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羔羊之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要

    大地灰扑扑地往外透着惨绿,就连嫩黄的梢尖都染一层薄薄的绿意。天空是差不多的蓝,没有太阳,一条条静止的云染成了烟灰的颜色。屋顶与城堡在单调乏味的翠绿色中特别吸引人眼睛,仿佛闪着异样的光。他忘记了时间,却笃定地认为已经过了下午,可是屋顶上方完全没有飘起袅袅炊烟。

    他的身体突然像幽灵般虚无自由,跨越空间的障碍,轻易穿过巨石砌成的城墙和城门洞中的铁栅栏,笔直的道路在他面前一直伸展,宛如昨日。但当他的脚接触路面立刻觉察到这里已经起了某种变化,不再是他熟悉的原来的模样。他一时感到迷惑,带着不解出神的刹那间他的脸差点撞到一个倒吊的风干的死尸的瘆人的头颅,他顿时明白变化的来由。原来邪神和他的信徒的疯狂的意志扭曲了这片土地,浸透了每一寸土壤。眼前每个昏暗俱寂的屋檐下都像挂咸鱼腌肉一样倒吊着皮包骨头的黝黑尸体,他们互相紧紧挨着,分不出男女,微微地小幅度左右旋转,一张张裂开的嘴巴无声的诉说着他们不幸的遭遇。这里有些是服侍过他的仆人,有些是叫不出名字的小镇居民和附近村的村民,但更多的是完全陌生的人,纷列在一起,长长短短排列成线,头颅朝下,暴露在阴影之外,空洞漆黑的眼眶注视着这条静谧的街道中心,全然不似他记忆的往常的景象。

    突然,眼前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路面的沙砾淹没在厚厚的一层腐肉和血浆之下,直过小腿,就像臭烘烘的淤泥沼泽不宜通行。在这片污秽邪恶的泥沼中,他时而还能认出一些招牌,那是可以让他不暗自产生怀疑否定的标识,比如上面是纺锤图案的一定是裁缝店,老裁缝曾经颇负盛名,但如今因为无人照拂,门板倒塌,里面又黑又脏,了无生气。

    这条街道一直在伸展,远远超过了他印象中的长度。有时他以为到头了,不料在他眼睛一眨之后路又在眼皮底下冒出长长一截,或是阻挡在前面的灰蒙蒙雾气分开,露出他未走完的部分。他从未觉得这条街道竟如此漫长,以前他每次总是没感觉出来时就走到了尽头,现在的距离想必是不断成倍延伸,似乎根本不是带他回家的路,而且无法拆穿的谎言,诱惑的歌声,引导他进入一片混沌杂乱的荒野泥潭。就在他萌生退意的时候,突然两扇紧闭的大门出现在他面前,他停下来,看着熟悉的木纹,眼睛不觉湿润、酸涩,心脏怦怦剧跳,带来一阵异样的痛楚。

    他贪婪地端详着随后出现的整栋房子,青石在梦境里显得有些苍白,仿佛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仍在默默等待着他的回归。但终究不一样了,邪神的阴影笼罩着这里,从里到外,无处不透露出衰败和悲凉之气。心怀鬼胎的邪恶之徒戴着伪善的面具,嘴唇涂满蜂蜜,心里藏着刀子,而他们浑然不觉,一直把他们当做朋友和亲人,没有任何防备。他们暗地里和新生的邪恶的神祗勾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卑贱,暗暗伸出沾满毒液的爪子攻击曾把他们当做朋友和亲人的人,他们把他们紧紧卷绕起来,带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 乞丐和女人
    “好心的先生……”

    当伊恩他们扭回头的时候,一个乞讨的男人进入他的视线。男人站在路旁,看不出年龄,穿的褴褛不堪,头发已经很长,很乱,很脏,胶成一团奇怪的形状,沾满泥土,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男人杵着一根下端开裂的木棍,另一只枯瘦如木乃伊般的手颤颤巍巍的拿着一个破碗。他看到伊恩望向他,立刻怯怯地低下头,脚下却仿佛生了根,站定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执拗地不肯离去。

    一阵潮湿阴冷的风吹来,男人不由得缩紧了身子,借此让身体抵御日渐寒冷的天气。可是他瘦骨棱楞身体再难以收缩,裹体的大片布料足可媲美破得不行的旧抹布了。瘦弱的脸上布满脓包和疮疤,还蒙着厚厚一层油汗、泥和皮屑搅合出来的顽垢。那张脸孔中间那一双凹下去的莫能分辨的灰眼睛,仿佛凹得更深了。

    令人注意的是男人伸出的手,大拇指扣住碗内,食指紧贴在碗口边缘,中指末端稍微翘起,无名指和小拇指托着碗底,整个右手和碗就像长在一起,随着肘部用力,小臂在不停的颠着,就像个癫痫病人不能抑制的不由自主抖动。从路上走过的附近的村民的神情来看,对这个男人更多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种从内到外满溢的嫌弃,人人都不加掩饰,好像那男人是比他们咀嚼赏鉴吐出的渣滓还不如的东西。一股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他硬着心肠加快走过。

    “谢谢!谢谢你!好心的先生!愿地母保佑你,愿众神保佑你,愿你健康,愿你长命百岁,愿小姐美丽,愿她找个大大的贵族,我会时时为你们祈祷,为你们祝福……”

    突然,伊恩的身后传来乞丐感激涕零地道谢话,他和已经走过路人蓦地停住脚步,带着好奇,一齐转过头。只见乞丐已经几乎全身都趴在地下,破碗和木棍都扔了,一只手紧紧攥住,一只手不住拍着地面,脖子拉地老长,嘟着嘴不住亲吻着维克多的沾满粪土的靴子。

    “好了!好了!”

    维克多似乎经历多了这种事,一点都不慌乱。他拉起乞丐,耐着性子好好讲了一通道理。在他滔滔不绝的演讲中,乞丐先满含泪水地望着他的脸,似乎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然后满满低下头,好铭记清楚他的样子,最后带着对希翼恭恭敬敬目送他离开,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世界清净了。

    “让你久等了,可我不能放着他不管。我的道德和我的人格不容许我这样做。”

    维克多大步追上伊恩,可以看得出他很兴奋,瘦削的脸颊上一股殷红,眼睛也比平时明亮不少,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精神。玛丽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仿佛受到天大的奖赏,也变得朝气起来。两个人沉浸在刚才的举动中,不约而同的忽视周围人变冷的眼神和阴沉的表情。

    “没事,”伊恩的声音也柔和起来。

    “这同样是我对玛丽的教育,等你长大了要学会使用自己的力量,尽力保护被压迫者、寡妇和孤儿。持守信仰,只说实话,敬畏神明,维护主的教会,为主献上勇气与信仰,不可无礼的冒犯他人,活得尊严以及荣誉。当然你是女人,不需要看重金钱的奖赏,不需要为所有人的幸福而战斗,也不需要遵从当权者的指令,维护其他骑士们的尊严。但人类的美德是相通的,我教你的誓言仍是你今后行为的规则。”

    “嗯,我记得,”玛丽小脸肃穆,一字一顿背诵道,“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第二百三十二章 传教
    久违的阳光透过云隙照射下来,成群的觅食的麻雀在收割完的农田里叽叽喳喳的吵闹,待行人靠近,忽地汇集成一片乌云迅速飞进被灌木丛隔离开的果园。苹果树光秃秃的高高细细的枝杈上挑着几个残留的来不及成熟的苍硬的果子,在萧瑟的秋风中轻轻摇摆。

    每年在这个和更早些的时候,领地内的依附的农夫都要为他们的领主翻耕一约赫的土地,也就是两天的劳动,履行他们的义务。约赫是把牛和犁加在一起计算出来的数量,是每家每户要服徭役的依据。他们牵着牲畜去耙地,疏松土壤,水蓄水分,提高土温。在播种的时节,他们需要到庄园里领取种子,把农田里的灌木和杂草铲除干凈,在能播种的地方都播上种子,这样才会尽可能多的提高收成。播种之类的工作大多由妇女来做,她们把种子放在一个篮子或者是卷起来的上衣里,用手分撒,然后在地上拖灌木树枝好让庄稼不会被冻冻死。在此后几个月时间里,她们还要负责铲除杂草等工作。

    女人是家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整个生活和生产中都担任重要角色。为人妻的在自家土地上忙碌不休,失去丈夫的要独立支撑家业,未婚的在家中也不得清闲,做着和上述相同的活。在荒凉广袤的乡下,她们帮助男人为领主服役,在领主和私营地上劳作,或是去庄园主和富农家中充当劳力或仆人。

    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伊恩他们却没发现他们在农田和场坊劳作的身影。一路上到处都是竖立的十字木架,上面钉着被乌鸦啄食过的尸骨,路边潦草的堆着成片的新坟。似乎战争或叛乱刚刚经过这里,胜利的一方把失败的尸体树立在道路两旁,恐吓过往的心怀不轨的人们。

    正是因为太多的死亡,荒野里到处是废弃的房屋,这些房屋全部遭到过洗劫,无一例外。屋门被卸走,屋内四壁徒立,屋顶开着洞,未经修整的泥地板上长满灯心草,冷飕飕的风从摇摇欲坠的木板墙上的裂缝不断灌进来。他们晚上就在这些废弃的房屋过夜。北地房屋的样式和布局都差不多:木头搭的框架,间隙用树枝堆积填充,外面覆盖一层泥土;用麦秆和茅草做屋顶,遮阳避雨。较宽裕的家庭会有两间屋子,屋里有长凳、桌子,可能还有个柜子。但绝大多数农夫都住在单间的屋子里,睡在烂草堆里,蹲着吃饭,除了木制农具,基本没什么家具。

    低矮的木屋和茅草屋通常都是单间或两间并排,表面用砂岩和草皮混合用来保暖。这些房屋不论大小,内部基本大同小异,里面有正厅和通道,目的是为了扩展空间。正厅建造得像仓库一样,既可以当卧室,又可以当成工作室、厨房,还可以饲养牲畜和家禽。烟从炉火中间往上飘,通过屋顶的缝隙排出去。走道被用作储藏区。为了防范狼群和熊的侵扰,农夫们还在住宅周围用大石块建造了仓库,用来存放粮食和皮毛。

    茂密的小橡树林背后,尖顶的小教堂回荡着凄凉悠扬的钟声。小广场中卑微的农夫或跪或站在泥泞中瑟瑟发抖。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双手叉在腰间,下巴高高扬起,那气势简直像位女王。她跟面前的弓着腰穿的同样破烂的农夫讲着,给农夫讲的连连摇头。她要离开了,农夫脸上露出解脱般的欣喜。忽然,她一个转身,对着那个农夫大喊一声:“布兰多,你到底要不要信!”

    那个叫布兰多的农夫恐慌地连连点头答应道,“我信,我真信了!”

    “嗯,又一个!”女人拍拍屁股,露出得意的神情,不住叮嘱道,“待会牧师老爷问你,说是我介绍的,千万记得要说我的名字!”

    说完,在众目睽睽下,她拿腔作势地缓缓的走向下一个农夫。在场的农夫们身材单薄,看她走近脸色都不太好,目光一直闪闪烁烁的躲避。

    这怪诞的情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慢了脚步,好奇地看着场中的农夫们,“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在传教……”伊恩头一次见,有些不太确定。

    “她就是在传教,他们想让整个村庄都改信他们的教会,”维克多肯定地说道,“你看那边有两个黑色长袍的牧师站在那里。不过用这种方法劝人改信,我也是头一次遇到。”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还不够
    “我来不是叫你们太平,乃是叫你们动刀兵。现在还有以前你们供奉的伪神还存在,并且仍在到处在误导神的子民。你们要准备好要上战场,为神打好那神圣的胜仗。看到崇拜伪神的人,要诅咒他们,杀掉他们。你们要舍去生命,舍去一切,舍弃个人的得失,在神的感召率领下与所有伪神展开一场鱼死网破的决战,将伪神灭绝干净,建立全能全荣的神的国度。”

    “可是这里没有战场,我们要怎么做”农夫胆怯地问道。

    “很快就有了!”她非常笃定的回答,“现在你们要抵抗他们教唆的兽行和崇拜,拒斥邪礼。他们将灵魂出卖给恶魔,崇拜以一只巨猫形式出现的恶魔,相互行之罪。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很快他们就强迫你们分别在口唇、和屁股三个地方向奉上耻辱之吻。所以,你们要公开否认他们,方法是向他们和他们的圣象吐口水三次,对之撒尿并施以踩踏。为了加强实施这种种行为之决心,你们打死的他们及他们的私生子,把他们烧成骨灰,洒猪圈里,撒进河里,撒在路上,并且踏一千脚,一万脚。”

    “你们听她说,我为审判到这世上来,叫不能看见的,可以看见;能看见的,反瞎了眼。难道你们也瞎了眼吗”一个黑袍的神职者走过来,异常不满意地嚷嚷,“你们若瞎了眼,就没有罪了;但如今你们敢说:我们能看见,那么你们的罪还在。”

    “是,是,大人你说的是,”那个女人诚惶诚恐地不住对黑袍男人施礼,“还不赶快感激大人亲自金口教你们!”她的鞠躬快把身体对折了,但仍没忘记旁边不知礼数的农夫和几个旅行者,“这是你们几辈子享用不尽的荣耀!”她愤恨不已地提醒。

    碎魔晶听了尖锐的笑道,“神官僧侣是一群病羊的牧羊人。他们喜欢病态,而憎恶健康。在他们周围,所有健全的人都难免变成病态的人,而所有的病态之人都必然变得呆弱。他们以狡猾的手段和策略把病人中不断积聚着的怨恨引向他们自身,引导怨恨改变方向乃是他们的最大功用,也是他们的存在价值。正如他所说,想要无罪,就必须瞎眼,信他们的人都争做瞎子。因此,他们眼瞎后与他们说神以外的事,他们会否认与排斥,视你为异端而进行攻击。”

    “啊!黑色君王,真正伟大而不朽的神,是配得称颂赞美的神,我感谢你,您应允我,你要以我的赞美为你的宝座;当我赞美您时,你就与我同在。我们的主人,整个世界的主人,是你,赐予我们权柄;是你,为我们加冕荆棘的王冠;是你,任我们轻视、讥笑、辱骂、鞭打万物!为我们……”

    那个神职者的抒情还未发完,伊恩举起一根黑色的扭曲的魔杖对着他的身体激发魔法口令,炽热的、包裹着赤焰的火球从黑色亚麻布斗篷覆盖着的肩胛触碰,炸裂,火、骨片,翻卷飞溅的血肉,男人没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上身就炸没了。剩余的部分一下子歪倒,着火的亚麻布上血淋淋,冒着烟,散发着腥臭。

    “你竟敢!”小广场边缘的那个神职人员跳了起来。

    他们身前的女人和农夫们一样瘫倒在地,身上沾着那个神职者的碎骨肉,胯下布料的湿痕快速泅开,隐隐一股骚味和臭气。

    “你等着!”那神职者并没冲上来,撂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跑。

    “伊恩……”维克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魔杖顶端出现一道可怕的火光,就像是划开天空的一道闪电,那个人扑通栽倒,随着飘过来的一股刺激的味道,那人已经完全丧了命。

    “年轻人,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不打一会儿,一个穿着稍微体面的有些苍老的男人带领一群男女老幼围过来,伊恩猜他大概就是村长。他的额头因为忧虑使得皱纹更加深了,浅蓝色眼睛带着不满埋怨道,“你



第二百三十四章 包庇需要代价
    “伊恩……”维克多叫道。

    “我发过誓,信奉班恩的我一个都不放过,无论牧师和信徒,他们都得死!”

    伊恩的眼睛了充满熊熊燃烧的仇恨的火焰,一改往日的冷淡。

    “他们都是无辜的,被胁迫的,并非出自内心真实的意愿。”

    “石头只往下落,不会向上升,这是不可逆转的,无关个人的意愿。或许他们一时被动抗拒,但时间久了,在明知受虐的情况下,由于无法改变现状,只有强迫自己将暴行美化。对施虐者的认同让他们在心理上得到慰藉。久而久之,受虐者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对施虐者产生了畸形的依恋与信赖。”

    “……但是我仍无法认同你这样的做法。”

    “所以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伊恩不再理维克多,提着魔杖逼近抱成一团的村长等人,“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只需回答我几个小问题就好了。”

    “你想干什么”村长像个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指出你们中信奉班恩的人。”

    “你明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还要逼我这么做,你这是要存心逼死我呀!”村长痛心疾首,“班恩的教徒都被你杀了,他们死在我们村里,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了,这都是因为你呀……”

    伊恩根本不和村长叨叨,他指着广场旁的一座木屋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仍不肯说,我就烧掉整个村子,杀掉所有我认为可能信奉班恩的人。”

    “你不能这样做!”村长看到他指的房子,脸色大变,“你要阻止他,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你们是一起的,你有这个责任!”他慌忙向维克多求助。

    “一”

    “大家怎么会信这种邪恶的神明!”村长信誓旦旦地保证。

    “二!”伊恩加重语气。

    村长软了下来,“大家都是乡亲,从记事起我们就生活在一起,所有人的秉性都知根知底,没有一个坏心眼,都是正经人。就算他们逼的狠,实在熬不住了,低头应了一声,也是做不得真。”

    “三……”他的声低沉了,拖了点尾音,低低细细的,渐不可闻,指着那座木屋的魔杖却一直没有动静。

    “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村长见状恢复了些底气,“我们领主大人允许他们在他的领地传教,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个个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都张着大嘴巴巴等着吃饭。我们要有个闪失,谁来养活他们他们肯吗你们肯吗还不得饿死!我们都这么不容易了,你不仅不体谅我们,反而喊打喊杀,太不像话了。你们……”

    “蓬!”一声轻响。
1...3031323334...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