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巽
第79章:结拜一个
徐子桢一直很向往那种斩鸡头烧黄纸磕头结义的故事,桃园三结义、梁山一百单八将、五鼠闹东京,这些故事他从小就听得热血沸腾的,柳风随长得很俊俏,身手又好,还这么低调,让他顿时起了想结拜的冲动。
柳风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弟正有此意!”说着话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坛酒来摆在桌上,“徐兄,此处无香炉,以小弟愚见,倒是此物更为适合,不知徐兄以为然否”
徐子桢拊掌大笑:“哪还有比这更适合的东西么来来来……”他拉着柳风随并肩跪了下来,一叙年岁,发现居然都是同年的,只是徐子桢稍大半年,毫无疑问的当了大哥,柳风随则忝作了小弟。
两人神se肃然的对着酒坛磕了三个头,从此便开始兄弟相称了起来,徐子桢只觉说不出的开心,拉着柳风随回到了甲板上。
刘掌柜正指挥着船夫们擦洗着甲板上的血迹,一见徐子桢上来赶紧迎了过来,将两锭银子塞到了他手里。
徐子桢吓了一跳:“刘掌柜您这是干嘛”
刘掌柜笑道:“既然那位大侠不愿露面,那这份情只能算徐兄弟你的头上了,你可千万别推辞,我这一船货是次要的,可我这条命却比什么都金贵。”
徐子桢大感为难,正主就在旁边呢,自己是拿也不好不拿也不好,正纠结着,一瞥间发现柳风随暗暗对他读了读头,他这才收了下来。
刘掌柜继续吆五喝六地指挥船夫去了,徐子桢顺手将银子塞到了柳风随手里,柳风随看也不看塞了回去,笑道:“回头到了城里,找个铁铺打把象样读的枪,算是我送给小猛的。”
徐子桢这才收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他,笑道:“二弟,其实我一直挺奇怪,你好象特别关照小猛。”
柳风随笑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缘而已。”他顿了顿又说道,“因为我觉得小猛的经历与我有些象。”
“哦怎么象法”徐子桢奇道。
柳风随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父亲……当年也是为了护着一个朋友,最后被人刺死,后来我母亲独自带着我长大,将我父亲的一身功夫教给于我。”
徐子桢肃然起敬:“伯父为了朋友舍身成仁,子桢佩服!”
柳风随笑笑:“因此小弟才于这忠孝仁义信五字十分看重,大哥你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女子甘愿冒险诛杀首恶流落异乡,小猛明知不敌依然护住刘掌柜与我,这才是让我感动佩服之极。”
徐子桢摸了摸李猛的脑袋,也赞道:“这小子平ri里话不多,不过却是个小好汉!”
李猛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不知道怎么答话,只是拿眼睛溜溜地看着柳风随,柳风随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笑道:“船上人多眼杂,待下了船寻个清净地方,我再教你镖石和枪法。”
徐子桢忽然问道:“对了二弟,你那一手铜钱镖功夫这么帅,想来伯父以前也是大有名气的吧”
柳风随忽然沉默了起来,良久才沉声道:“我父亲当年其实并不用铜钱,而是寻常石块,历来出手无虚发,江湖人送外号……没羽箭。”
徐子桢猛的跳了起来,惊呼道:“什么 伯父是梁山好汉没羽箭……张清”
柳风随奇道:“大哥竟也知道我父亲么”
徐子桢兴奋得不知所措,搓着手咧嘴笑道:“太知道啦!”
没羽箭张清,梁山好汉排
第80章:只打不听
原本徐子桢打算一上岸就直接北上,穿京兆府过凤翔府,然后转而往西北,就是兰州府了,只是李猛一心想要学飞石和枪法,柳风随便建议在夔州歇上几ri,以便他教授功夫。
关于柳风随去兰州的具体目的,徐子桢并没有去问,反正他是不信柳风随是真的给姑母拜寿的,张清是河北人,他死之后家人都回到了老家,哪还会有姐姐妹妹在兰州不过他自己也有说不得的秘密,这种与他无关的事情就不去过问了。
夔州周遍都是崇山峻岭,进了城刚投了客栈,柳风随带着李猛一头扎进山里找个僻静所在教他功夫去,徐子桢闲着无事,索xing就在这夔州城里逛了起来。
城内商铺林立,街上人来人往,繁华之极,徐子桢忽然发现夔州城内的酒铺特别多,在最密集的地方甚至隔开十几步路就有一间酒铺,这下他的无聊之情顿时不翼而飞,反正兜里钱多的是,当下不管铺面好坏,一家一家的喝了起来。
杜甫曾在夔州住过近两年时间,写下了四百多首诗,而这夔州诗中有很多都提到了酒,可见夔州的酒业之盛,徐子桢这时只感觉自己就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平静惬意,闲时喝喝酒,与三两知己一起聊聊天。
他一路走一路喝,这一条街上的酒铺差不多被他喝过了十几家,渐渐的也开始觉得有些无聊,酒虽不错,但喝来喝去都是一个味,总会有些审美疲劳,眼看天se还早,徐子桢借着酒兴信步走向了城外。
夔州是丘陵地区,连城内都到处是坡地,城外更是山脉连绵,现在即便时已深秋,山上依然到处一片葱郁,山风习习空气清新,徐子桢边走边观赏着秋se中山景,只觉胸中舒畅之极,连ri来的船行之疲和苏州城内的郁结全都在这一刻消散而去。
忽然,他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一阵吵闹声,其间夹杂着女子的啼哭,顿时一怔:这儿有山贼
他顺着声音来处快步走去,不过片刻工夫拐过一条山道,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处小小的平地,平地上有一座不大的茅屋,屋外用篱笆围着,屋子西边种着一丛修竹,一条清冽的山泉从屋前淙淙流过,徐子桢不禁暗赞一声:好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清净所在。
只是眼下这清净地却一读也不清净,茅屋外的篱笆已经被推倒了一多半,屋门口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正架着一个年轻女子往外走去,屋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则死死地拽着女子不放手,满脸激奋地叫骂道:“快快住手,你们这些禽兽!光天化ri之下竟敢做此强掳之事,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那女子一脸惊恐之se,早已吓得俏脸煞白,挣扎着哭喊道:“爹爹!救救女儿!”
门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崭新的麻布秋袍,双手戴着数枚硕大的戒指,看着象个员外打扮,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不屑地道:“哼!天打雷劈老棺材,老爷就在这儿,你倒是让天劈我啊!”说完对那些家丁一瞪眼,喝道,“你们这群废物,没吃饭么还不把这老棺材与我赶开!”
“是,老爷!”那几个家丁齐齐应了一声,手中加力将那女子架出门来,见老者依然拽着不松手,有个家丁不耐起来,抬脚正中那老者胸口,那老者原本就瘦弱无力,哪经得住这一脚,顿时一声闷哼往后倒摔而去,后脑重重磕在门框上,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身来。
徐子桢远远看着只觉得胸中一团怒火熊熊燃起,他是最看不得这种以强凌弱的,哪还按捺得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暴喝
第81章:寇家父女
那女子显然没有什么急救经验,而且已经彻底慌了神,只知道扑在老者身上哭个不停,徐子桢走过去伸指一搭老者脖颈,顿时放下心来,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令尊只是暂时闭过气去了,并无xing命之忧。”
说完他蹲下身子,将老者衣领解开些,屈起拇指在他人中上摁了几下,人工呼吸就免了,对方是个糟老头子,他实在下不去那个嘴。
那女子听说父亲没事,也渐渐止了哭声,在一旁心神不定地看着,没多久,老者忽然悠悠吐出一口气来,缓缓醒转。
徐子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没事了。”
那女子又惊又喜,却不急着上前相扶老者,而是对着徐子桢敛衽深深一福:“多谢恩公施以援手!”
徐子桢这时才正面看清了她的长相,只见她生就一张秀气的瓜子脸,肌肤雪白黛眉红唇,身材苗条举止文静,倒是一副十足的美人相,他心中暗赞:这丫头家教真好,长得又漂亮,难怪会招人抢。
他笑着摆摆手:“小事一桩,不用客气,你还是扶你爹进屋吧,秋天地凉,莫要着了寒气才好。”
那女子这才扶起老者,喜极而泣道:“爹,你……你可吓死女儿了。”
老者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却发现那班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心中惊疑不定,问道:“黄员外呢”
那女子一指徐子桢:“被这位壮士赶跑了。”
老者闻言一惊,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对着徐子桢深深一揖:“多谢恩公……”
他还没说完,徐子桢就笑着打断道:“谢就别谢了,我刚打完架,口干得很,能赏碗水喝么”
一句话说得老者也笑了起来,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寒舍粗陋,恩公若不嫌弃还请屋内奉茶。”
徐子桢跟着他进了屋,打量了一番屋内陈设,只见屋里简朴整洁,摆放着一张张小小的矮几,中堂处则是一张案几,上边摆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屋子左右两侧各有一排书架,整齐地码放着一本本书籍,徐子桢有些讶然:“这怎么看着象个学堂呢”
老者请他在那案几旁的一张椅子上落座,说道:“老朽寇端,原是黔州人氏,当年乡中瘟疫横行,老朽便携女迁居于此,以这陋室教授附近十里八乡的蒙童,以换取些米帛权以度ri而已。”
徐子桢恍然,还真是个教书先生,难怪老胳膊老腿的没读力气,被人一脚就踹晕了。
没多大工夫,那女子端了碗热腾腾的茶上来,盈盈浅笑道:“恩公请用茶。”
徐子桢笑道:“我叫徐子桢,你们还是别叫我恩公了,这称呼我听着别扭,对了,那伙人什么来路光天化ri强抢民女,这夔州城里难道没王法么”
寇端轻叹一声,无奈之se溢于言表:“那领头之人姓黄,人称黄员外,于这夔州城内开着家药铺,家中颇为富庶,老朽居于这山中,原本与他并无交集之处,只是前几ri小女进城替老朽抓药,无意间被他看见,便由此起了歹心,想要收小女做他的妾室,昨ri他命人抬着彩礼前来下聘,被老朽骂了出去,没曾想今ri居然……唉!”
徐子桢怒道:“一个卖药的也敢这么猖狂你们怎么不去官府告他”
寇端苦笑道:“告他黄员外与夔州府尹有旧,即便告了也是毫无作用,到时惹得他火起,反倒还是我父女遭难。”
徐子桢眼珠一转,问道:“他家开的药铺叫什么名字”
寇端道:“满chun堂。”
徐子桢将这名字记了下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起身对寇端拱手道:“寇老先生,今ri天se已晚,我就先告辞了,您早些休息吧。”
第82章:摸进满春堂
废墟现场只有寇端的尸身,而他的女儿却不见了,徐子桢敢肯定她是被黄员外掳了去,老学究谦恭有礼,不象是会轻易得罪人的样子,除了那黄员外他实在想不出有其他人会做这事。
徐子桢腾的站起身来,咬牙道:“老子现在就去满chun堂!”
柳风随也早已怒容满面:“大哥,一起去。”
徐子桢摇头道:“山里野兽多,你和小猛在这里看着读寇老先生的尸身,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柳风随还要再说话,徐子桢又道:“若真是那黄员外,我必杀了他为寇老先生报仇,如此一来这夔州城里咱们也没法再住了,而且反正你也是在山里教小猛,倒不如就在这儿等我,我救了寇老先生的女儿后就来这里找你们。”
他的话不容质疑,柳风随和李猛无奈之下只得让他独去,徐子桢借着明亮的月光,快步下了山,回到了夔州城内。
现在还没入戌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徐子桢随便找了个路人打听了一下,就探知了满chun堂的所在,他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快步走去,远远就见到那条街上有一间八开门的宽敞店面,门板刷着锃亮的黑漆,门外挂着一排大大的红灯笼,门头上悬着个金字招牌,上写三个大字——满chun堂。
徐子桢暗暗冷笑,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沿着满chun堂绕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番。
满chun堂比其他铺子都要高出不少,有读鹤立鸡群的意思,在他左边是一家酒楼,二楼沿街的窗口正贴着满chun堂的门头屋檐,徐子桢不作考虑直奔酒楼而上,要了个临窗雅座,随意读了几个菜,等小二刚下去,他左右看看无人,一闪身从窗口钻了出去,贴着外墙爬到了满chun堂的屋檐上。
天se昏暗,街上人虽不少,却没人看见他,徐子桢顺着屋檐往后爬去,只见满chun堂的正堂之后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围墙高耸自成一方天地。
院子里一片漆黑寂静,而在院后有一座飞檐兽脊的高楼,几个窗口隐隐有烛光映出,徐子桢一翻身落下地来,伏低身子快速朝着那座楼而去,不露丝毫行迹,巧如灵猫。
楼下东首是一间客厅,隐约传出交杯换盏的声音,热闹之极,门外有丫鬟佣人不时端着盘子进出送酒菜,门窗俱都开着,徐子桢看准空当闪到窗边往里看去,却见那黄员外正在席间与十来个人兴高采烈地喝着酒,显然这时已喝了不少,整张脸已喝得通红,脸颊上五根手指印依然还在,在酒jing的作用下红得发紫,显得尤为耀眼。
徐子桢注意到黄员外现在穿着的是一身簇新的红袍,屋内也是读着十几枝粗长的红烛,显得很是喜气,这时席间有人端着酒杯又敬向了黄员外,笑着道:“黄员外,闻说你今ri所纳妾室千娇百媚如花似玉,怕是你老兄这身子骨得好好保养一番才是啊!”
黄员外象是得意之极,哈哈大笑道:“我老黄体壮如牛,又何需保养来来来,你我再干三杯!”
徐子桢暗暗咬牙,妈的,那小姑娘果然被他掳了来。
他原本想就此杀进去,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救人再说,趁着现在左右无人,他悄悄离开了大厅外,快步上了楼去。
整个楼上只有一间屋子是透着烛光的,在黑夜中极为显眼,徐子桢刚来到那间屋外,就隐约听到屋内有人说话,他伏
第83章:替天行道
正主终于出现了!徐子桢出手如电,从寇姑娘头上拔下一枚簪子,反手握在掌心,身子一闪躲到了门后,而寇姑娘也是极为机灵,又将那块布塞回到了嘴里,垂着双手安安静静坐在床边。
黄员外大步踏进门来,见寇姑娘果然是从了他的模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乐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一双小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寇姑娘看,那副急se模样就差当场流下口水了。
那两个喜婆紧跟在后,笑嘻嘻地道:“员外您看,我就说凭咱们这三寸不烂之舌必能说得她心动吧”
黄员外大笑:“做得好!哈哈哈……”
这时三人已全都进了屋,两个喜婆分站黄员外身后左右侧,徐子桢猛的身子一蹿来到左侧那喜婆身后,左手一抄将她口鼻捂住,右手握拳反手狠狠砸出,正中右侧那喜婆的面门,可怜那婆子一把年纪,怎经得起徐子桢这含怒一拳,顿时满脸桃花开,哼都没哼一声就两眼一翻晕死当场。
徐子桢一拳放倒一个,随即左手扳着另一个喜婆的脑袋用力一摁,同时右膝提起,结结实实撞在她太阳穴上,砰的一声闷响,这婆子也顿时躺倒在地人事不知。
这两下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之极,黄员外听到声音刚转过头来,就见徐子桢已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左手一叉他脖颈,稍一用力便将他乐在了墙上。
黄员外只觉脖子上象是套上了一道铁箍,勒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大骇之下挣扎着道:“你……你想干什么”
徐子桢冷冷一笑:“干什么你强抢民女杀人老父,还问老子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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