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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之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要

    “真糟糕,我们该怎么办好心的亚特伍德,你肯定能帮助我们,对不对我的直觉一向准确,”维克多向他求助。

    “感谢橡树之父吧!”亚特伍德哈哈大笑道,“是他指引你们到找我的。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伐木了,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渡过前面的河,走三十余英里,森林边上就是我们的村子。村里有个姑娘在等我,我们相约好了,我进山干活,她每天在村口大树上系一条丝带,等我回去我们结婚。你们和可以参加我的婚礼,参加过婚礼的人运气都不会差的。”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跟着你。”维克多回头看了伊恩和玛丽一眼,没有别的办法,就同意了亚特伍德的提议。

    “橡树之父也是为神祗吗”这时玛丽在后面小声的问。

    “是的,橡树之父西凡纳斯,自然之神。圣徽是青翠的橡树叶,所以他的信徒尊称他为橡树之父或森林之父。居住在自然之殿,信徒有德鲁依、森林住民和木精灵。西凡纳斯的化身有长者与少年两种形象。‘年长父亲’是一张睿智长须老者的脸庞,浮现在林叶之间或一棵年代极久远的大树干上。脸庞的肌肤就像老树的树皮一样,呈现灰或褐色,且布满许多裂隙。‘年少神行客’则是一位少年,穿着一附雕饰许多橡树叶的鳞甲。当圣地遭逢威胁或信徒们在祈祷中受到攻击时,西凡纳斯便常会派遣化身前来援助。西凡那斯是自然和中立的拥护者,是将整个荒原都当作是自己家园的隐士,他们




第二百五十章 伐木工
    伐木场周围大多数是巨大的橡树和杉树,整齐而环抱的树干森耸青峰,雄壮地黑黝黝地耸立在低矮的榛树和花楸树中间;树干高高地上升,密叶风声瑟瑟,筛下来花花达达的光斑。高空的天映出黑绿色的轮廓线,像穹顶一般展开着它们的铺张的、多节的枝丫。

    “木料不是用的,根本运不出去。”亚特伍德对他们解释道,“主要为了抑制森林的扩张,森林长了脚,不砍村子就要被森林吞了。村里每年都会组织人伐树,报酬当然是丰厚的。但是普通人不敢进来,怕被森林诅咒了再也出不去,橡树之父的信徒不怕诅咒,不会受到森林的影响,可你了解,很多橡树之父的信徒是不能接受的,他们说这是橡树之父对不畏惧、不敬重他的人而降下的神罚,他们不捣乱就是好的了。只有像我这种抱有共存想法的人才肯接这份工作,所以我们虽每年轮换,可很长时间都要呆在森林中。”

    “原来如此,”维克多点点头,“你不用管我们了,我们不会乱跑,你忙做你工作去。”

    “好的,如果有需要帮忙,就喊我,我就在那边。”他拎起拄在地上的巨斧,对他们点头示意后就去工作了。

    亚特伍德径直来到一棵孤零零地,异常壮观的的杉树下,他绕树转了一周,背靠树干,仰头向上,仔细观察着大树。他在根据杉树切身的大小、树干的弯曲位置和程度、树冠偏重方向等,判断树的自然倒向和他作业的具体方案。他做出判断以后,就放下斧头,双手合什默默的祷告。

    亚特伍德对工作非常认真,他在杉树砍出一个斜的切口,正对树倒的方向,里口整齐,当杉树的缺口深度快要三分之一时,他就到另外一面也砍几斧头,不然树干会绷裂,可能砸伤人。伐大树,要左、右留弦。树木的边材强度大,拉力大,留弦都留在两边,树心留的越小越好。开楂要正、留弦要准、留心要小、树倒要快,这是他通过实践慢慢总结的经验。他就像一只形状特异、渺小勤快的蚂蚁,挥舞着前肢,迟钝的思想随着他的巨斧一上一下,丁丁伐木声,深谷群鸟嘤鸣,木屑雪花般飞溅。不一会儿,汗珠浸湿了他衣服,呼呼喘气像漏气的风箱,眼睛半睁着,随时小心着木屑溅到眼内,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他偶尔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一擦汗水,又继续操起手中的巨斧单调乏味地,一下一下带着一阵震耳的脆响捶击着,慢慢的,一团雾气模模糊糊地,在他的头顶出现,渐渐变得灰白。

    “嘣!喀嚓!”杉树终于倒下了,青青的枝叶呈现凋零的景象,高大的杈丫狰狞张舞,远近的鸟儿惊飞而去,野兔窜出洞穴惊慌失措,夕阳染红了新鲜的树桩和灌木枝桠的断口,树液在豁口涔涔流下,犹如眼泪。亚特伍德满足的注视着倒下的巨树,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躯干流下,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他此刻显得十分兴奋,从地上捡起上衣,搭在肩上,拄着斧头,向它们走去,边走边说:“这是最后一棵,我的量已经干完了,终于可以回家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我还要在森林里待最后一夜。伙计,跟我来吧。”

    亚特伍德带着维克多他们来到林中木屋,木房是见惯的样式,草顶、木板、泥墙,开门进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二日
    “哈啰,旅行者!”

    伐木工挥着手和伊恩、维克多和玛丽打招呼,一柄巨大的斧头扛在肩上。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他结实有力的身上,黝黑的皮肤上有一层闪闪发亮的汗水。他个头很矮,还不到六英尺,身材四四方方,胸脯宽宽厚厚,但体魄雄壮而富有魅力,裸露的肩头和双臂却由于操斧劳作而显得肌肉发达。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棕色的,衣服又脏又破,似乎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实是北地人的一个好标本。

    大鸨、云雀、椋鸟、杜鹃、黑枕绿啄木鸟、斑啄木鸟、灰喜鹊、大山雀、野鸡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森林新鲜幽丽,明黄,草绿,暗黛婆娑变幻,一道道光像从哥特式的窗子照到海底。

    “早上好,亚特伍德,昨晚休息的好吗”维克多迎面过来,“我们出发吧,不能让新娘等新郎太久。”

    “嗨,伙计,我是埃布尔家的亚特伍德,但是谁我不认得你。我的婚礼在明天举行,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工作。”亚特伍德惘然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苦苦思索了很久,也没得出所以然的结果来。

    “我是维克多,他是伊恩,她是玛丽,我们昨晚一起住在你的木屋,你和我们结伴离开森林。”维克多同样感觉莫名其妙。

    “不,不,”亚特伍德连连摇头,“我一直一个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和婚礼,但我确实是第一次见你们。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伐木了,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渡过前面的河,走三十余英里,森林边上就是我们的村子。村里有个姑娘在等我,我们相约好了,我进山干活,她每天在村口大树上系一条丝带,等我回去我们结婚。你们和可以参加我的婚礼,参加过婚礼的人运气都不会差的。”

    “好吧,过程不重要了,”维克多看着洋溢着幸福的亚特伍德,非常无奈,“我们迷路了,在森林里走了很久了,你能告诉我们路吗”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这片森林又叫‘长脚的森林’,是活的,有灵魂,你听,树木在发出声音,这不是风吹过的声音,是树木之间在交谈,传递消息。这座森林不但扩张的速度惊人,还发出魔力,夺走人的感官,把人困住这里,当作它们的肥料。你已经中了它们的法术了,永远都找不到路,不要指望走出去,你们还能活着就是橡树之父对你们的眷顾了。”亚特伍德了然了,怜悯的看着维克多一行人,向他们解释道。

    “真糟糕,我们该怎么办”维克多又说这句话了,伊恩听他如此说感到分外荒诞,而心则慢慢下坠。

    “感谢橡树之父吧!”亚特伍德说道,“是他指引你们到我这儿的。”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明天一起出去。”维克多十分干脆的同意了他的提议。

    “先生,橡树之父还是西凡纳斯吗”玛丽这时才小声的问他。

    “不是还是,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一直都是,永不改变。凡人由于短视和偏见而看不到父亲的爱与无私,父亲是慷慨的,仁慈的,他把五彩缤纷的衣裳给了花朵,把茂盛给了参天大树,把无私给了人类,但我认为,父亲对小草也是仁慈的,他给了小草一身活泼的新绿及顽强的生命力。父亲是公平的,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可能收获的东西不是我们当初所设想的,也可能收获的时间不是我们当初所希望的,但是一定会有收获。我们付出汗水,获得粮食,付出真心,获得爱情,付出代价,获得经验,就像种子,我们把它撒在哪里,收获就



第二百五十五章 错乱的拼图
    夜伸展着漆黑的长翅膀,遮蔽了黑森林的木屋,月亮和星星都叫乌云和树冠遮得一点儿都不漏,好象它们完全消失了一般。北地的针叶林带,阴郁的沉默在昏暗的天空下,杉树在单调的呻吟,蕴积着沉重的澎湃。狼嗥从莽莽丛林中传来,仿佛来自于茫茫无尽的荒野。

    伊恩、维克多和亚特伍德坐在那里,玛丽已经睡着了,人影在地板上跳动,火塘里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亚特伍德回忆道:“我离开村子的那一天,税务官正好是一年一度到我们村子的时间,他告诉我那年是复苏之年,不知不觉,我在森林三年了。”

    如今的大陆的历法是谷地开垦历,它是以人类初次进入谷地开垦的时间为起点计算的历法。在开垦历七百年的时候,国度内一个最为著名的贤者,通过预言,为未来的七百年的每一年都起了一个特定的名字,这个年份的名字都与当年发生的一件重大事情有关。后人沿袭了这一传统,以一年中发生的大事命名,但是由于大陆广阔无垠,经常不同地域对同一年的命名各不相同,从而产生混乱。复苏之年是以德鲁伊的枯木议会派出德鲁伊到各地抑制亡灵瘟疫影响命名,它是泰瑞纳斯山脉与米奈希尔山脉之间的丹洛伦国度的德鲁伊组织。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原本守护大自然的高尚使命,在数十年内慢慢地退化为与远超过其控制能力的力量的徒劳争扎。

    “复苏之年,开垦历一零八七年,三年之后,一零九零,开拓者之年,布里根姆扬和他的冒险者同伴斩杀了克利奥尼湖中的恶龙,并湖边边建立了木塔,作为回家的导引,也是一个向外释放的信号,吸引各地的拓荒者和商人,这就是临湖城的前身。”伊恩慢慢梳理着其中信息,抬起头看着亚特伍德,“克利奥尼湖就是你俗称的大湖。”

    亚特伍德连连摇着头说道,“临湖城在那里我不知道,布里根姆扬是谁我也不关心。我只知道大湖旁边是建不起城的,所有人都知道!德鲁伊们经常告诫我们,不要去大湖,不要去丢掉生命。那边的河就注入大湖,我们坐船顺流而下就能到达,可是从来没有人去,只有外地人不知底细,才会觉得那里是好地方。”

    “你知道如今是开垦历那年了吗”

    “开拓者之年,你刚才说过。”

    “不对,”伊恩仍旧摇头,生怕漏过亚特伍德任何表情,“现在是开垦历一零三五,茂林之年,文明的边境上黑森林迅速蔓延,开拓者之年距今已经二百六十年了。两个世纪多的沧桑变化,布里根姆扬和他的六位同伴,已经被雕成铜像,永远屹立在议会广场中央,荣耀千秋。布里根姆扬死后,临湖城后来人口城市迅速扩张,是北方最富裕最大城市之一,所有从南方来的商旅行人,无一例外都会选择在临湖城停留休息。”

    “不可能,我不会算错,加上今天,一共一千零九十五天,不多也不少,你不用骗我。我见过最长寿的人才六十一岁,人不到四十岁就会死,我在森林的日子怎么会是二百六十年呢,鸭活不过五年,鸡活不过八年,狗能活九年,羊十年,但这是不宰杀,喂养它们的情况下,不然他们最多三四年。人无病无灾活三十多年就是最幸运的事了,除了神灵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枚金币
    接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闲聊,维克多发现亚特伍德就是一头执拗的公牛,凡是认定的,别人的话他都会自动过滤掉或者曲解成有利于自己观点的。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非常排斥到南去,不需质疑,他回家的愿望是强烈的,但强烈的情感被放置在了明天,昨天、今天或者是以前的时光,他对南方是抗拒的,这两种感情被分成两块,整整齐齐码在同一个方向却又鲜明的截成两段不同的时间,分布在同一地点的不同时间轴上。

    伊恩和维克多相视一眼,不知道这就是他真实的内心,还是时间乱流维持运转自然流失的不必要部分。但在无限的轮回中,他的想法都是不固定的,不可琢磨的,仅在三天当中,他就看到了他有时充满对爱情憧憬,有时充满宗教的严肃,有时充满生活的困顿,像突然冒出来的尘埃,纷纷杂杂,簌簌坠地。拥有一个活的正常的自然人所具备的一切特征。伊恩甚至一度怀疑,打破这个时间乱流的唯一方法,是否只有杀掉他这一种。他十分愿意给他一个解脱,打破这永久的桎梏。但他的兴奋和期待,他的希望,在一刹那,会变成何种的绝望与不甘,他想到这些,心都是柔软的。但是,这种柔软真的是仁慈的吗放任真的等于善吗他很难判断。

    夜仿佛被墨汁染过一遍,一阵阵风划过天际,经过屋顶时带落片片木屑,大地上的一切都隐藏在静谧中,只有间或传来的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来就是这般安静。天上的云可以不必在意自己的仪态了,无论飘渺的像轻纱,还是和野马一样,淡的、浓的、灰色的、白色的,都不会惹得下面的人潸然泪下或手舞足蹈了,它们终于自由了。

    木屋外面的巨树们,它们是否也都个个松懈了,或坐,或躺,挤满荒野,像郊游的绅士们,放浪形骸,反正除了夜游的东西,谁都看不见它们。墙壁缝隙里,石头下面,草窠间,树底下,虫子们都累了,慢慢的,一切都静下去了。黑夜让孤独变得深邃,孤独在黑夜升华,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打扰,犹如睡莲般悄悄地绽放。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村子里住着一位女孩,她没有父母,一直独自一个人住在家里。村子另一头,有一位男孩,他们一同出生,一起成长。那时候年幼的他们总是一起玩乐的玩耍,并且许下了终身的约定。”

    “几年后,女孩长成了美丽的姑娘,男孩也长成英俊的小伙子,他们成了一对恋人。然而,小伙子为了生活,不得不去很远的地方。临走前,小伙子承诺一定会回来,他反复叮嘱姑娘一定要等他回来,姑娘答应了,尽管心中不舍,但不得不送恋人踏上旅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姑娘的心在等待的煎熬中支离破碎,她不断的祈求上苍让心爱的小伙子赶快回来,但小伙子却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姑娘放不下心中的思念,总是跑到山坡上,祈祷奇迹出现。”

    “几十年过去了,姑娘成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她依然每天到山坡上等待爱人的归来。而在等待的同时,她心里时刻都在想着心爱的少年,终于有一天,老婆婆回忆两人年少的甜蜜时光,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而她的身体就变成了美丽的桔梗花。”维克多说完了,他取出一棵干枯的花朵,递给亚特伍德,“蓝紫色的桔梗花,生于山坡草丛之中,少生于林下,象征着无望的爱。”

    “真是感动死人了,可怜的人,小



第二百五十九章 无意义的话
    空地上的篝火正在逐渐熄灭,一缕青烟袅袅上升,火堆周围犹有一个红色的球形张开,颤动着极薄而又黯淡的外壁,与浓湿的雾岚做着殊死较量。在这片冷淡青灰的森林中,这堆橙红的篝火是如此灼眼,伊恩呆呆望着篝火,神色木然,无数念头不受控制的在脑海掠过。

    莽莽的针叶林横亘整个北方的东西大陆,有个冒险者曾告诉他,想要横穿整座森林,就算中间一次都不停下来休息,从早到晚,星夜兼程,也需要两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成功。

    不过,这种情形是不可能实现的,旅途中的人需要充分考虑身体的状况,畜力的使用,车辆的磨损,和路途的突发情况,所以,只能用平常的速度走。这样一来到了夜晚就得想办法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休息,但在到处是树木的森林里想要找到一块能够容纳得下整辆马车的空地并不容易。幸好,每个人都是后来者,每个人前头都有无数的开拓者,当他们倒下后,又成了后人眼中的开拓者。所以,在这大陆的角角落落,长年累月的,沿着道路,早已开辟出数不清的可供休息的地方。

    此时他们就身处其中的一处休息场所内,七八个磨得光滑树墩,周着篝火做成一圈。殷红的火光逸失在潮湿的森林里,干燥温暖的灼烤感却一直停留在附近,温暖着三个人,玛丽抬起头看看上空,星星不见了,天已经发亮了。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参与那场可笑的战争,听伐两百年前木工的呓语,我们改变了什么拯救了多少人”伊恩不住摇头,“我们谁都救不了!”

    “你不要自责,事情没有结果,我们都很遗憾。”维克多安慰他。

    “所以你不敢回去见老板娘了”伊恩讽刺道。

    “人毕竟不是神。”维克多长叹一口气,“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忍耐。”

    “为那个伯爵向我道谢吗那大可不必,相比之下,我更愿听亚特伍德的。”

    “不是,我是欣慰,”维克多解释道,“虽然你一直嘴硬,但却能够很好的克制自己的冲动。你的理智没有被愤怒蒙蔽,仍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可我感觉糟糕透了。”

    “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的。”

    “那可真可怕!”

    “可能以前你的家人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你看不见这些,现在你看到了——不但看到,还要接受,适应习惯。”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只是以前我看不到而已,现在我看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伊恩反问他。

    “什么”维克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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