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第二百零五章 金戈铁马
第二百零五章金戈铁马
不可否认,年纪不大的李漱,便已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魔头。
李漱此言一出,李元嘉和李月婉皆是有些意难平,心底思忖,也不知这聆音阁缘何让房遗玉这般着迷,莫非自己还比不得一位青楼艺人
各种情绪,于心中滋生。
李漱的那句话已让叔侄二人生出一番要与那位神秘人一较高下的心思。
此时前去探查的禁卫来报,说是房遗玉要寻京都四大花魁中的柳美人,柳如丝。
叔侄二人闻言眸中寒光闪烁,那禁卫口中的柳美人已然将他们的战意激发。
二人对房遗玉的感情颇为自信,故而若不好好跟那位柳美人见见比比,心中这口气是绝对咽不下去的。
李漱唯恐天下不乱,在旁侧叹气道:“原是那名满京都的四大花魁,怪不得皇叔和月婉姐会被其撬了墙角。”
此言一出,李漱的小脑袋上登时吃了两颗暴栗。
李月婉气急之下,果断出手,而李元嘉也因房遗玉之事没忍住,出手动粗。
李漱捂着脑袋,却不生气,嘿嘿笑着:“不若咱们进去瞧瞧我就不信那区区花魁能比得上月婉姐!”
李月婉当即称是。
李元嘉虽有些犹豫,可李月婉也在旁侧劝说,加之李漱不停蛊惑,也便顺了她们的意。
只是古时候女子不可入这风月场所,与那熟人遍地的‘常客’房遗玉相比,她们可无特权,只得在附近店铺买了两套制式的儒生行头,而后大摇大摆的进了聆音阁。
虽说禁卫们百般劝说,可他们毕竟只是宫中禁卫,面对已然下定决心的李元嘉、李月婉、李漱三人,也只得顺从,做好他们下人的本分。
天气尚未回暖,三人且都围着裘皮巾,故而也没几人察觉这一男二女的特殊组合。
只几位眼睛毒辣的老鸨看出了名堂,却也不戳破。
毕竟类似之事并不少见,大唐自由开放,偶尔总会有几个刁蛮大小姐来女扮男装凑个热闹,那些小姐大都挥金如土,老鸨还希望这些人多来呢!
听三人说要见柳如丝,老鸨笑着迎接,并伸手要钱。
李月婉也没来过,不知该给多少,干脆将身上携带的银钱全都递了过去,足有二十两银饼。
老鸨乐的合不拢嘴,将出手大方的三人带至雅间,好巧不巧,刚好能看见房遗玉他们的雅间。
三人一眼便瞧见了房遗玉,见她跟房遗爱、伍元谈天畅饮,好不快意,顿觉心中窝火,目光不转,怒瞪着她。
房遗玉习武之人,发觉些许异常,侧首的工夫便看见了李元嘉和李月婉二人,那向来从容的小心脏扑扑猛跳起来,暗自悲呼:“妈呀!这是流年不利吧!头次来这等地方,便被那两位抓个正着”
偷偷瞄了瞄那对杀人的目光,房遗玉心中不安,细想之后,决定当近前道明缘由,稳住他们再说。
刚欲起身,便听楼下大厅一声传喝:“如丝小姐到!”
房遗玉闻言一怔,只得停住,既然柳如丝过来了,只能等事情处理好,再去跟他们解释了。
身侧的伍元抢先站起,想要一睹佳人芳容,急忙行至包厢前,想要瞧瞧爱人是否完好。
房遗玉和房遗爱也跟着站起,想要瞧瞧能让伍元这般着迷的柳美人到底是何模样!
一层二层顿时骚乱,抬眼看去,那一颗颗人头翘首以盼,可谓是人头攒动,有如浪涛一般。
房遗玉见伍元有些焦急,不禁笑道:“咱们这雅间确实是此处,你且坐着便是,同样能将这上下景致一览无遗。”
&nbs
第二百零六章 郎情妾意
第二百零六章郎情妾意
在长孙濬身侧的幕僚低语两句后,长孙濬高声叫道:“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啊!”
“噗!”房遗玉没憋出,一口梅酒喷了出来,这长孙濬真乃奇葩,她侧头扫了眼伍元道:“不然我教你首诗,给你撑撑场面”
伍元摇头拒绝道:“算了算了,这方面非我所长,更不愿作假,只要遗玉能帮我赢得比赛,将误会解除便好。”
正在这时,楼下一人,忽而高呼:“敢问如丝姑娘可有心事姑娘往日所奏之曲多是悠扬婉转,怎今日所奏之曲竟是这般卢某实在想不明白啊!”
房遗玉闻言一惊,除去伍元,竟还有人能察觉柳如丝的变化忍不住向下望去,也是位器宇不凡的浊世公子,好奇问道:“这人是谁”
二兄出言介绍:“卢家支脉的小辈卢高之,算是咱家远亲。擅长音律,且颇有文才,被如丝姑娘引为知己,是今日最有希望与如丝姑娘独处的角色,算是伍元的强劲对手了。”
伍元面色不改,似乎对柳如丝充满信任。
“这有什么可问的”二层的长孙濬得意道:“总是奏那同样的曲子,别说咱听的耳朵生茧,便是如丝姑娘弹得也腻味不是今日这是打算换个风格。”
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令人好笑。
柳如丝面露厌恶的扫了他一眼,忽而神情一变,显然这一扫令她察觉了伍元所存,神情间有欣喜有埋怨,而后则对众宾客道:“只是略有感怀,卢公子切莫在意,今日便以情之一字作为题目吧!”
情
此言一出,一层二层数百人尽是哗然,纷纷惊疑不停,各自怀疑,难道如丝姑娘是动了凡心
卢高之的身形一晃,摇头惨笑:“既然如丝姑娘以此为题,那在下便吹奏一曲,以示心意!”
当卢高之从腰间取下长笛,笛声响起,房遗玉和伍元尽是一怔。
伍元呢喃道:“如丝昨日所奏便是此曲!”
房遗玉却是一笑:“白头吟!”
一曲作罢,卢高之的笛技也属实非凡,将《白头吟》这曲中的哀怨、期许、向往、忠贞,诸多情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长孙濬听闻卢高之所奏为白头吟,登时火冒三丈,喝道:“卢高之,就凭你那家世也妄想娶得如丝姑娘痴人说梦!”
卢高之也不搭理长孙濬,目光痴痴的看着柳如丝。
柳如丝摇头婉拒:“卢公子为如丝知己,但这情意,还恕如丝难以接受。”
卢高之面色惨白,不甘道:“既然如丝姑娘心有所属,敢问在下可熟识”
柳如丝口上不答,可美目却朝伍元这边望来,尽是幽怨之色。
这可让房遗玉、房遗爱、伍元三人暴露于众人的眼下。
无数的嫉恨面孔朝二层看来,三人成为众矢之的,尤以侧方那叔侄二人更是散发着怨气。
“此处可有琵琶,对这情字,我也弹奏一曲!”说话之人正是李月婉。
房遗玉摇头苦笑,暗道:“小祖宗啊!你这时候来添什么乱啊!”
此为聆音阁,怎会没有琵琶
不消片刻,便有琵琶送至。
李月婉玉手轻拨,曲音满是幽怨,于楼中飘荡。
曲音婉转绵长,音调之中尽是哀怨之情,似在宣泄着不满,充分表达出一位妇人对丈夫整日于风月场所流连,却使妻子独守空房的不满。
&
第二百零七章 千古绝唱
第二百零七章千古绝唱
房遗玉笑着鼓起掌来,为之祝贺,这院落中的宾客们虽是嫉妒,可听伍元这般告白,又见柳如丝如此反应,多数人也能猜到内情,纷纷击节道喜。
房遗玉为伍元高兴之余,步子则向侧面的雅间走去。
房遗玉穿过回廊,来至李元嘉和李月婉所在的雅间门外。
雅间外站着二位身形魁壮的武士,腰配制式唐刀,显然是宫中禁卫,见房遗玉到来,并未阻拦,显然是认得房遗玉,知其执掌五千龙武军,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可正在房遗玉欲要入内时,却被一人拦下。
一个十二三岁的死丫头在她入内之际,忽地将她挡住,且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房遗玉并未防备,被那丫头推的倒退两步,站定身子后,定睛一瞧,那丫头正是与李元嘉、李月婉坐在一起的那位。
这丫头看着十二三岁,长相却是标致的很,螓首蛾眉,甚是俊俏,虽做一身儒生打扮,可若细察,也不难瞧出她的女孩身份。
“小丫头,你这是作甚”房遗玉着急见李元嘉和李月婉,却被一跟屁虫挡在门外,不禁有些难做,做出一副和善的大姐姐模样,欲将这小丫头糊弄过去。
这丫头自是李漱,李元嘉、李月婉见房遗玉过来,各有些慌乱,直到如今,他二人怎能瞧不出房遗玉来此的用意想到他们二人因为胡思乱想,继而不顾身份,来至这风月之地,羞愧之余,也尴尬的很。
李漱却是抢先道:“皇婶着实可气,竟来这等地方,看我去教训教训她!”
说完便冲出雅间,正巧遇上房遗玉,也不多话,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看着房遗玉那一脸和善的笑容,李漱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笑道:“皇叔和月婉姐说了,你竟然背着他们来这风月之地,还给什么花魁的写情诗,着实可恨,他们不想再看见你啦!”
“噗——”房遗玉见这丫头堵于门前,颇感无奈,又不能强闯,只得解释清缘由,将伍元之事高声道明,以示自身清白,而后搓了搓小姑娘的发髻道:“小宝贝,姐姐很无辜啊!快让姐姐进去!”
“不可能!”李漱的眸中闪过些许怒色,双手抵着木门,做出一副看门狗架势:“别碰我头,我都十三了,可以成亲啦!”
房遗玉闻言瞪大眼睛,心道:“这小崽子是谁这般彪悍,难道是高阳公主”
她管李元嘉叫皇叔,管李月婉叫姐姐,可李月婉并无妹子,李元嘉的侄女倒是有不少,属李漱最为彪悍,故而有此猜测。
房遗玉想了想,颔首道:“原来妹妹已然十三,确实不小,也该成亲啦!”
李漱做出一副成人模样:“这话还挺中听,你想进去也行。皇叔和月婉姐说了,限你七步之内,再作一首情诗,还需超越先前那首,不然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房遗玉不愿同这丫头墨迹,稍作沉吟,一步未走直接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啊——”李漱惊呼出声,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你这还一步未走——”
房遗玉趁她受到震撼,单手扣于其脖颈,将李漱提起,丢至一旁,直闯而入。
李漱惊怒之余,神态仍是震撼无比,她自幼受长孙皇后管束,学业未落,当能听懂房遗玉词中之意。
尤以最后几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
第二百零八章 赎身风波
第二百零八章赎身风波
房遗玉此问明显触及了叔侄二人最不想谈及的话题,当下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可房遗玉哪是那般容易糊弄的,于她逼问之下倒也询问出了一个来龙去脉,而后也觉好笑,没想到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她的身上,但想想还挺开心的,毕竟若非叔侄二人在意她,又怎会这般不顾礼法,来这风月之地
李月婉先前更是奏了一首哀怨之曲,令房遗玉的心中好不是滋味。
房遗玉问李月婉那曲子原创何人,李月婉笑道:“是我先前偶然创出,还未定曲名!”
房遗玉闻言更是傻眼,没想到这般牵动人心的曲子竟是李月婉临时创出,着实非凡。
李元嘉指着李月婉笑道:“没想到吧!月婉于音律一道可是个了不起的天才,便是宫中乐师在她面前也是自叹弗如。”
“确实没想到!”房遗玉多看了李月婉几眼,想着那曲子中表达的哀怨忧愁,想出一个名字,笑道:“不如叫独守空房待君归”
“独守空房待君归”李元嘉和李月婉对视一眼,默默自语,而后相继点头,认为这曲名还算贴切。
李漱见她被三人排除在外,心生不满,冲过来抓着李元嘉的胳膊,为三人添乱。
房遗玉见他们三人这般亲昵,便询问起李漱的名讳。
李元嘉笑着应答:“是我皇兄的女儿高阳公主李漱。”
房遗玉听这名讳,忍不住扫了眼侧方雅间的二兄,心生不忍,暗道:“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同时也在思忖,若这李漱真成了她的二嫂,定要让二兄加以管教,不可使悲剧重演。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伍元同柳如丝亲密的走了出来,他二人郎才女貌,当是一双璧人。
房遗玉带着叔侄三人迎上前去,笑着道喜。
二兄更是没脸没皮的讨要喜酒,直将柳如丝羞得满面通红。
伍元面带喜色:“我已同如丝商议,先为她赎身。虽说娘还未应下我二人婚事,可我相信只要她见过如丝,定会应允的——只是如丝的赎身费用要五百两银饼,我短时间内拿不出——”
“小事!”房遗玉从袖中掏出五百两银饼的票子,递给伍元,笑道:“先前回府找二兄的时候,我便想到此处,从府中支了五百两银饼,刚好够了。”
伍元心中大为感动,先前的情况已然令他六神无主,若非房遗玉于旁侧指点,他又如何能跟柳如丝解开误会
“行了,暂不提旁的,咱们去寻刘妈妈吧!”房遗玉知伍元想说什么,忙将其打断,给了伍元一个朋友之间勿要道谢的笑容。
毕竟在房遗玉看来,这点小事压根算不得什么。
几人寻到聆音阁的掌柜刘妈妈。
刘妈妈听说几人要为柳如丝赎身,当即眼睛都直了,柳如丝作为聆音阁头牌,是聆音阁最赚钱的清倌人,若是放她离开,聆音阁的生意必将一落千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