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另外,这一段也去掉了很多东西。经过探讨,国家大政不能写太多。所以过程我略写吧,只能侧面写主角装逼反差了。)
第47章 喷神转世
翌日,地拉那的国宾馆。
汪苏凤带着顾骜和其他团员,见到阿尔巴尼亚人的时候。
国内的伟大全会,已经正式闭幕了。
同一天,柬埔寨的那位亲王,例行公事地发布了对华夏胜利举办的祝贺电文。
与此同时,南方的越南人,也突然升级了与柬埔寨的边境局部冲突。
外交口上,越南人厚颜无耻地颠倒黑白,叫嚣北方邻居背叛了歌命。然后也顺理成章地表示柬埔寨是应声虫,而它们越南要为苏联老大哥清理门户。
汪苏凤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先表达我国对越南和柬埔寨冲突的态度,然后顺便让阿尔巴尼亚等国也在哲学理论层面表个态站个队,声明一下他们觉得越南和柬埔寨谁占理。
陈述本国立场的时候,汪苏凤轻车熟路,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随着议题进入与阿方辩论越柬谁对谁错谁社谁修,场面就胶着起来。
汪苏凤一开始信心满满,依然还是拿出过去10年一招鲜吃遍天的理论。
不过很快,就被阿方抓住了一些自相矛盾与事实出入的点,疯狂反击。
汪苏凤的支撑,变得吃力起来。
(:其实我很想写这里的哲学辩论,我也写得出来。一开始设计这个情节,就是因为确认能写得出彩。至少有《喷神的辩论水平。但是,太太太高危了。咱还是别真刀真枪辩论什么才是修真主义这个话题了,只集中辩一个不太危险的小点吧。)
谢尔盖扎达索夫是今天会见中阿方的一员干将。
他虽然不是接待团的头号人物,却是理论功底最扎实事先准备工作也最充分的一个。
面对汪苏凤的老调重弹,阿方的其他人员负责正面硬抗,而谢尔盖则伺机奇兵突出。
汪,你们说柬埔寨人支持你们的改革决议,是拥护社会注意的重要表现。那么我方倒是想问问。难道在社会注意国家,私人经营者直接雇佣工人并剥削其劳动剩余价值,这也是社会注意么?
面对这个突兀的具体问题时,汪苏凤先是一愣,选择了直接矢口否认:我国是绝对的公有制经济国家
是么,那你们的档报上,对这种行径又是怎么定性的?还是在你们开会之前公然不加明显批判地直接原样披露!
谢尔盖当然不可能看中文,但既然近期有论战,他们也会做好情报工作,抓对方的小辫。
所以,他可以拿出阿语翻译版本,以及原版的引用。
汪苏凤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任何国家都会有经济犯罪问题,这是不可能通过治理根治的。这和路线没有关系!
谢尔盖露出了狞笑。
他等的就是这种慌不择路的辩解。
是么,那这个又是代表了谁的态度他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中方讲话的证据。(具体是谁就不说了)
短暂的唇枪舌剑之后,汪苏凤终于急了。
他赫然发现,当年用得很顺手的谁穷谁有理的猛打猛冲,突然不管用了。
至少他手中的武器,弹药经常会卡壳,甚至是空包弹。
就在他难堪的时候,顾骜借机在他耳边用汉语偷偷低语:汪委员,我觉得你不如这样自辩:根据马克思的原著,小规模雇佣帮工,并不属于剥削剩余价值并扩大再生产。从目前我们报纸上的披露来看,国内对于大规模非法雇佣的打击态度还是非常严格的。
汪苏凤觉得头皮阵阵发炸,不太听得懂,只能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直接反驳那家伙!
既然得到了合法授权,顾骜就不客气了。
他不卑不亢地开始用略生硬的德语指点江山:对不起,谢尔盖先生,按照马克思的原教旨精神,我们至少可以肯定,雇佣7名帮工以下的小手工业者,是绝对不属于资本注意经济成分的。您刚才根据这些社会现象与官方媒体表态攻击我国,是毫无依据的!
顾骜的德语其实学得还不怎么好,依然是哑巴德语。不过这段话却是他提前背了几百遍的,所以非常流利。只要临场换几个交谈对象的名字就行了,所以不知情的人,还真容易被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唬住,以为他是个外语天才。
谢尔盖一愣,完全没想到顾骜是这个反驳角度。
不过他看顾骜地位低微,随即就很不屑地反驳:哼,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这是大是大非的定性问题,怎么可能因为规模的量变而转移呢!
当然有区别,一切问题都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怎么能无视客观变化呢!
根据《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只有将‘剩余价值’主要用于投资的,那才有可能是资本注意。资本这个词的存在目的,就是单指扩大再生产,而不仅仅是占有利润
按照马克思原文的字面意思,这个‘主要’的占比至少要超过50。如果雇佣规模不够大,即使占有了部分类似于剩余价值的货币,也会被小业主用于改善个人生活,这样就无法利滚利
而马克思对于当时的社会剩余价值率及普遍剥削程度,是这样算的
马克思还考虑到了人在富裕后提高消费水平的可能性,并做了充分的社会调查,认为工人之所以无法完成原始积累,就在于‘他们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即使让他们的收入提高一倍,他们也可以为了更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而将多出来的钱消费掉,故而无法用于再投资’。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认为小业主用于个人生活改善的支出就足以消耗掉4个工人产生的剩余价值
因此,按照马克思的本意可以推出,凡是雇佣8个工人以下的小业主,其通过组织型劳动所获取的利益,‘主要部分’并不足以用于扩大再生产,又何谈资产阶级的生产组织方式呢?我国支持这种经济成分,完全是按照马克思的原教旨,在合理范围内更好地搞活经济!
顾骜洋洋洒洒地用德语一阵忽悠,而且并不是一口气说完的——中间还穿插了好几处谢尔盖的质疑和反驳。
他的话术组织层次之所以表现成现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交锋的结果。
谢尔盖和其他几个阿方人士,自忖都是饱读原教旨的。
不过被顾骜这么层层递进地反驳,无不手足无措起来。
马马克思还能这么读?我们几十年书白念白研究了么?这不可能!
谢尔盖已经是阿尔巴尼亚国内最好的大学地拉那大学的哲学高材生出身了。虽然他知道,阿国的教育和科研水平(包括社科研究)比较弱,远远不能和大国相比,但他自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坑看不出来。
但是,他这次偏偏就没有提前看出来。
反而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费了太多的口舌和弹药,被中方智商压制了。
哼,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搞定对手后,顾骜内心得意而又敬畏地想。
他可是借用了后世中央经济政策研究室专家多年潜心研究的成果。
以华夏社科院的水平,来跟阿方的哲学家辩论,赢了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汪苏凤刚才听得已经是目眩神驰,不听拿手巾擦汗。
外事交谈都是双方有笔录速记的,毕竟说过的话都不能赖。没想到最后还是靠顾骜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愣头青,帮他收拾了残局。
小顾!今天多亏你了!离开会谈室的时候,汪苏凤觉得自己后背的衬衫都已经湿了。
没什么,术业有专攻而已,这是我应该做的。顾骜一点都不装逼,他也不需要急着显摆。
反正一切都是双方留档的,该是谁说的都抢不走。
是在何种语境下说的是主动挑起的?还是被动迎战为了捍卫国格?这些细节,统统都会有记录。
第48章 上达天听,头版头条
一天之后,京城,南海。
一位身材略矮小但气场绝对恢弘的伟人,抽完一根特制的小熊猫。
刚刚参加完重大会晤的紧绷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几分钟前,曰本大使刚刚拜访了他,会见中,伟人轻描淡写地表达了对开放形势的信心。
曰本大使问到:贵国对于同一阵营内那些素有友好历史的国家对这一改革表示反对和攻击,比如越南,是如何看待的。
当时,伟人就霸气地表示:小朋友不听话了,就该教训一下。
这当然是私下里的表态,不能直接上新闻,至少也要修饰一下,才能上新闻。但对于安抚新结交的邻邦,效果着实不错。
对于开放后的外交形势问题,资本注意国家那边,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华夏改革越彻底,西方对华态度改善就越亲密。
需要担心的,只是本来社会注意阵营内的国家,是否会反应太过激烈。
华夏倒不是怕那些东欧弹丸小国真的能闹出多大动静来——大家离得这么远,东欧弹丸们鞭长莫及,能起什么作用?
关键是怕这些东欧国家把声援越南的阵营舆论造势造起来后,逼得苏联也没台阶下,加大对越援助力度,那事情就棘手了。
小弟和马仔们坏事儿的主要方式,就是时刻保持围观和注视大佬,然后在一旁摇旗呐喊起哄助威。
搞得大佬想找个台阶偷偷下服个软,都没机会,怕丢面子。
而目前,华夏在东欧阵营拉小弟的工作确实做得比较差,只有一个罗马尼亚被拉过来了。连阿尔巴尼亚这种拿了十几年华夏援助的国家,都当了白眼狼。另外还有东德捷克两不相帮,态度微妙。
让耿同志来见我,伟人抽完烟,想完东西两方的国际局势,决定趁热打铁,顺便找外交口的同志了解一下与东欧各国交涉的情况。
他依稀记得,前几天耿同志就向他私下汇报过,相关的党际友好交流访问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正好问问进展。
耿同志并不是外交部长,但他级别比部长还高——如今是分管外交工作的副总理。
自从周总理兼外交部长的年代起,20年间,耿同志历任驻瑞典丹麦芬兰巴基斯坦缅甸和阿尔巴尼亚大使。然后从阿尔巴尼亚大使的位置上回来当外交部副部长,十年不可描述结束后,又成为次相。
伟人的召见传出后,仅仅几分钟,耿次相就赶到了,拿着匆匆汇总的材料,亲自前来汇报工作。
情况怎么样啊?伟人用他那带着川普口音的话语,亲切询问。
情况非常不错。阿尔巴尼亚东德等几个国家,最初都质疑我们的改革定性。尤其是阿尔巴尼亚方面,一开始还在论战层面支持越南人。
不过好在他们的攻击点主要集结在对我国新生的‘小业主’经济模式的质疑上,结果我们的出访同志非常有礼有节,用马克思的原教旨反驳了他们的质疑。
会晤结束后,他们立刻把请情况上报了国内,我们也第一时间组织了对这个材料的秘密集中学习并且秘密反馈给其他还没完成会晤的赴东欧各国代表团。所以,目前并没有新冒出来的悍然污蔑我们是修真注意的国家。
耿次相当年当上副部长之前,最后一站就是在阿尔巴尼亚当大使,毕竟71年以前,阿尔巴尼亚虽小,却是东欧社会注意阵营中,最为挺华反苏的,标杆作用很重要。
所以这次来汇报工作,耿次相也就自然而然从他自己最熟悉的角度切入了。
哦?看来宣传部门和理论研究部门的工作做得很好么,这种新形势下的论战,都挺过去了。伟人听到好消息,心情自然不错,也就又点了一根小熊猫,不介意再多休息几分钟就当听听龙门阵了。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说不定能给苏联人多找半个台阶,让他们在作出不以动武方式为越南人出头这个决定时,多留点面子——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能确认苏联人不会在华夏南顾的时候动手,北方的几个军区就能降低一些动员等级,少做一些军事演习和展示肌肉的威慑。
百万万大军少进入一级战备,那省下来的钱和资源可都海了去了。
后世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79年的时候,华夏真的对越南人动手时,真正花大钱的地方,可不仅仅是南方主动进攻的那条战线。
北面防备和威慑苏联人的这条线虽然没打起来,但用掉的警戒动员预算,跟南方是一个数量级上的。
北线的情报如果更准确一些外交姿态更明朗一些的话,只要能省掉其中10甚至5的动员浪费,那都足够外交部全体吃一个世纪的红酒牛排了。
伟人是武装斗争历练出来的,多年来抓过经济工作,但对外交毕竟没有深入的淫浸。听了耿次相的汇报后,却是对这里面的经济账效益账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给外交部花的那些钱,确实值。
至少在国家需要裁军缩减军费的时候,或许往外交口花一块钱,军费就能少花十块钱。
聊了一会儿之后,伟人自然而然问起了这次的立功人员:
访问阿尔巴尼亚的,是哪位同志负责的。
汪苏凤,也是部队转业到外交口的有经验同志了。耿次相的功课做得很足。
部队转业干部的理论业务水平,提高很快嘛。伟人满意地表扬了一句。
耿次相不敢隐瞒,连忙解释:他的领导组织工作是做得不错。不过这次论战的主要理论弹药,还是外交学院的专业人才提供的——我来之前问了黄部长,说是人手不足,有安排外交学院的高年级学生,提前作为专业的助理,进行协助。倒还真发挥作用了。
哦?是在校生?伟人兴致勃勃地眯着眼睛,觉得情况有趣起来。
如果换个不那么伟大的人,就可以用英吹思婷来形容了。
他也不顾手里的烟还没抽完,就把长长的过滤嘴,往烟灰缸里重重一插,然后坚定地大手一挥,一口川普掷地有声地说:
看来我们恢复高考的决定,果然还是很英明的嘛!新形势下,就该有了解新情况的同志来处理专业问题!
耿次相陪着笑赞美:您说得太对了。
伟人顺着往下问:立功的,是个在工作岗位上积累了几年然后回去读大学的有经验同志么?
很显然,听者一开始就把顾骜脑补成了一个已经年近三旬恢复高考前已经在机关里扎扎实实工作多年有了积累的好同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