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啊哈,这里我也想跟地球上其他游戏机生产商说一句,如果你们想跟当年我干掉雅达利一样干掉我,那最好在我的天鲲成长到在全球有1亿台以上用户存量之前,就干掉我。
目前天鲲的全球出货存量已经是3000多万台了,我再涨三四倍,你们就来不及了。到时候你们做得再好,充其量也只能超越我,而无法消灭我,然后就要跟我一起耗着,直到游戏机这个类整体被扫进人类历史的垃圾堆。
有了这个分析,我想硬碟和内存行业没必要再全盘赘述了,细节大家可以去看,我们都直到,60年代末那波存储器巅峰期的厂商,它们后来到死,也就只覆盖了相当于几万台个人电脑规模的计算机存储介质市场。
80年代初,c电脑崛起前,死掉的第二波存储器公司,他们只服务了几十万。接近百万级的客户。所以,存储器行业的公司还能死好几代,直到这类东西被几千万人用的时候死一次、几亿、几十亿人用的时候再死两次。
当然,其中的少数企业能够跨越代际的不连续面,算它每一代20个里活一个吧,所需的决心都跟你在悬崖上跳到对面差不多大。所以扛过三代同类死亡活到最后也不是没可能,直接乘就好了,扛过两代算四百分之一,扛过三代算八千分之一。
个人电脑行业也是这样,王安51年入行、56年正式完全独立创业,到72年那次转型,算是让他进入了前5的倖存者,所以他也享受到了红利,以白手起家之身,跟ib这样的百年巨头打得有来有回那么多年。如果这次他还能跳过去,那他就会从20
分之一的倖存者升级到400分之一的倖存者。”
顾骜说到这儿,觉得最后一段有些过了,似乎答非所问,太过主动,于是自然而然收住。
他不想表现得现在就对王安电脑太有攻击性。
那样会让他着立说的动机变得不纯洁。
埃德蒙编辑也是人精,当然不会戳穿顾骜,暂时往下继续带话题“那么,你是觉得,那些地球上已经有十分之一的需求者用得起的产所处的行业,其实更多是渐进式创新的
第680章 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就这水平
顾骜对自己的撇清有理有据,让华尔街日报的人找不到直接证据指摘他有立刻进军个人电脑领域的企图。
对方最后只能捕风捉影地诈了一下他的态度“可是据我所知,王安电脑的创始人王安先生,如今正处在重病之中。他虽然把ceo的位置传给了他儿子,但因为表现不好,交接并不稳当。
同时,天鲲公司又招降纳叛,录用了去年反对王安权力决策布局最激烈的该公司前o约翰钱伯斯先生,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至少您有处心积虑挖角王安公司的图谋”
华尔街日报的埃德蒙说完这番话时,他原本是试图从顾骜的眼神和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被看穿的惊慌的。
然而,他却看到了一种一闪而逝、微不可查的释然。
“我说么,他们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得到我的野心居然大到这种程度想趁着股灾后要王安电脑的命,直接把王安电脑兼并了。
在他们看来,凭目前能找到的所有蛛丝马迹,推断出我想大规模、有组织地挖王安电脑的墙角,偷保密协议範围内的技术、弄走整个技术团队,估计已经是最大单的推测了。”
上面这番,自然是顾骜的脑内独白。
被对方误会为仅仅是想有组织、大规模的人才挖角,顾骜反而轻鬆了。
这样也好,真要是什么都猜不到,只会导致他们继续可劲儿瞎猜。让他们自以为猜到个一知半解,反而可以彻底消停。
于是,顾骜在短暂的释然后,重新强行挤出几丝“我似乎被拆穿了”的表情,一脸不好意思地半遮半掩承认了
“人才问题,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了,王安电脑是电子科技领域的标杆之一,从王安离开的技术人才,对天鲲当然也是非常宝贵的,通用性非常强,这一点毋庸讳言。”
埃德蒙也没想到顾骜就这么承认了,稍显有些意外“那么,天鲲会进行产业布局的转移么据我所知,从目前的公开资讯来看,一些去年王安内部洗牌后离开的技术人员,在去天鲲重新就职后,被高薪分配到了天鲲在中国的研发总部。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顾先生有什么想对美国投资界人士解释的”
顾骜笑了“据我所知,三大汽车也在中国数个汽车工业基础不错的城市设了合资厂。再往前一步,utc也在中国设了厂,而且就在我的故乡、天鲲中方研发总部所在地钱塘。天鲲的安排,也都是跟utc或者三大汽车一样的纯商业考量,利用中国相对性价比优异的人力资源成本罢了。”
埃德蒙“可是三大汽车在中国使用的是工人,而你转移的是程序员”
顾骜“程序员就特别高贵了么就高贵到只有发达国家的高学历劳动力才能培养成程序员时代在发展,未来世界对程序员和电子工程师的需求规模也许会有现在的十倍百倍。
到时候社会对程序员的需求规模,可能也就比工人低一两个数量级,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比工人少三四个数量级,这里面有百倍的进步。所以我关心程序员的人力成本差距,也是很正常的吧,不存在掏空美国某些产业的问题。
我只能说,我比大多数其他美国企业家更了解中国。其他美国科技产业创业者,不知道中国的教育水平,或许认为那儿连英语教育都没普及,培养不出足够多优秀的程序员,不愿意试水。而我只是看得比他们更清楚,可以提前利用这些资源罢了。”
这番道理完全无可指摘,对方也就不纠缠了。
埃德蒙收起笔和记录本“顾,很高兴你能接受我们今天的採访。不过,我受人之託,还有一场对谈,希望你可以接受,并且发表一些意见你知道的,作为中美商界的顶级公众人物,你对中美之间发展关係的看法,有很多重要人物都感兴趣。”
“我不关心政治,我看我们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顾骜耸耸肩,“而且如果要谈那些问题,看我跟导师合着的论中国就行了,我的一切收穫都是基于那个的,后来我就再也没关心过国际关係。”
埃德蒙“这其实也不是我的事儿,是麦克纳马思和令导师都知道的,我就带个话,而且,可以保证不对公开媒体发表,只作为学术研究。你知道的,美国这边也有不少你的朋友,他们是为你好,毕竟你没有美国国籍,作为一个外国人,如果态度不明朗,却在美国科技产业介入过多”
“既然你不录音,不在报端披露,那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顾骜礼貌地点点头,起身送
客。
他知道,有些东西始终是躲不过去的,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也好。自从波斯门之后,美国人确实有些变本加厉,喜欢对外转移美国人民对李根和老不死的抨击。
顾骜送走华尔街日报的人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曾经的导师打了个电话。
当然对方如今在谘询公司也已经是一个半退休的顾问状态,平时不怎么管事儿。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吧,你要挖角甚至併购美国科技企业,对你态度的深挖是肯定的,这事儿我来做的话,有失公正,所以会由其他大学的顶级
第681章 代入错误变量
什么是重複博弈顾名思义就是同样结构的博弈过程,会被重複很多次。在很大程度上,无论是商业,还是军事、政治,重複博弈都是信用的基础。
用一句毫无经济学和社会学基础的人都听得懂的人话来翻译一下,
这就好比你家楼下的小卖店不敢太坑你,因为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问他买东西,他对你失去了信用,就失去了长期订单。
但是旅游景点的店可以随便坑人,因为反正绝大多数旅游景点对于绝大多数游客来说,一辈子只去玩一次。
他就算不坑你,你也不会念着他的好下次再来照顾他生意。不坑不就亏了吗,少赚钱了嘛。所以旅游景点不坑人的店只会干不过坑人的,最后被最坑的淘汰掉。
从这个角度说,后世中国人扎堆旅游的地方更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人家也知道中国人的虚荣比更高,有点钱精打细算就是为了卖弄自己多去了几个国家,多晒一点朋友圈。今年沖绳明年布吉岛后年宿务巴厘塞班岛……每个地方都知道你只会去一次,干嘛不宰客
要是跟欧美那些比较自信恬淡不显摆的人群那样,每年就是要找个地方日光浴渡假一下,不是迈阿密就是格林纳达,也不发朋友圈,不图显摆去过更多国家,那么迈阿密和格林纳达这些地方的海景日光浴渡假村消费就相对和谐一些。
说到底还是文化自豪感的问题,美国人觉得去“外国”就跟中国人觉得去西南山区一样,没什么好晒朋友圈的。没了为朋友圈而活,也就没了坑。
扯得有点远,回到顾骜跟傅高义教授的切磋上来。
重複博弈这个理论,用在社会兴替上,是最容易折射出中外的不同。
没看错,就是“中”和“外”的不同在重複博弈这个问题上,可以说除了中国,以及受到古代中国科举文化影响比较厉害的南北帮、越老柬之外,其他地球上所有国家,都是另一个阵营的。
因为它们都没有斩尽杀绝、斩草除根的大一统历史。
欧洲人的战争,直到拿破仑时代的排队qiang毙,在中国人眼里,都还是跟宋襄公之仁一样的可笑而缺乏诈术诡道。
它们也不是不知道背信弃义耍诈的好处,但问题是你没法通过一次耍诈的得利就灭了全欧洲,以后别人会联合起来灭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你就歇菜了。
一直要到一战打起来,1914、15年都还是比较讲外交原则、国际法的,真到1916后双方认清了这是两大阵营灭对方种的总体战之后,意识到你彻底灭了对方阵营后可以斩草除根、重塑整个世界的国际法、重塑整个世界的历史观后,才无所不用其极起来。到了二战就更延续了。
而中国人早在刘邦那时候,就知道了不要脸没关係。只要这种不要脸能够实现彻底一统,先把对方诛灭九族斩草除根,面子和仁义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刀把子在手后再来焚书坑儒,罢黜百家,那你做过什么都不要紧。
宰客一刀就直接宰死了,断子绝孙了,没有下一次的生意了,这种情况不要因为担心重複博弈而束手束脚。
当然这些只是历史的积澱,是一种文化存在,本身没什么对与不对,好与不好。
要发展,要交往,就要承认这种历史存在,然后用恰当的方式的对待。
跟没有重複博弈历史、只有成王败寇、输家灭族的文明,就要适应他们的态度。如果纯拿美国人那种“输了不过是过几十年再来一次”的随性态度来傲慢硬套,肯定要出摩擦的。
傅高义和宋逸民也是懂行的,前面那些扫盲的话其实不用顾骜多讲,那些旁白也不是说给傅高义听的。
大家点到即止,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
似乎是为了话题显得不那么沉重,顾骜开了一句貌似玩笑的话,来调节一下氛围。
“傅教授,今天我们只是閑聊,反正也不上媒体,我就不在乎是否严肃了。我最近看了一部曰本人去年新出的漫画,里面有一句台词我挺喜欢:
同样的招数,不可能第二次对圣斗士有效。我觉得这特别适合用来补足你们美国人对中国问题的理解。
李世民是靠弑兄逼父篡夺到皇位的,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唐朝第二次重演这样的戏码他当然会严防死守,因此我觉得李承乾试图在他爹那儿重演这种夺位的时候,简直愚蠢至极。
赵匡胤是黄袍加身上位的,所以他马上就会杯酒释兵权,并且确保通过制度建设,让宋朝哪怕有可能亡于异族,也不可能亡于武臣佣兵割据。
不管什么时代,我觉得跟中国人打交道的外国人始终要记住这一点,才能跟中国人打好交道。”
傅高义听得面无表情,这些道理太粗浅了,实在让他这个学界泰斗提不起兴趣来:“顾,你是不是意有所指我觉得这番话太老生常谈了。”
“老生常谈么老生常谈也不
是人人都能活学活用,知行合一是很难的。”顾骜微笑了一下,也不正面反驳,只是眼珠一转,“那么,我们就用唐宋的例子,来複盘一下明朝,傅教授,你对明史熟悉么”
“略知一二,那不是我的研究方向。哦,小宋倒是很熟,你想谈这方面,他可以跟你聊。他在胡建做过好几年田野调查,一直都是在研究明朝的海防卫所走s和倭寇。”傅高义一副虚怀若穀的样子,让自己的助理跟顾骜聊这个具体问题。
顾骜笑着捧哏:“听得出来,宋教授这口音,一听就是在胡建待得很久,‘发现’都读‘花现’。”
宋逸民这家伙的普通话口音,在哈佛汉学界也算
第682章 哥说到做到
“啪怕啪。”顾骜轻轻鼓掌了两声,顺着宋逸民的话敲打道: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所以说,傅教授,不是你读过历史,你就能时时刻刻应用历史了。
即使你知道了‘同样的招数不可能第二次对圣斗士有效’,到了实践层面,很多人还是模糊地无法分析出一件事情在一个朝代是第一次发生还是第二次发生的。
有时候固有的偏见很容易让人选择性失明,就像儒生因为盲目信仰正史的正朔观,压根儿没想过汉文帝是不是杀侄篡位的可能性,而想当然觉得朱允炆应该代入的是汉景帝而非后少帝这个变数位。
如果总统身边的安全顾问,是买克否冷那样只会在波斯惹祸的蠢货。明明一个招数中国人已经接招过了,他却因为自己的无知,告诉总统中国人没见过这招那么这个蠢货只会让总统因为莽撞行动而蒙羞,徒然破坏两国关係,最终却什么也得不到。”
傅高义也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确实,知易行难,了解了历史的人,也不一定能精确利用历史,反而有时候会在借鑒形势时借鑒错对象。明明应该借鑒朱允炆的,却盲目自大借鑒到汉景帝身上,那就必然会付出轻敌的代价。这种破坏性的尝试,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事情都不搞好。”
顾骜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们,美国人的历史,就没有改朝换代过,所以美国人缺乏警惕,他们习惯了永远重複博弈,用自己的没心没肺去揣测他国。
我听说你们哈佛其他某个历史研究中心,还颇有一派史观,相信美国人会有‘八十年国运轮迴论’这种奇怪的神秘注意想法,所以觉得上一个轮迴用过的招数,过了八十年肯定也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以重新折腾作死一次了。
1781年你们在打独立战争,1785年你们打赢了,你们建立了国家,这是第一个八十年,始;
1861年你们爆发了南北战争,1865年你们打赢了,你们开始了把国家从农业国走向工业化。这是第二个八十年,兴;
1941年你们爆发了二战,1945年你们打赢了,你们觉得自己成了自由世界的领袖。这是第三个八十年,盛;
……
毕竟你们要是不ma zui自己‘那些走过的坑可以一二三四再来一次’,你们的脑子很快就会不够用了。你们没有改朝换代斩尽杀绝这颗reset键来清空互相防範勾心斗角的内存嘛,只能设置定期清理内存碎片了,然后就装作什么都忘掉。”
衰就不说了,反正离1987年也很远,所以傅高义也不觉得顾骜的话有什么藏着掖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