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恍惚间,唐太宗竟没来由的站在了房遗玉的一方。
沉吟良久,他忽地猛一击掌,指着房遗玉笑骂道:“你这丫头,朕竟险些被你迷了心智。可真是有能耐啊!竟将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想将朕拉到你的阵营没门!”
“你的事,朕也不掺和了,你想如何就如何,朕倒是想看看,你会怎样说服元嘉和月婉那个小丫头。”
房遗玉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
她倒也想直接嫁给李元嘉,再回头将李月
第一百一十一章 献策
第一百一十一章献策
在房遗玉看来,松赞干布无非是跳梁小丑,自讨苦吃,故而也未放在心上。
可在唐太宗的眼中,这无异于是对他天可汗的挑衅,对他大唐皇帝威严的践踏,故而眸中已然怒焰滔天。
他虽志在北上,不将吐蕃这等西南势力放在眼中,可也不会允许吐蕃触碰他的龙鳞。
唐太宗沉吟半晌,忽道:“丫头,你那事若想寻朕帮助,那便拿你本事交换,若你可献良策,朕绝无二话,定全力相帮!”
“遵命!侄女先谢过叔父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房遗玉虽心怀愧疚,但为了自身的幸福,也只得委屈松赞干布了。
大概思索了十数息,房遗玉便高声回禀:“叔父,侄女有二策,可破夷蛮!”
房遗玉一声高呼,可将唐太宗惊傻了。
他对房遗玉的才能,始终没有摸透。单从气质而言,房遗玉可谓是个天生的领袖。
虽说他二人相识未至一载,可房遗玉从天香楼的劝谏,再到击鞠、马铁以及和亲一事上,都展现出了超凡才能,故而他才打算破例,让房遗玉以女流之身为官,继承其父房玄龄的衣钵。
只是近日得知房遗玉意欲从军,故而才给她安排了个左卫中郎将的职位,使她护卫自身安全,也便将她置于近处观察,深挖其才能。
然房遗玉今日一曲《满江红》着实令唐太宗大受震撼,听闻房遗玉心中抱负,唐太宗更与其互为知己。
正因房遗玉所吟的之词,乃是他长此以往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只有社稷安抚臣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才可使大唐屹立于万国之巅。
唐太宗本就器重房遗玉,今日见房遗玉的志向与其不谋而合,从而对她更为赞赏。
也正因此,他才特意提点房玄龄,暗示李元嘉与房遗玉的婚约并未取消。
然而房玄龄的反应却给唐太宗提了个醒,他君臣二人相佐二十余年,对方一个动作便知其意,若非房玄龄有难言之隐,必然会顺着唐太宗的话头说下去。
唐太宗何等心智回忆起房遗玉拒绝和亲的表现,很快便分析出此事同李月婉有关,便特地于私下传唤了房遗玉,想探探其是何心思。
然这一探便出了问题,唐太宗万万没想到房遗玉竟打着男女通吃的主意,且将此事说的那般合乎情理,言语之间,竟险将他给拖下泥沼,与房遗玉合为狼狈。
心中可笑之余,竟也默许了房遗玉的行为。
他身为男人,平日可比房遗玉过分的多,也知限制人之自由的,并非性别,而是能力,既然房遗玉能力超凡,他也打定主意不管房遗玉闲事,由她率性而为。
而正在这时,唐太宗受到了吐蕃的战书,回想起房遗玉先前对吐蕃的评价,不禁动了些别样心思。
既然他正愁不知该如何深挖房遗玉的才能,索性给她来个激将法,若其真有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那他帮帮房遗玉,也是无可厚非。
谁成想他这边话音刚落,房遗玉那头就来了破敌之策,且还不止一条!
唐太宗怔了怔,狐疑发问:“首策作何”
房遗玉信心满怀,从容道:“首策当为直面破敌,乃是针对吐蕃来犯时,我大唐该如何还击的战术。叔父稍等,侄女且去寻张地图!”
当房遗玉离开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滴水不漏
第一百一十二章滴水不漏
那高原地带的严峻态势,对唐人而言,不可谓不恶劣,房遗玉对此也束手无策,只得另寻他法。
她指向羊皮地图继续道:“故而侄女认为,首战我军应让给吐蕃些好处。松赞干布文治武功虽说不俗,但自他继位起,每战必胜,难免狂傲,从他自不量力胆敢出兵大唐,便可看出。”
“此外,他对我大唐的国力,定也未详尽了解。否则,他也不会昏头进犯,并狂妄的对叔父出言不逊。”
“只要我军肯示敌以弱,以松赞干布对大唐的一知半解,实有可能会中我奸计,从而亲率军队长驱直入。只要事先将他们埋伏,继而包围,那时吐蕃军队的生死,将尽在我军掌控。若能将其歼灭,活捉松赞干布,不亚于消灭吐蕃。”
“分析夷蛮首领之心理,继而诱敌冒进,斩其退路,实在是妙!”唐太宗身为一位出色的军事家,在房遗玉道出要送吐蕃好处之际,便已摸透了房遗玉的想法,心中对其大为赞赏。
“再之后呢侄女莫非是要将吐蕃军队引入牟尼沟吗”唐太宗若有所指的说道:“这牟尼沟位于松州西南,地势极为险峻,若吐蕃军队进入此处,必难逃被歼灭之运。”
房遗玉翻了唐太宗一个白眼,幽幽道:“叔父何必出此题考我那松赞干布或是因首次与大唐交战,故而不知我大唐的军事实力,可他却也绝不会是蠢货。”
“我军若退至牟尼沟,必会引起松赞干布警觉,以致前功尽弃。故而这埋伏圈,当设在松州至岷山的途中,也只有这般,才可使吐蕃对我军的溃败坚信不疑,并且猜测我军打算向岷山撤离。也只有这样,松赞干布才可能乘胜追击。”
唐太宗闻言会心一笑,颔首赞许道:“此策朕且收下,余下一策呢”
“此二策嘛!”房遗玉的模样有些古怪,反问道:“叔父可知青藏之地还有羊同一国”
唐太宗闻言点头,羊同是青藏高原上的古老王国,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吐蕃这种小部落起家的邦国,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羊同使者于贞观六年初,朝贡至唐,双方初步建立友好关系。
唐太宗对羊同,虽不甚了解,却也知晓一些,回道:“西南之地,朕先知羊同,再知吐蕃。”
房遗玉见唐太宗有所了解,便继续道:“羊同本为青藏西部的霸主,松赞干布继位之际,为不触及近邻霸主,故而将其妹赞蒙赛玛噶嫁与羊同王李迷夏,与羊同结为姻亲之盟,从而达到互不侵犯目的。”
“在松赞干布将羊同王稳住后,才着手平定内乱,且时不时吞并周遭邦国,只数载光景,如今国力已凌驾于羊同之上。侄女可断定,羊同王此时必然悔不当初,懊恼与吐蕃结盟,使得原本蔫弱的吐蕃,如今却成了足以威胁羊同的存在。”
唐太宗对房遗玉的话也很是赞同,同为一国之主,他自是能够理解羊同王的感受,扶持出一个足以威胁自身的虎狼势力,最是令人懊悔。
房遗玉继续说道:“然时至今日,羊同王也已无计可施,毕竟如今羊同国力已远不如吐蕃,若与吐蕃公然为敌,对羊同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故而侄女这二计必须相互配合,只有我军在此番大战中给予吐蕃重创,使吐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履任
第一百一十三章履任
当唐太宗满载而归后,房玄龄则拉起房遗玉,打算盘问她与唐太宗二人到底有何密谋。
房遗玉却是扯着鬼话将其瞒混过去。
要知房玄龄为人虽不死板拘泥,可在生活中却是儒家风范的担当,极重礼法,若被他知晓房遗玉那般开天下先河的想法,免不了会将其训斥一番。
还是先将唐太宗拉到统一阵线,再由唐太宗来说服房玄龄较为稳妥。
次日大早,房遗玉已装扮的英姿飒爽,在小丫头湘儿的侍奉下,她将衣袍、盔甲穿戴,再配其极具英气的面庞,超凡脱俗的气息,自是有番女将风采。
小丫头被她迷得是色授魂与,一双杏眼闪着光亮,惹得房遗玉不禁对她肉脸多番蹂躏,占着小丫头便宜,好不快乐!
“如何小姐我像不像是统帅万军的女将”房遗玉对着铜镜照来照去,显然对她的新造型极为满意。
“根本就是女元帅哩!”湘儿红着脸,羞怯说道,其眸中尽是崇拜之意。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阿谀奉承不过,嘿!小姐我喜欢!”房遗玉再度揉了揉小丫头的肉脸,笑着向正院走去。
来至正院大厅时,刚巧遇上房玄龄和房遗直。
父子二人正准备去上朝,突见房遗玉这身装扮,眼中也各是一亮。
房遗直出言称赞道:“小妹这身打扮,可还真有几分兵马元帅的风采!”
房玄龄也是赞许点头,更是将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虽说房遗玉如今只是个四品从下的中郎将,可同她身上那股超然气息相配,完全可谓是一副大将姿态。
房遗玉神态傲然的挺了挺下颌,然还未显摆上十息,前额便被房玄龄锤了一记脑瓜崩:“死丫头,瞧给你得意的,哪还有点儿将军风度你可搞清左屯卫司职”
“有所了解!”房遗玉抚着前额正色道:“左屯卫乃是我大唐十六卫之一,掌领外军宿卫,所领府兵称羽林卫士。设有上将军、大将军各一人,将军、中郎将各二人。平日则分兵各守,主巡视长安东城诸坊,以及长安城苑诸门,需随时准备出征调派。”
“尽是虚言,你倒是讲些真切的”房玄龄老眼一瞪,拆穿了房遗玉的应付。
“可——”房遗玉也只知左屯卫大体职务,可至于其他却是一概不知了。
“你这丫头,算了——”房玄龄对这女儿很是头疼,虽说是首日履任,可如她这般,不识自身上司的人,却是不多:“左屯卫大将军乃是英国公李勣,他可是个非凡人物。于大唐可与之相比者,唯有李卫公,玉儿在他麾下任职,可要虚心同他学习。”
房遗玉一听顶头上司竟是李勣,笑意登时攀上面庞,还算幸运,碰上个好领导。
房遗玉对李勣这人,可谓非常熟悉。
李勣才智本领不用赘述,正是因其妖孽异常,小说传记中尽将这位大名鼎鼎的猛将,给戏化成了一位智近乎妖的谋者。
其实李勣在人品上更属白璧无瑕,为人臣子尽忠,与友交往重义,且还能知人善用,毫无妒忌之心。
而其对人才也确为重视,时常提携照顾,在用人上也往往人尽其用。
早在瓦岗起义,他便重用了魏征、高冯等善谏之士,于大唐也提拔了张稚圭等年轻才俊。
其中尤以魏征、高冯、张稚圭三人为尊,他三人最后皆为大唐宰执。
李勣一人便提拔出三位国相,足见其慧眼识人之能,房遗玉能在这般人物的麾下任职,实为一件人生幸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入军营
第一百一十四章初入军营
又过些许工夫,李勣豁然起身,走至房遗玉近前,笑着道:“起身说话!”
“是!”房遗玉闻言赶忙起身,腰板挺直,她年岁未至十六,却也有一米六五上下的身高,将来长到一米七,甚至更高,绝非难事,于唐朝的女子而言,已然算的上是高个了。
李勣上下打量着,面带赞赏,颔首道:“无怪陛下与药师公尽皆嘱咐本帅将你好生培养,说你这丫头绝非俗物,今日一见,却有几分上将之姿。”
这番话将房遗玉夸的都快飞上天了,她自知陛下是谁,但那素未谋面的药师公,竟也瞧出了她的能耐,眼光着实不凡,若有机会得寻他拜会一番。
“大将军过誉了!”房遗玉缓缓抱拳,明面上还是要谦逊些的。
“你今日初至,本帅暂不给你安排任务,且让玄之带你了解一番吧!”李勣为人开明,并没有给房遗玉这位女部属一个下马威的打算。
紧接着他又嘱咐李玄之几句,而后便丢下房遗玉二人,阔步离开了。
李玄之带领房遗玉赶往位于长安东郊的下属大营,于途中不时为她介绍些大营情况。
房遗玉听完李玄之的介绍,才知自身麾下有军卒千余,下辖左右郎将各一人,兵曹参军事一人,校尉三人,旅帅十人,正副队正各二十人。
十卒为火,设火长一人;五十卒为队,每队辖五火,设队正一人;百卒为旅,每旅辖二队,设旅帅一人;三百卒为团,每团辖三旅,设校尉一人。
待房遗玉二人来至一处营地,李玄之指着成片的营帐道:“此处便是遗玉妹子的营地,其内事物,尽皆由你管辖!”
房遗玉骑于枣红马背,正眯眼向内望去,只见当值守卫的军卒肃然立于两侧,成排的枪戟于烈阳的照耀下,散射着斑驳银光,气势凝重。
守军见房遗玉和李玄之二人于营前驻足,一人出列,扬声喝道:“来人可是房中郎将”
看来这些守军已得到上峰知会,知晓房遗玉今日履任,成为他们新任上司。
“本将房遗玉!”房遗玉策马靠前,傲然道。
“房中郎将且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回内通禀!”
不消片刻,一名虎躯大汉策马携十余骑飞驰而至。
临近后,虎躯大汉挥手制止了身后众骑奔驰的势头,一众人马当即拉缰停止,展示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
虎躯大汉跃身下马,后续之人紧随其后,跨步来至房遗玉近前,先行军礼,而后道:“属下左郎将吕敬威拜见房中郎将。”
房遗玉也一跃而下,伸手将吕敬威扶起。
先前她已从李玄之的口中得知,麾下的左右郎将分别是她副手,若想统御麾下这千余军卒,和左膀右臂的关系是一定要处理好的。
房遗玉将吕敬威扶起后,竟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受宠若惊!
这是何缘故房遗玉心头虽疑,当下却也未出言问询。
由吕敬威带领,房遗玉和李玄之二人进入了营地,于营帐落座后,下属将士依次拜见。
对于下属将士们的热情,房遗玉好生狐疑。
“我部羽林精锐何在本将突想见识一番!”房遗玉秀手一挥,下了她来此的第一个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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