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对于这个问题,顾骜私下里也给萧穗解答了一下
“很显然,麦克纳马思和时代系传媒的高层,自己也都觉得美国现在的股市有点疯狂,而且大家对科技行业的跨代繁荣信心确实有点爆棚了。
作为媒体,这种时候顺着大流继续吹捧,是搏不到眼球的,因为你的同行也在吹捧,你有什么把握吹得比同行更精彩
如果能找準时机、拉到一个产业界大佬来貌似有理有据地唱唱反调,那媒体的收视率和发行量就都上去了。而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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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穗这才似懂非懂,也就不再质疑,只是乖乖做事。
美国人对高端媒体的要求,从来都是“客观公正”。但这个客观公正并不是说不允许媒体上的文章预测错,因为如果非要说对,那就违背畅所欲言了,这不言论z由。
公众对“客观公正”要求的表现形式,就是你媒体上的专家可以错,但你说的人自己得相信自己说的,不能表里不一。
比如举个极端点的例子,你一个股评家可以铁口直断说某只股票药丸,但只要你证明你说这话的时候,你本人也在做卖
第677章 英雄末路
“总裁,这是我们公司上周的股票成交详情。二级市场换手率比较大,属于典型的增量跌价,机构撤出的情况比较严重。”
4月中旬的一天,位于硅谷的王安电脑公司总部,财务总监範德比尔特,心情沉重地拿了一份报表,丢在ceo王列的案头。
“顾骜这个混蛋大放厥词华尔街那些受了损失的人,难道就没有跳出来制裁他的么”王列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锤了一拳办公桌。
在他看来,至今都还怀疑顾骜这厮是鼠肚鸡肠、为了争风吃醋。
否则大家都是中国人,额,应该说至少都是华人,又没什么核心矛盾,为什么非要这样帮着ib和微软联合体、唱衰其他传统封闭式系统的电脑公司
顾骜固然是早就知道了王安电脑的下场,并且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可这种念头,在眼下这个节骨眼,是没有任何人会想到的。
王列接手王安电脑公司ceo职位整整一年多了,他父亲王安的癌症也确实又恶化了一些。
公司也真的第一次出现了财务数据的浮亏,不过对外的财报还是可以掩饰住的
公司的销售额还是不错的,一年还有将近20亿美元。只是王列上任后这一年,公司产品型号因为进一步老化,市场竞争力下降,所以不得不通过打折销售来维持住这个销售额数据。
换言之,他爹在位的时候,公司是不但销售额高,毛利率也高,产品竞争力强,账面纯利润有一年两三亿美金。
王列接手之后,靠着打折,销量没怎么跌,但总价跌了将近两成,而这两成几乎都是原先的利润。所以销售额从一年24亿美元跌到18亿美元,纯利润却直接从2亿8千万跌到负的将近1个亿。
而要掩饰这1个亿的亏损,目前财务方面造假的做法,就是把一部分“成本”做成“投资”。
在硅谷,能这么处理遮掩的成本,主要是研发成本。
就像后世华为,为什么财务报表利润低,那就是因为华为的研发成本是全部100做成成本的,华为追求的就是低调,财务报表难看。反正这家公司没上市,不需要讨好股民,正好可以暗搓搓憋大招。
而另一类典型就是苹果,苹果很多研发都不是自己直接支出成本,而是用“投资”的方式收够一家外部做科研的小公司,成为自己的子公司,然后佔有这家公司的技术成果。
用“投资”这招的时候,就会显示你母公司本身开支是很低的,赚进来的毛利大多数都能转化成纯利,而你是事后才拿着这些纯利出去“买买买”,不是自己把纯利第一方花掉用于研发,是让你买买买的对象去花,这样母公司财报就好看,就能讨好股民,哄抬股价。
王列在去年这一年,面对坎宁汉和约翰钱伯斯等人众叛亲离、业务大损的危局时,也用了这一招。
他让财务总监範德比尔特想办法,弄了一些新的子公司,实际上还是王安系控制的,然后把公司的研发工作外包出去,把成本做成投资。所以儘管实际上王安电脑今年是亏了1亿美金的,但股市报表上不太看得出来,大约只是刚好盈亏平衡的样子。
不过,这种招数也不能常用,尤其是王安电脑并没有这样做的传统,仓促设局肯定漏洞比较多。
如果再过一两年也没有好转,或者划时代的研发成果出不来,这个盖子就捂不住了。
另外一种更危险、但现在看来机率极低的麻烦,就是一旦美国股市,尤其是科技股股市出现重大熊市,那么牛市阶段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把戏,也都会捂不住的。
美国证监会在牛市的时候,稍微手鬆一点是有可能的。
而一旦到了熊市,面对美国股民的熊熊怒火,美国证监会也是会毫不留情,抓几个典型来平美国股民的愤。
如今,本来就在艰难维持局面的王安电脑,却遭遇了股市信任的下挫,这就意味着为下一代产品筹集更多研发经费的周期有可能被阻断。
王安电脑眼下虽然不会增发新股,但只要是在牛市,在公司本身股价上涨、被资本市场看好的情况下,那就依然是有可能增加融资的。
这种融资,主要是依靠发行公司债和股权质押贷款。
比如王安父子手上的股权,要是市值20个亿美元,那么打个折扣,一般抵押贷的银行有可能敢贷给你15亿或者16亿美元的样子。
王安电脑的股价要是跌了,20亿的股份只值15亿了,那么抵押额度也会降低到12亿左右。你原先抵押贷要是已经超过了12亿,你就得
给银行追加抵押物,提高股权抵押比例。
而眼下最可怕的是,王安父子从去年下半年以来,本来就处在一个抵押的高位上。
因为去年下半年的时候,联合创始人坎宁汉不支援王列接王安的班,以退出为要挟。当时王家父子就用了追加股权质押的办法,把坎宁汉的股权高位回购了回来,才换取让坎宁汉滚蛋,别碍手碍脚。
所以,王安、王列父子的股权质押警戒线,属于大跌一波就要崩的状态。坎宁汉抽资带来的后遗症,大半年的时间还不足以消化完呢。
之前这半年里,王列接手后虽然也
第678章 真理往前一步就是荒谬
顾骜如果此时此刻能听到王家父子的谈话,不知道是否会感到欣慰。
王安居然和他英雄所见略同,对他在《创新者的窘境》里说的那些兇险,颇有感触。
任何科技企业,都是要面临一段又一段不连续的s型增长曲线的。
在前一条增长曲线的暴利期和扩张期,就要提前做好準备,为下一条曲线的筑基期和研发投入期蓄力,扛过下一条曲线最初的亏损阶段。
这样,等到第一条曲线的涨势走到头了,乏力了,整个公司才可以软切换到第二条曲线上。
否则,这个衔接做得不好,下场就是硬着陆,要经历迫降的阵痛。
如果这个衔接完全没做,或者都没想过为下一个时代的曲线布局,那迫降都省了,直接坠毁吧。
而王安的人生,在70年代的时候,其实是经历过一次这样的转型的,只不过那时候他才40多岁,精力还旺盛,所以转型很完美,一度走上了行业巅峰。
后世比尔盖茨那句经典的评价,也是这样说的:“王安博士当年要是能完成他产业的第二次转型,现在哪有微软什么事儿。”
可见,在比尔盖茨的複盘中,王安也只是第二次没转过来,但第一次是很成功的。
英雄迟暮,力不从心。
不过,顾骜终究是外人,王安欣赏归欣赏,办法还是要帮儿子想的。
听王列彙报了公司在资本市场上表现的颓势之后,王安想了想,吩咐道:“你指望正面反驳顾骜,是不可能的了,他说的都是大实话。要想对付他,只有让华尔街的人基于利益去封堵,而不能指望讲真理。
你一开始的期望,就糊涂呀。顾骜之所以没有被人怼,是因为他出大放厥词的时候,拉了一手,打了一手。ib并没有从他的言论中受损,微软甚至还受益了。而微软这两年作为一支比较新的新股,在华尔街吸纳到的关注和投资力度,是不亚于我们的。
对于华尔街的人来说,真理不重要,只要他们能顺着这条不管是不是真理的话,製造出盘面、尺度和可操作空间差不多的行情,那就听听好了,犯不着计较。
所以,你真想走出困境,不能正面找财经学者和投资大师反驳顾骜,你要拖着顾骜的话再往前多走一步,扩大打击面你要确保因为顾骜的话受损的那部分华尔街利益,远远大于华尔街可操作的可能获益的总空间,自然会有人封杀他了。”
王列毕竟36岁的年纪,社会阅历还远不如老爹丰富。
虽然不至于停留在“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的幼稚阶段,可听了老爹的话之后,他依然觉得情感上难以接受。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真理的么至少在商业和投资领域没有真理的么对错这种客观标準,是就看你帮衬的钱和得罪的钱的比例就能决定的
王安看儿子面有难色,并未马上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心里不服。
知子莫若父。
王安微微把语气提得更加严厉:“你难道还不服么还不快去!顾骜要大放厥词,就顺着他扩大打击面!我们这些封闭式系统的电脑公司不好过,硬碟公司不好过,这怎么够要让整个科技行业大多数分支都不好过!”
王列气息为之一窒:“是,我这就去安排媒体朋友。”
“等等!回来。”王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找人盯着点儿乔布斯,还有dore的老闆,他们应该也都被顾骜的大放厥词挤兑得不好过。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有时候髒活儿就该大家分摊着做,不能让我们一家出力。
如果他们肯出力,那就直接让他们出力,如果他们没反应,那你就托那些平时跟苹果关係也不错的科技媒体来发声,咱可以出公关媒体的钱,但是这个人得让乔布斯去得罪。”
“可顾骜恨的是我。乔布斯又没得罪他,就算苹果这次被波及了,也只是被殃及池鱼的吧”王列不确定地碎碎念。
王安有些狐疑:“乔布斯没得罪他你就得罪他了不成我们跟顾骜有什么过节又没有,不过是去年一些产业战略座谈会上,一些观点之争而已。他现在对个人电脑行业整体撕开一个口子,明显是他想进军这个领域,是纯商业行为,跟谁得罪他有什么关係”
王列差点儿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憋住了。
他也不想让病重的父亲知道,顾骜只是有些争风吃醋的得罪。
这种脑补没有证据,别说出来了吧。
……
王安的预计果然与事实差距不远,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即使重病养病期间,目光依然敏锐。
在王安电脑被股价折磨的时候,苹果公司也因为资本市场
的表现,颇有些不好受。
历史上,1986年的时候,乔布斯就应该已经因为与ib-微软联盟的对抗表现不佳,而被苹果的董事会扫地出门了。
不过,如今因为顾骜跟王安的交战搅局,局势稍微有些变化,苹果公司的那群短视的董事会,也看不清楚未来趋势,暂时按兵不动,所以乔布斯还没被赶走去好莱坞投资动画片。
暂时,乔布斯还得乖乖留在苹果,正面应对挑战。
4月份以来,因为顾骜的唱衰,苹果公司的股价跟王安电脑差不多,陆陆续续累计下跌了将近两成。
不过好在苹果并没有跟王安那样经历赶走创始人团队、回购公司股票的资金缺口,所以股权质押比例不高。
 
第679章 众人狂热的时候我冷静
面对华尔街日报编辑的拷问,顾骜有理有据地分析
“众所周知,真理往前多跨一步,就会成为荒谬,任何理论都有它的适用範围。我写创新者的窘境的时候,固然是结合了我比较熟悉的几个行业来分析,可惜很多读者把它推而广之到了适用于整个科技产业,这是不对的。
颠複式创新要想适用,最大的瓶颈就在于这个新兴行业的覆盖範围。我们得预期,如果一项产的成本大幅度降低、或者易用性和适用性大幅度提高后,未来其在全球的市场规模,能比目前的状态有量级上的飞跃;
那么,颠複式创新和代际超车才有可能。而如果上面这一点做不到,颠複式创新的代际超车就很难完成,或者至少只能做到改良式创新、新秀后来居上,而无法彻底灭掉原先的巨头。”
埃德蒙戴斯蒙德编辑微微敲了敲钢笔,同时调整了一下录音机,继续循循善诱:“能举个具体的例子么”
顾骜“就拿我里的硬碟、游戏机行业作为正面例子。这些行业为什么能这么玩因为下一代同类产干掉上一代的时候,上一代的市场佔有率,还不到全球有潜在使用慾望的人群的十分之一
注意,我这里说的是有潜在使用慾望就够了,而不是潜在客户。因为如果我用客户这两个字的话,就容易产生盲区。比如在电子游戏机每台售价至少300美元的时候,没有一个市场调研者会把非洲某个恩希玛玉米糊都喝不起的小黑孩当成潜在客户,因为他们太穷了,被无视了。
可是我用有潜在使用慾望者这个描述时,喝不起玉米糊的非洲小黑孩就符合我的描述,他虽然穷得连百分之一台游戏机都买不起,但你不考虑消费力问题,白送给他玩他还是很想玩的,而哪怕是这么穷的人,在我们考虑颠複式创新时,也是应该被考虑的。
我们假设这世上有一部分女人和大部分老人、少部分孩子,是真的不想打游戏,白送给他都不打。现在地球上有50亿人口,那我们假设潜在想玩游戏机的人口是30亿。
如果雅达利在1983年的时候,就达到了1亿台的市场存量,也就是按照至少一家三口计算,相当于覆盖到全人类想玩游戏机的潜在人口的10以上,那么按照我的理论,我就颠複不掉它了。
它最多只会被我超过,看着天鲲公司的股价市值比它高两倍,三倍,五倍,但无论怎样,旧模式不会被我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毕竟新兴换道超车的企业,要想把新进入的客户,决定性地抢过来,那就意味着它至少要比行业的旧巨头成本便宜至少砍半价以上,要有数量级上的价格或易用性优势。否则,七八折的的价格优惠,或者修修补补的用户体验,是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的。
按照这样的演算法,你的出现本身就让这个行业未来的总想象力空间压低了两三倍,你要是没有比现有巨头十倍的数量规模优势,怎么可能碾压
现实状态下,雅达利之所以有彻底死亡的空间,就因为它还没覆盖到全人类想玩游戏机的人10的规模,它只做到了1,所以我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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