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科举之路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顾家十八
两国邦交,不打来使,但侮辱他闺女,他忍无可忍。
那使臣满嘴血腥,牙都掉了几颗,他大怒,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来熹帝是不想谈和了。”
这声刚落,却被一声高亢急报声打断。
“报——”
“报——”
“报——”
三声急报,破空而来,如一把离弦的箭,击在众人心头。
狂风鼓动,带动急报参将的铁甲红袍,他满头大汗,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大魏边境,顺帝围剿粮道,阻断供应,亲自劝降,元军八十万弃兵投敌。”
什么!
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来使大惊。
“顺帝明明已经死了!”他急忙道:“怎么会投敌,如今大魏怕是已经攻入皇”
“报——”
“报——”
“报——”
又一声,如平底起惊雷,震的戎城抖三抖。
“大金归降,晟王归降,元军攻破洛州,占领敌营!”
那来使一喜。
好消息!
“报——”
“报——”
“报——”
再一声。
这一声撕裂长空,带着激动,带着颤抖,带着大汗淋漓的小兵,和喊破喉咙的沙哑。
“顺帝亲入洛州,一路带兵渡江北上,破大元五道州府,直闯京城!”
“大元政三省归降,六部归降,五道州府归降!”
“元帝暂押皇陵,朝中众臣附应!”
那小兵喉咙撕裂,口中腥甜,满头大汗。
但这三句,却用尽平生力气嘶吼出来。
传遍戎城,传遍军!
震撼,刺激,激动,随着这三句,戎城爆发出战后的喝彩,如惊雷滚动,撕裂苍穹。
战王大步走上前。
他略显疲惫的眉宇第一次舒展开来,觉得从所未有的畅快和放松。
两国联军,三国受敌,他被逼逃往戎城,日夜忧心。
生怕他闺女有半点闪失,也恨自己没用,逃的如丧家之犬。
就刚刚,在听说闺女派军救援,军覆没的时候,以为闺女侥幸逃命。
但哪里知道,完不是特么的一回事。
你以为大魏不保。
百姓持刀带棒,亲赴战场。
你以为大魏难守。
一场游击切断粮道,声东击西打的八十万将士弃兵归降。
你以为大魏救援,御驾亲征。
却不想这大忽悠蒙骗众人,弃金渡江,一场围魏救赵,直入敌军老巢,偷家解三国之难。
用兵之计,用兵之谋,谁能敌?谁敢敌?
这份胆子,这份气魄,这种拿捏敌军玩弄鼓掌于天下棋盘的气魄,谁又敢开口,说顺帝莽撞?
战王把使臣扶起来。
轻轻拍了拍他的衣摆,笑的和蔼。
“我闺女性子淘气惯的,胆子大,我这个做老爹的都被瞒在鼓里,更何况你们,别气了,气出毛病来。”
他又道:
“对了,我闺女和长公主是真的不能比,她一身臭毛病,还喜欢忽悠人,但能怎么办呢,做老爹的只能宠着呗,回去告诉你们长公主,什么时候两国联姻,朕去喝喝喜酒。”
姜晏晚云淡风轻的上前,打断战王。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皇上没认你做爹。”
战王狂怒。
“这句话应该朕来说,别给自己贴身贴金,我闺女没人你做师父。”
“拜师茶在下可是喝了的。”
“放你娘屁。”
两人当着众人面拌嘴,旁边的小兵没脸看了,觉得自家陛下丢人。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
这乱攀亲戚真的好吗?
来使还在呢,瞧瞧,脸都气绿了,先把人送走行不行。
“你们欺人太甚!”
那来使一口气气的喘不上来,冷笑一声。
“顺帝去大元,就等着被回国之军围剿吧,你们等着。”
“快别气了,歇一歇。”
“使者慢走。”
使者骂骂咧咧滚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传信小兵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前。
“国相,皇上的信。”
战王两眼一瞪。
“朕的呢?闺女给朕信了吗?”
小兵一阵尴尬。
“没有”
战王:“”
闺女,你偏心!
反观姜晏晚,要淡定的多,他上前一步,接过信。
龙飞凤舞的豪迈笔迹跃然纸上。
只有几个大字。
“晏晚兄,咱们一起,忽悠别人。”
战王把头凑过来。
“我闺女写了啥。”
姜晏晚赶紧把纸揉碎。
脸上一阵不自在。
“没什么。”
只是心中暗骂。
什么忽悠,那叫捭阖。
说了多少次,不长个记性。
他心里叹了口气,看向万里长空,被斜阳之晖刺的微微闭目。
“皇上,还有一招,众军回国,必有一战。”
他看向战王。
“皇上为了救陛下,不惜让军火力围攻自身,只有这样,才能解戎城之困,解三国之困。”
他捏了捏手中的信件。
“今晚,我要去大元。”
这江山,这天下,这大权,他会辅佐相助,帮她一起挣到手。
戎城,越军军营。
长公主一身降红铁甲,身姿傲然,容貌绝丽。
只是这样好的容貌,却带着狰狞,气的发抖。
“你说什么!顺帝没死!”
她冷哼一声,握拳的手发白。
“迅速调军回元,围堵京城,我要让她这次,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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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悼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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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沈家小院。
秋风萧瑟,一地的金黄。
清理完院子,世安推开房门,蹲下身,开始捡纸。
一地的纸,飘飘洒洒落在地上。
他拿起一张,上面全是苍劲豪迈的墨迹。
字如其人,沈怀舟的字皆隽秀儒雅随和,只有苏琉玉的字,才透着一股子潇洒不羁。
世安忍着泪,把纸捡起来细细收好,又劝了一句。
“公子,别练字了,歇歇吧。”
执笔纤细的手一顿,墨迹熏染在纸上。
沈怀舟未发一言,眼神只是盯着卷面。
力透纸背,洋洋洒洒,一副墨迹大成。
“像吗?”他问。
声音清朗如明月,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是执笔的手,惨不忍睹。
旧伤新痂,日夜临摹。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中哀痛,悼念爱徒。
“公子的字和皇上的墨宝一分不差。”
沈怀舟笑了。
苍白病态的俊秀之容在月色下,格外温润儒雅。
“琉玉的字,要更大气些,这仅是神似罢了。”
他把写好的一副墨宝随意的丢在地上,又拿出新纸,循环往复。
“公子,天色不早了”
沈怀舟看向窗户下的夜幕。
“琉玉还在宫里批折子吗?”
“在的,公子快睡吧。”他哄了一句。
无人敢提驾崩二字,但世安觉得,公子应该心里都懂,把自己拘在小院,不问世事,守着这一方天地,欺骗自己罢了。
“拿酒吧。”他说。
世安擦擦泪,出了房门。
沈怀舟眼中一片哀恸。
他抚摸笔迹。
唇启无声。
“玉儿”
相比沈家小院的寂静。
大元皇宫,要热闹的多。
户部尚书忙前忙后,把安排和毓贞汇报。
“六部和政三省都是辅佐王爷的,王爷不必担心,等大军回国,他们会出面拥护。”
毓贞却没管这样,只是问了一句。
“小弟呢?”
户部尚书尴尬了。
“皇上喝酒去了。”
他汇报了一下子自家孙儿的行程。
“晨起被兵部尚书邀请到家中小坐,中午又和中书令一起用了膳,晚间在尚书令家喝了场酒,现在又被内阁大人邀请去乐坊听戏,皇上忙着呢。”
“”
毓贞眼里有点担心,又道:
“昨日本王听说,她和刑部尚书也喝了酒。”
“王爷记错了,晨起去刑部衙门只是小坐,中午是和工部尚书喝的酒,晚上在礼部尚书家办了席,席间邀请了大魏主将,喝醉了在老臣府中歇的。”
“”
户部尚书生怕毓贞心里不痛快,宽慰一句。
“皇上笼络朝中要臣都是为了王爷,还望王爷勿要和皇上心生嫌隙。”
“怎么会。”
毓贞一脸担忧:“本王只是担心小弟太过劳累,她身子不好,不可多饮酒。”
“王爷放心,只有皇上灌咱们的份,咱们是再不敢灌她的。”
顺帝那劝酒的功力,他已经领教过了,再也不敢劝她喝酒了。
论服人,他现在对自家孙儿是服的五体投地。
谁能想到,一场酒席就能笼络众臣,那说话谈吐的功力,实在是
太忽悠了。
不过他们这群老家伙,是真心喜欢和她在一起。
每每聊天只觉得意犹未尽,恨不得大谈三天三夜。
就政三省这群人,还为了抢酒席吵了一架。
要知道,那帮子人精,就算政见在不合,也会表面和气。
但没想到,直接为了一顿饭一场酒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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