然有好几尺的引桥……
粥,很便宜,三分之一价格。
拳头大的碗,也很精致,桥兵喝罢等了半响才发觉,很贵。
观察一番,好似别人都一样,不得已,又来了几份。
书生,寒窗苦读,镇上并不少见,一般都是午时以后,活动范围不大,围着院落转一圈。
今天的这个书生,不但早,范围还广,若水上的桥,几乎都走了一遍,还背着箱笼。
此书生正是桥兵,若水的源头,正是滦峰,逛了一圈,没发觉那里可以买船。
振风镖局,若水镇最早的镖局,繁华地段。
“有船到滦山”
“人还是物”
“人。”
“三日后,有混合船。”
桥兵沉吟几息道:“算我一个。”说罢递上牌子。
登记的青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轻敲桌面数下道:“请稍等。”
少倾,青年从内堂快步出来道:“三日后,辰时准时发船,客官不要误了。”
振风,还有客栈,镖局客户有优惠,还很近,就在隔壁,桥兵钱不多。
大大小小的客栈,桥兵逛了一遍,有个官方牌子很是方便,但没有祁雁兰。
也许,她已经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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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宫。
广达镖局总镖头司南专程前来拜访司永丰,仙娥驿的事很重要。
司永丰听罢叹了口气道:“到底是什么组织,宁死也不愿被抓住把柄”
“据弟子了解,近半年来,圣火宫一役很少被人提及,只怕不是以扬名立万为目的的组织。”
“你的意思是成名已久的组织”
“不排除这种可能。”
“朝廷已经有了初步判断,不是成名已久的组织所为。”
“朝廷的判断可信”
“至少不会空口无凭。哎,不过朝廷最近也不安宁,化波谷三十七人,跟消失了一样,既没有犯案,也没有踪迹。”
“这三十七人,任何一人,广达镖局都惹不起。”
“我也正要说此事,圣火宫任何人不得参与三十七人调查案,即便朝廷有协助请求,也不得暴露身份。”
“这,朝廷能同意吗”
“这倒不必担心,朝廷也不想把此事吵得沸沸扬扬,镖局,本来就是走南闯北的行当。”
“那下一步,宫主打算从哪个方面开展”
“你安心打理镖局,圣火宫还有那么多师兄弟。……倒是桥兵,可曾看出武功路数”
“据空良说,看不出来师从何人,倒是他身边的姑娘,武功很高,比他高很多。”
“还有这事熊岭帮一案那姑娘当时的结论是武功并不高。”
“我问过,后来据宁师兄说,另有其人。”
“……年轻人,倒也稀奇,罢了始终对圣火宫有恩,非必要不要打扰。”
“弟子明白。”
“若水镇前段时间出现过火拼,几十人围攻一少年,少年竟全身而退,你可曾听说。”
“未曾听说。”
“无妨,你遇到其他师兄通知一下,最近可能不太平,镖局以稳妥为主,忍让为先,避一避风头。”
“弟子明白。”
“有空多找宁子民聊聊,最近他压力太大,师兄弟好说话,我不太方便。”
“弟子谨记!”
说起宁子民,此时的他又在二层小楼。
夕阳下,拎着水壶,走在花丛中,淡淡的表情,时不时长吸一口气,甚是惬意。
雇来修剪花草的人已走,花香中夹着另一种清香。
清扫完水渍,做到圆桌旁。
圆桌,只有两个凳子,面对面,固定在地面,容不下第三个凳子。
宁子民常来之后,相自明的丫鬟宁愿站在一旁,也不愿加第三个凳子。
第74章 船上
三日后,桥兵早早就上了船,找了个僻静之处,闭目养神。
船上的吵闹颇为激励,直到开船才停歇下来。
“前方一瓢镇,今晚在此过夜,明日辰时准时开船。”一个声音在船舱游走,“要在码头歇息的客官,注意时间或留下住宿客栈……”
桥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上岸走一趟。
刚上甲板,他看到一个人。
此人,认识,让祁雁兰道歉的姑娘。
姑娘的表情,定了格,显然,她更吃惊!
桥兵微微点头,姑娘摇了摇头,回过神来,随即一脸怒火。
她的怒火,来自那天晚上,不光自己受了伤,火明远差点没命,此行正是护送火明远回家疗伤。
此人正是牧春,开船之前,所有客人已经改换其他客船,此人怎么在船上
“你想干什么”
桥兵叹了一口气道:“坐船比走路快。”
“你跟踪我们,意欲何为”
“这只是巧合。”
至于她信不信,桥兵无法知道。
一瓢镇,比若水镇小很多,街道三条,两横一竖,一竖是主街。
从这头到那头,客栈有几间,桥兵不想写号,免得麻烦。
银子所剩无几,又没有来源,桥兵打算去碰碰运气。
春天,兔子很不好找,桥兵估计走了五里地,才发觉兔子踪迹。
入口处,一丝异样。
草叶上,泥迹的方向朝着树林。
从街道上来,鞋上不可能有泥,桥兵来时正是如此。
桥兵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索性当不知道。
烤肉,味道有点不同,桥兵环视一圈,少了一股酒味。
桥兵买了一小壶,倒了一点在石头上,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可能被带坏了。”摇了摇头又道,“或许,我本身就很坏。”
船上灯火通明,桥兵愣了一下。
以牧春为首,甲板上好几十人。
“站住!小女子牧春,敢问阁下何人”
“在下桥兵。”
“我们火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伙同武家攻击我们”
“何出此言”
“现在又来赶尽杀绝!”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走路。”
“我们火家不是那么好欺负!”
桥兵很是无语,牧春根本不相信他。
“你们三个人,正好分三路斩草除根”
“所以,有本事正大光明来战,打不过只怨我们技不如人……”
“……”
几十人把桥兵围了起来。
桥兵没有刀,箱笼在船舱。
“亮武器吧!”牧春拔剑,平举。
桥兵只得掏出腰刀。
“听说你要三次后才下杀手”
“这得看情况。”
“看招!”
叮
桥兵挡了她三剑,速度不是很快,力道也不大。
“春子!”甲板下传来一个声音,好似那个火少爷,“春子,不要打了!”
果然,火少爷被人扶着,上了甲板。
“春子,你走吧,我们打不过他。”
牧春没有动。
刚才一招,对方竟然不闪不避,自己的剑偏了,擦身而过,对方的短刀让了道,自己才毫发无损。
桥兵无意伤人,误会不宜加深。误会是否需要解除并不重要,一声再见,可能从此不会再见。
“你跑上来干什么”
火明远没有理他,抱拳对桥兵道:“在下火明远,那天是我不对,但请你放过牧春,她不是火家人。”
“你误会了。”
“放过牧春,我火明远……”
啊
两声惨叫打断了火明远,船头两人落回包围圈,口吐鲜血,显然活不成。
几十人迅速围在火明远身旁。
一黑衣人,从船头走来。
“武老四!”火明远一声惊呼。
武老四哈哈大笑道:“小辈还真是不讲礼数,不过无所谓了。”
桥兵独自一人站在一旁,武老四斜了一眼道:“你就是那晚的书生”
“你跟踪我”
“跟踪你,用得着吗”
“那倒也是,你也跟不上。”
武老四脸一黑:“此话怎讲”
“看上去我今晚也有份了”
“你可以跑,看我跟得上不。”
“那倒不必,我不会跑。”
“我敬你是条汉子。”
“多谢了。”
“你的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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