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那是匹上好的西凉马,西凉马身子结实,体型长方,耳小灵活,筋腱明显,蹄质紧硬,毛色以骝、黑、栗毛为主,少有白色,故而李月婉的白玉马于西凉马中都算的上是珍稀王者,属照夜玉狮子变种。
林天辉偶得这般神驹,自是爱不释手,将其当作自身坐骑使用,躲避黄涛追击,身上的物件也都放于马背。
后面许是被黄涛追上,许是遇上了其他危险,林天辉离开小白,也没来得及取回马背上的物件,更没来得及将小白拴住。
所谓老马识途,小白虽不如那些通灵神驹,却也有认主习性,先前有林天辉控制,它不能离开,如今这一脱离掌控,自是会回到生活五年的王府,那林天辉的随身秘籍,和一些相关材料自是便宜了李月婉。
其中具体情况,房遗玉搞不清楚,却也相差不多,故而暗笑李月婉傻人傻福。
房遗玉有心考验李月婉技术,道“在你的脸上我是见识到厉害了,却不知在旁人身上是否可行?”
房遗玉说话的时候,面露疑色,语气中尽是对李月婉技术的轻视。
李月婉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是否可行?你跟我过来,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李月婉并非不知房遗玉此言存着激将之意,却也不能容忍房遗玉这般小瞧她。
李月婉绷着个脸,也不说话,拉着房遗玉就向她的闺房走去。
她的闺房跟房遗玉在房府的闺房可不一样,床榻、家具、被褥尽是粉红之色,布置极为精巧,处处显示居住之人是个细心的女孩子,鼻子一嗅,鼻腔里尽是淡雅的香粉味。
这闺房之中的唯一缺憾便是东南角的一方屏风,位置摆得不是很好,影响了屋内格局。
李月婉的面色微红,这还是她头一次带爱人来她的闺房,虽说房遗玉是个女的,可磨镜自梳这个东西,说到底她还是将房遗玉当男人看待的,故而不愿让房遗玉过来。
只是一想到房遗玉先前那副轻视的表情,心中就很不爽,却也管不上旁的,拉起房遗玉就朝内里走去。
一张小桌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瓶子,其上还摊开一本古籍,看着已经泛黄,并非是用纸张印刷,而是以皮布订成书籍模样,一笔一划的记载内容,也不知存有多少年代了。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弄给你看!”李月婉一脸自信的说着“对了——你还没说,你要乔装成谁?”
“就伍元吧!”房遗玉随口说了伍元的名字,伍元长得面有棱角,应是极难复制的。
“没问题!”李月婉一口应下,转过身去,在她背对房遗玉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奸诈,当然,房遗玉是无法察觉的。
“这就是那本秘籍?”房遗玉伸手将那秘籍拿去翻阅。
李月婉不知秘籍珍贵,况且是房遗玉拿着看,她也不会制止,只在旁侧用心忙着,面上透着兴奋。
房遗玉翻着秘籍,发现这易容之术与她以往所知的大不相同,并非是用皮面具制成,而是将十八种珍贵中草药,配合几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如掺水和面一般,将诸多材料混合,作成一张薄如宣纸的面皮,而后用各种工具在面皮上绘制人的模样,贴于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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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被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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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被捉弄了
这面皮的颜色如肤色一般,贴于脸上犹如真的肌肤一般,只需将边角处做些伪装,就难以发现,加之这面皮耐高温耐水洗,一旦贴在脸上,除非用制好的药水清洗,否则就是使用之人,也难将它揭下。
“说的厉害,也不知用起来如何!”房遗玉一面翻书,一面嘟囔,翻到后面已经不再教导易容之术了,而是换了种诡异的变声之术,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改变自身声音。
房遗玉桃眸一亮,轻轻笑起,她对那易容术兴趣不大,但这变声之术可是个好玩意,值得她学,见李月婉仍在忙碌,她闲着没事,索性根据书上方法操练起来。
随着声音不停变化,她的兴趣是愈发高涨,不知不觉已过小二时辰。
对这变声术房遗玉已是能够掌握些许,能够说出伍元、二兄、房玄龄、房遗直等几个亲近之人的声音,至于母亲卢氏的声音,房遗玉也试过,只是有些不伦不类,她似乎模仿男人的发音更有天赋,女人的还需练练。
正在房遗玉沉浸于这变声术的练习,忽闻身侧传来一阵大笑“成了!”
李月婉似是完成了她的大作,正在击节大笑。
房遗玉将书籍放下,笑道“拿来看看!”
“你先坐下,这还看不出来,待会儿贴到脸上才能展示效果。”李月婉面露怪笑,将房遗玉按在椅子上。
房遗玉看着李月婉那副古怪模样,心里有些不安,挺忐忑的“你没搞了什么鬼东西吓我吧?”
若论古灵精怪,李月婉虽不如李漱那般骇人,却也是高段位的角色。
李月婉笑道“这没别人,你武功那么高,我能坑你吗?”
房遗玉虽说还有些不放心,可也真想亲自尝试尝试这易容之术的神奇,老实坐下,听从李月婉指挥。
“把头抬起来——对,别动——眼睛闭上——别动了——”
房遗玉仰着身子,任由李月婉在她脸上施展,闭上眼睛也看不见,只觉有张清凉面膜,贴在脸上,而后有双柔嫩小手,在她面上轻抚,挤压。
肌肤的接触,房遗玉虽戴了层面皮,却依旧能感受到李月婉那双嫩手上的温度。
渐渐的,那双手停了下来,贴于房遗玉的脸上不停抖动,而后就听扑哧一声,李月婉笑了出来。
这笑声出后,就再忍不住了,抽风似得笑个不停。
房遗玉一听笑声,心知不妙,忙将眼睛睁开,顾不得看那笑趴的李月婉,从桌上抓过铜镜,对着照去。
“我x!”
房遗玉这一照,险些没将她吓晕过去,铜镜里哪是英武不凡的伍元,竟是那面目可怖的程知节小儿子——程怀贞。
胖嘟嘟的肥脸,难以睁开的小眼,还有面颊处那颗黑黢黢的大痦子,无不显示其身份。
房遗玉忙用手去撕脸角,想将这丑陋的东西从脸上摘下,然而不论她怎么撕,都撕不下脸上那层面皮,登时想起书籍上说的,忙在桌上翻那药水。
忽地,她的余光竟发现李月婉的右手下意识的收了收,其中似乎藏了什么物件,废话不说,伸手直奔李月婉胸前抓去。
李月婉被吓了一跳,忙伸手阻挡。
房遗玉探指在她小臂轻轻一点,李月婉的小臂便不能再动,藏于手中的小药瓶也向地上落去。
房遗玉快速接过,倒出瓶中的药水,融化了其上面皮,逐渐撕了下来,随手将残渣一丢,气道“你瞧瞧你做的什么玩意!”
李月婉一脸得色“谁让你瞧不起我的?伍元那模样太一般,体现不出我的技术,还是将你变成程怀贞,更能体现我的实力。”
见李月婉那副得意模样,房遗玉只是苦笑,可随后一想,也觉李月婉所言不虚,连程怀贞那可怖面孔都能装扮,其他人自是不在话下,小菜一碟了。
“换我试试!”房遗玉见到李月婉这巧手佳作,想着古籍中记载的步骤,也起了学习的心思,来至桌前,按照李月婉的步骤,将材料混合调制。
这制作面皮,看似容易,实则千难万难,多一分太厚,少一分太薄,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若要掌握好分寸火候,着实不易。
房遗玉常练武功,手掌发硬,没那么灵活,实在难以把握那么精妙,一次一个样,有次还做了个水瓢,可是糗大了,没将李月婉给笑死。
都说术业有专攻,这话着实不掺假。
李月婉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无师自通,仅凭一本古籍,就将这易容之术琢磨通透,房遗玉单论才智要远胜李月婉,可对这易容绝技,便是旁侧有李月婉指点,也始终做不出个像样玩意,更别说什么细致描绘形象了,故而也不再强求,反正李月婉马上就成她的人了,这技术她也没必要再学!
房遗玉将变声之术记下,以便随时随地的练习,同时也慎重嘱咐李月婉勿要将她会易容之术的事,告知旁人,哪怕是她的亲人。
李月婉一脸疑惑,不知这般有趣的东西,为何不能跟他人分享。
房遗玉见她一脸不解,不禁挠头苦笑,这易容之术属于偏门技艺,若是用的恰当,可造福一方,若拿着去做坏事,危害却是难以估量,正如那林天辉,依仗一身易容之术,到处作恶,装扮成旁人相公,行那不轨之事。
这还仅是一人作恶,危害虽大,却也有限的很,若是有人利用易容之术,伪装成一方主政官员,或是府兵将军,祸害百姓,那受苦之人将成千上万,甚至数以十万记的百姓都要流离失所,甚至可能造成社会动荡,那可就坏了。
倒也不怪李月婉露出这般神情,她出身高贵,可在如今这年代,她既不跟长孙娉婷似的,热衷争斗,也不跟百姓家的孩子一样,阅尽世间蝇营狗苟。
身为武昌郡王府李承范的唯一爱女,李月婉就如温室中生长的花朵,不识人心险恶,不懂人情世故,故而对这易容之术落入恶徒手中的后果,是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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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神秘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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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神秘礼物
房遗玉严肃道“月婉,你学会这门技术,无亚于分身万千,就算你犯了杀头之罪,凭你这份本事,官府也抓不住你,你大可装扮成旁人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去西蜀、去江南,若这易容术被恶人学去,必将祸乱天下,更有甚者,他可扮成任何人,包括——陛下!”
房遗玉说到最末,声音极为冷厉。
“啊——”李月婉本就被房遗玉说的心慌,听到最后的陛下二字,更是被吓的惊呼出声。
在封建王朝,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皇帝,假冒皇帝,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房遗玉说的这般严重,为的就是让李月婉保守秘密。
李月婉一听事关重大,严肃点头,表示明白。
房遗玉随后却是一笑“让你保守秘密也不仅是因为这个,另外还夹杂着些私心。盗圣你可听过?就是——我!”
房遗玉当即将叱云家的事情说出,并简单介绍了些自己的事,说她有个叫白玉堂的师父,平日里杀富济贫,既然她继承了师父衣钵,那也要行同样的事,以后便需要李月婉的帮助。
对房遗玉而言,李月婉已是她的家人,故而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李月婉怔了半晌,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双明亮的杏眸望着房遗玉闪烁发光的身影,极为仰慕“原来姐姐就是那盗圣——”
房遗玉先前只用了两次盗圣之名,一回是去拿李高明的储君印鉴,二回是因从武曌那里听得叱云家猖狂,出手惩戒,故而用了盗圣之名。
李高明那回或是因他自觉丢人,故而于皇宫之中并未传扬出去,仅有少数几人知晓,而叱云家之事,却闹得很大,让盗圣之名横空出世,还传到了唐太宗的耳中。
唐太宗身为一国之君,对这种违法乱纪的游侠并无丝毫好感,更何况那盗圣还出手教训了李高明,盗走储君印鉴,那李高明固然有错,可也轮不到一个江湖人士来教训。
唐太宗当时还吩咐各地府衙,重金缉拿盗圣,得唐太宗这一旨意,雍州上下负责缉拿的官员,尽是卯足了劲,准备表现一番,然而最后不但没发现盗圣的任何踪迹,更是搅得雍州人心惶惶,盗圣之名也因此闹得,人尽皆知。
李月婉不同于那般腐儒,在她看来,盗圣的作为值得赞扬,对那盗圣也是有着深深敬仰,如今听房遗玉说自己就是盗圣,那先前这敬仰,马上就提到崇拜的层次了。
房遗玉可猜不透李月婉的心思,只将头探去,低声道“这可是秘密,除去我,无二人知晓,你千万别传出去,不然我就得被陛下扔刑部大牢了。”
李月婉被热气吹在耳根,有些发痒,白了房遗玉一眼,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这种大事,房遗玉没告诉李元嘉,却肯和她说,这难道不能说明房遗玉对她的重视吗?
女孩子大都这样,李元嘉是同她一起长大的王叔,二人不会争什么,可若遇到眼下这事,却也忍不住得意,对房遗玉求她相助的事,也是一口应下。
能帮到她的爱人,体现自身价值,对于李月婉这个陷入爱河的女人来说,是相当快乐的,更何况房遗玉做的并非坏事,而是为人称颂的劫富济贫,李月婉本就对侠客充满憧憬,对此事更是乐意相助。
房遗玉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去动手,李月婉就已迫不及待,缠着问她何时行动了。
房遗玉翻了个白眼,心下嘟囔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也没和李月婉再谈这事,只将话题转移,同她聊了会儿天。
次日一早,房遗玉通知了双亲,让房玄龄、卢氏来处理婚事。
这家中变相添个闺女,二老也乐的忙活。
虽说女子磨镜,婚姻过程不需太过繁琐,可李月婉毕竟也是个郡主,有几项习俗还是要执行的。
前后操持好,少说也要一月工夫。
房遗玉不急,也急不得,通知二老后,她也前往左屯卫驻地报到,如今李勣已经升任兵部尚书,也不知新任的左屯卫大将军是谁,是否如李勣这般好相处。
来至左屯卫驻地,走进大帐,却见李勣仍旧坐在主帅之位,房遗玉不禁有些意外。
李勣颔首一笑,示意房遗玉入坐。
房遗玉来至左屯卫将军的位子坐下,在她临近处都是些年岁在三旬四旬往上的老将,在她这年纪凭借战功,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在整个大唐都是没有第二人的。
李勣如往日一般,下达训练命令,而后单独留下了房遗玉。
在所有的将军都退去后,李勣笑道“侄女,老夫今日要送你件礼物,用以庆贺你立下的这泼天战功。”
房遗玉见李勣面色欢愉,也不知他是说笑还是什么,他二人关系不错,故而也开起玩笑道“侄女的胃口可不小,一般礼物可入不了侄女这眼!”
李勣闻言摆手一笑“老夫这礼物包你满意,快随我来!”
房遗玉见这向来待她不薄的上司,一脸自信之色,也生了兴致,李勣身为长辈,话一出口,手上定是有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要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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