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老板和蔼地拍拍顾骜的肩膀:别担心,最终谈下来用多少就是多少。多融一点有备无患嘛。到时候真用不完,包船王说都算他的好了,随便我改投别处。
话说到这份儿上,今天能敲定的东西,基本上就算敲定了。
一旁居中斡旋的副主任,满面笑容地站起身来,以主人翁的身份祝贺:
那就预祝老板旗开得胜,为我国的外资信托事业开门红了。小顾也值得嘉奖,说服了港商协助中信竖立样板工程,国家都会记得这些贡献的。
老板也热情地与副主任握手:哪里哪里,主任客气了,这都是外资委的同志们大公无私啊,我反而应该惭愧,俩月前刚在面前许了诺不用国家协助,这不还是打了脸么。
副主任:诶,话不能这么说。为宝钢和仪正化纤加速融资,也是国家任务嘛,应该说是老板为国任事。好了,咱也别客套了,都有功,都有功。
一番互相客气后,老板表示还有要事,便告辞离开了。
副主任包处长等人都送了出去,顾骜也跟着。
临上车,老板回头商量了一句:听说小顾是外交学院的吧,坐我的车顺路送他吧,有几句话车上跟他聊——主任不介意吧?这是在商言商,跟香江同胞带的话。
好好好,商业机密,商业机密!副主任打趣着,并不阻止,反而给了顾骜一个眼神。
顾骜很想说他的车还停在委里的停车场呢,但这种场合显然不合适。
只能跟着老板上了红旗车。
关好车门,平滑起步。老板立刻换了一副更务实的表情。
小顾,虽然咱今天是初见,但我相信你要是从商,绝对是个干大事的。这次的事情,我可能会占你点便宜,但绝对不是我本意——如今没有外人,我没必要骗你。
如果将来你不做官了,想开创别的大事业,手头紧,我可以帮你发一笔转股债——10倍于今天这桩生意的利润。
转股债是一种用企业股权作为抵押的债,如果经营很好,能偿还到期债券,那么企业持有者就不会稀释股权。如果经营不好,还不了债,才会把股权执行给债权人。
相当于是一种对经营者非常优惠的融资了,赚了是自己的,赔了是大家的。
这不符合纪律吧顾骜有些担心。
老板傲然道:怎么不合,我们是在商言商,你通过这一次证明了你的眼光和能力,下次我就加注。如果没证明,我的话自然收回。
美国人很多投资都是投人不投事儿的,看准了某个人有前途,做什么都有前途。我们也要学学这种魄力,不能老是看着资产评估。
那就谢了。
外资委离外交学院不远,没聊几句话,红旗车就到了。
顾骜礼貌地告别,疲惫地走向宿舍楼。
第69章 暖冬
哇,红旗车!
是部长来视察了么?
老板的红旗车开进校门时,虽然夜色已深。但因为马上就是长假的关系,所以回宿舍休息的同学并不多,而是各种在校园里晃悠玩乐。
有在体育馆里打网球和简易保龄球的,有在礼堂里为后天晚上的平安夜舞会做布置的,一片灯火辉煌。
因此,红旗车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大伙儿都不由自主从体育馆和礼堂里跟出来围观。
国家开放之后,对红旗的配备政策已然进一步放宽,连副部级们都可以配了。
外交部是最高配的部委,又有外国元首接待任务,足足有二十几辆红旗车。
但在校园里,依然是非常罕见的。
副部长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来学校里晃悠对吧。
是顾骜!顾骜一脚踏下车门时,就有眼尖的同学和学妹认出他来了。
顾学长下午是被喊去外资委了,看来跟首长谈了大事儿被首长的车送回来的!
也有些不甘心的同学,自我催眠式地安慰:听说他最近有秘密任务,好像自己搭了不少钱呢。
可惜这种催眠并不能影响大众,尤其是那些今年才刚刚大一未来仕途不能100包分配进外交部的新生:这可是红旗啊!要是能让我被首长的红旗送回来一次,搭再多钱我也愿意。
只怕你愿意了也赔不起!
幸好大伙儿手头没有带镁光灯的照相机,让顾骜逃过了一劫。这要是搁在数码摄影时代,绝对已经上微博热搜了。
顾学长,你没事吧?都两星期没见你了,还以为你不舒服呢。你还真是勤奋啊,有任务才出门,不然都不好找你。
就在顾骜要冲进男生宿舍楼的最后一步,旁边如同鬼魅般杀出一条纤细的身影,原来是小学妹伊丝米娜雅。
当初米娜在伊拉克时,腰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都只有1尺5的腰围。如今伤愈后拆完绷带,就只剩1尺4了。抽掉了肠系膜保护脂肪和一小半肠子的腰,细得跟蛇精一样病态,夜里突然看到确实有些瘆人。
米娜呀,你知道我忙的嘛,上课学习的时间只有大家一半,不努力不行啊。顾骜随性而又和蔼的回答。
米娜也注意到旁边有不少同学围观,不是长谈的好时机,便长话短说:最近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我一直想感谢你呢,就是没机会开口。明天放假了你有空么?平安夜舞会参不参加?
有空,有什么事儿明天再私下聊吧。顾骜也不想被人围观。
说罢,他就回房倒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顾骜神清气爽地起来,洗漱收拾完毕,觉得非常精神,整个人浑身都是劲儿。
可能是刚刚了断了一些大事儿,所以心里舒坦了吧跟中信信托的合资,顾骜虽然没占到便宜,但至少把他对政策不确定性的担心彻底消除了。
1980年,多少生意人都在担心政策,担心自己做大了被抓反面典型。
为了纪念一下这种舒坦,顾骜特地换上了一身俊朗潮牌的新装是半个多月前,他在好莱坞的比弗利山奢侈品店买的。
当初在伊拉克时,侯赛因总统的御用法式裁缝给顾骜做的,毕竟是春秋装,不太适合寒冷的冬天穿。顾骜也不能一套好衣服包打天下。这次去洛杉矶时正好赶上了初冬,就买点儿高档呢绒的冬装。
当时他不仅给自己和萧穗买了,也多弄了几件准备回国当礼物送给好友,只是一直太忙,堆在那儿忘了。
今天想起米娜的邀约,他就从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件呢子束腰装。
这件衣服,是当初在比弗利山顾骜亲手挑的,也是唯一一件他亲手挑的女装(其他都是萧穗帮他挑的)。衣服用的是顶级的瓦尔帕莱索羊驼绒呢料,而且一眼看过去就非常凸显腰部身材,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花了3000美金。
顾骜一眼就觉得这款衣服是天然为米娜这种腰而生的,似乎不穿在米娜身上就是暴殄天物,鬼使神差便买了。
穿戴帅气之后,顾骜把装着衣服的礼盒放在自行车兜里,推着车去了女生宿舍楼下昨晚他坐了老板的红旗轿车回来的,所以自己的伏尔加二代停在外资委呢,今天只能骑自行车了。
他并没有让其他女生传话的机会。
因为才刚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米娜一阵风般轻盈地经过了,还假装不经意地喊他:顾学长,咦你怎么这么早?吃过早饭了么,一起啊。
顾骜并不知道,其实米娜一早就在窗口偷窥了。
没吃呢,对了,这件衣服送给你的,我在好莱坞挑的。我没给女生挑过衣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顾骜说着,把礼盒递了过去。
喜欢喜欢。米娜一把夺过,抱在胸前护住,学长,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羊肉泡馍,要不我请你吃吧,食堂里的西餐都吃腻了吧。
行啊,不过得委屈你坐自行车后座了我的车昨晚停在外资委了,坐别人的车回来的。顾骜说着,甩头示意了一下车后座。
这有什么委屈的,你等下。
米娜飞快地上楼,半分钟后又出现了。手上握了个类似小抱枕的靠垫,放在自行车书包架上,这才侧身坐上去,双手从背后环住顾骜的腰。
顾骜一脚就蹬了出去,踏着初冬的朝阳,莎莎碾着枯叶而行。路旁的树木都只剩光杆,被阳光映得非常印象派。
真好,真希望顾学长每次带我出去玩都是自行车,小轿车就留给别的女生坐好了。闻着男生身上的气息,伊丝米娜雅内心不由自主升起这样的旖旎脑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很快就到了那家新开的羊肉泡馍铺子,顾骜停好自行车,伊丝米娜雅先下车走进店去,找了位置并点好东西。
顾骜掸了掸衣服,看着米娜抱着小抱枕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画风穿越哪有80年代的妹子喜欢抱抱枕的?
你倒是审美挺特别的,出门还抱枕头。他纯粹好奇地打趣。
哪有~我是想一会儿就穿你送我的衣服。那么好的衣服,坐在书报架上肯定会磕坏的,所以才拿小枕头垫嘛。我人哪有这么娇气了~
米娜眼观鼻鼻观心地解释,一边把礼盒拆开,欣喜地脱掉外套,换上顾骜送她的这件。
哇,真是太合身了,谢谢学长。
顾骜不由有些感动:衣服不重要,人才重要。怎么舒服你就则么穿,穿坏了我再给你买。
妹子太珍惜他送的一切了,折让刚刚跟萧穗确定了关系的顾骜自觉罪孽深重。
他很想快刀斩乱麻把自己新交了女朋友的消息,也告诉米娜,让对方冷静一下。
然而他还没逮到机会开口,羊肉泡馍已经端了上来,还有一盘干切的杂碎甚至还有一小瓶酒,米娜聊起了自家的事儿。
学长,我家酒厂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因为你送来‘千金市骨’的那个广告位,就今年最后两个多月,我家刚成立的酒厂,卖出了一百多万的销售额,足足4万箱呢。产能都快跟不上了。
米娜家的伊力特曲酒厂,按照顾骜的指点,只做包装线收当地乡民自酿的散装白酒,质检一下后直接包装发卖赚差价。如今听说已经有每天5000瓶的包装产能了。
顾骜稍微深入问了几句行情,知道米娜家的白酒一瓶能卖5块钱,不过是750l装的,相当于一斤半。
如今超过10块钱的酒只有茅五剑,茅台16块5,五粮液12,剑南春有10块8的也有8块6的,两个档次。
(注:有些书友反复说当时有八块多的茅台,那可能是茅台镇上的低端款,相当于低度数的飞天吧。我家80年代喝的高档茅台都是16块5。
顺便澄清前文一个物价,说当时电视机有四五百块的便宜货,这个可能是真的。我家第一台电视是78年买的,花了1200块。后来我追问了我爸规格,是彩色的,曰本夏普,所以才贵。国产黑白可能真有几百块的便宜货吧。)
伊力特曲卖五粮液四成左右的单价,按后世的眼光应该是有些虚高了,毕竟米娜家的只是散酒贴牌。但是在品牌匮乏的时代,因为高档白酒都要凭票供应,而伊力特曲却可以拿散酒票就买到,没有品牌供应的计划,自然被那些刚富起来的有钱没票没编制人员所追捧。
个体户们要送个礼请个客,弄不到茅五剑,就直接拿散酒票买伊力特了。
在广告业刚兴起的早期,因为没人竞争,没有对手的抵消,广告费的转化效率是非常强的。一般在消费品行业,花1块钱广告费,引流到三五十块的销售额,那都是轻轻松松的。
比如孔府酒秦池酒,在蛮荒时代都是典型的三千万广告费换增加十个亿的年销售额。
米娜家的酒厂,要不是产能不够,再多赚些也是正常的。
顾骜还以为米娜今天是特地为这事儿来感谢他,温言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我都什么交情了。
米娜神色复杂地求教:也不光是谢你,我也有些迷茫,想求你指点呢如果我将来毕业了,不会长期在外交部干下去,而是回家弄自家的厂子,你会看不起我吗?
这有什么,我也不一定会长期干下去的。不过倒没看出来你也会喜欢经商。顾骜随性地说。
我不是喜欢经商,我只是觉得,你在巴格达的时候,说的那番话太对了血统是血统,信仰是信仰。米娜凄然叹息。
怎么?是有什么困难了?顾骜有些摸不着头脑。
米娜却不正面回答,而是岔开话题:顾学长,你提交了入档申请书了吗?
顾骜有些窘迫:没有。
米娜不解:为什么不交呢?我已经交了,于老师说下学期就正式开始考察我。你也是立过功的,一起交不好吗?
第70章 原来是美国人害的
80年代初,低度数的散装白酒大约在四五毛钱一斤(蒸馏酒,没蒸馏的两毛几一斤都有),比猪肉还略便宜一些,也不用票证。
质量相对有保证些的高度酒,也就八毛到一块二。
伊丝米娜雅家的酒厂按散酒进乡亲们的货,弄一条清洁质检封灌包装的生产线,再加上材料运输,一斤半装的最终成本也不会超过2块钱。
按5元一瓶在市场上抛售,那就是整整3块的毛利。
即使刨除掉经营管理层面的种种成本,最终净利润占一半还是很有保障的。
今年累计出货4万箱,也就意味着销售额150万纯利润75万。
在第一批万元户刚刚出现而且普遍不超过5万元的时代,这个数据是很扎眼的。何况早期胆子大的万元户多半是在东南沿海,内地反应往往慢些,这个个案就更显妖孽了。
当然,实际上米娜家账面上并没有那么多钱,因为一开始就各种凑钱才弄起来的厂房设备等前期投资。如果把那部分刨掉,账上净剩也就50万。(顾骜还白送了米娜家市场价30万的广告)
论绝对值,米娜家这点小钱,也就顾骜家产的五十分之一。
但顾骜是比较隐蔽的隐形富豪,知道他有钱的都是高层。
而米娜家却是十里八乡瞩目的能人,拉到的仇恨值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作为个体户,还是内陆交通最不便利的地方,首先最大的困难就是批车皮想尽一切办法,白色的,灰色的,也不可能从铁路局搞到足够的车皮运货,所以制约了进一步扩大销量。
其次,便是各种被人砸抢顺,那都是小打小闹,却不容易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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