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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黄吉身为执行者,前因后果虽不清楚,却也知其中关键,长孙辅机不能让房遗玉占得先机,听唐太宗发问后,忙将事实原委道出。

    当然长孙辅机也不会傻到说出他的真实想法,只道气不过房遗玉针对长孙休明,他又无力对房遗玉如何,昏了头脑,故而拿伍元和房遗爱撒气。

    长孙辅机痛哭流涕,跪地道“陛下,辅机真的只是为了出口恶气,并无下重手的打算,陛下您要相信我啊!”

    长孙辅机咚咚磕着,没几下,额头已有鲜血渗出,一脸悔恨。

    房遗玉暗道厉害,长孙辅机虽如实相告,可在关键之处,却处处遮掩,不断为他自己减轻罪行,再三表示此番行动,只为发泄私愤,并非刻意针对,不掺政治因素。

    长孙辅机心胸狭隘,众所周知,这发泄私愤一说,合乎情理,不容旁人不信,甚至不留丝毫破绽,让人拆穿。

    唐太宗见他的大舅哥这般模样,气恼之余也是不忍,一方面长孙辅机的过错,实在不小,另一方面长孙辅机是皇后的兄长,大唐的柱石,当年隐太子逼的紧,唐太宗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是长孙辅机心辅佐,可以说没有长孙辅机的支持,就没他唐太宗的今日。

    唐太宗拳头攥紧,又暗自松开,心中为难之极,见房遗玉进来,沉声道“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房遗玉面带苦笑,她又有什么权力处罚长孙辅机?唐太宗问出这话,摆明想要护住长孙辅机,难道这时候,她说句从重处罚,长孙辅机就当真能够受到重罚吗?

    房遗玉回道“皇兄,遗玉早已说过,遗玉今日目的并非是为了加深双方恩怨,而是为了化解矛盾,今日请皇兄来此,也是为了说合,并非是存心针对国舅。若遗玉有心针对,也不会请皇兄来了,直将事情闹大,搞得京城人尽皆知便好!今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遗玉也不想追究谁的责任,更不想责罚于谁,饮上一杯酒,恩怨就散去吧!”

    房遗玉这话说的极为漂亮,说的极有胸怀。

    其实她说的也不过是些唐太宗爱听的空话罢了,若房遗玉真要求唐太宗严惩长孙辅机,毫无疑问长孙辅机会受到极重惩罚,可事情闹到那个地步,她房遗玉必是更加悲剧,因她此次是在利用唐太宗严惩长孙辅机。

    唐太宗虽是一代明君,可面对这般胁迫他做决定的混账,必是不会再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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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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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章尘埃落定

    当下这个情况,房遗玉如此说来,却是有着难以预想的好处。

    唐太宗一脸欣慰,长孙辅机却是面若死灰。

    房遗玉这番话和长孙辅机先前的忏悔,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人心胸如海般开阔,一人心胸是何其狭隘!

    唐太宗不禁抚须微笑,极为满意,不由想到,他这个弟妹,可比他的大舅哥胜过太多了。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房遗玉斟好满满两杯,来至长孙辅机面前,道“国舅,这酒一饮,恩怨就清了!”

    长孙辅机看着唐太宗,泪流满面。

    唐太宗心烦的很“遗玉都这般大度,说到底还是一家人,难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快起来!”

    长孙辅机连忙起身,郑重的从房遗玉的手中接过杯酒,叹道“弟妹真有圣人之象,我却是这般不知好歹!”

    长孙辅机将酒一饮而尽,而后深深一拜“长孙辅机妄作小人,实在惭愧,请受我一拜!”

    房遗玉心中叹息,长孙辅机毕竟不是侯君集,知晓进退,心中已是有些不满,唐太宗这种做法,实在有违公平。

    唐太宗叹道“辅机呀!你瞧瞧这些小辈,你惭不惭愧啊!行了,虽然遗玉她不追究了,可朕身为大唐国君,却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遗爱和伍元是何人?一是当朝左相之子,一是功臣之后,你竟能下这般重手!”

    “你身为大唐功臣,朕也不愿见你颜面扫地,此事朕也不对外公布了,给你留些颜面,明日你去房相府上和房相认个错,再去伍家探望一番,之后朕再给你布置一项任务,你近来不是在研究礼仪吗?给你三年时间,你就在府里给朕好好撰写一部《唐礼》出来!”

    房遗玉暗自咋舌,原本以为唐太宗会这般轻易放过长孙辅机,却不曾想唐太宗会下这般重手,心下也是恍然,唐太宗并没被长孙辅机的虚言所诱导,他已是意识到了什么,故而秉公处置,并没因长孙辅机是皇后的兄长,就法外开恩,她先前倒是误会了这位千古一帝。

    长孙辅机闻言身子颤了三颤,咔嚓一声,手中酒杯都握不住了,掉在地上。

    撰写唐礼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事实上是要关禁闭,在古代叫做闭门思过。

    这就意味着,长孙辅机此后三年,只能呆在家中,如同坐牢一般,不可参与政事,不可谓不是最重的惩处。

    “臣谢过陛下!”长孙辅机跪在地上,也无怨言。

    唐太宗若有所指道“辅机,真希望你能懂得朕的苦心!”

    唐太宗眸光闪动,似已知道一切原委。

    长孙辅机不敢多言,跪伏于地。

    唐太宗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事跟遗玉讲!”

    长孙辅机告辞退去,出了酒仙楼,回望一眼,叹道“棋差一招,呵!只是来日方长,不过三年而已,我耗的起。”

    长孙辅机的语气中并无丝毫沮丧,反倒是发自内心的叹服,输的不冤。

    能够接受失败,方能成就大事!

    长孙辅机对于今日失败,已经没了怨念,他技不如人,理当受罚,三年之后,他尚有复出的机会。

    酒仙楼包厢。

    唐太宗静静坐在旁侧,也不言语。

    房遗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此番设计,成果比预想之中还要好上百倍,直接让长孙辅机进了大牢,虽说那并非是真的大牢,但不可参与政事,不可走出长孙府,跟蹲监狱也没什么区别。

    表面看上去长孙辅机并没受到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惩处,可三年监禁,却比什么惩罚都来的严厉。

    只需想想就能明白,便是寻常百姓,将起限制在家,足不出户,三年下来都难以承受,更别说长孙辅机还是朝中重臣,三年时光足以将他多年累积的人脉消磨干净,几是说他这么些年都白忙活了。

    唐太宗此番下手确是极重,且重的出人意料,虽说长孙辅机派人袭击于大唐有功的郎将,这郎将虽说都有一定背景,可毕竟罪名也未成立,还未酿成大祸,几十杖刑都算是极致惩罚了,可如今却要受三年禁足,实在令人意外。

    唐太宗这般愤怒便是房遗玉也想象不到,现在的她心底也有几分不安,这次制住长孙辅机固是好事,可她为让唐太宗请长孙辅机来这酒仙楼,多少有些涉嫌欺君,若是追究起来,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二人都不言语,各怀心事,气氛有些压抑。

    过了许久,毕竟是房遗玉心中有愧,难以做到泰然处之,忍不住先道“皇兄,千错万错都是遗玉的错,您别不言语呀!怎么罚遗玉都认着!”

    唐太宗闻言被她气笑“当真?这事严重来说就是欺君,你这丫头有几颗脑袋?受的起吗?”

    “啊——”房遗玉偷瞄一眼,见唐太宗并无责罚之意,略松口气,忙服软道“遗玉也是被逼无奈啊!国舅他人老成精,遗玉哪是对手,他布置计划,若非他手下之人,有个曾受我大恩,将事情告之遗玉,恐怕今日我家二兄、伍元都要遭其毒手了。遗玉想着在大唐能够制他的人,也就皇兄您了,这才——”

    “你就摆了一出鸿门宴,诓朕前来看戏?”唐太宗面露不善,虽说他能明白房遗玉的苦衷,可被人当枪使,任谁都不会舒服,更何况他是大唐的主人。

    房遗玉忙道“瞧皇兄您说的,何必计较那些,再怎么说,遗玉今日不也是帮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吗?您想想呀!若没遗玉帮衬,以长孙老鬼的能耐,我二兄和伍元,今日必遭劫难,一个左相之子,一个功臣之后,在长安街头遭到袭击,这是何等大事?到那时必是三堂会审,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又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若查不到幕后黑手,您必要寝食难安,若是查到幕后主使,皇嫂那头您又不好交代,今日被遗玉这么一闹,什么麻烦都没了!皇兄您可是千古第一明君,怎么会为这芝麻大点的小事计较?甚至还无视遗玉的拳拳爱国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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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逃得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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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一章逃得一劫

    唐太宗听后竟觉有几分道理,摇头笑道“这般说来,朕今天还不该罚你,反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

    房遗玉赔笑道“嘿,意思意思就行,天下谁人不知当今的大唐国主是个赏罚分明的帝王,是个古之未有的明君,想当年皇兄弱冠之年举义兵,二十有五定天下,实乃威名赫赫,古往今来,无人能比,真可谓是——”

    房遗玉的奉承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行了行了——你那一套在朕这可没什么用处,别想用这种小伎俩来逃脱责罚!”唐太宗面色红润,一脸柔和,话虽严厉,可眼角却始终带着笑意。

    “是是,遗玉最佩服皇兄的就是这点,古往今来,能与皇兄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秦皇汉武罢了,可他们在此处哪比得上您?秦皇被赵高那马屁拍得昏聩,刘彻更是被那些弄臣奉承的找不着北。这几是古来掌权之人的通病,可皇兄却是与众不同,心中有杆秤——遗玉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并非阿谀奉承,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房遗玉继续说着她的‘实话’。

    唐太宗听的喜形于色,心里舒服,抚须笑着,一副朕乃真龙天子的模样“嗯——此言不虚,这人嘛!确实不能听太多的溜须拍马,朕身为皇帝,平日里是免不了万人赞美,在这就需得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该被那些奉承的话左右,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朕扪心自问,在这方面做得还行,还算不错!比秦皇汉武确实要强上那么一些的!”

    房遗玉面皮一抽,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唐太宗这么自恋的,几句奉承话就将他糊弄的找不着北了,当即暗笑,看来此番自己能够逃脱责罚了。

    唐太宗眯眼笑着,忽道“弟妹既然为朕解决了一大麻烦,那朕也送你几个字,以作褒奖。”

    唐太宗说着,用手沾酒在桌上写下了七个方正大字“忠言逆耳利于行!”

    房遗玉还没反应过来,唐太宗那头就笑眯眯的道“弟妹说朕赏罚分明,那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朕已经赏赐你了,罚却也仍旧要罚!”

    忽而正色道“朕近来手头拮据,就罚你十万两银饼吧!”

    房遗玉登时傻眼,也明白唐太宗虽然爱听溜须拍马的话,可却不会因为这些就失去理智,仍是保持着明断是非的清醒头脑,她那用意早已被唐太宗给看穿了。

    唐太宗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玉“这般处罚,你这丫头再无怨言了吧!”

    房遗玉苦着脸道“皇兄圣明,遗玉哪还敢有半分怨言!”

    “哼!”唐太宗瞪了她一眼,佯怒道“朕还不知道你?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此番朕就不追究你了,若有类似情况,你直言便可,再敢借朕之手,必是严惩不贷!”

    唐太宗最后一句说的格外严厉,身上那皇者霸气四溢,让房遗玉不禁心头发毛,足以看出唐太宗此番是动了真火,她没受到惩罚,已是万幸。

    房遗玉确实应该庆幸,因为唐太宗近来正有杀鸡儆猴的念头,这一切源于贞观处年。

    贞观初年,发生了一件事,是有关尉迟恭的。

    那年,唐太宗新年摆宴,招待朝中重臣,尉迟恭自然是在邀请之列,古人看重颜面,席位高低极为讲究,离唐太宗越近,自是地位越高。

    当时有一不熟之人正在尉迟恭之上,尉迟恭气得暴跳,怒喝道“你功劳几何,胆敢位列我上?”

    当时任城王李承范就坐在尉迟恭的旁侧,见他生怒,忙近前劝慰,谁知尉迟恭一拳砸去,险些将李承范的眼睛打瞎。

    此事在唐太宗的心中始终留有疙瘩,前不久侯君集之事爆发,唐太宗想起前事,萌生一个想法,觉得他对麾下那些老臣,真是太好了,过于纵容了,以至于他们恃宠而娇,故而有心整治一番。

    房遗玉和长孙辅机在这个当头生事,正撞唐太宗枪口。

    唐太宗万万没想到这最先犯事之人,竟是他最器重的长孙辅机和房遗玉,更是令他感到不能原谅。

    长孙辅机是此事的始作俑者,虽说房遗玉是被逼无奈,可借他刀杀人,也是种恃宠而娇的表现。

    本该二人都罚,且要重罚,警告警告旁人,只是眼下情况特殊,江南的不安定近来愈演愈烈,唐太宗正需房遗玉南下处理,不好在这时罚她,故而让她逃过一劫,长孙辅机却是悲剧了,唐太宗直接拿他开刀,杀鸡儆猴,下令禁足三年。

    “一定一定!”其中缘由,房遗玉自是不得而知,更不知她有多么幸运,只知唐太宗无心罚她,向她要钱八成是见她生意做得红火,想从她这分些利润,以备不时之需,故而她也松了口气。

    “行了,朕回去了,你下不为例!”唐太宗警告一句,从椅子上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若非长孙辅机实在厉害,房遗玉也不会出此下策。

    伍元、陈侠步同时走进包厢,说那些袭击者已被唐太宗带走,同时跟房遗玉问起情况,他们未得唐太宗召见,目前为止,还不知结果如何!

    房遗玉哈哈一笑“除了破财免了个灾,今日算是大获胜吧!此后三年,咱们再听不到长孙辅机的丝毫消息了——来,都坐下,这桌酒菜,动都没动,去将我二兄叫来,别浪费了,就当庆功了!”

    想着长孙辅机在三年之内都不会再给她找麻烦,能让她安心过上三年舒坦日子,房遗玉就满足的很,她却不知能者多劳,在她和李月婉婚期将近的时候,下江南的日子也是来临。

    长孙辅机回到府上,刚进家门,长孙休明、长孙弘二人就一拥而上,面露焦虑,他二人还不知长孙辅机知晓一切,更是得到惩罚,只想将今日异变告知长孙辅机。

    长孙休明抢先道“辅机,你这是上哪去了?你可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伍元和房遗爱似乎早已知晓咱们的计划,早就做好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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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三傻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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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二章三傻的疑惑

    “房遗玉当时也藏身附近,咱们的袭击无效果,还有那黄吉竟然临阵倒戈,成了房遗玉的人。咱们派去的人都被房遗玉给擒住了,辅机,你说咱们应该如何是好啊!”长孙休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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