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虽说平日空闲时,可以骑之练习马术,击鞠玩乐也确实可以使他们的马术有所提升,但由于这年代并无马蹄铁的存在,他们击鞠玩乐便如同是在伤害马匹,或许暂时无法察觉,可一旦日子久了,他们必会因心痛马匹而放弃击鞠。
若是真是那般,房遗玉先前的方案亦将前功尽弃,付之东流。
“险之又险!”房遗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伍兄你可是救了妹子一命啊!感激不尽!”
伍元热衷骑术,又受了房遗玉的刺激,适才没日没夜的练,导致马掌受损。
而如今是农忙时节,普通百姓并没有时间花费精力在击鞠上,即便他们有心训练,这短短时间也不足以令他们的马匹受损,见事情还有的补救,房遗玉急忙赶往太极宫。
因房遗玉身怀唐太宗给的御牌,故而可在宫内畅通无阻,没多一会儿便在甘露殿寻到了唐太宗。
此时天色已然发暗,而唐太宗却仍在书桌上端着奏章批阅,脸色疲惫,却又很满足。
不等房遗玉上前行礼问好,唐太宗那头已然哈哈大笑:“多亏了侄女的提议,朕现在都快忙不过来了。那些朝臣为了那最佳朝臣的名头,纷纷不遗余力的为我大唐出谋献策。仅短短半月,朕已多次下令修改唐律,使我大唐的律法更为完善。”
唐太宗脸色虽然疲惫,可笑的却很是开心,对他来说,没有比使大唐强盛更令他开怀的事情了。
“叔父是我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还望劳逸结合,多多注意身体。”史上皇帝多是累死,房遗玉不禁出言提醒。
唐太宗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朕这身体好得很,就跟小伙子一般,前几日还亲自猎了一头吊睛大虎。还留着根虎腿,朕稍后差人送你家去。”
见房遗玉脸色不对,唐太宗凝神道:“你这丫头定是有事,否则哪会好心来伴朕聊天,有事快说,朕且忙着呢!”
房遗玉也不拖沓,将事态的严重性反映给了唐太宗。
唐太宗闻言表情也随之严肃,他曾经也是亲自带兵陷阵的猛将,对于此事自是一点就通。
“朕先前也没考虑到,不能怪你!如今的关键在于如何应对!”唐太宗并未因此降罪,可见他还是蛮明事理的。
“侄女对于此事,倒还真有些想法!”房遗玉对唐太宗讲述了马蹄铁的用途,并且当场画了一幅马蹄铁的构造图,其后解释了使用方法。
唐太宗闻言动容,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拉起房遗玉就往外面跑,同时派人吩咐侯李勣、程知节等人赶往少府监会见。
少府监掌管百工技巧诸务,其中自然包含冶炼锻造之术,里面聚集着大唐最为顶尖的手艺人。
根据房遗玉提供的制造图纸,工匠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造出了四只马蹄铁,又在房遗玉的指导下,他们又将马蹄铁分别装于马的四蹄。
当李勣、程知节、尉迟恭等人赶来后,唐太宗将其中缘由解释一番,只见那几名大唐武将眼中,纷纷射出了闪耀光芒。
他们常年征战沙场,自然明白这马蹄铁的意义有多重要。
指着那匹钉了马铁的马,唐太宗道:“老程你骑上它,策马试上一试!”
当程知节策马奔走后,唐太宗、李勣、尉迟恭等一众则留在原地
第五十四章 赏赐
第五十四章赏赐
骑兵的战争,骑士们不但要远距离奔袭,更要近距离搏杀,还要在满是刀兵的混乱地带里反复冲杀。
马蹄的表面的那层角质在此境况下是最容易损伤的,马蹄一旦受损,便如废掉一般,不具再战之能。
大唐的马匹与其他朝代相比虽然富足,但终究是比不了那些马背上的民族,多次因此吃亏。
所以唐太宗、李勣、尉迟恭这些过来人对马蹄铁才会这般重视。
于他们而言,房遗玉发明马蹄铁的功劳,并不亚于为大唐夺下了十城百城之地。
“你们随后传令兵部,命我大唐战马的马蹄皆需钉上这马蹄铁。朕回去后也要拟旨昭告天下,将这马蹄铁的妙用,传入我大唐百姓家!”唐太宗行事果决,当即下令将这马蹄铁的制作方式昭告天下,使天下之马免去此番苦难。
李勣、程知节、尉迟恭等人得令,齐齐告辞离去。
房遗玉原本也打算同他们一齐退去,但却被唐太宗叫住制止。
二人一前一后,房遗玉始终落唐太宗半步,走回太极宫。
甘露殿内,唐太宗出言发问:“侄女为我大唐立下泼天大功,你觉得朕该如何给你赏赐”
房遗玉对物质并不看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叔父有心了,但这赏赐着实要不得的!”
她这马蹄铁对大唐而言,实为有助国本的好事,足以减少大唐在马匹上的损耗,但实际来说,不过是给马蹄钉块掌,功劳并无什么真切体现。
正如房遗玉先前提议的推广击鞠一般,在理论上虽然可行,但真正的成果却是未知之数,任谁也不能断言。
若是直接给她赏赐,于满朝文武也实在不好交代,唐太宗正是深知此处,才出面顶了房遗玉的功劳,无论成败后果皆都他来承担。
否则以唐太宗之尊,又岂会跟房遗玉抢那份功劳此番依旧是如此。
“你这丫头想的倒是通透!”唐太宗对房遗玉的审时度势,可谓相当之赞赏,沉吟片刻,方才道:“可朕也并非是赏罚不明的军主,明面上不能赏赐,暗地里总行吧!朕听元嘉说你善剑,且作有一首剑客行!”
“世无知剑人,太阿混凡铁。至宝弃泥沙,光景终不灭。一朝斩长鲸,海水赤三月。隐见天地间,变化岂易测。国家未灭胡,臣子同此责。浪迹潜山海,岁晚得剑客。酒酣脱匕首,白刃明霜雪。夜半报雠归,斑斑腥带血。细雠何足问,大耻同愤切。臣位虽卑贱,臣身可屠裂。誓当函胡首,再拜奏北阙。逃去变姓名,山中餐玉屑。”
“如此好诗好句,报国之心,朕大概得知你是想做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铠甲、战马、利刃皆是刚需,正巧朕有一副烛龙明光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保你上阵杀敌,所向披靡。”
“至于战马嘛!朕豢有六匹宝骏,飒露紫、拳毛騧、特勒骠、白蹄乌、青骓、什伐赤,匹匹皆是随朕南征北战过的宝马神驹,朕可以忍痛割爱送你一匹!”
“而你于诗中有提到太阿混凡铁,刚巧古时神兵太阿剑正在朕之手中,你若喜欢也可拿去!”
“怎样这三样沙场神兵宝马,可许你挑选一样!”唐太宗一双雷目直视房遗玉,眸中的器重欣赏之色,呼之欲出。
房遗玉心知唐
第五十五章 简在帝心
第五十五章简在帝心
原本太阿剑毕露的锋芒,全然被这朴实无华的剑鞘遮掩了起来。
房遗玉突然想到了罗贯中写于三国演义中的一段话,朗声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这太阿剑与太阿剑的剑鞘刚好对应了这番言论。”
唐太宗听了房遗玉这番言论,登时一双雷目瞪的溜圆,意味深长的对房遗玉道:“人若如龙,可纵横四海,只是不知你这丫头到底是龙还是泥鳅!”
房遗玉抿嘴轻笑:“那就要看叔父是希望侄女成龙,还是成泥鳅了!”
一双狡黠的桃眸对着唐太宗眨了眨。
唐太宗闻言摇头大笑:“你这丫头还真是鬼精,朕想从你口中得出点掏心话可真不容易!”
说话间将太阿剑递给了房遗玉,正色道:“朕自是希望你成龙,成为那为我大唐立下泼天大功的巾帼之龙。”
房遗玉双手接过太阿剑,恭敬回了个礼:“侄女还是先前那句话,愿为大唐效死力!”
随后已无事,房遗玉便告辞离去。
当房遗玉走后,唐太宗脸上的笑意更浓。
自秦王府起,他麾下能人层出不穷,用兵如神者有李靖、有李勣、有李道宗,出谋划策者有长孙无忌、有房玄龄、有杜如晦,武盖天下者也有秦叔宝、有程咬金、有尉迟恭,哪位不是足以名留青史的人物
可他唐太宗却是能让他们死心塌地一生追随,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呢
然而房遗玉的出现着实令唐太宗有些捉摸不透,虽然房遗玉只为一介女流,但两人越是接触,唐太宗越是能够发觉房遗玉的不凡。
唐太宗对驾驭长孙无忌、李靖、秦叔宝这些了不起的人物,可是非常有自信,然而却始终没有把握能够使唤这深不可测的房遗玉。
他首先需要确定房遗玉的存在对大唐而言没什么坏处。
此中答案已显而易见,或许唐太宗对房遗玉并不了解,但他现在已能够肯定,房遗玉的存在对大唐闻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凭她的那句愿为大唐效死力!唐太宗已可看出,那是房遗玉发自内心的呼喊。
唐太宗作为一个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以宽广的胸怀来接纳房遗玉的神秘,使她能够全心为大唐江山贡献自己的力量。
待房遗玉回到魏国公府,房玄龄一眼就瞧见了房遗玉腰间悬挂的太阿剑,登时脸色剧变,惊声问道:“这可是太阿剑”
房遗玉闻言颔首承认,旋即将马蹄铁一事,告知了房玄龄。
房玄龄闭目养神,思索片刻:“玉儿这些别出心裁的想法,虽说令人难以琢磨,但也确实功在千秋,利我大唐,为父对此很是快慰,可是——”
房玄龄的脸色逐渐露出忧心之色:“先前陛下将玉儿留宿宫中,为父以为陛下另有想法,便没在意。然而如今陛下却将当年伴他征战沙场的太阿剑赏赐于你,这般恩宠足见陛下乃是对你器重,并无他想。如此一来,这情况反倒是变得复杂了!”
“父亲是在忧心女儿招人嫉恨”房遗玉明白了房玄龄话里话外的含义。
房玄龄颔首低吟道:“为父贵为
第五十六章 长孙父女
第五十六章长孙父女
“虎腿”房玄龄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哈哈笑道:“托玉儿的福,为父今日是有口福了!”
他自然悟的明白,唐太宗这虎腿主要还是慰劳房遗玉的。
长安城西,一座玲珑雅致的庭院坐落于此,其中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自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尽展宁静悠远之感。
庭院外则是撼天狮子下云端,摇地貔貅临座上,四尊各逾吨重的石雕,彰显着此家主人的身份地位。
漆金大门的正上方,清晰可见一块烙着四方烫金大字的牌匾,齐国公府,落款则为唐太宗名讳。
要知长孙辅机乃是长孙皇后的至亲兄长,以往虽无泼天之功,却是最早跟随唐太宗的重臣,更是唐太宗最为信任的心腹之臣。
当世能让唐太宗题字赠匾的,也唯有齐国公长孙辅机一人。
长孙辅机此时正于家中,同爱女长孙娉婷闲聊。
长孙娉婷平日在外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秀脸上尽是失落不甘,以及愤恨:“爹爹,陛下缘何对房遗玉这般偏心,留她夜宿甘露殿不说,还将昔年的佩剑赐给了她!”
长孙辅机静静看着长孙娉婷,不禁摇头失望,此刻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恨其不争气。
“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般!”他纠正了长孙娉婷话语中的不妥之处:“陛下从不会对任何人偏心,以后也不会。陛下之所以厚待房遗玉,只因房遗玉值得陛下如此!”
长孙辅机轻缓的说着,面色神情并无波动,似乎在说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陛下是位明君,无论是谁,无论男女,但凡是有能力之人,但凡是能为我大唐贡献力量者,他皆会重用。”
“所以你也怪不得陛下偏颇,要怨就怨你自己不如房遗玉吧!”
不如房遗玉
长孙娉婷听闻此言,猛地站起,将旁侧茶盏摔得稀碎,神情扭曲,心情极不平静。
“我不如房遗玉这不可能,我怎么会不如她”长孙娉婷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尽失平日高贵典雅之姿。
自幼时起,那房遗玉只是个被她随意践踏的蠢女人,若想让她承认自己不如房遗玉,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单凭此处,你便不如她!”长孙辅机面对长孙娉婷的失态,暗中微微一叹,表情却未曾有过变化。
“遇事不如她冷静,行事不如她果敢,更没有她那身与寻常女流截然不同的本领。”长孙辅机想起了他同房遗玉在太医署的初次见面。
面对唐太宗时的沉着冷静,面对魏征责难而奋起回击,房遗玉所表现出的状态,根本不像是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
房遗玉那时展现出来的机敏,即便强如魏征,也被她驳斥的无言以对。
自那时起,长孙辅机就将房遗玉放在了心中的某个位置,因为他明白,房遗玉的出现极有可能会使他的政治生涯出现拐点。
原因无他,只因房遗玉是房玄龄的女儿,而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乃是如今他在朝堂中的最大敌手。
有他们二人干预,凭着长孙辅机的外戚身份,根本难以掌握朝中大权。
而作为大唐朝堂中最为狡诈的老狐狸,长孙辅机早早便想对房杜二人下手,之所以至今未动,只因时机未到。
要知大唐如今正处春秋鼎盛之际,善于谋划国事的房玄龄,以及善于妥当决断的杜如晦,最受之唐太宗依赖。
他们二人对唐太
第五十七章 大赛开幕
第五十七章大赛开幕
长孙辅机之所以一直命长孙娉婷在弘文馆求学,正是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
长孙娉婷若是能嫁给李元嘉,长孙家同李家宗族的关系必然更进一筹,对长孙辅机扩张盟友的助力极大。
长孙辅机极力想要促成这桩婚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如今二人婚事未定,长孙娉婷竟先把自己陷进去了。
只是为了一个生的俊俏的男人,长孙娉婷竟然要死不活,想到此处,长孙辅机不禁瞋目切齿。
但他毕竟非同常人,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那种皮肉不笑的神情:“这个念头你还是尽早掐掉为妙!”
“为什么”长孙娉婷对韩王李元嘉用情至深,此时闻言已然慌神:“莫非是因为房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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