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之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要
伊恩充耳尽是各级军官的指挥呼喝,负责集合的骑士整队完毕,喧嚣声停,军卒无声,一起面向高台。费兹捷勒子爵头上的旗帜迎风一吹,招展飒飒。数百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时寂静而压抑。子爵满意地点点头,身边的副手亮开嗓门大喊道,“把那三个昨夜里逃跑的怕死鬼拉上来!”
那个副手的话音刚落,一帮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立即将一名士兵打扮和两名农夫打扮的男人拖到台上。那三个逃犯面如土色,浑身哆嗦不止。其中一个农夫脚下一软,马上瘫倒在台上,站不起来。子爵的士兵只好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架在中间。
费兹捷勒子爵阴鸷的眼睛地扫了所有士兵与农夫一眼,目光所及,台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扯开尖细的嗓子下令,“让他们日土!”
几位负责行刑的士兵闻言一拥而上,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每个逃犯的两边各站一个拄着军棍的士兵。他们体格粗壮,孔武有力。他们待按倒逃犯,抡起军棍,在半空微微一顿,使尽全力,噼地打在逃犯屁股上。啪、噼、啪,你一下,他一下地轮流打。逃兵挨打立即哭喊起来,一边向子爵求饶,一边发出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大。但子爵及手下不为所动,甚至满脸蔑视地看着他们,似乎是对他们的没骨气予以鄙视。他们打了一阵子后,逃犯惨叫声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只剩下噼、啪、噼、啪的军棍落在屁股上的击打声了。
已经不记得打了多少军棍了,直到子爵喊了一声:“停!”接着,他命令手下把其中两个农夫拉到一边。台下的新兵以为要砍头了,本就抖个不停的双腿颤抖得更厉害了。却他们没想到子爵的想法要‘高明’地多,根本不是他们能理解的。子爵命令所有新入营武装农夫排在新兵后面,拿着武器,每人都要给逃兵一下!听到命令的瞬间,所有的人腿不抖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全愣了:他们没料到杀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人,而不是躲在城堡里的敌人。又一瞬间,他们的腿又全剧烈抖了起来,连手都颤了。谁忍心对自己人下手但即使不忍心也得下手!看看那个逃兵糜烂成肉酱似的屁股和流淌到地上的血浆,谁敢不畏惧费兹捷勒子爵,谁敢不服从他的命令!
第一个士兵走上前,踌躇犹豫了一番,在斥责声中一狠心,照着逃兵的肋下捅了一剑,逃兵惨叫一声。有了第一个动手的,第二个士兵就麻利了许多,一剑捅在第一个士兵旁边的部位,逃兵又惨叫了一声。每一个士兵都尽量避开了逃兵的要害部位。他们以最不忍心的方法,为逃兵选择了最难以忍受的死亡过程。当轮到台下的武装农夫时,那个逃兵已经痛死了,农夫们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
不需要子爵的吩咐,他的手下就熟练的忙碌起来。他们给那个死透了的逃兵松绑,扔到台下示众。又第二名逃犯,一名吓瘫了的武装农夫被拖到木台上来。
这一次没让台下的士兵或农夫上来扎死那个逃犯,而是把他扒光衣服绑到柱子上。两个士兵抬过一张桌子,桌上放一把匕首、一只铁盆、一块铁板,铁板上有比铜币稍大点的圆洞。台下的人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稍落的心越悬越高,待布置完毕,子爵宣布了他的惩罚内容:每个农夫必须用匕首从逃犯身体上割一块肉下来,标准就是铁板上的圆洞那么大。竟然是活剐!他的命运比刚才死去的逃兵更加悲惨和痛苦。
活剐由子爵专门豢养的行刑人进行第一刀,他负责演示教育下面的武装
第二百四十五章 罗密欧与朱丽叶与壮丁
亲爱的朱丽叶: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而以往我根本没这个勇气,别说是说出口,就是藏在书信里,也只敢用“敬爱的”,因为这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礼貌的称呼,我可以躲在它的背后轻轻的呼唤你“亲爱的”。但现在说出这三个字我觉得无比轻松,即使你判处我的感情为死刑,我也死得心甘情愿。你知道吗,你太迷人了。那次,你从墓园归来,我记得你脸上照着黑色的面纱,裙子同样是黑色的,没有任何图案。你举着雨伞,在飘摇的雨中,袅袅婷婷,孤单无助。我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到你艰难的行进。亲爱的,我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接过你的雨伞,搂住你的腰肢,把你拥在怀里——你真的的太娇弱了。
亲爱的,还有一次,那一次我们近在咫尺,你的体香胜过一切芬芳。我感觉自己就要醉倒在你的裙下,可就一秒,我睁开眼你已经轻盈的的离去了。我们只不过是擦肩而过,我连醉倒的机会都没有。我失魂落魄在原地伫立了良久,我知道你上了马车,我还听见马夫策马的辗轧路面的声音。
亲爱的,我无数次的想象着拥你入怀的样子,无数次的感觉你那日的芬芳就在我的鼻翼间萦绕不去,我也无数次的想象着牵着你的小手,更无数次的想也不敢想但又忍不住偷偷去想吻你柔软而湿润的双唇。
亲爱的,我知道我是快要疯了。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打猎也无精打采。我的抽屉里满是写给你但没寄出的情书。我从泰奥勃莫斯的东头到西头,装作不经意的特意的在道路中,在你偶然出行的时候特意候在那里你,我礼貌的向你脱帽致敬,谦恭的直视你的马车。
我的心就像是滚热的火球投入了冰水里。虽然,你现在一定对我怀有深深的误会,如果我迫不及待地请求见你也未必肯见我,但请相信我,我的心仍像第一次见到你时,每当我说出这个名字,哪怕写成文字,我都会为之心生悸动,一直不曾改变。我仍旧像往常无数次的在你出行的道路上守候,寻找那一袭黑色的长裙,寻找那迷人的芬芳。就算是这一切都落空了,我至少,至少可以把心留在那里,也许那天你路过的时候,可以拾起………
你的诚挚的罗密欧。
蒙太古伯爵赞助的小说家、剧作家和诗人此刻正分布在营地的角角落落,他们或站或坐,或手舞足蹈,激情澎湃,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他们每身边聚集着一群士兵或苦力,听他们朗诵他们伯爵给被围城堡中的女伯爵的情书。这将是一段足以流传千古爱情佳话,他们对此深信不疑。蒙太古伯爵大胆追求他们的爱情,不惜以命拼争。他们的爱情力量使他们敢于面对家族的仇恨,敢于向生活中的障阻挑战。他们为了追求新的生活模式,不怕做赎罪的羔羊。水会流失,火会熄灭,而爱情却能和命运抗衡。为了记录这场爱情,家们相约进行一场比试,他们各写下一篇华美的章,做为新婚的礼物献上,由伯爵与女伯爵共同评判高下。
一切都来的如此突然,让人措不及防。伊恩一直处于眩晕中,一群饱受奴役、毫无主见的士兵,一个傲慢自大、穷兵黩武的伯爵,一座充斥着死亡和恐怖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替人结缘的书信
不久之后,城头射下一支箭矢,女伯爵的回信就绑在箭杆之上。女伯爵的回信很快就到伯爵的营帐之内,紧接着所有人就知道了女伯爵回信的内容,她在信中卑躬屈膝地说道,
“你也知道悲伤越大,就越需要安慰,只有你才能给我安慰;但你又是我悲伤的另一个原因,或许只有你才能给我安慰的力量。悲伤、欢笑和安慰,这些你都可以带给我;你对我有巨大的亏欠,尤其是一直以来我无条件的服从了你的所有要求,以至我没有力量在任何事情上反对你,我在你的命令中只找到了摧毁我自己的力量。说来奇怪,我甚至使我的感情变成了一种疯狂,我已经丧失了复原的希望了,这恰恰是你愿意看到的,最需要的。妻子的称谓也许更庄重或者更有价值,但是我更喜欢的词永远是爱人,要是你同意的话,情妇和娼妓也可以。我相信为了你,我越使自己显得卑微,我就越能使你高兴,对你声名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小。”
蒙太古伯爵听到文官读的信件的内容兴奋异常,立刻安排军营内的家写一封完美的情书送到凯普莱特女伯爵的手中。他相信他的感情已经传达给了了对方,而对方只是女人的高傲的姿态下欲迎还拒的表示,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在这个城堡中和她完婚,成为她领地的新主人。
他在第二封情书中露骨的表示,当然已经给家们精心的修饰过了,“希望闺房的秘密永远守护着你,让新郎永远和你在其中嬉戏;你祈祷吗那时你就在和新郎谈话;你读经吗那时他就和你交谈。当你睡觉的时候,我将从后面来到并把手放入门孔,这时你的心将为他感动;并会惊醒起来同时说出,“我害了相思病。”于是我会回答说:“凯普莱特家的寡妇,我的新妇,你是一座圈起来的花园,一泓闭锁的泉水和一道密闭的喷泉。忍耐不是美德,把忍耐当成美德是这个伪善的世界维持它扭曲的秩序的方式,生气才是美德。爱是一团火,去爱是燃烧。火不限于自身,它不停运动,向周边蔓延,使一切燃烧起来。在这场亲密关系所燃起的火灾里,人人都是盲者,人人都着了火,又为什么要强求看清是非与真伪呢”
凯普莱特女伯爵立刻对伯爵的热情进行了回应,伯爵坐在宝座上,魔法师坐在旁边,骑士停止了争吵,小说家、剧作家拿起鹅毛笔,诗人弹起鲁特琴,画家在一旁支好画架,伯爵的文官高举着女伯爵的信在,大声朗读着信的内容,而作为信使的伊恩和他侍奉的骑士维克多有幸忝列其中,成为最先知晓回信内容的一批人。过不了多久,这封信就会由在场的人口中传遍整个军营,无论贵贱,共同见证伯爵的爱情。
“沉积于我骨血之中的爱的意识使我们感觉到,爱情的本质就在于爱和希望被爱。像火不能不燃烧那样,爱也不能不爱。爱是一团火,去爱就是燃烧。火绝不局限于自身,它不停的运动,向周边蔓延,使一切燃烧起来。因为它不愿生活在自身之中,它要将它的温暖传递给一切它抚摸或者点燃的东西。同样,也竭力以一种完全可以感觉到的方式倾泄出来,将它拥有的财富给予他以全部的爱爱着的一个人并使之成为共同的占有物,从而获得一位共享这笔财富的伴侣。在爱的眼里,每一种财富——一旦它成为共同的占有物——都闪烁着更加美丽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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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攻防
凄厉的喇叭和哨子声,以及呼唤和命令声响起,军营内的的士兵与农夫忙碌起来,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
躲在帐篷内的维克多和伊恩一愣,伊恩昨天刚送去蒙太古伯爵的情书,所有人都以为不可能再发生战斗,军营上下守卫松懈,熙熙攘攘,商人纷纷着手准备庆典的商品,没想到转眼间风云突变,一扫前几天的柔情。他们听到有人隔着帐篷喊他们,一起走出帐篷,旗帜蔽日,长矛如林,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连续不断,一直传到几十里外。
“维嘉!”在帐篷外的是亚度尼斯,“待会你跟着步兵队,愿神保佑你,千万别死了。”
骑士的军役划分,就兵种而言,分骑兵、步兵;就职能而言,分野战和守卫。骑士主要是服骑兵役,然而,骑士并不等于骑兵。骑士是一种头衔、爵位,一种资格、身份,骑士只是构成了装甲骑兵的主力。一般而言,骑士作为骑兵入作战是能被人理解的。然而在现实中,骑士与步兵的联系是经常的和必要的。有时,他们被任命为指挥主要由步兵构成,偶尔包含一些骑兵的部队长官。有时,骑士则下马以步兵方式作战。这主要是因为或者跳下战马加强步兵并鼓励他们,比如现在,他们不得不以步兵方式攻击城堡。
“城内女伯爵不是正在考虑伯爵的追求吗为什么开战”维克多连忙问道。
“哈哈哈,”亚度尼斯大笑起来,“只凭那几个娘娘腔花言巧语展示不出男子汉的威风,伯爵认为应当适当使用强硬的手段可以打开凯普莱特寡妇的心防,所以,我们就给她这最后、最重的一击。让她老实的叉开腿,迎接伯爵。”
维克多留伊恩照顾玛丽,自己匆匆随着亚度尼斯去了。伊恩看到周围的骑士们把头发拢在一顶蘑菇式的发网里,这在战时很方便,以免受到头盔的过多磨擦。军营外面一大片密集的披着铁战衣的马匹和骑者,甚至还可以一直看到飘扬的旗帜上所绣的各种各样的标记,例如十字架、鹰、野猪、剑、盔、羊、野牛头和熊头。
他越过他们看到凯普莱特城堡中的教堂那种闪闪发亮的屋顶和一垛高出一垛的城墙。房屋好像是一座叠一座,仿佛堆成了一座大山,它的顶峰就是老城堡,斜坡上是中城堡和四处分散的防御工事。上面挤满了士兵,严阵以待。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蒙太古伯爵的军队开始缓缓移动,大地给他们踩踏得呻吟、战栗。他们慢慢接近城墙,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头的弓箭手拉满弓箭,箭头巍颤颤瞄准他们,大战一触即发。
早期的城墙,便一般只有城垣和城门。随着攻城器械的发展,城墙在结构上也有了一定的改变。除了原本的城垣和城门以外,逐渐增加了城楼、雉堞、角楼等结构,以应对进攻方的攻势。城楼和角楼高耸,便于士兵进行射击与观察。雉堞之间存有垛口,可架设城防器械,也可供守军对登城者进行攻击。雉堞中部开有内窄外宽的射孔。在后期,雉堞上除了射口之外,还有一个口开在雉堞底部用以倾倒滚油等。
随着骑士的一声号令,
第二百四十八章 伟大爱情
攻城失败之后,蒙太古伯爵原本还可以默默地等待着城内的存水耗尽,寄希望与城堡内的人在口渴难耐的时候出城决战战。没想到上天和伯爵开了个不咸不淡的玩笑,这大概可能是因为修女在凯普莱特女伯爵那边,更得神恩的缘故,撤兵的时候天空开始聚集乌云了,埋锅做饭到一半随开始下雨。
士兵们只得躲藏在帐篷地下避雨,用毯子盖住脑袋,或者只在脖子栓一块破布,浑身都沾满了泥浆。苦力在城堡外的泥浆里面搬运木料,按照工匠的指示重新修建挡箭的围栏,或者收敛遗弃尸体,看看有没有幸存的。城头的守卫时不时地射出冷箭,杀害下面忙碌的任何人。苦力的纪律越来越难以维持了,伯爵不得不增加了一倍的士兵进行监督,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宁愿挨鞭子也不愿意动弹了。并且逃亡的也愈发厉害,即便绞刑也开始震慑不住了。
所有人就这样又冷又饿地休息了,没想到夜里雨越下越大,他们挖掘的粪便沟渠被雨水灌满,暴涨出了壕沟。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粪水就在军营肆意流淌了。阴雨之中恶臭阵阵,许多士兵呕吐起来。在呕吐之后,他们不得不用破布之类拴住鼻子,驱使着苦力挖掘出新的壕沟,试图将粪水引走。
俗话说‘祸不单行’,负责做早饭的士兵又发现他们储备的木柴被雨水打湿了,塞在炉灶下面只冒烟不冒火,附近的士兵被烟熏得只流泪,却不能喝上口温吞的汤饭。他的面包开始发霉了,当其中一块不小心掉进泥浆里,周边的苦力全涌上来,疯抢这些食物。苦力吃完了那些东西之后,开始出现呕吐和腹泻的情况。有些虚弱无比,一头倒在泥浆里面,用鞭子都抽不起来,整个军营彻底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局面。
外面士兵或坐或站,铠甲和长矛挂满着水珠,有些士兵没有换洗的衣服,**着上身,哆哆嗦嗦地抱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站着。伊恩闻到是一种很恶心的甜腻味,腐烂的甜腻味。有的时候,长时间没有打扫,长期的浸泡之后,就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甜的香味,但是实际上,仔细分辨就知道,是恶心的甜腻的味道……很难描述,但是他可以想象到这个味道。
蒙太古伯爵发了疯,正慢慢地逼疯手下,手下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他们还挖掘了两条地道,一条还未挖多远,大便水往里面灌,把负责挖掘的苦力全闷死在里面;另一条成功挖到城下,不过他们遇到了地下的岩石,这很正常,那是城堡的筑城者埋下的,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遇到围城,被人掘进城去。
伯爵的粮队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人们慢慢选择相信先前的谣言。将士们饿得要死,只得把身上的皮制铠甲放进锅里,煮软一些,然后切成一块块地分下去,吞嚼充饥。再后来,连皮甲都吃完了,迫不得已,将弩也拆了,把上面绷着的皮条和用作弓弦的兽筋同样煮了吃。伯爵派出亲信激励士兵,他们说守城者已经开始吃人了,女人,老人……到最后是每个人,**被当做食物,骨头当做木柴,城中的人吃掉别人,然后被别人吃掉……守军已经饿的连拉弓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还许诺,打进城去,一人一个女的,活的。
在一座帐篷里面,伊恩和维克多相对而坐,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现在他们依然能闻到空气之中的粪便气息,听到水底滴入木盆中的响声。他们认为蒙太古伯爵已经支撑不住了,先前的举动都只是他的垂死反扑,而女伯爵则看穿了他对阴谋,将计就计,耗干了伯爵最后的储备。
“就这样了吗”最后,伊恩忍不住开口。
“也罢,”维克多叹口气,“只是可惜没有找到店老板,亚度尼斯问遍了营地所有人,他们都说从没有见过那人。”
“好像我们一点用都没有,来和不来,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维克多刚欲回答,城堡发方向传来巨大的轰鸣,好像是巨墙倒塌的声音,紧接着,军营喧闹起来,人头攒动,雨水与粪水浑浊在一起。一个不说话的士兵趁乱翻着一具病的极重的士兵的身体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一日
“哈啰,旅行者!”
伐木工挥着手和伊恩、维克多和玛丽打招呼,一柄巨大的斧头扛在他的肩膀上。他个头很矮,还不到六英尺,裸露的肩头和双臂却由于经年操斧劳作而显得肌肉发达,黝黑又粗糙的皮肤上布满疤痕,那都是被崩裂的木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棕色的,双唇丰厚,上面一圈胡渣子,鼻梁宽阔。身材四四方方,胸脯宽宽厚厚,衣服又脏又破,似乎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大鸨、云雀、椋鸟、杜鹃、黑枕绿啄木鸟、斑啄木鸟、灰喜鹊、大山雀、野鸡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他结实有力的身上,精力充沛,精神饱满,实在是北地人的一个好标本。
“你好,伙计,我该怎么称呼你”维克多迎面过去,“我们在森林里迷路了,已经在这里转了很久了,又饿又乏,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求能在天黑前赶出去,你能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吗”
“嗨,我是埃布尔家的亚特伍德,你们外地人吧本地没有我不认识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这片森林叫‘长脚的森林’,这里的树木长着一双比人还大的脚,它们是活的,有灵魂和智慧——你听,这些树木发出的声音,这不是风吹过的声音,而是树木之间在交谈,它们在传递看到的消息。这座森林不但扩张的速度惊人,还发出魔力,夺走人的感官,把人困住这里,把迷失在森林里的人当作它们的肥料。所有它们才长的这样高,这样粗。你们已经中了它们的法术了,永远都找不到路,所以不要指望走出去了,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就是橡树之父对你们的眷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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